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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钓了,顶不住笔趣阁(16)

    王德奇和宋雪檐虽然都在拟邀宾客名单上,但他本以为宋雪檐不来,看见人后,还吓了一跳,好在当时王德奇在休息区和别人喝酒,按照位置,是看不见宋雪檐的。
    没想到还是让这俩撞上了。
    涂铭叹了口气,还是有点不放心,索性掏出手机,给宋雪檐打了个电话。待对方接通,他说:诶,雪檐,你还好吧?
    涂总。对面传来一道年轻的男声,我是燕栖。
    燕栖,啊,燕栖?!涂铭压住声线,小燕总,你和雪檐在一块儿吗?
    燕栖说:他在洗手间,涂总有事?
    没事没事,就是问候一下。涂铭又说了两句场面话,赶紧挂断电话。我去,雪檐的电话不是和他一样,贴了「他人勿近」防碰膜吗?
    已经驶远的汽车停在红绿灯口,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王德奇按了免提,喂?
    你去招惹燕栖了?
    王德奇握着方向盘,心虚地说:没
    没个屁!
    前不久,王芮哲正在和小蜜喝小酒,纤腰蜜/臀都坐上来了,手机突然震动。打开一看,虞京臣在微信上给他发了个微笑emoji,差点没给他吓/软。他打电话过去问情况,虞京臣语气浅淡,不怒而威,旁边还有傅延乐在阴阳怪气地煽风点火。
    王芮哲说:你把燕栖的话一五一十、一字不落地说给我听。
    王德奇不敢糊弄,立刻说了。
    王芮哲听完沉默了几秒,说:燕栖来南都发展,就放在虞京臣眼皮子底下,你招惹他,就是招惹虞京臣,虞京臣是什么护短的德行,你不知道?就算虞京臣不管,你以为燕栖真是个乖宝宝?那小子浑起来,他爹都镇不住他,只能靠他妈使怀柔政策!我警告你,别在外面给我作妖,否则我保不了你。
    王德奇猛地踩下油门,知道了。他笑得几分谄媚,对不起,大哥,耽误您时间了。
    对面直接挂断电话,王德奇脸色一僵,比外头天气还郁闷。他低骂了声,又拨了个电话出去。
    一通铃声响到尾,对方没接。
    操。王德奇又拨了一次,绷着脸等接通。
    索性,那头接了,喂?王总。
    王德奇冷声说:滚过来。
    原末「嗯」了一声,语调拖长,撒娇道:我在睡觉呢?爬不起来,能不能改天
    我睡你mmp!王德奇怒发冲冠,你他妈学宋雪檐跟我拿乔?先整个容去吧!半小时,老地方等我,否则别他妈混了!
    和涂铭道别,宋雪檐和燕栖离开了宴会厅。
    燕栖是一个人开车来的,回去时多捎了个宋雪檐。他打开驾驶座的车门,转头一看,姓宋的正伸手去拉后座的车门。
    干嘛呢?燕栖不可置信,你是哪国的领导?
    宋雪檐抬头,啊?
    啊什么啊。燕栖命令,坐副驾驶。
    宋雪檐收回手,往前钻进副驾。
    燕栖系上安全带,等了两分钟,忍不住说:系安全带。
    好。宋雪檐系安全带。
    燕栖转头,瞅了他半天,惊奇地说:你是机器人吗?我发一个指令,你动一下?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小朋友?
    宋雪檐瞥了他一眼,从容地说:请开车。
    好的。
    燕栖驱车驶出地下车库,宋雪檐的余光偷偷黏上他握方向盘的手。燕栖皮肤很白,此时手背微绷,青色血管更分明鲜活,他指条修长,细细一看,原来右手中指指关节还有颗小黑痣。
    手机铃声响起,燕栖说:帮我接一下。
    好。宋雪檐看了眼屏幕,是你哥。
    他接通电话,按了免提。虞京臣的声音在车内响起,阿栖,还在涂家?
    燕栖说:在回去的路上了。
    外面雨大,开慢点,别疯。等燕栖「哦」了一嗓子,虞京臣才又说,我给王芮哲打过招呼了,他会管教王德奇。王德奇仰人鼻息,会听话一段时间。
    燕栖嘲讽说: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
    虞京臣笑了一声,你还年轻,倒是盛气凌人,在外面说话也不把门。
    这是来追究那句「朋友妻不可欺」的!
    燕栖瞥了眼宋雪檐,心虚地说:哥哥,你什么意思啊?我听不懂。
    哥哥俩字叠一起,肉麻兮兮的,燕栖总是嫌弃,但他每次这么喊,就是有事相求。
    虞京臣明了,却不放过,说:那我重复一遍,给你提个醒?
    我突然灵光一现,听懂了。燕栖正襟危坐,目视前方,我在剧组演戏嘛,受角色影响,入戏了,这是好事,虽说成熟的演员入戏出戏都快,但我本来就不成熟嘛。何况我说得直白些,王德奇才不会转眼就忘,哥哥,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
    虞京臣:哦。
    真的!隐约听见傅延乐的声音,燕栖立刻改变策略,何况我这个叫爱屋及乌,延乐哥知道了,肯定得夸我,你得和延乐哥一条心。你说我,就是在说延乐哥。
    我什么时候说你了?虞京臣听出来了,顾左右而言他,拿乐乐当挡箭牌,心里肯定有鬼。
    余光瞥到宋雪檐,燕栖耳朵都竖起来了,振振有词地说:我心中澄澈至极,诛邪不敢入身!
    虞京臣哼笑一声,意有所指道:阿栖,我还不了解你吗?
    大大方方自然无事发生,三缄其口正好证明心虚。
    燕栖一愣,刚想开口,虞京臣已经挂了电话。宋雪檐将手机锁屏,放回原位,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他却被尾巴挠了耳朵,浑身都绷紧。
    大雨洒了一路,两人总算回到酒店。
    各自在玄关处换了拖鞋,燕栖快速往卧室走,突然听见宋雪檐在后头喊他。他顿足,转身摆出高姿态,干嘛?
    宋雪檐迈步走到他身前,说:还没跟你说谢谢。
    燕栖说:不用,举手之劳。
    去宴会、挺身而出,或是安抚怕累的宋雪檐,都是他自愿,虽说他也觉得自己不对劲,正纳闷茫然。
    但不妨碍做这些都是为了满足他自己的意愿,哪需要听一声道谢,受一份感恩。
    那我也得说。宋雪檐看着他,谢谢你,燕栖。
    冰层溅破,望向自己的目光专注柔亮,燕栖心神摇晃,突然变了想法。他改口,略显急促地说:说谢谢有什么用,你得送我谢礼。
    宋雪檐仿佛不计较他的想法骤变,沉吟,说:那你闭上眼,把右手伸出来,我给你谢礼。
    随手就能拿出来?燕栖上下瞅了宋雪檐两眼,除了你自己,你身上的值钱玩意儿就这衣裤皮鞋,我不穿别人穿过的啊。你也没戴手表饰品,哇,你不会要把青玉手串给我吧?
    他眨巴眼,装大尾巴狼,太贵重了!
    宋雪檐憋笑,说:我数三声
    不用数。燕栖闭上眼睛,伸出右手手掌,快给我。
    宋雪檐将手伸进口袋,摸出一个小东西,轻轻放在燕栖掌心。他没有立刻收回手,顺从记忆,用尾指扫过燕栖中指指关节的那颗小痣。
    只一秒,他就若无其事地后退,燕栖却突然握掌,把谢礼连带送礼的人,都抓住了。
    宋雪檐一惊,见燕栖睁开眼,沉沉地看着他。他抿嘴,先发制人,你做什么?
    那一颗小痣成了火引子,被宋雪檐捻开了,麻劲往四处蹿。燕栖盯了他好一会儿,说:今晚打雷,你睡得着吗?
    这话题换得好快,宋雪檐反应了两秒,才撒谎道:我挺困的,沾床就能睡着。
    哦。燕栖故作自然地松开宋雪檐的手,见手掌上蹲着颗粉色牛皮方块糖,还正好是他常买的那个牌子。他一惊,犹疑几秒,还是问出了口,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牌子的糖?
    宋雪檐面色如常地说:你喜欢这个牌子?我随手买的,好巧。
    燕栖让那颗糖在掌上滚动了一下,这是国外的牌子,国内没有开放购买渠道,而且特别小众,很少有代购会卖。宋雪檐是怎么随手买的?
    他盯着宋雪檐,明目张胆地拷/问:在哪里随手买的?哪天我也去随手一下。
    姓宋的不愧是每年都能和多位老戏骨同台争奖的演技,无比自然地回忆了几秒,说:有个认识的人,他之前放假时去国外旅游了一圈,带了好多外国货,特意问我要不要挑几件。我承他的情,就挑了这个糖。
    姓燕的小菜鸡没看出丝毫说谎的感觉,哦,这样啊。
    姓宋的机敏地断他后路,不过太可惜了,他都是混杂着一起买的,最近也忙,估计不能帮你代购了。
    燕栖压下敏锐直觉出的不对劲,说:不用,我要的话,可以请公司的海外部门代买。
    他顿了顿,心想虽然这糖刚好踩中他的喜好,可宋雪檐事先并不知道,这谢礼也太随便了。
    姓宋的哄小孩呢!
    燕栖将手掌往前一伸,说:你帮我剥开。
    可能是碍于恩情,宋雪檐今晚很听话,他接过糖,慢悠悠地剥开糖纸,隔着糖纸捏着糖块,往燕栖嘴前一送,啊
    靠,真是哄小孩!
    燕栖腹诽,嘴巴却无意识地张开,等下一秒惊觉回神,宋雪檐已经将糖塞进他嘴里,这速度,练了一阳指吧。燕栖下意识地闭上嘴,把宋雪檐的指尖含了个正好!
    柔软的触感通过指腹传达到心脏,宋雪檐瞳孔骤缩,猛地抬头看向燕栖,发现罪魁祸首比他还惊恐。他放下手指,僵硬地贴在腿侧,自己心如擂鼓,还不忘欺负人,你好容易害羞,明明是你自己要求的。
    害羞犯法了?燕栖梗着脖子,你找警/察抓我吧。
    死鸭子嘴硬,宋雪檐更来劲了,那明天要拍吻戏,你知道吗?
    哪壶不提提哪壶!
    燕栖简直要怀疑姓宋的是不是故意的了,我当然知道。他幽怨地瞅着宋雪檐,你想说什么?放马过来,我不怕。
    我能说什么?宋雪檐好笑,我就是提前同情一下方导。你这么容易害羞,明天肯定得ng很多次吧,先被原末气,明天又得被你气,脑袋估计又要胖一圈。
    他这么一说,燕栖顿时惊恐:明天被当着全场痛批的不会变成他吧?!
    宋雪檐拿捏他的表情,往前走了一步,认真地说:求我,我可以帮你。
    燕栖自动忽略前面俩字,好奇地说:这还能帮?难不成有什么《一晚吻技速成》大法?
    这个有没有,我不知道,我的意思是宋雪檐将自己的尾巴藏得严严实实,扮成个伟大善良的好前辈、好同事,我们可以提前对戏。
    啊!之前轻轻亲一下,就烧得他脑门都轰鸣,刚才含一下手指,他现在都还没完全恢复如常,这要是结结实实地亲一口,他还能当着宋雪檐的面,大步流星地走回卧室吗!
    燕栖吓得倒退一小步,颤声说:你多虑了。
    宋雪檐好整以暇,嗯?
    你多虑了!燕栖被宋雪檐看得又气又羞,撒丫子跑了,还不忘决绝放狠话
    我的吻技比你的演技还牛,你自己好好准备吧,别被我亲抽搐!
    宋雪檐不可思议,朝着他的背影扬声说:那你的嘴巴是抹了铅吧?
    燕栖拧开卧室的门,「啪」的关上了!
    寂静的夜晚被惊慌撞散,两人隔着一扇门,各有各的遐想。
    宋雪檐站在原地,倏地笑了一声。指腹摩挲,他抬起右手,发呆似的看了好一会儿,轻声道:晚安傻小子。
    很久之后,屋内才响起另一道关门声。
    燕栖的后背跟着离开房门,他做贼似的打开门,顺着门缝瞅了一眼,对面的卧室灯光骤亮,余光从门缝溜了出来。
    重新关上门,燕栖侧身贴在门上,这一晚上的经历在脑海中快速地、翻来覆去地倒腾了好几遍。
    他想起宋雪檐在他怀里的样子,那腰那背,他单臂圈住。
    宋雪檐冷淡惯了,害怕也含蓄,只会绷住身体,把声音克制得又哑又软,就那么把脸埋进他的胸口。不容察觉的颤抖像钩子,隔着一层皮肉,如蚂蚁噬心。
    可这么含蓄的人,竟然会在打雷时冲过来,蹦起来抱住他,像没来得及害怕,先把保护他当成第一要务。
    后背蹭着房门往下滑,燕栖蹲在地上,下巴抵着膝盖,手指戳着鞋尖,神经错乱成麻花。
    王德奇看宋雪檐的目光透着下三流的淫/邪,他不喜欢,侧身就挡,下意识地把宋雪檐当成至珍至贵的私有所属,不容觊觎。
    可他不是个占有欲和保护欲过剩的人。
    燕栖拿出手机,习惯性地点开岁穷的微信,茫然又委屈地说:我人生中的第一个挫折,出现了。
    手机震动,宋雪檐回神,低头一看,果然是燕栖发来一连串微信。
    字句加语音,满屏的茫然无措,比黄豆酱还浓。
    人在迷茫时向信任的人倾诉,这是一种变相的求助,防线降低,很容易被人牵住思绪。纵使他深知燕栖绝不会被他人言语轻易动摇,但现下还是犹豫了。
    自重逢以来,和燕栖的所有交集都是他一手促成,他就像个贪婪小人,总巴巴地望着人家,不愿错过任何一点好处。他算计他们的重逢再遇,共处一室,朝夕相处却不愿在这种时候使心眼。
    宋雪檐钻入被子下,点开了语音。
    我们简称这个挫折为小y吧,我觉得他太邪门了,自从我遇见他,我就感觉自己被下蛊了,总是鬼使神差,情不自禁,身不由己,心口不一,无法自控!
    这一串的词语,宋雪檐弯了弯嘴角。
    我感觉我的脑子和行为都被他控制了!我没想要看他,可等我回神,我的眼睛已经黏在他身上了;我想看他,又不好意思,偷偷摸摸,感觉自己在做一件奇怪的事情!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我其实委婉地问过我一个好朋友,他帮我分析了一下,觉得可能是全场小y最美,所以我在欣赏他的美貌。起初,我也认同这个分析,可是现在我要把这个分析推翻就算我想看他、想和他近距离接触都是因为他的美貌,可我还想抱他亲他呢,难道我是个变/态色/情狂吗?!
    想抱他亲他宋雪檐握着手机呆了一会儿,突然将自己缩起来,缠着被子滚了几转。
    燕栖的倾诉犹如瀑布,哗哗不停。
    今晚我其实不想去宴会的,但是我在宾客名单上看见了可能和他有仇的人的名字,简称老王吧。我不确定他们到底有没有仇,就算有仇,他俩又撞上,也不会出什么太大的事情,小y最多就受点小委屈,可我还是去了。真的,我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让我助理去备车了。我开的还是超跑,贼快,就怕赶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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