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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党(21)

    沈娆看着惠妃那一脸明明有气却不愿发作的神色,轻轻笑了下,这人有时虽冲动刻薄,但本质不坏。
    这也都是皇上的意思,以后慢慢来就是了。沈娆看着惠妃,既是安慰又是警告。
    这话可是半点不掺假的,关于宫权如何分割的事儿,她琢磨了近半个月也没定下个章程,只得昨夜勉强开口去求了康熙。
    那人自然是先一顿冷嘲热讽,沈娆全当没听见,等他怨气发得差不多了,才将众嫔妃的家世、性格一一分析给她听,不然她上哪儿认得成嫔去,让宜妃主理的事儿也是两人商议后的结果,明中堂已然够宣赫了,惠妃在后宫再想一家独大是不可能了。
    不过说完这些,康熙又提醒了她另外一件事:宫权的事儿好办,孩子的事你想好怎么着了吗?这生产的日子,晚上一两个月的还好说,再多了他们可又该闹腾说是天降异相了。
    他们指的自然是那些御史言官,沈娆撇撇嘴:闹也是闹您,还能闹到后宫来
    话虽这么说,但若真做了母亲,谁愿意看着自己的孩子被人议论不详呢,她赌气地哼了一声,却将身子转了过来,去拉康熙的手。
    这可是你找的朕,不许再半途翻脸。康熙心有余悸地叮嘱道。
    沈娆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这事真是提起来就想笑,她轻声笑了下,对他点了点头。
    然而不到一半她就后悔了,这人根本就是故意的,这几日都没发作,估计就是等着这时候跟自己算账呢!
    她先是求他,别中途停下,再是求他不论如何也别再继续了,认错求饶的软话说了一箩筐,最后整个人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眼里淌过的泪,根本不比两人闹开那日少。
    想到这儿,沈娆揉了揉酸痛的腰背,跟那几人说,若是无事便退下吧,她病才好,想休息了。
    等人都走干净了,岫月小声问:主子,咱们真歇下吗?
    沈娆无奈地点了点头,她还是先睡会吧,狗男人太记仇,只那一夜,怕是不能叫他出气的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周末有事,所以更新的时间有些乱。
    下周一开始,还是晚上更哈~
    第27章
    沈娆才欲歇下,却听外面有太监来报,说太子有事相商,请娘娘移驾毓庆宫。
    沈娆略蹙了下眉,胤礽若真有事,直接来乾清宫寻她便是,何必叫自己过去?
    但既然事关太子,她也没敢耽搁,直到进了毓庆宫内殿才明白了,这小子是闹得什么幺。
    病了就说病了,还有事相商,沈娆坐到榻前,用手贴在他额头上,感受到手下的温度确实略高了些,又问道:可请太医瞧过了?
    胤礽被戳破心事,赧然地抱着被子往里面滚了滚,病中难受,他就想叫额娘抱抱他,再温柔地摸一摸他的头。正如他曾在延禧宫见过的那样,大哥风寒发热时,惠妃就是那样安慰他的。
    只是他自认已经长大了,磨不开巴图鲁的面子,这才想了这么个说辞,这会儿还在嘴硬:额娘,胤礽真是有事找您,您记得费扬古吗?
    沈娆见他不适,哪还顾得上什么费扬古,点点他的小鼻子强调道:太医看过了没?
    看了看了,就是偶感风寒,无事的。
    沈娆看他那不当回事的样子,又叹了口气对跟着她的满方道:去请太医来,我摸着还有些热,觑空也跟皇上说一声。
    胤礽把自己从被子里刨出来,又滚了过来:哎呀额娘,真不用,我现在一点也不难受了。
    沈娆不信任地看了他一眼,胤礽没再纠缠,只转移话题道:说正经的,额娘知道费扬古吗?
    这么点的小人儿还说正经的,沈娆被他这小大人的样子逗得想笑。却又不敢真笑出来,怕他脸上挂不住。
    费扬古是她祖父鄂硕的小儿子,与自己父亲不同,她这位小叔颇有其父风骨,在行伍打仗上很有些天赋,与自己虽不亲近,但也算尽了叔父的本分。
    而且和他似乎很看不上鄂汉妄图献女邀宠的行事,明里暗里为自己说过不少话,,只是到底不是自己闺女,没道理为了人家女人与大哥生了嫌隙。只在私下里对她颇有照拂,是以这位小叔算得上是她在董鄂氏一族中观感最好的一位了。
    知道,他是额娘小叔,额娘幼时骑马还是他教的呢,只不过后来疏远了,如今已经许久不曾联系过了。沈娆轻声答道。
    嗯那如果儿子想要用他,额娘可会不悦?胤礽一本正经道。
    沈娆蹙了蹙眉,她不想胤礽小小年纪便开始为了权力汲汲营营,不是三观不同,而是知道他那位父亲的寿数还长着呢,过于算计只怕会犯了他的忌讳。
    但她也理解他身在那个位置上的为难,只得提醒道:你可曾想过,你皇阿玛若是知道你暗中
    没有,胤礽不满地拽了拽她的袖子,小声道:额娘,是皇阿玛叫儿子问您的
    这下轮到沈娆愣住了:皇上?他、他问我什么
    胤礽点点头,解释道:那日,儿子听了您的话,将心底的想法对皇阿玛和盘托出,他好像很欣慰的样子,还和儿子说了许多
    他停顿了下才道:反正儿子现在明白了,我之前还怀疑皇阿玛真是不孝至极,听信索额图一家之言更是愚蠢!说着还嘁了嘁鼻子,看来当真是气着了。
    沈娆用手在他后颈处揉捏,她曾听人说过,小孩发烧按按穴位能舒服些:所以你就想拉拢董鄂氏?
    嗯!皇阿玛告诉我,驭人之术最重要的就是制衡,我若只有赫舍里氏一族可以依仗,那便不是我用他们,而是被他们辖制住了,如果费扬古真能立起来,再为我所用,那赫舍里家必不敢像现在这样糊弄我,等将来我再有了妻族,就能更好地去平衡各中关系了。
    沈娆咽了咽口水,这还是那个赖在自己怀里吵着给大白猫做衣服的淘小子吗?
    这都是你皇阿玛说的?
    胤礽似乎被揉的十分舒服,像只小奶猫似的,不自觉发出呼噜声,沈娆笑着摇摇头,这可不是什么幼猫,分明是只老虎崽子。
    对啊,皇阿玛还叫吏部把董鄂氏一族可用之人的生平都给我送来了,让我自己挑选,我选了费扬古,他也说这人是个难得得将才,只是得您愿意了,才能先让他袭了一等公的爵位,再做打算。
    沈娆放下心来,又问道:那他有说为什么要问我吗?
    胤礽不知是累了还是被揉磋得舒服了,眼睛都眯了起来,他打了个哈欠,含糊道:皇阿玛说,董鄂氏的人有些不招您喜欢,您若不愿意的便不用了,将来选个和您亲近的,在后宫也是您的助力
    沈娆没有再问,极有耐心地拍着他睡下了,心里却不时回想起胤礽说的那句话来。
    这话若是放在之前,她是怎么也不肯信的,那人会为自己培植前朝势力?别逗了。
    可经过那一夜,她却不由有几分信了,任他面上再狠厉霸道,却都不会伤自己分毫,沈娆还记得,当时她气急了随手摸到一柄玉如意就朝他掷去,他反应快,偏过头如意就砸在了床头的红木架子上,碎石飞溅。
    那会儿他没料到自己敢动手,又惊又怒,口口声声说要斩了自己,结果碎玉溅过来时,却本能地伸手去挡,把自己护在身下。
    也正因如此,沈娆才越发胆大,朝他动起手来,一方面确实是气狠了,另一方面,未尝不是看出,这人根本不舍得伤着自己,才肆意妄为起来。
    而后的事实也证明了她的猜测,那人外强中干,口中将种种极刑念了个遍,手上却半分力气也不敢使,以二人在武力上的悬殊,他就是不还手还钳制不住自己吗?
    可只要自己一用力挣扎,再说喊上一句疼,他就不由自主地松了力气。
    沈娆叹口气,不愿去想那么多,反正那人好不好的,不都往下过吗,又不能离
    娘娘,太医来了。何柱儿进来轻声禀报。
    沈娆点点头,慢慢将手从胤礽脑后抽了出来,这孩子似有所感地嘤咛一声,她赶紧轻轻拍了他两下,好在是将人哄住了,没醒过来。
    又小心地撩开被子,将他的小手露了出来:为太子诊脉吧。
    怎么了?
    看着太医倏然皱眉的样子,沈娆不禁心口一紧问道。
    那太医颤抖着双手将胤礽上衣解了仔细查验一番才勉强平静下来道:无妨,就是寻常风寒,娘娘不必太过挂心。
    沈娆皱了皱眉,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但她问过何柱儿,胤礽此前已经瞧过太医,也说是风寒,但吃了两幅汤药却不见好。
    这都三月天了,哪里会着凉?她出言试探。
    额奴才不擅风寒热症,摸不准也是有的,不如将李院正宣来再看看
    风寒这种常见病,哪个太医会不擅长?再者说若真是风寒用得上院正?
    沈娆没搭理他,只沉着脸吩咐满方再去把李院正找来,这几日太皇太后身子也不爽利,院正大约在慈宁宫伺候呢。
    不过满方毕竟是乾清宫出来的人,太子的身体更是事关国祚,李院正不敢推诿,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出现在了毓庆宫。
    沈娆客气地将人请了进来,看他同方才那太医一样,也是一搭脉便皱眉,心中担忧更甚。
    娘娘恕罪,微臣驽钝不敢妄下结论,还请娘娘下旨,召集孙、冯、齐三位太医一同为太子诊脉。人多了,能担责的也就多了。
    那你的推测呢?不敢下结论,是怀疑什么?你总要说出来,本宫才能判断太子需不需要会诊,还有你需不需要受罚?沈娆面沉似水,半分不给他推诿的余地,这些人都成了精了,打量着她不经事儿,一个两个都这么糊弄她。
    李院正的汗瞬间就下来了,事关重大他不敢不说,只得跪地磕头:微臣无能,怀疑、怀疑是痘症
    此话一出,瞬间响起一片抽气之声,沈娆攥紧了手中的帕子,看似平静地问道:有几分把握?太子如今尚未出痘,发热不算严重,若真是痘症,痘发之时可会再加重?
    李院正汗煞进了眼睛,他勉力眨眨眼道:有七分把握,太子如今虽未出痘,可脉象上看与天花之症确是一样的,如今热得不明显,等痘出了,还会
    沈娆闭了闭眼,太医说话一贯这样,所谓七分,实际上跟十分也差不了多少,她深吸一口气,对满方吩咐道:从即刻起毓庆宫的人不准再随意走动,你换身衣裳,将此事远远报给梁九功,先叫皇上心里有个谱儿。
    又转头对岫月道:你也换洗下,再去四阿哥那儿看着,不许任何人靠近他的房间,待会太医来了,直接领一个去他那儿,也不许他出来。
    沈娆看着这屋子已经慌了神的下人,指了指墙角缩着的先前为胤礽诊脉的太医,冷声道:为一己私利罔顾太子性命,把他交给皇上吧。还有先前给太子诊过脉却不报的,一并报给皇上
    那太医一听这话还不明白,这位娘娘三两句话就给自己定了性,这到了皇上那儿还焉有命在。这贵妃面上风光月霁,内里却是个狠的,连忙哆哆嗦嗦地磕头求饶。
    可沈娆全当没看见,挥挥手叫侍卫将人堵上嘴拉了下去,那人必须死,如今毓庆宫人心惶惶,她得叫他们看看怕担责任、欺瞒主子的下场。
    天花在如今是多凶险的病症,她再清楚不过,幼时她就出过痘,鄂汉那厮比起她性命竟更然关心她的皮相,叫人拿宽布条绑了手脚,多痒也不许挠,那滋味沈娆到现在还记忆犹新,想想能活下来也真是命大。
    不过也正因如此,她在得知胤礽出痘后,反而不那么害怕,这玩意是有免疫的,出过一次身体里便有了抗体,以后就不容易再得了,这也是这个在古代要了多少人命的恶疾,在疫苗出现后,能被迅速攻克的原因。
    额娘,外边怎么了床上的胤礽被吵醒了,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他隐约听见有人求饶,却没听见是什么,这会还没心没肺地跟沈娆撒着娇。
    沈娆瞪了那太医一眼,随即转向太子,声音温柔得醉人:没事,什么事都没有,胤礽睡了一觉有没有觉得好些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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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保成如何了?
    康熙大步走进来时,沈娆一只袖子还攥在睡着的胤礽手里,便没有站起来给他请安,左右他现在需要的也不是这个。
    零星出了几个痘,还在发热,精神还算不错,晚膳用了一小碗粥,如今也有意识,只是睡过去了。简明扼要地将孩子的情况说清楚,才是他最想要的。
    嗯,康熙大跨步到床边坐下,摸摸胤礽烧得通红的小脸,感觉到温度并没有想象中烫人,又听沈娆说他还用得下饭去,心下稍安,转头对她道:梳洗一下换身衣裳,朕已经安排有子的妃子都出宫避痘了,你也带着胤禛出去。
    沈娆犹豫了一会,摇了摇头道:还是算了,您事务缠身总不能时时守着胤礽,他现在根本离不了人。想了想又说道:再说外边未必好,要不胤禛也留下吧,先跟着您住到乾清宫去。
    康熙从宫人那儿听说了,沈娆幼时是出过痘的,也知道她的意思,是不放心把胤禛交给别人,于是点点头道:也行,只是万事小心,别以为得过就万无一失了。
    沈娆抬头瞥了他一眼,心想,这话说你才合适吧,也不知道是顶着多少劝阻闯进来的。
    这点她猜的确实没错,正所谓千金之子不坐垂堂,虽然康熙也是出过痘的,但作为皇帝,他的身体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儿,就是现在还有劝谏的言官还在太和门外跪着呢。
    康熙哪里不知她在想什么,他揉着眉心低声叹了一句道:可朕也是一位父亲啊
    这种时候,除了孩子能好,还真是说什么安慰的话都没用,沈娆也没废话,转而轻声问了句:皇上晚膳用的什么?
    啊?康熙被问得一愣,若是沈娆直接问用没用膳,他肯定是要想也不想地点头敷衍过去的,可只拐了道弯,一时竟没答上来。
    沈娆无奈地叹了口气,都这么不让人省心。
    这日子口外头必定乱着,她没再叫膳,拿起床头剩的半盏燕窝直接递了过去:您儿子剩的,皇上就当帮着收拾了。
    康熙极短促地笑了一声,却也没说吃不下,十分听话地接过来,三两口就吃完了,这让一直跟着他的梁九功终于能稍稍松一口气了,还是贵妃有能耐,皇上这一下午,连口水都没喝,他还真怕他撑不住。
    先去睡会,明早朕上朝的时候再叫你。康熙抚着沈娆的肩柔声道。
    这是来跟自己换班的,沈娆看着他疲惫的脸色,知道他这半天怕是一会儿都没得闲:万岁先去歇会吧,我这儿也走不开。说着指了指胤礽的小手,睡梦里握成两个小拳头放在枕边,还攥着沈娆的袖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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