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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党(20)

    不过伤药这个说法,实在是太宽泛了些,是扭伤还是擦伤,这需要用的药,可是全然不同的,而且皇上没说叫太医,那就表示不想叫人知道,那自己拿药的时候动静就得小点,最好一次就能把需要的药都备齐了,省得三番两次地折腾,惹了旁人的眼。
    于是他陪着笑,朝沈娆走去,规规矩矩地问道:娘娘,您看奴才拿什么药合适?
    沈娆被问的一愣,心想,我又不是太医我哪儿知道去?
    她不解地看了梁九功一眼,又瞥向康熙,就见他一脸牙疼的表情。
    瞬间明白了梁九功的意思,这回真是无论如何也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过大约也是知道吵架的时候笑出声,是一件极其损伤自身威严的事儿,沈娆立刻禁了声,还十分做作地咳了两下,收敛起神色来。
    可那冰霜美人骤然展颜的模样,那真是叫梁九功这个没根儿的男人见了,都在心里默默叹息:这皇上怎么下得去手呀?实在是狠心呐。
    可随即又注意到沈娆颈间的伤痕,按理说,这垦节儿的位置上,两人发生龃龉,动作间本就是极容易碰到的,且颈间皮肉娇嫩,这种刚结了痂的伤更是稍有不慎,就会使结痂脱落伤上加伤。
    可这娘娘的脖子,怎的连一个血点子都没出呀,再仔细看还能瞧见,上边仍然涂着一层淡青色的伤药,药都没蹭掉?
    这不应该呀,都闹成这样了,最脆弱的地方反而没碰着?梁九功正纳闷呢,又恍然想起方才那两位主子的神色来,一时没忍住,本能地一脸惊恐地望向了康熙。
    康熙被他这么看着,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了起来:哪那么多废话!金疮药就行!
    金疮药?这是还见血了!?
    梁九功只觉得自己都快晕过去了,看沈娆的眼神那真是三分惊讶三分畏惧三分敬佩之余,居然还有一分羡慕是怎么回事?
    沈娆挑挑眉,其实她自己也有点佩服自己:梁公公,拿了药再叫几个嘴严的把屋子收拾了就传膳吧,早膳吩咐他们做丰富些,饿了。
    是。
    康熙刚要张嘴说她事儿多,就见梁九功对着沈娆深深揖了一躬,十分虔诚的应了下来。
    康熙:滚出去!
    康熙伤在肩背上,自己够不着,又不愿意叫别人帮忙,只得黑着脸把药扔进了沈娆怀里。
    臣妾手上指甲长,怕伤着皇上,不如叫梁公公来吧。沈娆还有些赌气,捡起药放到一边的小香几上冷淡道。
    怕伤着皇上?康熙一脸不可置信地重复道。
    这话一出,别说沈娆了,就连墙角猫着的梁九功都一缩脖子,险些乐喷出来。
    沈娆用手捂着脸,止不住地笑,她一边笑着一边睇了康熙一眼,才道:转过身去。
    康熙自己都被快气乐了,只是叹了口气,又将好不容易穿上的寝衣脱了下来。
    肩膀上的伤已经血肉模糊,大约是咬得当真太狠了,伤口周围的皮肉肿得老高,还微微向外翻着,这会已经泛白了,衬着里面深红的血肉格外渗人。
    沈娆这个始作俑者见了都忍不住心惊,她别别扭扭地问了句:要不还是宣个太医吧?
    行,宣完了,那朕再给你请个仵作。康熙趴在那儿凉凉道。
    开玩笑,把他伤成这样,叫别人知道了,她焉有命在。
    沈娆不搭理他,转而对梁九功道:那个,伤得有点重这药能管用吗?
    梁九功心说,这是有点吗?娘娘您可真是太谦虚了。
    但面上还是十分恭敬地道:娘娘放心,事关皇上龙体,奴才半分不敢马虎,此药可使白骨生肌,治万岁这伤定是没问题的。
    沈娆点点头:那拿把剪子来。
    梁九功一听直接给跪了,康熙也一下从床上翻了起来,怎么着?这玩意能肉白骨,就打算再捅他个深可见骨!?
    沈娆一看他俩这样,就知道是误会了,于是翘着十指,将白生生的爪子放到康熙面前,一字一顿地强调道:我是要剪指甲。
    康熙冷哼一声:那算你还有点良心。
    那双手色若凝窗雪,指如削葱根,关节处还淡淡地泛着粉,指甲光洁饱满,虽然养得长却也不尖利得骇人,反而修得圆圆润润的,显得分外可爱。
    康熙见过她拿浸满花汁子的布条染甲的场景,坐在窗下的小矮榻上,兴致勃勃地和身边的宫人一起比对颜色,还要挨瓶挨罐地嗅香味,终于挑好了,又仔仔细细往指甲上敷,小心翼翼的,生怕弄出去一点,坏了形状。如今说剪就剪了,还真是瞧不出平日那样爱惜来。
    用不着你,等着你收拾完,朕的伤都要长好了。康熙讽刺道。
    沈娆白了他一眼,这男人属狗的,说翻脸就翻脸,刚明明是他叫自己抹的!
    没好气地把药罐子往梁九功手里一放,转身出去了。
    梁九功看到这会大约是看明白自家爷这一身伤是怎么来的了,这宸妃娘娘别说擦破点油皮,就是剪个手指甲他都舍不得,这架可不得打成这样吗?这一后背呀,他都不忍心看。
    主子,奴才再找点活血化瘀的药来?梁九功给他肩膀最重那处上了药,把后背上挠出来的血道子也用疮药抹了,又瞧见腰间的青紫,小声提议道。
    康熙犹豫了一瞬:别折腾了。
    得,这是生怕别人知道了,难为宸贵妃,自己就别再劝了。
    主仆俩上好了药出去,就瞧见沈娆已经坐在圆桌前等了。
    康熙冷着脸到坐下,他才已入座,沈娆就吩咐一旁的小太监上膳,因着提前跟梁九功打过招呼,是以早膳格外的丰盛。
    康熙身上多少有些不爽利,没什么胃口,端了碗粳米粥有一搭无一搭地吃着,反观沈娆已经开始拿刚出炉的火烧夹熏肉小肚儿吃了。
    其实她平日里更爱精致些的吃食,尤其喜甜,这样粗糙的吃食一般是碰都不碰的,可见今儿是真饿了。
    梁九功平素跟着康熙,自然不是第一回 见沈娆用膳了,只在心里默默感叹,宸贵妃这是打皇上打饿了,只瞧万岁爷那一身,就知道娘娘肯定是没少卖力气,可不得补补吗?
    边上放这么一位,康熙再看自己手里白粥也觉得没什么滋味,可拿眼在桌上这么一逡,也没找着想吃的。
    这时正好沈娆停下,喝了口甜汤,见他犹豫便提议道:要不尝尝这鱼片粥?
    康熙一听也觉得,这东西暖乎乎的又有滋味,吃起来应该不错,于是点了点头。
    梁九功赶紧上前给他盛了一碗,起初还不明白,宸贵妃怎么好端端的,提议让皇上吃这个,拿勺子这么一舀,瞧见里面黄澄澄的姜丝才反应过来,这粥是驱寒的。
    可这都快三月了,就算有些倒春寒,但也不至于叫皇上受凉呀?
    正想着,就听康熙果然小声地咳嗦了几声,瞬间福至心灵,屋里唯一一件好衣裳给人家穿了,可不得着凉吗?
    梁九功这会看着康熙的表情都有点无奈了,万岁爷诶,咱们还能更丢人一点吗?
    作者有话说:
    看评论感觉大家都被男主狗到了,那就早点发一下这章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26章
    沈娆最近心情着实不错,前几日看见康熙就烦,还不敢表露太过,着实憋屈,如今是看见他就想笑,不过也要忍着,不能被他看出来就是了。
    姐姐真是好福气,身上有伤不能伺候,还能把皇上死死圈在身边,只是这样的好手段,也该教教自家姐妹才是呀,瞧瞧宜妃这延禧宫,清静的跟冷宫似的。
    说话的是小佟佳氏,佟国维的庶女,孝康章皇后的侄女也是先皇贵妃的亲妹妹。如今皇贵妃出了事,可佟家不能倒,自然得有人接替她进宫,因着先前沈娆一直称病,今儿才第一回 见。
    若论颜色,她生的比皇贵妃要好上许多,身材小巧玲珑,五官秀丽中带着勃勃英气,细看之下竟和康熙有几分相似,倒叫让人忍不住感叹血缘的神奇。
    沈娆如今是谁也不忍着,刚要反唇相讥,却听宜妃开口道:延禧宫有什么冷清的,本宫的五阿哥闹腾起来,隔壁都听得见,皇上也时常来看望,倒是妹妹的承乾宫,那真是久不见人了,如今又摊上这样的事,唉,可真叫人担心呐。
    担心什么小佟佳氏眉毛一挑问道。
    哎呦,你没听说呀?先前钦天监测出是坤宁宫风水不好,这才才接连亡了两位皇后,如今我瞧着,这承乾宫没准儿也是个不吉利的,没得再来连着葬两个佟妃。宜妃笑得一脸慈和,却叫小佟佳氏瞬间寒了脸。
    你胡说!我姐姐分明是因为她
    沈娆闻言眼色一厉:佟妃,你要说什么。
    一屋子的嫔妃顺着小佟佳氏手指的方向看去,当初那个姝色绝艳的小宫女已经不知不觉坐到最上首的位置去了,一身翡翠色藤纹并蒂莲对襟褙子,那绿本是极挑人的颜色,偏生她肤白如玉、眉眼如画,在盛极的五官映衬下,更添了一丝妖异魅人的华盛美感。
    小佟佳氏也被她凌厉的神情吓到,不敢在多说一句,毕竟人家是贵妃,自己如今还只是个连封号都没有的庶妃,虽吃穿用度与惠妃、宜妃她们没什么不同,但是到底是暂时矮了贵妃一头的。
    罢了,本宫念你是初犯,不欲同你计较,回承乾宫思过去吧。沈娆端起红地玉兰花枝压手杯呷了一口,轻声道。
    小佟佳氏还是直直戳在那里,脸色神色变换,显然是很不愿意却又不敢违逆的样子。
    我说妹妹啊,贵妃只罚你思过,连禁足都曾提到,这跟什么都没罚,有什么区别?只打发你回去,何至于动这么大气,就这么不想走?是舍不得谁不成?惠妃捻着帕子捂嘴笑道。
    如今后宫数沈娆位份最高,又摄六宫事,依规,众嫔妃自是要向她请安的,可沈娆不耐烦成天应付她们,只让十天来一回就算了。
    要说之前,皇贵妃显赫的时候,大伙也不耐烦每日往承乾宫跑给她请安,干看着她摆皇后的谱儿,可如今沈娆不摆架子,不叫她们来了,她们反而更难受了。
    原因无他,贵妃尚未分宫别居,来给她请安就是来乾清宫。尤其在皇上数月不踏足后宫的情况下,谁不想着来见一面,至少别叫皇上彻底忘了她们呀。
    这点心思大伙儿都有,谁还不明白谁,小佟佳氏磨磨蹭蹭的样子落在众人眼里就是个笑话,这会被惠妃当众挑破,更加下不来台。
    你小佟佳氏气得跳脚,却到底不敢说出来什么,她是庶女,虽然性子也不怎么好,但比起先皇贵妃,还是懂得忍耐些的,再者当初皇贵妃至少还占了个位份上的优势,如今的她,连这个都没有,只剩下跟皇上那点亲戚关系,哪敢真跟有子的嫔妃对上。
    行了,佟佳氏言行无状,罚三月月俸,禁足一月。沈娆说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还继续吗?
    小佟佳氏自知再留下去也讨不着什么好果子吃,沉默地行了一礼退下了。
    沈娆坐得高,透过窗子,刚好瞥见她出了东次间后,明显放慢的脚步和越行越偏的路线,嗤笑一声,岫月趴在在耳边小声问用不用去拦,沈娆摇摇头,自己找死,别人拦是拦不住的,这是什么地方,每日里出入多少外臣,她但凡长点正常人的脑子,就该知道不能在这要命的地方乱晃。也不知道佟国维怎么教养的女儿,一个两个的,都这么不着调。
    有了小佟佳氏在先,再看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们,沈娆没来由地觉得厌烦:乾清宫到底不是后宫,多有不便,以后除了惠妃、宜妃还有成嫔,其他人没事就不用来了。
    众人脸色一僵,惠妃、宜妃倒是没什么反应,毕竟她们有儿子,皇上就算不翻牌子,隔三差五也会过来坐坐,看看儿子。
    再者这二人手上还有协理后宫的权利,沈娆如今统管着宫事,她们总是要汇报商请的,没道理十天半个月不见一次。
    只是成嫔着实有些受宠若惊,她一没子嗣、二没家世,要说圣宠也是就那么回事,在后宫里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突然被单独提溜出来,几乎立刻就想跪下,但瞧着周围人的神色都不太对劲,也不敢再出头,只对着沈娆感激地笑了笑。
    沈娆回以温柔一笑,又对众人道:是对本宫说的话有异议吗?没有就下去吧。
    一众嫔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愿意冒头得罪这位宠冠后宫又怀有皇嗣的宸贵妃,踟蹰了一会,也都不情不愿地退下了。
    只剩下四人相对而坐,成嫔赶紧跪下谢恩,惠妃看着她嗤了一声:呵,人家贵妃也没说什么,你倒是上赶着谢上了,这谢的是什么呀?
    其实沈娆留下成嫔的意思,大家心里都有猜测,这上位的妃嫔需要底下人做的,无非就是那么几样,要么是固宠,这个人家压根用不上,要么就是生子,这个人家也有了,那还剩下的也只有帮着管事了。
    而这三样里,底下妃嫔最爱干的肯定就是管事了,虽说固宠、生子对自己也有好处,但是这事儿首先就是不是哪个妃子能决定的,就算皇上愿意,运气也好,真能顺利生下个皇子来,那这两方的关系却不是那么好平衡的,就如先前的皇贵妃与德嫔,其中的腌臜事那真是说上一天都说不完。
    只有管事,几乎可以说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毕竟管事就意味着权利,有了权利,这日子好过的可不止是一星半点,唯一的坏处就是别人都得知道,你靠上了谁、成了谁的人。
    但这与实在的权利相比,当真不算什么,再者说了,多少人想扒上贵妃这艘大船还扒不上呢。
    沈娆本就不愿见惠妃刻意刁难人,如今又确有拉拢之意,直接出言打断道:成嫔不必多礼,本宫就是想着叫你接了荣妃手里的差事,不知你愿不愿意?
    愿、臣妾愿意!成嫔原以为只是些散碎差事,不成想竟是把荣妃谋划多年的才到手的权利一并全给她了,一时喜不自胜,又要跪下磕头。
    岫月连忙上前扶了,沈娆笑着说:该是本宫谢你才对,皇上叫我管事,我却躲懒了,倒叫三位姐姐费心了。
    娘娘带着两个小淘小子,如今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哪里懒得了,我们多搭把手,还不是应该的嘛?宜妃笑着接话道。
    沈娆与她相视一笑,都是聪明人,说起话来自然舒服。
    尤其是在荣妃倒了之后,她的三阿哥交由太后抚养,彻底断绝了五阿哥被抱走的可能,从此,宜妃对着沈娆就越发亲热起来。
    她如今开口,原只是为了活跃下气氛,也省的惠妃再找不自在,却不成想沈娆接过她的话头说道:宜妃姐姐这样说,妹妹可就不客气,佟佳氏手里的事,您就接过去吧。
    几人自然明白,这佟佳氏指的是先前位同副后的皇贵妃,那一位抓宫权可是抓的紧呐,虽说几人协理,可事关人事、财政等重大事项,从不许旁人染指,如今这份权利到了贵妃手里,她却原封不动地给推出来了?宜妃心念飞转,一时拿不准沈娆是真心不想管事还是在试探。
    沈娆抚了下平坦的小腹,对宜妃道:姐姐就当是帮我吧。
    宜妃见她的举动,心里有了猜测,贵妃大约是先不想在旁的事情上费心,养好龙胎才是最要紧的,宫权再重要,和皇子比起来,可就差的远了。这就是聪明人,瞧瞧先前佟佳氏闹腾了,孩子权利都想要,到最后可不是什么都抓不着了吗?
    有了这个谱儿,宜妃面上的神色便坦然起来,笑呵呵地应了下来。
    惠妃瞧着沈娆三两下就瓜分了先前皇贵妃和荣妃手里的权利,却半点没给自己沾,心下不悦,可她现在还真不愿意直接顶撞她,她只是莽直又不傻,那日在慈宁宫,人家是帮了自己多大个忙,她自己心里有数,没瞧她进来以后,怼天怼地,但对着沈娆该有的礼数却半点不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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