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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葵咕全文(18)

    赵夫人撒娇道:你还好意思说,这么久也不来找我。老东西一听三皇子要来,一直都在忙着藏他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理也不理我。就这档口居然还有空去了一趟鸾阳,定是把东西都交给了那个狐狸精。呸,也不怕我去三皇子面前检举他,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男子立马斥道:乱说。他若真垮了台,还能有你的好么?听说三皇子向来狠戾,你可千万别做傻事。
    赵夫人不屑道:哼,我看那三皇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昨晚洗尘宴上居然特地提了要那狐狸精供酒,只怕醉翁之意根本就不在酒。没准是年轻貌美的看多了,身边那个又清汤寡水的,想换换口味了吧?你没看那老东西紧张的,回来之后那个脸都黑成什么样了,连夜就派人去了鸾阳。呸,你们这些男人真恶心。
    再是蓝祈冷静沉着,也实在忍不住有点想笑。这位赵夫人手里似乎也有点料,但明显不知赵英与红姬之间真正的关系,估计都无关痛痒。她倒真以为拿到了赵英的把柄,性子上来居然连三皇子也敢编排。
    她的情夫显然比她有见识,忙打断她道:姑奶奶,这话可不能说,诋毁皇族可是杀头的重罪。
    赵夫人哼了一声,不怎么服气,却也没再多说。片刻之后又叹气:你不知道,自从三皇子来了南境,那老东西就一直不大对劲,也不知是不是在图谋什么。听说刘家与三皇子一向不合,我真怕唉,李郎,不若你带我走吧,这提心吊胆的日子我是真的不想过了。
    情夫也叹气道:我不过是个穷书生,便是带你走也过不了什么好日子,要是被抓回来,只怕连命都保不住。你别怕,赵大人到了这个位置上了,犯不着赌上前途去害三皇子。官场上谁还没点小贪小贿,看在刘相的面子上,三皇子也不会动赵大人的。他给你锦衣玉食,我给你人间极乐,岂不两全其美?
    话说到最后已经有点不大对味,果然赵夫人也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咯咯娇笑起来:那你倒是给我这人间极乐啊
    再然后,蓝祈就不太听得下去了。
    赵夫人不愧是虎狼之年,找的情夫也着实生猛,不过片刻功夫,整个房间里就充斥着吱吱嘎嘎的摇床声,咕啾咕啾的进出声,啪叽啪叽的拍肉声,嗯嗯哈哈的喘息声,简直不堪入耳,青天白日的也不怕招来旁人。赵夫人叫得尤其惊人,喊出来的词句哪里像是个高官贵妇说得出口的东西,直听得蓝祈面红耳赤,恨不得一巴掌把自己拍晕过去。
    昨晚才被开了苞,今早就撞上了这场白日偷情,哪怕是看不到直接的画面,却也架不住满脑子无法控制的想象,想着昨晚夜雪焕是不是也是这样激烈地在他体内冲撞,而他自己是不是也是这样不知羞耻地辗转呻吟,就觉得整个人都要疯了。
    身体里还残留着些许昨晚的余韵,这下子全被勾了起来,呼吸都有些不稳了,身体也不自觉地开始微微发热。从前在任务中也曾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却从来都能对这些声音左耳进右耳出;可如今有了亲身体验,就再也无法保持冷静。
    好在下面的两人都是普通人,又一心沉迷于苟且之事,即便是他乱了气息也察觉不了。蓝祈一边在心里庆幸,一边想着无怪睛部一直严令禁止沾酒沾欲,果真都是血泪换来的教训。
    他缓缓做着深呼吸,重新收敛心神,只当下面是两头猪在交配,逐渐冷静下来,慢慢地倒也听出了某些微妙的不和谐来。
    这床板之下,十有八九是有东西的。
    我也不造为什么会被屏蔽!隧道路段都安全过了_(:з」)_真尴尬
    晚上再加更一章安慰安慰我自己_(:з」)_
    第14章 秘闻
    夜雪焕一早在右陵郡衙之内,查看了近几年审理过的重大民案刑案,翻了翻官银账目和官册,又和当地官员了解了一些具体情况,一路忙下来,竟也到了中午。
    随行的许多官员都有些心不在焉,看向他的目光都颇有些微妙。
    他们这些人虽说官位不高,平日里却也不差油水,眼界能算广博,哪晓得居然就轻易被三皇子身边那个小男宠勾了魂。昨晚宴席后半场还安排了助兴的歌舞表演,然而那些身形曼妙的舞姬居然变得索然无味,还不如看那个小男宠啃蹄髈来得有意趣。
    听闻三皇子今早在房里闹腾了好久才起身,而那个小男宠压根就没能起,实在是不得不让人唏嘘叹惋,真不愧是三皇子,连找个暖床的都那么极品。
    夜雪焕哪能不知道这些人在想什么,几个最为淫猥的都被他一一记了下来。他自然懒得自己动手,但有的是方法整治。
    午饭直接就在郡衙内,席间又有意无意地和赵英提了一嘴红姬。今日他倒是没露出任何破绽来,只笑说已经差人前去通传,过几日就能到。夜雪焕就此一带而过,不再提起。
    回到住处,内侍回报说蓝祈已经起了,用过了午饭,正在书房习字。
    夜雪焕忍俊不禁,习字这种事实在像极了一个乖巧的小男宠在等主子回家时会做的事,好笑坏了。
    过去一看,蓝祈还真在书房里,伏案提笔,神情极其认真。只是那笔走如飞的架势哪里像是在一笔一划地习字,察觉到他进来,头也没抬一下。
    夜雪焕也不打扰,径自踱步到他身边坐下。
    蓝祈用的应该是某种短写速记的法子,写出来的每个字都缺胳膊少腿,短了许多笔划,有的勉强还能辨认,有的就只剩了个框架,有的甚至就是些极简的符号,除了他自己,估计谁也不知道他写的是什么,无怪写得这么快。
    他手边已经堆了一摞厚厚的纸张,全是这样的短写;又写了两三张后终于停了笔,舒了口气,将所有的纸张仔细整理好。
    夜雪焕象征性地翻了翻,问道:是什么?
    蓝祈答道:赵英与云雀的交易账目。
    夜雪焕扬了扬眉头,似是有些意外,转而又笑道:让你好好睡觉,你偏又往外乱跑。小屁股不疼了么?
    蓝祈看了他一眼,殿下特意告诉我要午后方归,难道不是要我去暗探?
    夜雪焕笑而不语,被揭穿了也没有丝毫尴尬,把他抱到怀里,说说看,怎么到手的。
    赵夫人完事之后,便和情夫一起你侬我侬地走了。
    既然是偷情,当然也不好叫下人来收拾房间,只有自己把床单扯去清洗,倒也方便了蓝祈。
    他屈指将整块床板和侧面的雕花板敲遍,没听出异常来,略一思索便钻入了床底。
    床下只能勉强躺平,漆黑一片,却还算干净;有可能是打扫勤快,但更有可能是经常有人要下来藏东西。到处敲了一遍,竟然也没听出空处来。
    于是摊开十指,一寸一寸地辨认,仔仔细细、从头到尾地摸了两遍,终于在中央的位置摸到了一条极细小的缝隙。沿着缝隙大致勾勒出来一方半尺来长的方格,手指顶了顶就知道是块活板,只是做得极厚极重,已经不能叫板了,说是块还更合适些,不用点力还推不开。
    活板之内是个小暗格,藏得极深;若将整个床体看做一只箱子,这个暗格就位于箱子的正中央,六个面都不着边,所以无论从哪里敲击,声音都没有异常。而活板又做得太过严丝合缝,若非是他确认这张床必定有问题,可能还真就错过了。
    差点就骗过他这个金睛的手指,布置暗格的人可以说水平很高。亏得赵夫人生猛,把床晃得连这小暗格都在嘎吱作响,被他听了出来。
    暗格外有一把机关锁扣,蓝祈一摸就知道是一把双花盘蛇扣。
    这种锁扣两端各有一只花朵状的转盘,中间连着铁索,用机关牢牢锁住,只有将两只转盘同时按照特定的方向转动特定的圈数,才能解开机关。但两只转盘的方向和圈数可能都不一样,若是不知道解法,寻常人是根本解不开的。
    花蛇扣是云雀内部最常用的机关锁扣之一,制作方法向来不外传,赵英房里这只十有八九是云雀的人给他装的。只是不知是云雀藏私还是怕赵英记不住太过复杂的解法,这只是一把最简单的双花单蛇扣。
    云熙阁里最复杂的花蛇扣是八花二十四蛇,两排各四花,转盘之间两两结索,不仅有方向和圈数的问题,更重要是解锁的顺序,只要弄错一点,整个锁盘会全部绞在一起,就此锁死。据说这把八花扣背后根本就没有东西,云雀内部也怕万一弄丢了解法,这把锁就再也打不开,放在云熙阁里权当是个炫耀,作为机关术的巅峰供人瞻仰,本身就已经是一件藏品。
    而赵英房里这把双花单蛇扣,在蓝祈眼里根本连锁都不配叫,两边旋了旋,听了听锁链的缠绞声,立马就判断出了解法,轻巧打开。
    暗格之内放着的,就是赵英与云雀的交易账目。
    当然,让他判断出床内有东西的前因,他是绝对不会说的。
    账目上有赵英和云雀的签章,应当不是伪造。蓝祈说道,整本账目以云雀的暗语书写,应该是羽部那边所用,和睛部的不尽相同,我可以试着破译。只是就算破开了,也只能证明赵英和云雀之间有勾结,与刘家搭不上边。到底是个外姓,一旦出事,还是只能做个背锅的。
    夜雪焕瞥了一眼他手边的纸叠,笑道:你将整本账目尽数记住,看完又恢复原样,回来再默写出来?
    蓝祈点头:我若说我能过目不忘,殿下信么?
    夜雪焕失笑,手指点了点那叠纸张,这还由得我不信么?
    他在蓝祈颊上亲了一口,赞道:真不愧是我的乖小猫儿。
    蓝祈脸上微红,低声道:也不是真的过目不忘,强记罢了,时间不长久。所以要赶紧用短写记下来,回头再誊抄整理。
    夜雪焕嗯了一声,又问道:还有些什么?
    蓝祈愣了愣,虽然知道他可能就是随口一问,却还是不由得想起了那场活春宫,僵硬回道:没什么了。
    真的没有?夜雪焕凑到他耳边,故意压低了声音,慢条斯理地说道,你在赵英的卧房里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蓝祈惊住了,回头看到他明显是不怀好意、讳莫如深的微笑,顿时灵光一现,啊地一声叫了出来:那个情夫是、是
    嗯,是我的人。夜雪焕忍着笑点头,想不到蓝儿会如此精准,一下子就找对了地方。
    你、你
    蓝祈整张脸瞬间涨得通红,瞪大的杏眼中又羞又恼,连敬称都忘了用,直接对着夜雪焕你了起来。
    夜雪焕见他这副模样,心情更是愉悦,笑着解释道: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巧,刚好让你撞上。这法子是路遥给我出的,那小子损起来,谁都没他缺德。下作是下作了些,但胜在快速。赵夫人手里的证据我已经都拿到了,若真要判,倒也能革了赵英的职,但始终抓不到云雀的尾巴。还是蓝儿厉害,帮我找到了最关键的东西。
    蓝祈气到说不出话,他会因为那场活春宫而心旌神摇,全是拜眼前这个始作俑者所赐;满以为至少没人知道,还不至于太过丢脸,没想到这个始作俑者尽数知晓也就罢了,还非要说出来调戏他。于是板着脸说道:你安排的那个奸夫也未必对你知无不言。
    哦?夜雪焕凑过去,眯着眼问道,比如说?
    蓝祈深吸一口气,比如说赵夫人编排你,说你让红姬供酒是看上了她,尝遍了年轻貌美的,身边那个又清汤寡水,想换换口味。
    夜雪焕闻言大笑,这种话他的下属定然是不敢转达的,也就蓝祈会和他说。
    蓝祈自己想想也觉得好笑,忍不住就勾起了唇角。夜雪焕看到他这个忍俊不禁的小动作,虽然清清浅浅,连那两颗小梨涡都没勾出来,却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他真正露出笑容,心里喜欢透了,调笑道:蓝儿是不是清汤寡水,我最清楚了。
    蓝祈又红了脸,微微挣了挣,却被搂得更紧,听到夜雪焕在他背后说道:蓝儿又立了大功你说,我奖励你什么好?
    声音低哑,语调暧昧,一双手更是在他腰上轻轻抚摩,暗示的意味明显至极。蓝祈生硬回道:不、不用。
    夜雪焕轻笑,将他转过身去,压在怀里,低头去啃他细白的侧颈,真的不要?
    蓝祈扭了扭腰,却也躲不开,只能被他上下其手,逗弄得面红气喘。夜雪焕稍觉餍足,忍不住又调戏他:再敢和我说不要,先灌你三大壶酒,看你要不要。
    酒之一字简直是奇耻大辱,蓝祈顿时就不吱声了。夜雪焕见好就收,拍了拍他的后背,好了,不逗你了。换身衣服,跟我出去。
    出于某种显而易见的原因,楚长越短时间内都不是很想看见夜雪焕,中午出了郡衙就直奔城外,到羽林军营地里找魏俨喝酒诉苦。
    夜雪焕也不理他,让童玄备了马车,又带上太医文洛,从督府偏门溜了出去。
    文洛年过而立,看上去温文尔雅,腰间斜挎着药箱,眼角的细纹和嘴角的弧度都有着某种安抚人心的力量,很有一种能让病人安心把自己交给他的大夫气质。见到夜雪焕,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又对蓝祈一揖,喊了一声蓝公子。
    蓝祈跟在夜雪焕身边月余,还是第一次如此正儿八经地被人喊公子,反倒愣了愣,也回了一礼。
    几人坐着不起眼的小马车一路穿行,夜雪焕把蓝祈抱在腿上,神情平淡,不知在想些什么。童玄反正是已经习惯了,文洛依旧是一脸微笑,完全没有对蓝祈表现出任何好奇,一看就是话少力多、最讨主子喜欢的那种人。
    最后居然来到了之前南府给他们提供的小宅。
    门口迎出来的是莫雁归,里头也不似之前空无人气,站了不少侍卫;见到夜雪焕前来,纷纷行礼。
    几人来到后院的小花厅,刚一进门就见案几后的软毯上坐着一个人,身上披着件宽松的罩衣,长发垂落到腰际,一个哈欠正打了一半,眼角还挂着半颗泪珠;见到几人进来,懒懒散散地说道:哎呀,三哥,你来得可真早。
    早?夜雪焕嗤笑,你是猪吗?
    不能怪我嘛。那人笑眯眯地答道,莫染昨天半夜回来,发了好大脾气,上了床还在喘,闹得我也没法睡,白天补个觉也很正常嘛,反正也没事做。
    夜雪焕拉着蓝祈在他对面坐下,冷笑道:他可真有脸。
    重央的几位皇子长相都随母亲,楚后华贵冷艳,生出来的皇子自然气魄十足;而南宫皇后是典型的江东闺秀,又柔又媚,生出来的四皇子便是一副柔软可人、扮成女子也毫无破绽的长相。唇瓣饱满,下巴尖细,脸颊却丰盈,神情慵懒而缱绻,还带着几分刚刚睡醒的迷蒙,没来由地就带了几分媚意。一双桃花眼像是屯着两汪春水,一笑便微微眯了起来。
    同样是琉璃一样的色泽,却与夜雪焕完全不是一种感觉;夜雪焕是刀锋般的明亮锐利,而他却是湖水般的深邃清澈,各有风姿。
    若单看模样,这位四皇子简直比蓝祈更像一个男宠,而且无论名讳还是替字都有几分不辨男女的味道;但他到底是个皇子,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不容轻慢的气度,即便是搔首弄姿也让人不敢轻易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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