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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党-免费(17)

    弓不好,还不让人说了么。
    只听啪的一声,芸娘手上用力,那所谓百金的断弓又掰成了四段,人群中响起了抽气声,王世则嘴张得比眼睛都大,拉住一旁的顾言,
    你,你看到了么她,她
    顾言只扫了眼芸娘,神色淡淡。
    见到这番光景,李三郎阴沉着张脸,对身边家奴道:
    去我车上再拿把弓来,要十二力的。
    人群里顿时跟那烧开的沸水一样,窃窃私语响成一片,十二力的弓放战场上能射死匹大马了,寻常人根本拉不开,这李三郎现如今把这弓给那女子,这不是等着让众人看她笑话嘛。
    顾言,十二力的
    王世则小声说着,可顾言依旧神色无变化,他只能心里纳闷,不知他怎么这么淡定,似乎一点也不着急似的。
    国公府的家奴小跑着来回,将一柄新弓递到芸娘面前,芸娘拿在手里掂了掂,李三郎不无得意地说,
    这弓是照着飞将军仿的,寻常人的臂力根本拉不开,你
    话音未落,芸娘只换了只手,左手持弓,右手向后,便把在众目睽睽之下,张开胳膊,轻轻松松拉了个满怀。
    人群中声音渐落,屏住呼吸,只盯着她手里的弓,连李三郎也不由地看向她。
    那锥帽前的面纱轻轻被风吹动,只听清脆的放弦声,可是众人却一愣,没看到预想之中势如破竹的箭,反而只听啪嗒一声,箭歪歪扭扭地掉在了不远处的地上。
    王世则一怔,看着空放的箭,皱起眉头,暗自嘀咕,感情顾言家的这小娘子只是力气大,压根不会射箭。
    李三郎眉毛缓开,轻蔑一笑,瞟了眼芸娘身后的人,挑衅道:
    我当是多厉害呢,不过是虚张声势,顾言,别整这些没用的,让个什么都不懂的黄毛丫头在这边充数,别是自己怕了吧。
    说完哄笑声从他身后阵阵袭来,层层叠叠压在芸娘耳边,芸娘看到李三郎这副狂妄样子,心里不服气,又拉开弓,但她光有一身蛮力,心里焦急,根本不知道怎样才能将箭射到靶子上,越急越乱,心里不由得埋怨自己手笨,
    目视前方,身挺直。
    突然凉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芸娘怔了下,侧过头正对到身后人的脖颈处,风吹着面纱,见他眼尾那颗泪痣映在逆光里,不禁心跳漏了一拍,
    身体不要转,左手握紧,箭尾卡进弓弦。
    听着顾言惯常冷静的声音,像是风抚平了心里的毛躁,慢慢静了下来,她头转向靶。
    你看,虎口朝这儿,瞄准没那么难。
    他修长白皙的食指轻轻搭在她手上,像是括住了她的手,冰冷的体温从手指尖传开,浅淡的呼吸声就在耳边,有丝说不出的凉意。
    一旁李三郎微微眯起眼打量着顾言教芸娘的动作,语气里满满的轻蔑,
    故弄玄虚,这箭法一时半会儿哪有这般好学。
    一旁拍马的人纷纷附和道:
    就是,哪那么好学。
    可不是,要是这三两下能学会,岂不是人人都能考武举
    听着人群中的嗤笑轻言,顾言依旧稳稳地站在她身后,芸娘将那弓一点点拉开,直到力度灌满双臂,听到顾言果断道:
    勾弦,放。
    咻!
    箭以离弦之势射出去,划破猎猎长风,像道闪电,直中靶心,
    中,三寸!
    笑声戛然而止,望着报数的人,刚才还笑的人皆是僵在嘴边,楞楞望着那两人。
    芸娘收起手,顾言缓缓松开手,瞥了她一眼,
    会了么?
    挺有意思的。
    芸娘笑了笑,这箭拉紧射出时,倒是别有一番爽快轻松的感觉,李三郎瞧着芸娘轻松的模样,脸色阴沉下来,
    既然会了,那便再来一局定胜负。
    等等。
    芸娘执着弓,偏过脑袋,瞥向李三郎,扬声道:
    这不公平,比什么也是你提的,规则也是你定的,什么都是你说的算,还比什么比。
    李三郎没好气道:那你要怎样?
    芸娘瞥了眼他一身华服,跟个待宰的肥羊一样,眼睛乌溜溜一转,
    赌大些,赌钱。
    李三郎两旁腮帮一抖,嗤笑道:
    好啊,若是这一箭我输了,我赔你千金。
    话音将落,他便握弓拉满,一只眼死死盯着那远处靶子,只听干净利索的放弦声,一支利箭直刺而去,破风而过,那箭竟生生插进之前的箭之间,将之前的箭劈成了两半。
    不愧是武将世家出身的李三郎啊,众人心里有些惊叹,再看向那姑娘不由地有些惋惜,力气大能怎样?毕竟是个女子,还能比得过这练武的男子去。
    芸娘也看了他一眼,站在众目睽睽之下,敛起心神,举起弓,心里念着刚才顾言同她说的话,耳边的一瞬间嬉笑声便静了下去,芸娘眨了眨眼一松开手,轻纱随着手中放弦轻微摇晃,
    中!
    可后面竟没了声音,众人望去,她射出箭竟然射穿了草靶,直直没入了假山的石头上,众人没了声音,停了半晌,皆是一脸不可思议。
    箭能入石,这得多大的力气。
    以前只听说古来名将才能将箭射入到石头中,谁曾想今日这么个娇小的姑娘竟有这般大的力气。
    芸娘转身看向李三郎,扬起脸,淡淡道:
    你输了。
    李三郎有些恍惚,似有些不可置信,可那箭就分明在那儿,就是他使足了力不可能射进石头里。他转过身,脸色黑如乌云,眯着眼在芸娘身上打了个转儿,停了半晌,话音似从后牙槽挤出来,
    我李三郎愿赌服输。
    说着,他望向她身旁的顾言,神色有些复杂,
    从今日起,我李三郎便绝不会再找你半点麻烦。
    说着,李三郎转过身,和来时一样,带着簇拥着的人浩浩荡荡就要走,一声清脆地声音在身后响起,
    慢着,钱呢?
    李三郎身子顿了下,转过头看着那小娘子,只见她慢悠悠走近些,可众人想起她刚才那一箭,哪里还会觉得这小娘子柔弱可欺,纷纷向后退了一步。
    李三郎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把身上摸了个遍,低头急急问身边家奴,
    可有带钱?
    家奴舔着脸笑,公子,小的跟您出门参宴,哪里会带那么多银钱。
    这场景芸娘以前看人买肉的时候演多了,多是没钱时老赖惯用的手段,她秀眉一挑,拉长了话音,
    哦,看着威风的不得了,原来想赖账啊。
    笑话,我堂堂国公府家的三公子
    李三郎话还没说完,一只手伸在他面前,干脆地打断道:
    那就别废话,掏钱。
    李三郎被逼急了,当着这么多人不好落下面子,对着她身后站着的顾言道:
    顾言,你这娘子属什么的?是这辈子没见过钱么?不管管吗?
    顾言撩起眼皮,扫了他一眼,
    我娘子哪里说得不对吗?
    你!
    李三郎吃瘪,他倒是猛然忘了这顾言惯常是个不吭声的黑心肠子,和这小娘子一个唱红脸一个白脸,竟是头次让他哑口无言。
    好,好,这也是邪门了,让你顾言从哪里找来这么个小娘子,不就是要钱嘛,这弓我便送给你了。
    芸娘一脸嫌弃,我要你这弓做什么。
    李三郎黑脸涨得通红,
    你不识好歹,这弓百金一张!
    那又能怎样?芸娘嫌弃地说,在她眼里这东西不当吃不当喝,她又不上战场打仗,在家里射鸟玩啊。
    众目睽睽之下,李三郎被逼得没办法,又摸了摸身上,一咬牙,满脸肉痛地把个物件抛给她,芸娘伸手接住,只听他道:
    宫里的东西,可还行?
    一听是宫里的,芸娘眨眨眼,悄没声息地收到了袖口里,清脆道:
    就这样吧。
    见她松了口,李三郎似是一刻都不愿再留,气呼呼地转头带人就走,看热闹的人群也散开,对于看客来说今日这比试也不过是春日宴上的一个插曲,随着春光渐落融在旁人的闲话谈笑里,慢慢地也就没谁记得了。
    有生之年能看到李三郎吃瘪,也是难得。
    王世信回头看了眼芸娘,作了作揖
    顾家娘子,当是个人物。
    芸娘前世参加宴会总是被人奚落嘲笑,哪被人这么正经地夸过,还有些难得害羞起来,连忙摆手,
    哪里,哪里就是日常干些活计,力气大了些。
    王世则听到这儿,来了兴趣,他本来就对顾言不声不响地娶了亲好奇得紧,便瞥了眼后面慢慢走来的顾言,顺着芸娘的话音问道:
    不知小娘子之前都做些什么活啊?
    顾言走来的时候正听到王世则的问话,他眉梢一挑,看向芸娘。
    杀猪。
    晚风徐徐地吹入马车,因顾言与王世则就会试还要说些话,芸娘便先坐在车上等着。
    她掀开帘子四下看了眼,可就是没再看见赵氏的影子,心下有些懊恼,都怪那李三郎,本来是想打听陆家的事的,谁知道被那李三郎截了胡,这下可好了,什么都没听到。
    想着,芸娘手里掏出李三郎今日输给她的东西,像是个玉做的道牌,倒是块好东西,因着这两年圣人信道,汴京城的世家公卿也流行这些物件儿。
    可她随手把那牌子翻过来一看,上面竟写着字。
    邵元!
    作者有话说:
    明天入V三章,谢谢大家,抱走我家小黄鸭和阿左,还有小饼干,么么哒(*  ̄3)(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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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林家大公子
    芸娘眼皮一跳, 这牌子李三郎分明说是从宫里带出来的,邵元难不成和宫里那位有关系,一提到病榻上的老皇帝, 陆家寻她的事都带着些缭绕的迷雾,扑朔迷离起来。
    一阵夜风渐凉吹在脸侧, 顾言打帘上了马车, 芸娘顺着他来的方向, 探着脑袋向外望了望,
    王世则走了?
    顾言撩起袍子坐下:走了,走之前还问我你杀猪是讲真话还是玩笑话。
    马车微微晃动, 芸娘想起刚刚王世则目瞪口呆的样子,心里有些懊恼, 她今天是不是又说错话了,前世她来得就许多人嫌她口无遮拦,不由耷拉下脑袋, 垂头丧气地说道:
    我知道那些汴京城的世家小姐们都是温柔知意,就我上不得台面,你们要是想笑话我便笑吧。
    没。马车晃动中, 顾言抬眼看她,我不是笑你,我是觉得你很厉害。
    芸娘抬头看了他一眼, 顾言也迎上了她的眼。,
    这个世上有很多女子,但能拿得起杀猪刀, 也能提的起十二石的弓的女子也只有你陆芸一个。
    芸娘一愣, 呆呆望向顾言, 一时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滋味, 似乎从没有人对她说过这般话。
    尤其前世更她是被陆家踩到了泥地里,用陆家的话说她不过是个有一身蛮力的村姑,可如今却有人说她是独一无二的。
    她抬起脸,拉了拉他的衣角,怔怔小心问道:顾言你是不是哄我的?
    顾言垂下眼与她对视,
    君子不妄言。
    芸娘先是愣了下,接着眉眼弯弯,心里满的像是要溢了出来,顾言看着她这副模样,唇边也勾起笑。
    就在两人对视的时候,芸娘脑子里突然滑过了个念头,试着问身边人道:
    顾言,你可听过邵元?
    听到这话,顾言一顿,眼神微凉,
    你在何处得知的?
    李三郎输给我的这玉牌上。
    说着芸娘把手里的玉牌递给过去,顾言在手里翻了个面,扫了眼,这才道:
    你还记得那日在牌位前,我与你讲年少骑马撞人的事吗?
    芸娘一愣,不知这和这块玉牌有什么关系,只听顾言说:
    当年撞的那个道士,因炼丹术深得圣人心,但知他之人极少,因我出事祖父去赔罪,这才从宫里内官打听到,此人道号便是邵元。
    芸娘一怔,她竟没想到这是个道号,追问道:
    那他现在还在宫里么?
    顾言瞥了她一眼,语气平淡,
    不在了,五年前,太虚宫被大火烧成了灰烬,只有他在南山修建的延元观。
    南山,延元观,芸娘心头一跳,暗自记下。
    顾言看了她一眼,慢悠悠道。你对这人感兴趣?
    没,没。
    芸娘干笑了两声,把道牌收起来,
    就是看到李三郎这个东西,有些好奇。
    她总不能告诉他,她梦到上辈子这人可能与陆家有关系要害她吧,真要说出来,顾言八成以为她发癔症了,顾言抿了抿嘴,抬眼看她,似乎话中有意。
    会试将近,王世则明日要与我同去太学见崔大人,你与王伯在家,要是有事就来太学馆找我。
    芸娘乖巧的点点头,眨了眨眼,嫣然一笑,露出一对浅浅梨涡,
    我能有什么事,你自去准备考试,我就在家里等你回来。
    清明时节,汴京郊外,因着赶上了祭祖出游,前往延元观的人络绎不绝,清晨淅淅沥沥的下着雨,连带着脚下都沾点潮意。
    芸娘提着裙边,沿着山道向上,两旁路过的帘轿不断,轿子里传来些脂粉香,皆是汴京人家去那延元观里烧香拜神。
    但芸娘此行却没有心思看风景,她心里想着顾言同她说过的话,暗自琢磨着这道观与陆家有没有什么联系。
    这么想着,芸娘刚走门口,一抬头,就看见了个熟悉的身影,那不是张娘子还是谁,不知她什么时候从漳州回到的汴京,只见她躬着厚实的背,将帘轿拉开,从里面低眉垂眼地扶出来个人,被丫鬟簇拥在中间,通身官宦人家的派头,赫然是她亲娘赵氏。
    芸娘心里一惊,赵氏来这延元观做什么,上一世她可不记得她曾信道。
    赵氏这个人虽说是她亲娘,但上一世芸娘回陆家后,也不曾和她多亲近。
    或许是因为早年下嫁到陆家的缘故,赵氏一直憋着一口气,跟谁打交道,她都有一把明晃晃的尺子,这个尺左边写着富贵荣华,右边写着飞黄腾达,但凡要想让赵氏多看一眼,得两边沾一头,譬如结了门好亲事的陆安歌,可若是哪边都不靠,就算是亲生女儿,在她眼里比一阵风刮过的土粒大不了多少。
    赵氏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抬头朝着芸娘站着的方向望去,连带着她身边的张娘子也跟着赵氏的目光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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