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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我by无虞-吻我无虞txt(38)

    腕间的桎梏松开些许,他就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然后轻轻转过手腕,将单方面的圈禁变成十指相扣,才倾身抱上去,像之前给对方充电那样,紧紧搂住秦殊的肩膀。
    顿悟太晚,他早该想到的。
    秦殊的潜意识希望他留在亲密范围之内这是只有他能带给对方的安全感。
    第67章 项链
    那我先去上课了,下次有空请你们吃饭拜拜!
    林芜点点头,目送女生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才有些苦恼地叹了口气,低头看向手里的东西一张用相框装好的水彩画,还有一束最近挺流行的、用草莓代替玫瑰的草莓花。
    画是女生亲手画的,似乎参考了迎新晚会那天他弹琴时候的场景,对方毕竟是学美术的,倒也合情合理,但捧着一束花回去就太奇怪,秦殊即使嘴上不说,心里大约还是会介意。
    那索性转交给秦殊好了他一边抱着东西往回走,一边暗暗想道,反正已经解释清楚,对方感谢的不止他一个人,礼物一人一半无可厚非,他也没有秦殊那么爱吃醋。
    走进综合楼的时候手机震了震,消息是秦殊发来的,问他去了哪里。
    他看了一眼停在五楼的电梯,就十分果断地调转方向,朝楼梯间走去,觉得穿着休闲西装还抱着花的自己和周围环境很格格不入,像赶去求婚的人搭错了南瓜车,误闯进安静又严肃的办公楼里,只有穿过树梢落进走廊的夕阳还算应景,是沿着金黄藤蔓生长的南瓜花。
    于是推开房门的时候他真的停下来,像方才从现实走进梦里,一手捧花,缓缓俯下身,向坐在黄昏里的心上人行了个不太端正的王子礼。
    秦殊习惯了他偶尔跳脱的行为,也并不太惊讶,看他捧着花走过来,就靠在飘窗上张开手臂,自然而然地拥住他。
    去哪儿了?微信上发过的话被再一次说出来,从无机质的文字变成温热呼吸或许因为才睡醒,他的声音比平时更低些,让人想起日暮时分山间升起的雾,或者披着余晖归林的鹤。
    林芜把花和相框放在一边,腾出手来环住他肩膀,对这样悄悄话似的低语很受用,语气就也不自觉变得懒倦,慢吞吞地将前因后果陈述一边,说到最后不自然地顿了顿,又不得不停下来。
    秦殊的手不知何时探进他衣摆里,顺着脊柱一点一点向上游移,手指分明是凉的,碰到温热的皮肤却像留下一团火,烫得他尾椎骨都发麻,就本能地挺直脊背,像逃避又像情难自已的迎合。
    他一条腿跪在飘窗上,看起来是坐在秦殊身上的,平衡却并不稳,只能攀着对方的肩膀寻找支撑,分出一点神来想他哥看起来也不像吃醋,怎么三言两语间空气又变得浓稠起来,让他喘不过气。
    从他的角度能看见秦殊垂敛的眼睫,浓黑的睫间盛了一小簇光,细碎地落进眼睛里,让晃动的情绪变得愈发模糊不清像是察觉他的视线,下一秒秦殊掀起眼皮看向他,那些情绪就毫无遮掩地摊开在他视野里,很纯粹的同危险共生的爱意,他明明见过无数次,却像第一次看到般呼吸一紧,心跳就陡然变得灼烫。
    秦殊拢下他的后颈,指尖绕着他的项链轻轻地晃,让两根细细的金属链碰撞出细碎声响,变成亲吻的背景音。他尝到对方嘴里淡淡的甜,花了几秒才想通这是自己先前喝了一半的柠檬茶,就生出点儿幼稚的争抢心理,含住秦殊的舌尖赌气似的吮吻,像要抹去画上的杂色再留下自己专属的色彩。
    艳色的颜料就顺着画布淌下来,粘稠地狼狈地烂漫地交融滴落,变成不定格的凌乱艺术。
    秦殊亲他的方式还是很温柔,让细碎的疼痛变成令人战栗的调剂与烙印,绕着他项链的手渐渐远离,冰凉的环状吊坠就抵在他喉咙间,随着喉结的滚动轻轻颤抖很细的金属链,仿佛稍一用力就能挣断,却在他颈侧留下细而长的红印,陈列在白净的皮肤上,像什么审美独特的装饰品。
    分开的间隙里他听见秦殊叫他的名字,声音有些哑,是他从未听过的懒倦与动情,就让他联想到更加不可告人的场合,石楠花开后潮湿的余温里,秦殊会不会也这样同他耳语,像渴水的人亲吻水源,再带着十二分的虔诚饮下他。
    后来黄昏彻底融化在夜色里,他咬着吊坠两腿分跪,坐在秦殊的大腿上,金属链晃晃荡荡地挂下来,勾勒出锁骨纤细的弧度,外套不知何时已经垮下去,衬衫也被解开,露出肩膀与大片裸露的胸口,吻痕就沿着骨骼延伸的方向绽放。
    两只手腕被一并箍住背在身后,无从支撑的感觉让他有些紧张,就只能跪得更直,像玫瑰自愿朝向荆棘生长,或是靠近会灼伤他的月亮秦殊让他咬着项链,不动声色地剥夺他说话的权利,零碎的音调凑不成字句,却将他咬不住的情动暴露无遗。
    他就抬起手指去碰秦殊,小动物一样轻轻磨蹭他的枷锁,又从这样细小的触碰里尝到巨大的餍足,恍惚间觉得自己像沸腾的酒,就快要溢出来,淋湿早已乱成一团的理智,再缠住对方一并沉沦。
    可是溢出来怎么办呢,周围是不近人情的现实,太不合时宜了混乱的思绪到这里戛然而止,转不动的空白就让他抖了抖,忍不住发出鼻音浓重的哼声,又被自己吓了一跳。
    仓皇间吊坠落下去,像是某种摇摇欲坠的平衡终于崩溃。
    幸好秦殊是了解他的,会在他崩溃的前一秒停下来,抬手将他搂进怀里,动作是极尽温柔的安抚,嘴上却又有意吓唬他,问他被人看见怎么办,监控是开着的,门也没有锁,会不会有人来。
    他真的被带进去,抓着秦殊的衣服慌乱摇头,断断续续地说没关系,又像反过来安慰对方没关系的,那我来负责好了,退学也没关系。
    秦殊一怔,被他过分坦诚的牺牲精神哽住,就不忍心再欺负他,五味杂陈地低头去亲他,将小孩凌乱遮眼的额发轻轻拨开,在他滚烫的眼睑间落下缠绵的吻。
    好了,没有监控,负责也轮不到你。
    乖。
    第68章 坦诚(改)
    好了,没有监控,负责也轮不到你。
    乖。
    林芜被他亲得恍惚,闻言眼睫就颤了颤,像在思考这些字句的含义从他的角度能看到少年略微掀起眼皮,自上而下地垂眸注视他,眼里沾了晃动的月色,视线是湿淋淋的,淡色的睫毛也被沾湿,就让聚焦变得潋滟又虚晃,说不出地摄人心魂,像古书里化形的狐狸。
    然后小狐狸弯起眼角,没头没尾地轻声说,哥,我真的好喜欢你。
    成年场合里突如其来的纯情桥段,让秦殊也愣了一下,才抬手顺了顺他汗湿的头发,温声道:嗯,我也是。
    天色彻底暗了,路灯又太远,没能照亮少年眼底一晃而过的讶异下一秒那点儿讶异就被更深的笑意取代,林芜低下身来抱住他,用发烫的侧颊蹭他脖颈,声音也是闷闷的:你以前不会这么说
    即使有交往三个月的现成借口,秦殊也总是很谨慎,不会轻易给出这样的回答。
    尤其是用这么温柔的、连他都有些分不清真伪的语气就像是真的情之所至。
    秦殊没听清,摸了摸他的脊背问他说什么。
    没什么,他就睁开眼,趴在他哥肩上看窗外的月亮,想今天又是新月,明明中秋过去还没多久,在想今天不回寝室了,睡在这儿也挺好的。
    他轻声说话的时候声音不如平时清亮,听起来有些哑,尾音懒懒地拖长一段,听起来像是在撒娇但撒娇也并不总是有效,秦殊只考虑了一秒,就驳回了他无厘头的突发奇想:你明天还有安排。
    给参加十佳歌手校园赛的选手拍定妆照,上午九点到学校正门集合即使不以新宣部工作人员的身份去,他也还是要作为参赛选手被拍。
    也是,还要早起原本只是随口一说,真想起来他又多了几分不能睡懒觉的失落,煞有介事地叹了口气,算上我十二个人,差不多得花一个白天吧。
    一天而已,秦殊有一下没一下地揉他后颈,安抚道,起不来就晚些再去吧,我让他们把你安排到下午,也不用管摄影的工作,坐着被拍就好。
    林芜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直起身子同他对视:哥,这算不算公权私用
    你是参赛选手,不工作也没什么,秦殊就一本正经地偏袒他,我记得闻晚给你们安排的是一人拍两组,也不算多,你那份我会代劳。
    意识到他哥可能是认真的,林芜连忙摆摆手,笑着说:好啦,我又不是保护动物,平时上课起得更早哥,你好歹是高两级的学长,掺和我们小干事的工作算什么。
    再说了,明天你不去也什么没关系嘛,孟麒学长对隔壁文体不就是完全放养的么忙了这么多天,你明明比我需要休息。
    类似的话秦殊其实听过很多,从身边形形色色的人嘴里说出来,说他太苛责自己或是不注重休息,还在上学就把弦绷得那么紧,毕业之后大概会从小工作狂变成大工作狂。
    他本人对此不以为意,不觉得忙碌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却也不排斥充实的日程,如果不是恰好赶上期中周、实在缺觉少眠,他过去几天的生活其实和平时林芜回国以前的平时也无甚区别。
    但林芜回来之后这种波澜不惊的平静就掺进一点杂质,一点柔软的、仅对方可见的愧疚。
    他也不是放养,只是怕自己去了会给干事压力,秦殊看着他温声道,我的话虽说看起来没有那么严肃,但如果你不在,这次我其实未必会去。
    嗯?算是陪我去的吗
    个中原因他自己也很难说清,有点儿像被宠物单方面陪伴很久的忙碌主人,空闲下来才心生愧疚,就想尽可能地多陪陪对方。
    但只陪着去拍一趟宣传照又似乎太缺乏诚意,像用他的分内之事糊弄过去于是秦殊斟酌片刻,还是点点头,补上一句:我这个周末都有空,拍照只要明天一天的话,后天想不想出去走走?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提出约会。
    但后天要拍宣传视频,自我介绍什么的我倒是无所谓,反正是在学校里拍,自己给自己拍和他们说一声就行了,到最后也是我来剪,林芜话音一顿,看着他意味深长地笑出来,不过哥,我在的时候就尽职尽责到场,我不在就跟我一起溜号,这样会不会太明显了?
    有点儿恃宠而骄的明知故问。
    偶尔还是要对后辈适当放养。秦殊就面不改色地跑火车,语气平静,听起来还有几分诚恳说完又忍不住轻笑出声,像是被自己的行为弄得无奈,顿了顿才转开话题,想去哪?
    嗯城西那个游乐场吧,我一直挺想去的,听到她们说要延期的时候还有点儿失落来着,林芜却并不配合,又将话题扯回原处,哥,我发现你有时候真的很擅长蛊人,扯谎都那么真诚,小时候是不是也这么唬过我啊?
    秦殊回答得比他想象中快一些:没有,这么多年我只骗过你一件事。
    一个贯穿他人生始终的秘密,关于他并没有看起来那么斯文良善,是个败絮其中的怪物。
    直到现在他依然不敢向林芜坦白自己全部的阴暗面,甚至不能确定自己会不会越来越走向歧途,只能一点一点摊开内里,试探对方能接受到哪一步,再以此为标准克制自己,或是瞒骗自己。
    他当然希望有朝一日这层伪装能完全被摊开,最后显出的是一颗与常人无异的真心,证明一切都是虚惊一场但倘若卷轴的尽头是刀呢。
    有且仅有一件,现在也不完全是了,他在心底里叹了口气,摸了摸林芜的头发,温声补充,以后更不会有小芜,如果可以的话,我比你更希望自己对你完全坦诚。
    嗯,我知道,林芜就点点头,弯起眼角,像反过来安慰他,但是啊,哥,比起坦诚,我其实更希望你能再相信我一点,相信我是知道的。
    第69章 约会
    我上次来游乐场好像是前年,那时候还在F国来着然后那天下雨,很多项目都玩不了,到最后就变成在海豚馆躲雨顺便尬聊真的很尬,怎么说呢,除了我还有两个人,他们对彼此有兴趣但都害羞,而我是他们唯一的共同朋友
    说这话的时候林芜正在研究手里的游乐园地图,一边看一边絮絮叨叨地说话,眼角在过分明朗的阳光下眯起来,就让人想起晴天午后晒着太阳咕噜叫唤的猫。
    他很少说起两人分开的那三年,一半出于成年人不让彼此尴尬的体贴,另一半是因为那几年确实乏善可陈前两年他在艺高读书,比起单纯地上高中更适合称之为在父亲的朋友门下当私家学徒,每天不是泡在画室就是跟着老师外出写生,逛大大小小的美术馆;第三年他已经拿到秦殊的联系方式,那些日复一日相似又不相同的零碎日常就有了出口,变成单方面地倾泻式的轰炸,他知道秦殊一定会看,就想事无巨细地通通告诉他,用那些无意义的文字占领对方更多时间,作为分隔两地的补偿,现在想起来其实是挺幼稚的小朋友心理。
    但秦殊对这样的幼稚行为很受用,比他想象中更想了解那两年里他的生活,哪怕是和别人一起去游乐场这样会让他有点儿吃醋的往事。
    后来呢?
    后来啊后来就在那儿泡了一天嘛,聊天喝饮料什么的,他们俩都挺怕生的,一开始根本不说话,听我讲单口相声,但毕竟是网友嘛,听着听着就慢慢聊起来了,还玩了个小游戏打发时间,我出问题让他们俩回答,就是那种对方更喜欢吃什么口味的意面之类的问题,说对了算好感加分,说错了就当是增进了解嘛,下次我们也可以玩玩看,不过应该要玩很久才能分出输赢,你太了解我了。
    再后来看起来暂时没我什么事,我就一个人闲逛去了,海豚倒是挺可爱的,就是周围的人都成双成对一家几口,显得我有点儿孤独。
    快傍晚的时候天放晴了,虽说露天项目还是不能玩,但至少赶上了摩天轮本来应该让他们俩一起坐的,但两个人都嫌尴尬,非要拉着我一起,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林芜就忍不住苦笑出来,望着不远处伫立的摩天轮轻轻摇头,三个人的摩天轮,还要给他们科普为什么要在摩天轮升到最高点的时候接吻我这辈子都不想体验第二次了,不对,甚至有点儿不想再看见摩天轮了。
    说完又突然想起什么来,就看着秦殊找补:不过哥,如果是跟你一起,那我还是很感兴趣的。
    秦殊却更关注另一个问题,斟酌片刻,还是以一种虚心求教的语气问他:为什么要在升到最高点的时候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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