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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反贼的马仔-重生后我成了反贼的

    皇帝听闻沉默片刻,忽而轻笑一声,呵,好生聪明的丫头。
    几乎是一瞬间,她松了一口气,绷直的背也有少许的放松,她知道皇帝已经知道她要表达的意思。
    胡扯了那么多,温梨笙压根就不是想要皇帝信任那些神迹之类的鬼话,这皇帝如此心狠手辣,疑神疑鬼,自然不可能轻信任何人,仍凭她把话编出一朵花来,只要不是神仙亲自出现在皇帝面前,他都不会相信。
    温梨笙要的,只是让皇帝知道,她和她爹的利用价值。
    从她听说皇帝宣温浦长进宫时,温梨笙就知道,她必须要跟着一起去。
    皇帝此番的目的,无非就是知晓谢家都是重情重义的忠义之人,以此来挟持温浦长,为自己添一条后路。
    若非是因为谢潇南的母亲唐妍娘家势力浑厚,在岭南一带颇有威望,谢家未扳倒之前,皇帝不敢轻易招惹这个麻烦,也不想落得个欺辱女人的骂名,也不会选择温浦长。
    但温梨笙也深知他爹是何等死脑筋之人,有着不屈的文人风骨,舍身的忠臣之义,只怕宁愿撞柱自尽,也不愿成为谢家的拖累。
    所以为了保住他爹的性命,她必须跟进来。
    温梨笙虽嘴上对皇帝说没有任何人告诉她这些事,但她自幼长在沂关郡,唯一认识的奚京人又只有谢潇南,那么皇帝轻而易举就能想到她的消息可能是从谢家那里听来的。
    如此机密之事,她都能从谢潇南的口中听来,加之这些日子她一直住在谢府,皇帝定然也听说了这些事,必然会明白她和温浦长对谢家的重要性。
    让皇帝觉得,挟持了她和温浦长,就等同于拿捏了谢家的命脉,就不会轻易杀了他们。
    皇帝懂了她的意思,所以才夸她是个聪明丫头。
    如此一来,温梨笙和她爹的性命,则暂时保住了。
    皇帝用那双深陷下去的眼睛打量她几眼,而后摆摆手,像是极为疲惫,带下去。
    随后就有侍卫走上前来,将温梨笙从地上加起,而后拉出了大殿,出门的时候,还听见身后皇帝传来的要死要活的咳嗽声。
    温梨笙心想,就算是别人不反,这皇帝恐怕也是活不了多久了吧?
    她被带着走了一段路,而后推进一处小偏殿,殿中温浦长正急得来回踱步,见她被推进来后连忙迎上来,满脸怒气,刚要开口,温梨笙就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小声道:嘘爹,什么都别说,当心隔墙有耳。
    温浦长愣了一下,而后拉着她往里走了好些步,一直到了最里面的墙处,才压低声音道:你是不是想把我气死啊?
    温梨笙拍拍他的肩膀,劝慰道:爹,你放宽心,我有分寸的,你看我这不是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吗?
    一说温浦长就要急眼,你方才在殿中说的那句话,有多少个脑袋够你砍的?
    温梨笙啧声道:爹你看你这话说的,好像咱们皇上不分是非似的,咱们皇上是千古明君,仁慈明事理,怎么可能会因为一句话砍我的头呢!
    温浦长快被她这张嘴给气死了,一时间无法辩驳,只得用力扯了扯她的脸,温梨笙吃痛叫了一声,捂着脸朝旁边退了退。
    嘴上却还是说:爹放心好了,等皇上查明了真相,定然会放咱们出去的。
    温浦长看她这样就觉得十分欠揍,于是举着手追她,温梨笙就绕着殿中的柱子跑,跑了好几圈,温浦长终于累了,扶着柱子喘气,温梨笙就从柱子后面露出脑袋,笑嘻嘻道:年纪大了适当的运动能强身健体。
    温浦长再气也追不动了,毫无形象地扶着柱子坐下来,指着她道:你个小混球,且先等我休息会儿,别让我抓到你。
    温梨笙笑了笑,目光移至面前的主子上时,忽然发现这上面雕刻着一种长尾巴的四脚瑞兽,似乎是麒麟,瑞兽的尾巴到身上的各处毛发都呈突起状,摸上去凹凸不平,沿着柱子往上看,瑞兽的头处便挨着极高的顶上那几根交错纵横的房梁,方方正正的,因为有些高所以大半都隐在暗色之中。
    温梨笙忽而心生一计。
    她用手在突出的瑞兽上摸了摸,而后撸起袖子开始抓着突起的部分攀爬,试探着将脚踩在凹凸之处。
    由于她自小爬树,对爬这种东西相当熟练,因着有落脚的地方,所以即便柱子很直,她爬起来也并不费劲,动作间小心翼翼,最后成功爬上了顶处,拽着瑞兽的两只利角往上一撑,就成功翻到房梁之上。
    此事温浦长也休息好了,站起来打算再追温梨笙几圈时,一转头却发现她人不见了。
    这偌大的偏殿里,一眼扫过去几乎就能看个清楚,根本藏不了人,但他还是左右转了两圈,发现温梨笙是真的在殿中悄无声息的消失了,这才有些慌张:小混球?
    忽而头顶上传来异动,爹,爹
    温浦长疑惑地抬头,就见高高的房梁之上,温梨笙露出半个身子冲他摆手。
    他当场给吓了个魂飞魄散,高举双手跑到她的下方,你干什么
    嘘嘘嘘!温梨笙连忙制止他的声音,而后动作小心地从柱子上慢慢往下爬,温浦长吓得在下边举着双臂左右晃着,生怕她不小心掉下来。
    但她却稳稳当当地爬下来,站到他面前,说道:爹,我发现这个房梁能藏人。
    这太危险了,你方才万一要是从上面摔下来,能不能保住命都两说!温浦长责怪道。
    温梨笙压低声音,轻声说:眼下咱们脖子上本来就悬着刀,世子即便是能在几日之内赶回来,咱们到时候也会被当做把柄给挟持,皇帝是胜是负,我们都难逃一死。
    温浦长又何尝不知道,他沉下眉眼,叹了口气,从袖中抽出了一截绳子,我本计划着悬梁,却没想到这里的房梁都这么高,绳子完全挂不上去
    我就知道!温梨笙一把夺过绳子,没收。
    温浦长没有说话,也没有将绳子抢回来。
    原本他是如此计划的,若是他自己一人进宫,为了不成为限制谢家的拖累,他自当了却这条不值钱的命,为了江山永固,盛世长存,当然是值得的。
    但如今他这个女儿跟了进来,他自然不可能再寻死。
    他坐下来,冲温梨笙摆摆手,示意她也坐下。
    温梨笙就坐在他身边,肩膀倚着父亲的臂膀,听他缓声道:明日就是四月二十七日。
    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父女俩用极小的声音交谈着。
    温浦长没说,只拿过她的手,在她掌心里写下一个字,反复写了好几遍,温梨笙才认出,那是一个反字。
    她当即明白,这有可能表示的是谢家制定的计划日,就是明天。
    但若是时间这么赶的话,就表明谢岑应当没有真的前往北境,谢潇南也会在今明两日回京,其他的人也都已安排妥当,也就代表着明日就是她和她爹决定生死之日。
    温梨笙左思右想,觉得此事没有别的办法,唯有躲到房梁上去,于是拉着温浦长站起来,爹,你来试试,爬这个柱子。
    温浦长立即挣扎起来,这不成,我指定爬不上去,到时候一把老骨头都给摔散了。
    摔散了我给你拾起来,你先试试能不能爬!温梨笙道:只要爬上去躲起来,他们找不到我们,咱们就不会落在他们手中,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温浦长看了一眼这根被瑞兽整个盘绕的柱子,一直延伸到顶处,这样高的距离,他光是想想就打悚。
    爬肯定是能爬的,方才温梨笙已经试过了,可以安然无恙的爬上去再下来,但温浦长觉得自己不行,他压根就没爬过这种直溜溜的东西。
    温梨笙却把绳子拿出来,绑在他的手上,你往上爬一步,就用绳子挂在上一个凸起的地方,以此借力,我在下头接着你,肯定没问题的!
    温浦长还是不愿,却听温梨笙道:爹,你不试试,还真想落在皇帝手中,成为谢家的拖累吗?
    一听如此,他心中的怯意也退了大半,咬了咬牙发着股狠劲儿,将绳捏在手上,然后按着温梨笙的指使往上攀爬。
    踩着瑞兽的尾巴往上,其实若是每次落脚落在正确的地方,并不难爬,就是比较考验心里和臂力。
    偏偏温浦长的心理不大过关,他往上爬了一截,往下看时,只觉得离地面老远,心理防线崩溃,双腿剧烈的颤抖起来,最后一个失手从上面滑下来。
    其实爬得并不高,只是温浦长太害怕了,所以才觉得很高。
    摔下来的时候,温梨笙高举着双手接他,两个人摔倒地上,却没受什么伤,但都哀嚎起来。
    门外的守卫一下子听到了动静,砰地一声推开门,恶声恶气地走进来,干什么干什么?!还不消停点?
    温浦长摔得七荤八素,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事。
    温梨笙立马坐起来,哭喊道:爹啊,你为什么这么想不开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你千万莫寻死
    侍卫走进来一瞧,果然见温浦长手里捏着根绳子,立即动手抢了过去,警告道:老实点,否则有你们遭罪的时候!
    温梨笙呜呜咽咽的点头,见侍卫转身出去,带上了门,才停下来哭声,叹道:爹胆子也太小了,才爬那么一点点就吓得不行,这下好了吧,绳子也被收走了。
    温浦长从地上坐起来,只觉得双腿还在打着摆子,连忙将玉皇大帝观音菩萨等满天神佛给念了一边,说道:把我抓走吧,我再也不爬了,再也不爬了
    第 103 章
    在偏殿中被关着的时候是很无趣的, 温梨笙毫无形象地躺在地上,往上看去头顶是一片昏暗。
    这个宫殿虽然不算大,但因为屋顶高所以看上去也颇为广阔, 殿中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几根大柱子,两边的门窗也守着侍卫, 全方位的将父女俩关押在其中。
    温浦长起初被吓了一回之后,就再没打过爬柱子的主意,在这殿中来回走了几圈,忽而停在温梨笙身边, 严肃道:必须要把我们困在这里的消息传出去。
    什么?温梨笙坐起来。
    温浦长小声道:皇宫的太医院中有几个医师与侯爷是旧相识, 若是我们能够接触到他们,就能够将消息传出去, 就会有人想办法救我们出去。
    谁啊?
    我早有安排。温浦长道。
    你早有安排,为什么还要带个绳子进来?温梨笙疑惑问。
    没有万无一失的把握, 就必须要多做些准备。温浦长叹一口气,双手一摊,谁能想到我的绳子会被拿走。
    你早该明白这个方法不可行。温梨笙又躺下去, 翘起脚来轻轻晃着, 那爹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温浦长道:我有主意, 你见机行事。
    天逐渐黑之后, 没人进来殿中点灯, 视线越来越昏暗,父女俩几乎看不见东西, 说话又不能大声, 时间一长就觉得十分枯燥, 温浦长这几日也因为担忧晚间睡不好觉, 没一会儿就忍不住开始打盹。
    温梨笙见他睡着了,也躺在地上睡,想着反正一时半会也出不去。
    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侍卫来送饭。
    晚间侍卫进来送饭,顺便点上了殿中的灯,就看见父女俩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起来起来!侍卫走进来,将装着饭菜的托盘放到地上。
    温梨笙从睡梦中醒来,揉了揉眼睛,就见面前光线昏暗,侍卫放下了菜就要走,连忙喊道:大人请留步!
    温浦长听见了声也醒来,就见温梨笙两三步追赶上侍卫,说道:您看,我们被关在这里,到最后也是死路一条,我爹年纪也大了,活了大半辈子毫无作为,如今死在这里无人知晓也着实可怜,看在我们死到临头的份上,您能不能给我们送一壶断头酒来?
    那侍卫瞧着模样年轻,却极为冷酷,抬手拂了一下将温梨笙拂开,让开!
    温梨笙又上去拦,您就可怜可怜我们吧!我们都是打穷乡僻壤里出来的,做梦都想尝一回桃子味的酒,我爹这老骨头,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心愿了!
    没有上头的命令,什么东西都不能带进来!侍卫被温梨笙缠得有些急,见她模样娇嫩,也下不了硬心肠推她。
    温梨笙看出他的心软,就一下子抓住他的手腕,大人,我们就要一壶桃子酒,别的也不要,等下你来收碗筷的时候悄悄拿进来就是,你瞧我爹,多可怜的一老头
    说罢指着温浦长,那侍卫也转头看来,温浦长就赶忙用双袖遮目,咧着嘴哭嚎起来,哭声凄惨幽怨。
    你忍心看一个老头死之前的这小小愿望也得不到满足吗?温梨笙适时的问。
    那侍卫脸色出现动容,动了动嘴唇,似乎马上就要松口了,但门口突然传来一声严厉的叫喊:送完东西就出来,在里面干什么?!
    年轻侍卫吓了一跳,不敢再说话,只推开了温梨笙连忙小步跑出去,随着殿门被关上,房中又恢复了空旷寂静。
    温浦长放下遮住眼的双袖,眼中哪有半点泪痕,只道:这孩子竟如此铁石心肠。
    温梨笙早就料到会是这样,干脆坐下来,我早说了这计划行不通,别人又不认识你,干嘛可怜你?且无缘无故让别人带桃子酒,别人上哪找去?
    温浦长道:我若是想去见太医,只有这么一个方法。
    谁说只有这一个方法的?温梨笙哼了一声,狡黠一笑,我有方法。
    半个时辰之后,侍卫按照规定的时间进偏殿去收碗筷,刚推开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凄惨的叫声,来人啊,有没有人啊
    侍卫眼皮子一抽,连忙走进去,怎么回事?
    就见温浦长抱着身体不断抽搐的温梨笙,挤出两滴眼泪,小兄弟,你快叫太医,我女儿犯病了!
    温梨笙翻着白眼,两个手的十个手指绷得直直的,像烫熟的鸡爪支棱着,整个人半躺在地上疯狂地抖动,温浦长擦着眼泪时没扶住她,她一下就掉在地上脑袋磕了一下,而后开始打圈转着抽搐。
    侍卫被吓了一大跳,连连后退,惊慌道:这是怎么回事?!
    温浦长哭道:我女儿方才就吃了一口你们送来的菜,突然犯病了
    话还没说完,那侍卫见温梨笙模样癫狂,生怕是什么传染病,当即吓得转头就跑,把门重重地关上。
    温梨笙一听这声音就知道失败了,从地上翻坐起来,摸了摸方才磕到地上的脑袋,埋怨道:爹,你也不抱紧点,我都摔地上了!
    温浦长擦了擦眼泪,还说呢,你就是装得太吓人了,直接把人给吓跑了!
    温梨笙也不服气,我演得多像啊,那抽抽的样子跟真犯病似的,最主要的是你哭得太凄惨了,好像我下一秒就要咽气一样,这才把人吓走的。
    我都说了你没必要搞那么多动作,温浦长将自己的手仿着她方才的样子做出个鸡爪状,气道:你手这样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得了鸡瘟呢?
    父女俩争论了一会儿,两个计划都落败了,两人也是没什么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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