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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bibi(52)

    大姐催促的声音不断响起,陶酥和宋桑池对视了一眼,两人默契的分开。
    宋桑池转身,回到了床上。
    陶酥瞧了一眼对方转身的背影,独自回味着方才闹出的尴尬误会,缓了几秒钟以后才来到门口将门打开,接过了大姐递过来的早餐。
    记得让你姐姐趁热吃,现在时候不早了,再晚点又该吃午餐了。
    走之前,大姐也没忘记对着陶酥叮嘱。
    好,我知道了,谢谢姐~陶酥笑得甜甜的,等到门关上以后,脸上的笑容方才消失。
    她端着手里的托盘往里走,将东西放到了空旷的茶几上,开始招呼着宋桑池起床洗漱吃早餐。 谁知人听了她的话以后没有动作,只是靠在床头的位置,半仰着脸望向她:你和前台大姐说我们是姐妹关系吗?
    啊?
    我没有啊,是她自己觉得你是我姐姐
    然后你就默认了吗?
    被宋桑池这么一问,陶酥哑然,不再出声。
    气氛冷了两秒。
    怎么了吗?见宋桑池既没什么表情,也不说话,陶酥心中不免有些忐忑,她上前两步,挨到床边坐下贴近到宋桑池,压低了声音小声问,难道说你是我姐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陶酥问得小心翼翼,触及到了宋桑池内心里那块柔软的地方,她顿时就泄了气。
    没什么不对。宋桑池的眼神蓦的变得温柔了许多,她犹犹豫豫,似是难以启齿,就是我更喜欢你像昨天晚上那样和别人介绍我。
    说完,她有些不好意思,眼神错开,瞥向了别处。
    话说得模棱两可,留给陶酥自己悟。
    啊!过了好一会儿,陶酥终于想起来自己昨晚说过什么。
    广场上,人群中,她牵着宋桑池的手和当地的老人说:
    她是我的爱人。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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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7章 感冒
    午间的时候, 雨停了,厚厚的云层后面隐约透出点阳光的来,陶酥再结合当地的天气预报一看, 下午准会出太阳, 于是两人出门也就没有带伞。
    谁知天气预报不做准,傍晚时分从景区出来的时候, 已是乌云压顶, 说好的太阳不见冒头,天空中再一次飘起了淅沥的小雨。 这雨不大, 黏在人身上不痛不痒,她们也就没有停下来躲雨的意思, 干脆一路淋着回民宿了。
    一路走来,青石路上打伞的也没几个。
    淋雨,感冒,发烧。
    这个季节常有的事情,在这样一个流感频发的季节, 陶酥没有想到自己也会中招。
    当天夜里,谁也没有睡好,宋桑池每每快要睡着的时候, 总会被一阵隐忍的咳嗽声给吵醒,等到身旁的人咳完安静下去, 她便才再度尝试入睡, 而后又再响起周而复始。
    两人原本计划的就是三天两夜周边游,今天已经是第三天, 该走了。
    来的时候精神抖擞, 走得时候却有一个人病了。
    要不然你们多待几天,看看城里的郎中, 等病好了之后再走吧。 退房的时候,大姐看到陶酥戴着口罩不停咳嗽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她劝说道,咱们这的人有个什么小病小痛,基本都找他,医术有保证的。
    说完,大姐看向宋桑池:你这个做姐姐的,也不想妹妹这么遭罪吧?
    宋桑池有些意动,她偏过头去望着陶酥,征询对方的意见。
    不用了姐姐,我就是咳得厉害,其实没什么大碍。陶酥扶着口罩,勉强弯了弯眼眸,笑得虚弱,我们坐两个小时车到了县城,再转一趟,回家就很快了。
    就是转车有些麻烦,一旦到了城里再搭一班高铁,很快就到家。
    宋桑池的建议原本也是在这再多呆几天,等陶酥感冒好了再走,可陶酥不依。
    人大约越是生病的时候,就越是不愿待在除了家以外的地方,再加上陶酥自我感觉良好,觉得只是个小感冒,所以并不愿意为此耽误行程。
    她可是记得,再有几天,宋桑池就该走了。
    如果时间都在这耽搁了,万一她的病一时半会儿好不了,那人家是走还是不走才好呢?
    没有人愿意成为拖累人的包袱,陶酥也是。
    那就听她的吧。见陶酥始终这样坚持,宋桑池也不多说什么了。
    两人和民宿的大姐告别了之后,上了一辆小三轮,出城往东客站去了。 从这个小地方到县上大约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再从县上到城里,转高铁,回到南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的光景。
    陶酥一路昏昏沉沉睡回来,中间大巴走山路的时候颠簸着还呕吐了一次。
    一到南城,宋桑池便将她带去了最近的医院。
    看了医生,挂了点滴,一番折腾下来,烧总算退了。
    如今学校已经全面放假,大半夜的两人再回教师公寓也不妥当,宋桑池干脆把陶酥带回了自己家里照顾,她想着,至少自己还在南城的这几天得把陶酥的病照顾好了,不然走得也不放心。
    又是难捱的一夜。
    次日朦朦胧胧睁开眼,陶酥的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去抓自己身旁的位置,不过这一抓,却抓了个空空如也,睡意渐消,她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明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旁边的位置空无一人。
    宋桑池不在。
    莫大的空虚感和病时泛滥的情绪顷刻间如潮水般向她压来,喉咙里痒意泛起,陶酥没忍住又是一阵猛咳,咳了那么一会儿以后,动静终于将房间外面的人引了过来。
    怎么又咳了,昨天晚上回来不是好多了吗?宋桑池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她走近,跪坐在床上,将陶酥的脑袋抱住,一双琥珀色的眼眸里全是不忍和心疼,掌心在对方的脸颊上轻轻摩挲着,诉说着道不尽的缠绵爱意。
    热恋期的人,实在是难分难舍。
    她们彼此紧密相连。
    只要是发生在对方身上的事情,哪怕只是个小小的感冒也成了大事,更几况这感冒实在是有够磨人的,反反复复,不得消停。
    陶酥又再咳了会儿,好不容易抬起头来,泪眼婆娑的样子看起来像是遭受了莫大的委屈:宋桑池,我会不会要死了啊
    原本还有沉重的气氛因为她的这句话霎时间变得轻松了起来。
    宋桑池有些哭笑不得:你感个冒而已,怎么就要死了?
    昨天不是还带你去医院看了吗?
    医生让你回来好好休息,这个季节感冒的人多,很多人都跟你一样,难道大家都要死了吗?
    她轻声软语地安慰着,知道陶酥这是病得昏沉有些情绪不稳定了,刚想着下床去给对方接杯水平复下情绪,怎料起身的动作刚一起,就被牢牢抱住了腰肢。
    不得动弹,有人不让走。
    她只得又坐回了床上。
    可是我去了医院回来也没见好,今天早上起来好像又严重了 陶酥有些不太能受得了,这几天她整个人脑袋都昏昏沉沉的,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吃药睡觉。
    醒来以后吃点东西,又吃药,又睡觉。
    就这样,病情还反反复复不见好转。
    更要命的是,她现在陷入到一种离别焦虑中,每天闭眼前就是期盼着再次睁眼的时候病情能够好转,这样就能在宋桑池走之前多点时间和对方相处。
    但病不从人愿,非但没有好转,离别的焦虑情绪反而更重了。
    陶酥自诩是个独立女性,以往无论是离家外出亦或是去远走出差都没有这么焦虑过。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这些所谓的离别焦虑她一个字都没有和宋桑池提起过,自己牢牢锁在心里,以至于宋桑池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情绪化这么严重,只当是人生病了,所以有些小题大做。
    两人在床上依偎了一会儿,宋桑池起身去接凉白开。
    走了没两秒,陶酥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
    等她再端着水杯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人握着手机在打电话,见她进来,对方干脆直接中断了通话。
    你稍等一下,我问问。陶酥冲电话那头的人撂下一句话以后就按了静音,复才朝宋桑池看过来。
    她伸手接过宋桑池递过来的水杯,抿了一口,润过喉咙以后开口道:是我表哥打来的,问今天是不是像之前一样由我去接羊羊来上课。
    原来一眨眼又是周末,到了宋桑池当初承诺给孩子补课的日子。
    往常,在这件事情上陶酥总是很积极的打电话过去主动揽下接送孩子这一工作,最近几天病得有些糊涂了,再加上人刚从古城那边回来,压根没想起来还有补习奥数这件事。
    你想补吗,你过两天就走了,如果不想的话可以等你回来再说这件事 陶酥知道宋桑池这两天除了照顾自己以外,同时也还在忙些别的事情。
    她以为宋桑池会拒绝。
    让她来吧。宋桑池想也没想,接上了陶酥的话,顺便指了指她手里的水杯让她再多喝两口,把我家的地址给他们,让你表哥把孩子送来,补习完再接走。
    宋桑池敛了敛眼眸,清冷的脸庞上带着几分不常有的严肃感: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就要好好做,不能过河拆桥。
    陶酥愣愣点头,给了电话那边答复。
    水杯空了,宋桑池接过空的水杯走出卧室,又去重新接了一杯。
    陶酥独自坐在那和过河拆桥这四个字纠结。
    她感冒了,一觉刚醒,脑袋本就有些晕乎乎的,太晕绕的问题倘若再留给自己做阅读理解的话只怕是会被绕晕,所以等宋桑池再一次进来的时候,陶酥就直接开口问了。
    你刚刚说的过河拆桥,是什么意思?她的神情有些局促。
    过河拆桥通常用来比喻人达到自己的目的以后把给予过自己帮助的人一脚踢开,这叫过河拆桥,可是帮陶酥补课这件事,分明就是宋桑池自己好心做慈善。
    除非
    怎么了,生病了,小脑袋瓜转不过来了吗?
    之前程遇那件事你不是反应很快吗?
    宋桑池在这时候挨着床边坐了下来,出言调侃着,那双漂亮的眼眸里蓄满了笑意,床垫轻轻塌陷下去一角,陶酥的心也跟着塌陷下去了一角。
    如此明显的引导,陶酥要是还不明白才怪了。
    她眨了眨有些发涩而眼睛:你主动帮羊羊补课是为了和我走的近一点
    宋桑池勾了勾唇,算是默认。
    她在陶酥的脸上看到了明显的惊讶和意外,一时觉得好笑,不过想想又觉得正常,毕竟陶酥一直以为自己躲在树洞背后掌握一切,控制着主导权。
    倘若有一天叫陶酥知道自己早就树洞背后的人是她的话,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反应。
    应该很可爱才对。
    宋桑池的思绪向外多扩张了些,走神了,嘴角噙着淡淡的笑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落到陶酥的眼中只觉得是在笑自己像个傻瓜,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宋桑池又出卧室了。
    鉴于家里不久之后就会有小客人上门,她需要简单的收拾一下家里,陶酥这个病号被排除在了收拾打扫之外,只需要安静地躺在床上休息就好。
    于是躺着休息的病号又再偷偷摸摸解锁了手机,打开自己许久不曾光顾的公众号后台 自从和宋桑池确定关系了以后树洞好像就真正废弃了,她已经许久没有打开过。
    毕竟人已经真实陪在自己身边了,再去守着一个树洞也没有太大的意思。
    甚至是因为会常常和宋桑池待在一起,陶酥把公众号的后台推送提醒也跟着关掉了。
    她害怕哪天忽然掉马。
    今天再一次打开这个软件,叫陶酥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大三的时候和同学心血来潮做了一个这样的公众号当结课作业,没想到在年轻群体里风靡了起来,她记得当时刚做公众号的那会儿,自己还会回复大家的倾诉,安慰网络对面的人。
    后来事情太多,自己也很忙碌,渐渐也就不管了,却没想到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下来,阴错阳差还靠着它和宋桑池认识了。
    这大约就是命中注定吧。
    陶酥捧着手机看了一会儿宋桑池以往的倾诉记录,撇开那些文字暧昧的私生活来说,对方其实是一个各方面十分正能量的人,记录不断上翻,追溯到到了对方第一次给树洞发消息而时候。
    还是一年多以前,宋桑池说自己换了一个新账号,然后紧接着发了些日常琐事过来。
    这没什么新鲜的,陶酥粗略瞥了眼压根没放在心上。
    没一会儿卧室门外传来动静,她又将软件退出,划到了别的界面,宋桑池很快推开门从外面走了进来。
    房间里的窗户被全部打开通风,扫拖地机器人没一会儿也跟着进来了。
    表哥一家,是在下午一点半的时候来的。
    两个人一起送孩子过来,还大包小包提了不少东西,说是为了感谢宋桑池对孩子的照顾。
    一来呢,是为了谢谢宋老师你对我们陶羊的照顾,你说你特地牺牲休息时间帮她补课,还不收钱,我们做家长的不提点东西过来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二来呢,这不是陶酥是我表妹吗?
    她生病的这几天住你着,还麻烦你照顾,真是给你添麻烦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来之前被老婆特地教育过来,陶林今天说话客客气气,一套一套的。
    陶酥就站在一旁看着,都快不认得自家表哥了。
    一个坚持要给,一个并不想收。
    双方在门口僵持了差不多一分钟左右,陶酥看不下去了,干脆上前两步,绕过宋桑池,接下了陶林手里的大包小包,直接往客厅里走:都别客气了,我表哥拿来的也不是什么值钱东西,宋桑池你就收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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