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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bibi(15)

    怎么说也转到这个校区好几个月了,宋桑池今天才知道西门这边有一家生意这么火热的早餐店。
    一走进去,不大的店铺里坐得满满的,学生和老师都有。
    陶老师,好巧!
    陶老师,早上好啊~
    陶老师
    从门口走到空桌面前没几步路,却有好几个人抬起头来和陶酥打招呼,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热情的笑,宋桑池跟在对方身后,却完全融不进这样热络的气氛当中去。
    她跟着陶酥,安静地坐了下来。
    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更像是一尊好看的菩萨,即使店里有和她相熟的老师也都没有要特地出声打招呼的意思,成年人之间的默契除了热情之外还有一种,就是假装没看到。
    宋桑池和人相处的模式,大多是这种,工作范围内笑脸相迎,客客气气,工作范围外绝不联系。
    她们点了两碗牛肉粉,没多久,老板娘就先端着小菜走了过来送到桌上:小陶,给你打了一小碗酸菜过来,知道你爱吃。
    放在粉里的泡菜一般限量,多加得收钱,这份算是白给。
    陶酥见状,连忙道谢:谢谢徐妈妈,徐妈妈泡的泡菜是我吃过南城最好吃的!
    说完,还特意竖起大拇指。
    就你嘴甜!老板娘笑得眼角皱纹都显了出来,乐呵呵地走了。
    这还没完。
    旁桌几个学生吃完起身,走之前结账的时候特地给她们桌点了两瓶豆浆,付完钱就一溜烟跑了,压根不给陶酥拒绝的机会,还是老板娘再一次拿着两瓶豆浆走来她们才知道。
    每一件小事,都藏着大家对陶酥的喜爱。
    刻意的,不刻意的,自然的,亦或是另有所图的。
    宋桑池眼眸微敛,心思暗沉。
    她在这时候忽然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陶酥上台领一个最受欢迎教师奖,现在看来,完完全全就是实至名归。
    宋老师,你不喝豆浆吗?这时,身旁传来一声询问。
    到了学校门口,陶酥对宋桑池的称呼又自动变得正式了起来,她弯着眼眸,一双薄唇含住玻璃瓶里的吸管头,笑盈盈朝望向一旁的宋桑池。
    看得出来,心情很不错。
    我宋桑池正要接陶酥的话,没想下一秒,对方又再开口。
    宋老师,你现在和昨天晚上的时候好不一样哦陶酥微微张开双唇,使得吸管头从嘴里跳了出来,她俏皮道,昨天晚上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晚上你可不是这么冷漠~
    第25章 变故
    宋桑池欲要说出口的后半句话彻底哑了声, 藏在木桌下面的手指尖微蜷,感觉到了丝丝的不自在。
    在此之前,她以为昨天晚上的事情两人有了默契, 都不会提起, 却没想到陶酥不是不想提起,只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就比如现在。
    陶酥眼眸弯弯, 在耐心等待着宋桑池接话, 看起来兴致很高。
    昨天晚上我应该没有说什么不妥当的话吧?宋桑池的思绪转得很快,没一会儿, 就想好了怎么去应对陶酥的问题。
    就像程遇说的,很多事情不需要逻辑, 装傻就行了。
    当然没有。陶酥答得飞快,通过回答,她先入为主就认为宋桑池昨晚喝大了,所以忘记了一些事情,那你还记得昨晚在酒吧里的事情吗, 有个女人
    陶酥欲言又止,眼神出卖了想法。
    宋桑池假装回忆思考了会,才缓缓开口:昨天朋友约我出去喝两杯, 后来她被临时叫走就没回来了。
    那个女人,我不认识。
    对于昨晚在酒吧里发生的事情, 宋桑池几句话含糊带过, 显然不想说太多。
    昨天晚上之所以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其实也是她一时头脑发热, 信了程遇的话, 本来按照她的性子是绝不会做出那样极端而又大胆的事情的。
    说是试探,结果什么也没试出来。
    陶酥的每一个反应都很正常, 绝没有一丝越界,这样一个结果让宋桑池也说不上自己是该开心还是该沮丧。
    就是没想到酒吧侍应生会把电话打到你那里,还让你特地过来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她说着,脸上露出一个歉疚的笑容,却不怎么真诚。
    陶酥听了之后连忙否认:不麻烦,还好打给我了。
    她一边说,也没忘记着重提醒:只是酒吧这种地方太乱了,宋老师你下次去的时候如果是一个人的话千万不要喝那么多了,如果昨晚那个电话我没接到的话就糟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一个人拥有过人的美貌不是什么坏事情,却很容易招来其他人的觊觎,陶酥只言片语间全是担忧和不赞同。
    宋桑池抬眸,只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片赤诚,陶酥的心思是完全透明的,实在太好猜。
    她薄唇微启,轻声应了一个好字。
    没一会儿,老板就端着两碗热腾腾地牛肉粉送了过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陶酥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冒着热气食物吸引过去,没有再和宋桑池继续刚刚的话题。
    昨天晚上的事情就被这么轻轻揭过,谁都不再提起,尤其关于那一抽屉的玩具,陶酥更是直接将这个秘密烂在了心里。
    时间好像被按下了快慢键,从早餐店里出来之后走学校西门进去,就是一条宽敞的柏油马路,校内的大路鲜少会有车辆路过,多数都是些抱着课本的学生。
    太阳从厚厚的云层里冒出个头来,阳光照在身上暖烘烘的,舒服得让人生出几分倦意。
    一路上,偶尔遇到几个相熟的学生和她们打招呼。
    行至交叉路口,陶酥停住脚步,和身旁的人打了个招呼:那宋老师,回头见。
    她冲人笑笑,眼睫上抖落一层光晕。
    回头见。宋桑池点了点头,又恢复到了平常淡然清冷的模样。
    原本同路的人一个继续往前,一个往右,开始分道扬镳。
    一直往前走了七八分钟的样子,前方隐约可见一栋公寓楼,陶酥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昨天晚上情况突然,没有换洗的衣物,陶酥也不想在别人家里洗澡,所以这会跑到学校里来冲了个澡,顺便换了一套新的衣服。
    这样,整个人才觉得清爽许多。
    出了浴室没多久,陶酥嫌客厅里闷,于是披着毛巾站在开放式的阳台上擦头发,透明的水滴被阳光折射成好几条光线。
    她垂着眸子,眼神没有焦距地散落在楼下那条大路上看过往的学生,神思其实逐渐散远,在思考着其它事情。
    突然,玄关处传来滴的一声,紧接着是门锁转动的声音。
    陶酥愣了愣,停住擦头的动作往里走,只见公寓的管理员手里拿着一张通用门卡正朝屋子来。
    陶老师,你在啊?管理员阿姨显然也愣了下,随后紧忙着开口解释,我还以为你又跟之前一样不在,所以这不就没敲门。
    没关系,陶酥没太大的反应,她的眼神落在对方手里的表格上,是学期检查吗?
    对,管理员阿姨抬手示意了一下自己手里的表格,接住陶酥的话继续说了下去,除了各个公寓的公物损耗之外,还要重新统计一下各院的老师人数,以及空置的公寓,过段时间要重新分配名额了。
    这学期好几个专业一起从老校区那边搬过来,公寓名额肯定是不够的,下半年估计要起新公寓了。
    原来这边所有的公寓都是学校名下的公共财产,两室一厅,有资历的老师如果主动申请,一般都能分到入住资格。
    像陶酥这样的关系户就更不用说了,压根都用不着主动申请,校方就主动批了一套公寓下来给她,说是两人一套的两室一厅,实际上面根本没有要给她安排室友的意思。
    阿姨感慨着,陶酥听听就算,她很配合地让开一条路给对方核对检查。
    教师公寓她不常住,但客厅里还是摆了一箱矿泉水应急,这会儿正好拿来招待人家。
    阿姨一边检查,陶酥一边搭话还了解到一些内幕消息。
    比如,有些老师私人卫生很差劲,每次学期检查的时候管理员阿姨都要戴口罩进去。
    又比如,因为公寓入住名额紧缺,数学系那边的老师过来几个月了都还没分到房子,系主任已经上报过好几次了。
    她的住的这间公寓是前几年刚起的,装修家具什么的都很新,管理员阿姨随便看了两眼就离开了。
    房门轻轻带上,整个屋子又变得宁静了起来。
    下半学期的课程很快提上日程,陶酥分到手里还是四个班,仍旧是上学期教过的《歌曲写作与作品分析》,只不过换了一批学生而已。
    之后宋桑池又找了个机会请她单独出去吃饭,说是为了感谢那天晚上的事情。
    陶酥虽然觉得不用谢,却也不好推辞,还是去了。
    树洞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动静了。
    陶酥每天晚上睡前习惯了打开看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已经成为了她生活习惯的一部分,没有新的倾诉进来,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似的。
    宋桑池的生活时而离她很近,时而又离她很远,看起来触手可及,可伸出手去又会发现,不过是沙漠中的海市蜃楼罢了。
    学校的二十周年校庆一天天逼近。
    校庆的前几天,陶酥特地空出一个中午的时间把数学系的老师们再叫到音乐教室,准备进行最后一次排练,谁知道宋桑池没有来。
    不仅没有来,也没事先在手机上通知她,陶酥觉得事情有些奇怪,便和其它老师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道宋桑池惹上事情了。
    等她排练完毕匆匆赶到校医院的时候,只看见一个面熟的男生靠在病房外墙壁上,一张年轻的脸庞上满是懊悔和歉疚这是她之前教过的一个学生,大概打了两个学期的交道。
    陶酥有些讶异:许陈,你怎么在这里?
    陶老师男生被叫到名字抬起头来的时候也很意外,不过却不知道该要怎么回答陶酥的问题。
    他的眼神闪躲,透着心虚和歉疚,再一和校医院这样的地方联系起来,站在病房门口却不进去,不难猜出宋桑池惹上的麻烦和许陈有关。
    陶酥没有多问,直接绕过对方走进了病房。
    也是在她踏进房门的那一刹,宋桑池的眼神恰好朝这边瞥来,两人的眼神撞了个正着。 房间没有别的人,柜子上摆放着零散的水果和零食,一看就知道先前有一拨人来过了。
    你怎么来了?看到陶酥的出现,宋桑池眉眼间的肃冷之意变得柔和了几分,她从床上坐起,视线跟着陶酥移动而移动。
    直到人拉过一条椅子,在床边坐下。
    你忘了今天中午要排练。陶酥解释道。
    也对。宋桑池神色平平,很快就没有了追问的欲望,毕竟这种事情只需要稍稍打听就能知道,陶酥知道也不奇怪。
    要吃水果吗,有喜欢的可以自己拿,洗手台在外面的阳台上。 宋桑池整个人没有太大的情绪外露,说话的语气也很平常,但陶酥还是能够感觉到对方的心情不太好。
    她没有接话,只是开始用眼神在对方身上游移,口中发问:你伤到哪了?
    宋桑池迟疑半秒,很快将自己的胳膊从被子底下抽出来,抬起,和陶酥示意了一下。 巴掌大小的烫红和周边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让人想要忽视都很难:被开水烫了一下,校领导大惊小怪非要我在校医院休息会再走。
    医生没给开药吗?
    开了一只烫伤膏,在那。只见她微微扬起下巴,示意陶酥往柜子上看,一支不太醒目的烫伤膏混在一堆水果零食里,丝毫都不起眼,我现在懒得擦,一会再擦吧。
    说完,她想要把手重新藏进被子里,不料被陶酥伸手轻轻捉住了手腕。
    受伤了怎么能一会擦?陶酥微微蹙眉,起身从椅子上站起来将烫伤膏拿到手里,态度不同与往常,夹杂着几分强硬,万一留疤了怎么办?我帮你擦。
    宋桑池翕动了两下嘴唇,终于还是没有开口反驳,任由陶酥拆开药盒的包装在折腾。
    病房的朝向很好,现在正值中午,是一天之中阳光最好的时候,透明的玻璃窗没有任何遮挡,刺眼的阳光穿过阳台斜斜照进屋子里,陶酥背对着光源,整个人藏在半灰色的阴影中朝她走了过来,半蹲下,这个高度刚刚好适合帮手上药。
    淡黄色的烫伤膏在充足的光线下看起来晶莹剔透,没那么让人难以接受,病房里没有找到棉签,陶酥干脆用食指接住挤出来的药,然后往宋桑池的伤口上小心涂抹。
    指尖的热度混合着药物的冰凉感,一冷一热,让宋桑池觉得微微刺痛却又感觉痒痒的。
    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宋桑池竟然觉得有些享受。
    一直低落的心情总算有所回升,她低垂着双眸,眼神落在陶酥那一双细密的长睫上,又黑又密的长睫挡住了那双漂亮的眼睛,只看到张张合合的唇瓣。
    是许陈弄的吗?你的伤和他有关?陶酥随口问道,她的注意力全都在宋桑池的的伤口上,显然没有察觉到自己在被观察。
    宋桑池没有回答,反而反问:你认识他?
    被这样问到,陶酥擦药的动作停顿了几秒,认真思考过后才缓缓回答:教过他两个学期,说不上很熟,但偶然碰到帮过我好几次,每次上完课都是留到最后打扫完教室卫生才走,看着不像是个坏心眼的学生。
    陶酥的注意力仍然放在宋桑池的伤口上,说话的时候甚至都没抬头。
    她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就连大概都是从别人嘴里听来的,既然宋桑池问,那么她只将自己知道的客观事实说出来,倒没有要帮人说话的意思。
    果然,宋桑池轻轻嗯了一声,没什么表示。
    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他对自己的成绩不满意,特意查了课表,趁着中午下课在教室门口找我要说法,结果不小心撞倒了保温杯里的开水,全都溅到了我手上。
    宋桑池不愧是搞数学的,用最简洁的话阐述清楚了整个事情的经过,不像其它人还会加一点故事性的修饰和主观揣测。
    那你的伤就是他弄的。陶酥复述了一遍事实。
    宋桑池又再嗯了一声,比起陶酥刚进来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又再冷了几分回去,显然刚刚那几句话里陶酥触到了她的霉头而不自知。
    在宋桑池的设想当里,陶酥接下来应该是要帮对方说话了,就像之前那些过来探望的老师和领导一样,可是她等啊等,都没有等到对方再开口说起这事。
    直到烫伤药擦好,陶酥将盖子盖好重新放回了一旁的柜子上,然后随手翻了翻旁边的塑料袋,声音里透着几分惊喜:诶,竟然有樱桃,宋老师你吃吗,我洗一点来。
    宋桑池抬眸往她,脸上的开心的不似作假。
    纵使她还没出声回答,人家已经把手伸进塑料袋开始拿樱桃了。
    她忍不住开口:你没别的话要说了吗?
    什么?一颗颗的樱桃不好拿,陶酥干脆直接提起整个袋子往阳台外面走,先等一下,我洗个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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