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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bibi(14)

    陶酥一双眉毛拧紧,忧心忡忡的样子 。
    冷色的路灯照下来,衬得宋桑池的脸色十分难看,不过是酒精的缘故才使得她的脸不那么惨白,刚刚那一整杯纯的威士忌,着实威力不小。
    陶酥看见宋桑池扶着额头轻喘了几下,好容易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不用了,麻烦你送我回家。
    陶酥认识宋桑池的时间统共加起来也不过一个多月,在设想中,自己就算要上对方家里做客也得等到之后给小侄女补课的时候了,然而现在这样的情形是她完全没有设想过的。
    深夜,醉酒,二人独处。
    任何一点单独拎出来都让人觉得离谱,更何况现在是三种情况叠加在一起。
    想到这里,陶酥的神思有些难以凝聚,直到手上传来一股湿意,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杯子里的水已经满到溢了出来,她连忙松开了按键的手。
    将水渍擦净胡乱收拾了一下,陶酥端着水杯朝客厅走去,也没忘记往杯子里多舀几勺蜂蜜解酒。
    她还记得有个喝醉的人在等着自己照顾。
    从厨房出来拐过餐厅,稍一转头就能看到沙发上的人影,明明去厨房的之前宋桑池还以规整的坐姿背靠沙发,这才过了两三分钟回来,人就已经歪歪扭扭躺了下去,半边脸埋在小毛毯上,长睫微颤着,呼吸有些厚重。
    陶酥走近跟着蹲了下来到与人脸平齐的高度,手里捧着尚有温度的水杯。
    宋桑池?她开尝试着习惯叫对方的名字。
    声音轻而柔软,但是却没有起到作用,沙发上的人双眸仍旧紧闭,没有丝毫反应,仿佛已经睡熟,陶酥只好又再重复叫了几遍,终于,紧闭的双眸缓缓睁开一条细缝,似是听到了有人叫自己。
    嗯?昏沉的意识渐渐归来,宋桑池适应了好一会客厅里刺眼的光线,从喉咙里发出悠长一声单音,就像是在伸懒腰的猫。
    落入在陶酥眼中就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
    脸色倒是看起来比刚从酒吧里出来的时候好了不少,不过脸上的潮红也更严重了。
    清冷的面庞染上几分醉意,有些媚人。
    面对这样近距离的美色攻势,陶酥定住心神,将手里的水杯递上前去:把这杯水喝了。
    哦。
    宋桑池接过陶酥手里的水,晃晃悠悠送到嘴边,将一整杯水都乖巧地喝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把水当酒喝了,喝完之后她显得有些意犹未尽,满足地眯起双眼伸出舌尖舔了舔湿润的唇瓣:好甜啊。
    又是这个动作。
    陶酥的大脑忽然响起嗡的一声,仿佛受到了不明来物的袭击,她整个人都陷入到了被不慎撩拨到的窘境里,明明滴酒未沾,但已经有可疑的红爬上了耳尖。
    就连宋桑池递回来的水杯都没反应过来接住。
    陶酥?宋桑池歪了歪脑袋,又再叫了她一遍。
    这次陶酥总算回过神,她飞快接过空杯放到一旁的茶几上,正当她准备撑住双膝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宋桑池张了张唇,又再叫了一遍她的名字:陶酥。
    陶酥,陶酥
    一遍又一遍,连带着声音里也渐渐透出几分揶揄的笑意,陶酥被这一声声叫得心口酥麻,从来没有哪一刻觉得被人叫名字也是一件会让人觉得羞赧的事。
    终于,似是觉得已经叫够了,宋桑池睁大双眸,紧盯着陶酥的脸开始解释:你的名字好像市面上卖的一种糕点,也叫桃酥。
    你吃过吗?
    也很甜。
    尾音的甜字故意拖长了一点,带一点点娇意。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今天晚上宋桑池已经有意无意说过几次好甜了,尤其是刚刚这句话,落进陶酥的耳朵里隐约觉得像是在借物喻人。
    这个也字就很微妙,说得她好像试过陶酥的味道一样。
    莫名,带一点点色气在里面。
    可宋桑池并不是那种醉酒之后就分不清人,会胡乱对人撩拨的那种,不然的话刚刚在酒吧里出现的那个女人应该早都得手了,想到这里,陶酥将问题归咎到了自己身上。
    她这段时间是魔怔了,看什么听什么都色气。
    我没吃过,我不喜欢吃甜食。陶酥尽量以正常的语气回答宋桑池的问题。
    那有机会我请你吃。宋桑池说着,蓦的倾过上身凑近过来,说话间淡淡的酒味飘来将陶酥萦绕住,惹得明明没有喝酒的她好像也跟着有些醉了。
    同样是酒味,宋桑池的身上的陶酥就一点不会觉得反感。
    好啊。她弯住眼眸,满口应下。
    恐怕没有人知道喝醉酒之后的宋桑池是会是这个样子,这样致命的反差感如同一根细细的丝线牵住陶酥的点,拉一下,她就要心动一下,心中最后一点防线也被逐渐蚕食掉。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的话谁又能想到?
    只是醉酒之后状态虽然十分撩人,但还是会有相应的不适症状出现,严重一点的话可能还会影响到明天上班,想到这一点,陶酥心里刚刚泛起的那点心思瞬间消失了,她开始催促对方洗漱休息。
    那你帮我去卧室左边的床头柜里拿一下醒酒药,我吃了缓缓再去洗澡。宋桑池撑住沙发面坐了起来,整个人弓着身子,抬手按住自己的眉心。
    看起来似乎很难受。
    陶酥立马就起身去了。
    两室一厅的房子总共就两个房间,很容易分辨到底哪一个才是主卧,虽然很疑惑宋桑池为什么会把醒酒药放在卧室抽屉里,但陶酥还是依照对方说的来到指定的地方拉开抽屉。
    拉开第一个抽屉,没有。
    陶酥把抽屉推回去,手往下移,开始拉第二个抽屉,预料中应该出现的醒酒药并没有出现,反而第二个抽屉拉开以后干干净净,除了几个奇怪的盒子之外连药的影子都没有。
    奇怪,不是这里吗?陶酥暗自嘟囔,她随意一瞥,眼神落在了其中一个透明的盒子上。
    从来没有用过玩具的她,先头第一眼只是觉得这个盒子里的东西看起来很奇怪,紧接着第二眼,第三眼
    陶酥整个人像是触电了一样迅速收回了自己的手,顺带着将抽屉一把推了回去,不过几息的时间,脸已经烧得跟什么似的了。
    懵了好一会,陶酥才缓缓反应过来。
    所以这一抽屉里装的,全是宋桑池体验过的玩具。
    作者有话要说:
    9k字分两章一起发了嗷
    都给我留言!!!
    第24章 喜爱
    陶酥发现自己好像是撞破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 或者不算,毕竟在藏在树洞背后的她也不知道第一天知道宋桑池用过多种多样的玩具,会以这种方式去满足生理需求了, 可乍一看到还是会觉得震撼。
    知道你有很多藏品和亲眼目睹这么多藏品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此刻的抽屉在她眼里已经贴上了一个隐形的封条,碰一下都觉得烫手。
    卧室里静谧无声, 陶酥垂眸, 冷静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自己是进来做什么的。
    宋桑池叫她进来拿一下醒酒药。
    左边的床头柜,左边陶酥瞳仁微转, 重新跳出思维死角分辨了一下左和右,陡然发现自己刚刚进来得太急似乎弄错了左和右。
    所以醒酒药应该是在另一边床头柜里才是, 她匆忙转身走到床的另一边。
    重新蹲下,拉开抽屉,终于看到了正常的药片包装,陶酥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兴许是刚刚发生的事情给她带来而冲击太大了, 她定了定心神伸手将抽屉里的药片拿了出来,这时
    陶酥?
    身后蓦的传来宋桑池带些哑意的声音。
    陶酥双肩微颤,飞快转过头来, 将将好撞进对方那双深邃的眼眸里。
    她只是继续以一个蹲着的姿势怔在原地和宋桑池对视着,只见人扶着墙壁站在卧室房门边, 望着自己。
    做了亏心事的人第一反应是心虚, 陶酥自然就失去了先发制人的能力。
    我刚刚听到卧室里很大一声响动,以为你摔倒了。 说完, 宋桑池环望了卧室一圈, 发现并没有什么东西被撞倒的痕迹。
    原来如此,这个理由倒很正常。
    陶酥另外半颗吊着的心也终于放下, 她握着手里的药从地上站起来:我刚刚找东西关抽屉的时候力道重了点,没想到你听到了。
    一句话将事情轻轻带过。
    宋桑池也不甚在意,她的眼神落在对方手里的药上:麻烦你了,药给我吧,卧室里有矿泉水我现在吃好了。
    说着,迈开步子往前两步,谁料脚尖还没落地,就已经率先感受到了来自大脑的抗议,身体里的酒精开始作祟让她左右轻晃了两下,纵使知道并不会摔倒,可落在陶酥眼中就是十分危险。
    哎呀哎呀,你别乱走了,你去床上坐着吧!
    我给你拿水。
    陶酥连忙上前将人扶住送到床边,又是喂药,又是帮人拿水,不久前的尴尬被她完全抛到脑后。
    一双纤手扶住对方的下巴将白色的药丸给喂了下去,好在宋桑池喝醉了也不胡闹,还会配合着仰头把药咽下,只不过因此而露出了雪白的颈线,修长的颈脖一路往下隐没在暗色的阴影中。
    这一身唐装的作用在此刻显露了出来。
    陶酥轻瞥一眼,又快速将视线移开,她想着,兴许自己也需要喝点凉水降降心里的燥才行。
    一番折腾下来,时间不早了,宋桑池顺理成章地开口把人留下来过夜。
    家里的客房常年不用没有收拾,陶酥晚上只能和她睡一张床,不过好在主卧的床够大,多睡一个人完全足够。
    药片吃下去之后的作用还是很快的,仅过了半小时,宋桑池就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头晕感下降了许多,于是抱着睡衣走进了浴室。
    在她进浴室洗澡的时候,陶酥就一个人待在卧室里。
    整个房间霎时间静下来,让人有些不安。
    左右的家具陈设以及房间里香味都十分陌生,大脑在不断提醒着自己,这是属于另一个人的味道,而她现在正沉浸在这种味道当中,整个人被完全包裹了起来。
    不久前的事情给陶酥留下了不小的阴影,她也不敢乱动,乱翻,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又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毕竟宋桑池向树洞表露出来的那一部分,很可能还只是冰山一角。
    什么都做不了,陶酥干脆蒙住被子,尝试入睡。
    可是就连被子里也全是宋桑池的味道,这注定是一个难眠的夜晚。
    时间缓慢地流逝,陶酥侧对着床边,紧闭双眸,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卧室房门被轻轻推开的动静。
    有人走近,似乎是在床边蹲了下来在观察她。
    藏在被褥下的身躯忽然有些发僵,不可避免地紧张了起来。 即使闭着双眼,她也能感觉到宋桑池的眼神在自己脸上流转移动,不知道是在看什么。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两分钟,宋桑池似是确定她已经睡熟,于是起身离开。
    房里的灯光悉数暗下,直到身侧的床微微塌陷下去,一阵清新的沐浴香袭来,还带着点点潮热的气息,陶酥绷紧的神经终于跟着松了松。
    宋桑池睡下了。
    次日一早,陶酥被熟悉的闹铃声吵醒,她下意识伸手到床头去摸手机,没有摸到,于是整个人翻了个身往另一边滚很简单的道理,手机不在这边就肯定在那边。
    嗯?谁知刚滚了没两下,就挨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
    可是陶酥记得,自己床上是没有娃娃抱枕一类的存在。
    被困意困住的意识渐渐回笼大脑,关于昨天晚上的记忆开始涌来,她怔了一会才意识到这不是在自己家里,所以床的另一边是有人的。
    不仅有人,那个人还是宋桑池。
    想到这里,陶酥脑中残余的困意瞬间消失,整个人变得清醒无比,她悄然睁开双眼却不敢有多余的动作,呼吸刻意屏住 眼前是宋桑池安静柔和睡颜,而她刚刚翻身过来手臂碰到的地方,恰好在对方的前胸处。
    就是那么巧,而从人体构造上来讲,也确实只有这样一个地方会这么柔软。
    两边脸颊的温度总是降了又升。
    手机闹钟还不厌其烦地响着。
    嗯面前熟睡的人终于忍不住露出厌烦的表情,轻微皱眉,发出一声不耐烦的声音将半边脸颊埋在枕头里,隐约有了要睁眼的趋势。
    陶酥紧了紧喉咙,一点点将自己伸出去的手臂撤回来。
    片刻以后,宋桑池睁开尚还迷蒙的双眸,只见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氤氲着一层薄薄的水雾,她盯着陶酥看了好一会儿,都始终处于一个出神的状态。
    嗨,陶酥眨了眨眼,以一种极为松快的语气和她打招呼,早上好啊,宋老师。
    常年的独居养成的习惯使得两人都不太习惯房子里出现另一个人,可不习惯归不习惯,她们都极力掩饰着自己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不自在,粉饰着太平。
    谁都没有开口提昨晚的事情。
    半个小时以后,她们出现在附近的地铁口,被闸机拦了下来。
    早高峰赶着挤地铁上班的人流很多,有人路过的时候就会好奇地回过头来看她们一眼。
    好了吗?被人这样看,宋桑池不太自在。她像个木桩一样站在原地干等着,眼巴巴地看着陶酥站在闸机的另一边帮自己操作手机。
    好了好了,你重新刷一下!
    陶酥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陌生的手机她操作起来不太顺手,所以多花了些时间。
    宋桑池接过手机对着机器飞快刷了一下。
    这一下,闸机终于打开。
    她松了口气,三两步就走到陶酥身边,一副终于搞定了的样子。
    原来,今天出门的时候陶酥担心宋桑池身体里的酒精成分没有稀释完全,不敢轻易放人开车,又说早高峰打车很堵,于是把人拉过来坐地铁。
    宋桑池也不说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坐过地铁了。
    她上一次坐地铁还是上大学的时候,和室友一起出门,那时候还不是刷二维码过闸机,是用一个圆形的小纽扣滴一下感应器,以至于刚刚在闸机面前闹了这么一出洋相。
    直到上了地铁后找到地方站稳,陶酥才将自己的注意力转回了宋桑池身上。
    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其实很容易就得出结论。
    宋桑池,你是不是没坐过地铁啊?她转过头来,十分好奇。
    很少坐,上次坐还是大二的时候。宋桑池没准备隐瞒,如实回答着。
    这样一算,确实很遥远了。
    地铁上人挤人,不是很方便,两人抬起手臂抓住上面吊下来的缘环,肩抵着肩,头挨着头,小声交流着,旁人一眼望去只觉得十分亲密。
    宋桑池记得她们上一次这样小声交流,还是第一次见面在学校礼堂的时候,陶酥真的很喜欢和人讲悄悄话。
    我出门不是打车就开车,大学以前都是家里司机接送,没什么机会坐地铁。兴许是因为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陶酥,所以宋桑池多说了点。
    她声音不大,就正常音量,可这句话说完以后也还是惹来了周围几道打量的眼神。
    两人在南大的前一站,嘉林站下车了。
    陶酥说要带宋桑池吃吃西门这边一家特别好吃的早餐店,所以提前一站下车,出站的时候,她特地站在闸口前看着对方成功刷码出去了,自己才跟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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