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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醇烧(134)

    没多久,平就收到了他与盛安婚姻解除的关系的通知短信。
    平并没有差异。
    他太清楚盛安的性子,盛安常年羸弱,造就了他不喜欢直白冲突的性格。
    什么事情,他都喜欢委婉着说,从不会正面挑来。
    一旦正面挑拨开了,那也就意味着,盛安与他的关系到头了。
    这么多年,平都是小心翼翼,不去触碰这条原则。
    两小无猜又怎样,到头来,盛安不还是得另娶他人?睡到他人床上?
    平不喜欢这样。只是因为爱着盛安,他一直把自己放得很低。
    但是,随着他逐渐看清了盛安,知道盛安全无悔改意思,他又来到了这要谋个前程,那他也没必要再留后路了。
    倒不如就此放开,各自欢喜。
    望着天空扑棱翅膀飞过的鸟儿,在他即将满二十八岁的今天,也自由了。
    然而,现实告诉我们,话永远不要说得太满。
    三个月后,中转站,在平终于得到空闲与他的战友们庆祝自己迟来的自由的夜晚,平喝大了,他一步三晃地和战友告别,独自走回旅馆的路上,被人捂住口鼻,晕倒过去。
    等平再醒来,发现自己被蒙着眼睛,双手牢牢地反绑在身后,无论怎么挣都挣不来。
    完了,回营地的时间要耽误了。
    平下意识闪过了这个念头。
    兄弟,你想要钱,卡就在我口袋里,秘密我都告诉你,你把我放了,行吗?平试探着问。
    他能感受到空气里细微的呼吸声,确实有人。
    说实话,我就是个穷当兵的,身上也没多少油水,你要是想捞票大的,我可以给你介绍我们长官,就在这儿不远,他身上钱特别多!
    呼吸声微微加速,平心头一喜,再接再厉:兄弟,你要是一直绑着我,不仅会错失我们长官,我那好几千的船票可要打水漂了!
    你什么时候这么穷了?平听到了独属于盛安的冷淡声线。
    熟悉入骨的声音。
    鱼儿来了。
    平冷静着,原来是你,行了,别闹,赶紧把我放了。我的船票真的很贵。
    你只关心船票?耳畔传来盛安咬牙切齿的声音,平感觉到全身的汗毛在炸开。
    鱼儿咬钩了,还差最后一把劲。
    对啊,我可是找人团购,好不容易才抢来的旅游机会,要不是钱不够,我早就住到五星级的酒家里,哪儿还能被你给掠走
    平的话被盛安用唇堵住,盛安几近崩溃,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三个月前,盛安是同意了平解除关系的申请,但那是因为他想重新追求平,以雌君为前提。
    可是,那整整三个月里,平就好像一条油滑的鱼,不论他再怎么设计,都抓不到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平从自己眼前溜走,然后,那些花费了所有心思的设置,尽数白费。
    直到这样的巧合过于频繁,盛安才意识到,平是在故意耍着自己。
    上辈子平离开得太早,他余生都在悔恨里渡过,从来没有想到,平还有自己所不知道的另外一面。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看着故作无知的平,盛安恨得牙痒痒。
    反正早晚是他的雌君,早点晚点,也无所谓了。
    他推倒被反绑着的平,牙齿在他的脖颈磨蹭,手指一点点挑开平的制服。
    盛安,你干什么!我们已经离婚了!平依旧尽心竭力地表演。
    下一刻,被盛安重新用唇堵上。
    当一切结束,盛安松开他的手腕,摘下他眼前的黑布,平才发现,这里哪儿是什么仓库,正是他心心念念的五星级酒家。
    和我结婚,这个店就是你的。盛安面无表情地说,手上还甩过来一纸合约。
    平被他的大手笔震了一下,他故作夸张地道:哇,那我真赚了。
    他拎起那薄薄的一张纸,上面写了结婚协议四个大字,正是平原来求之不得的东西。
    他一声轻笑,把那个合约扔到地下,拾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穿上。
    平!盛安惊慌坐起,急匆匆地拉住,道:你答应我了。
    平看着盛安拉住他的手,似笑非笑,道:我可什么都没说。
    哦,对了,望着盛安充满希望的目光,平从兜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币,道:这是我仅剩的钱了,再多,我也没有了。
    那张纸币被平拍到了床上,盛安没有接,又掉到了地上。
    盛安的脸上充满了屈辱,他深吸了一口气,哑声恳求道:平。
    平被盛安的目光看软了,他感慨自己实在太过好心,提醒他:你以为我为什么要选那家旅馆,还不是路上没有监控。
    平在盛安耳边轻轻地说。
    还有,盛先生,如果要求娶雌君,至少拿出你求婚的诚意。
    平说着,一个转身,潇洒地走人。
    他的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不止是因为身上的酸痛,还有三个月的算计,以及终于确定了盛安心意的轻松。
    如果解除关系后,盛安再不与他联系,那平也不会花了三个月,利用自己在营地与战友们关系的优势,戏弄一个雄虫。
    是盛安先来招惹他的。
    既然两边都忘不了情,那再续一次又如何?
    另一边,酒店里,床上,盛安捡起了掉在地上的那张皱巴巴的纸币,低低地笑出声。
    这才是他爱了一生,悔恨一生,却一辈子也忘不了的平啊。
    (平安完)
    第167章 7 三十年
    盛辉早上才回到家。
    昨儿晚上, 那群战友们听说盛辉从他雄父那儿继承了家主位子,个个都夸他能耐大,然后生生地给他灌了一晚上酒。
    摸到家门时, 他还醉醺醺的。
    掏出钥匙, 锁眼对错了三次, 第四次好不容易才插进去, 拧开了门。
    推门进去,他先是警觉地扫了屋子里面,客厅, 厨房, 餐厅。
    好样的,盛辉, 你运气太好了, 家里还没人起来。
    他给自己加油打气。
    静悄悄地脱下鞋,他光着脚,蹑手蹑脚往自己房间方向走。
    刚走到一半, 沙发上突然冒出一个人, 那是个亚雌,他正值少年期,容貌靓丽,匆匆扫一眼, 魂都能给他勾走, 不难想像, 长大后, 是怎样的绝色。
    此时, 绝色的亚雌毫无形象地打哈欠,顶着一头被乱蓬蓬的头发,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清楚盛辉,大声道:雌父!我哥回来了,正偷偷往屋里走呜呜!
    盛辉一个纵跃,捂住了亚雌的嘴。
    嘘!盛辉手指竖在唇前,嘘声,道:宋明礼,你不许叫,不然,我不松开!
    宋明礼漂亮的眼睛眨了眨,拼命点头,嗯嗯!
    盛辉的手刚一松开,小他十五岁的弟弟,宋明礼扯着嗓子又要叫,被盛辉再一次堵住。
    我就知道,你说话不算数,盛辉忍痛比了个一的手势,道:蓝星的往返舰船票,一次,食宿全包!
    宋明礼的眼睛亮了起来,但他没有同意,用白嫩的手指比了个二。
    你趁火打劫!盛辉控诉。
    宋明礼指了指楼上,示意双亲在上面,然后,狡诈地看着盛辉。
    成交!盛辉肉疼道。
    就晚回来一天,就是怕被双亲知道,不准他再回家住,结果,他部队发的这个月补贴就都要落进宋明礼的口袋!
    这什么事啊!
    他还是家主呢!
    盛辉叹了口气,他这个家主,名不副实,也就是名头响亮。
    盛家主,三十年前说出去,能震住一大帮人,但是,三十年后的今天,早成了历史的代名词。
    今年三十岁的盛辉,得益于他雄父的缘故,被迫见证历史。
    雄父宋白,现在还印在虫星各大学校的历史教科书上,溢美之词不要钱地夸,什么重整了虫星政治体制的历史遗留问题,使官吏制度为之一清,什么大力推行两性平等,普及平权知识的有识之士,还有主持了世家统治制度的退位,推举米亚成为议会选举制下的第一位首相。
    语文书上更狠,说他是不贪恋权力,痛快退位,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丝云彩。
    哦,最后一句话是盛辉自己加的。
    说实话,盛辉觉得他雄父的一生已经够波澜壮阔了,他这个盛家主珠玉在前,还要自己这个瓦砾干什么?
    但没办法,谁叫他不长记性,半个月前他和雄父赌输了牌,贴了满脸的纸条,由于欠债金额巨大,无力偿还,只好被迫答应。
    虽然,现在社会上两性的话题比他小时候好了很多,但家主普遍还是会选择自家雄子来,除非是有雄子,家族中也没有适龄的雄性孩子过继,才会考虑雌性。
    不过,盛辉不一样,他五岁就知道了自己会继承盛家。
    原因是他入学时,双亲因为要不要给他加盛这个姓,大吵了一架。
    盛辉记得,他们当时吵得很厉害,雄父还气跑了出去,还是被雌父搀回来的,之后还发了一整夜的高烧。
    小时候,盛辉不懂盛代表的含义,只把它当成小伙伴们羡慕嫉妒的工具。
    后来,逐渐地,懂了盛的意义,就开始千方百计地想改掉,避开。
    原因嘛,自然是他雄父那过于恐怖的工作量。
    雄父非常聪明,他是知道的。有一回,数学老师补课留了几道家庭作业,其中一题答不上来,他就去找雄父,第二天,雄父是红着眼睛,打着呵欠,把写了整整三页的纸递给了他。
    三页纸写得密密麻麻,盛辉抄都懒得抄,直接交给了老师。
    结果,老师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他到现在都没法忘,同样还有老师那独特的尖叫声。
    你竟然解开了世界难题?!
    后来,盛辉才知道,那道题困扰了数学家们近百年,叫什么猜想,却被他雄父用一个晚上解开了。
    再后来,数学界搞了什么颁奖,雄父没去,奖杯邮到家里,现在还摆在阁楼上吃灰。
    他雄父那么聪明的人,每天处理起各地上交的事务还要半天时间。
    要是他真接了盛家,那还不得累死在桌案前?
    盛辉有自知之明,他只是运气好,恰好投到了他雌父,军神萨丁的育囊里,那时候,军神还没注射抑制剂,他就跟着沾了福气,一出生就有了远超常人的力气。
    但他也只有这一身力气,还是在雌父的教导下才学会控制并加以使用,要论脑子,他是溜须拍马也赶不上他雄父。
    对了,也赶不上宋明礼。
    宋明礼比盛辉小十五岁,今年刚好十五,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拿他智商一百五的脑子,变着法地琢磨怎么才能从他哥那压榨出更多的钱。
    提起他,盛辉总是没好气。
    宋明礼戳了戳盛辉的肩膀,盛辉恶声恶气,道:干嘛?旅游不都是答应你了吗?还要什么?
    咳,雌父,和我无关啊,是哥他自己说的。沙发上的宋明礼讨巧地对着盛辉身后笑。
    盛辉脊背一凉,他嗖地跳下沙发,转身立正,腰板挺直。
    雌父,早上好。
    盛辉露出了堪称阳光灿烂的笑。
    我房间里有醒酒药,自己吃了,还有,过会儿滚去虫皇相前面,自己跪着,好好反省。萨丁淡漠地说。
    萨丁今年五十五,岁月仿佛没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面容与三十年前并无两样,站在盛辉面前,说萨丁是盛辉的弟弟都有人相信。
    不过,萨丁和盛辉还是有区别的,盛辉去年才当上了少将,而萨丁现在的身份是虫星上唯一一个上将,单看他身上的威严与气势,就没人会怀疑,他是个怎样了不起的人物。
    盛辉又感觉到了他雌父身上的威压。
    每当萨丁放出这种气势,盛辉都忍不住给他雌父跪下。
    说实话,他根本不想跪虫皇相,跪他雌父就行了,真跪累了,还能给加件衣服。
    虫皇相,是这个家里的必备物品,专为盛辉存放,起因是盛辉自小就破坏力惊人,偏他自己还收不好力道,往往是这边宋白和萨丁给他才收拾好烂摊子,那边他又惹出新的事端。
    过于磅礴的力量,放在一个天性好动的雌崽身上,就像破坏机加了无敌马力,堪称是世界毁灭器。
    总得找什么耗耗他的精力,要不然,至少能让他安分下来。
    萨丁找来找去,发现盛辉也就能在虫皇相和宋白前面安静下来,宋白,萨丁坚决不给,于是,虫皇相就成为了盛辉每次闯祸后陪伴他的良师益友。
    最开始,萨丁也只是训练盛在虫皇相前静坐,只有他惹了相当大的祸事,才会罚他去反省,也不知道盛辉怎么了,自觉地解锁了跪坐模式,一直延续至今。
    若是盛辉知道他雌父想的什么,保证得说,那还不是因为雌父你总来看着我,一看见雌父,他的腿就有了自己的意识,下意识就想跪,
    就像是弱者自动向强者臣服。
    不过,后来,盛辉发现跪坐冥思,能帮他凝练心神,能更好地控制身体的力量,也就习惯了。
    萨丁嘴上说罚,实际上,虫皇相就在盛辉的屋里,屋里有床,很软,萨丁也不去看,谁知道盛辉到底是跪着,还是在床上睡着。
    不过,盛辉有个好处,就是听话,绝对听萨丁的话。
    听出了雌父是要他反省一下昨晚错哪儿了。他扯着雌父衣袖,道:我不该回家那么晚?是我喝太多酒了!难道是我把当了家主的事告诉了战友?
    他每说一句,萨丁的脸色更黑一分,连旁边的宋明礼都看出来了,偏他哥什么也没看明白。
    宋明礼摇着头,啧啧啧地发出声来,萨丁把他也一瞪,道:敲诈你哥的事,等会儿再跟你算账。
    宋明礼僵住了。
    但他不愧是亚雌,父亲的贴身小棉袄,他抱着萨丁的胳膊,摇晃着,甜腻腻的声音撒着娇,道:雌父,就原谅我这次嘛!
    萨丁一个头两个大。
    盛辉能让他气出病来,而宋明礼,是让他最没辙的那个。
    怀宋明礼的时候,萨丁已经四十岁,当时他和宋白都已经熄了再有孩子的愿望,但就在那一年,医生就宣布他又怀了孕,还是个亚雌。
    这小家伙一生下来,比盛辉小时候还讨人喜欢。
    小小年纪,就知道利用自己的纯良无害的脸,从护士手里骗糖吃。
    萨丁,宋家著名的吃软不吃硬。对盛辉这个年纪轻的少将他能刚,对宋明礼只有逃的份儿。
    宋白,你下来。萨丁逃难似的,把楼梯间懒懒看热闹的宋白拉下来,道:你管管他们!
    宋白今年五十出头,他和萨丁一样,还没有步入老年期,相貌依旧如年轻时英俊潇洒。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些年总和官员们勾心斗角,养成了他爱看戏的习惯,平日里眼角上都挂着深深的笑纹,纵使不笑,也给人一种似笑非笑之感。
    家中的大BOSS登场,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耍宝,盛辉,宋明礼像两只小白兔,一前一后,乖乖地走上前来。
    盛辉,你一晚上没回家,你雌父非常担心。面对盛辉,有话就要直说,拐着弯他就听不懂。
    盛辉恍然,连连点头,道:明白!
    绕到他雌父身后,狗腿地捏肩道歉,被萨丁嫌弃地驱开。
    明礼,你就别成天盯着你哥兜里那两个钱了,不是一直吵着要玩股票吗?今天开始,我教教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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