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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酒蜗牛(24)

    比如?周清瑟同样认真的看向他。
    比如你在生死攸关之时还知道,我护过你,作为普通人,心细如发至此,有些匪夷所思;再比如,你小小年纪就精通黑客之术,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并不喜欢这些,或许还有更多。他声音很温柔,但一字一句都极有力量的传入她的耳内,让她没法忽视。
    所以呢?周清瑟挑眉,直视着他。
    你不想和我说些什么吗?那双眼睛干净明亮,没有一丝闪躲的看着自己,这让他更想了解她那从未示人的一面。
    你想知道什么?
    谁教你的黑客术?
    自学的。
    为什么学这个。
    窦先生,你了解过我的代号吗?
    嗯,曾杀遍黑客无敌手,你老还是江湖一传说呢。窦淮叶眼底透着真诚,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欣赏。
    爸爸在世时,家里的防盗系统被黑客侵入过,当时出于不爽,就和爸爸说我要称霸黑客江湖,他说我数学天赋很好,做黑客屈才了,要做就做信息安全的霸主。说完便躺了下去,头枕在了他大腿上,声音有些飘渺,陷入了回忆里。
    你当初也的确成了一方霸主啊,为何放弃了?窦淮叶揉了揉她的脸,拉回了她那陷入回忆的神思。
    我没放弃啊,你看我家固若金汤,不信找人来战。周清瑟挑衅的看着他。
    所以你一身的武艺,只是为了保护你的家?窦淮叶不可思议的看向她。
    当然,我家是隐于闹市,货真价实的豪门;昼景先生,我保证,你也一会嫁入豪门的。四目相对间,俩人都会心的笑出了声。
    明明很认真的话题,却被她越带越偏,窦淮叶也就放弃了,因为其他的已经不需要再问了,那双干净明亮的双眼,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他所有的猜测和不确定,都只是源于对她的不了解,在一起一年多了,相处的时间加起来都没超过一个月。
    她又向来低调,不喜多言;他们好不容易有机会相处时,她也只顾着和他腻在一起,他看到的自然是,温柔乡里的那个温暖的女孩。
    这次突然的变故,他才有机会看到不一样的她,她除了温婉灵动爱撒娇,还心思缜密,攻击力十足,这样的她,真实,鲜活,也更有魅力了。
    窦爷爷欠安
    此时的D市正漫天飞雪,周清瑟已经很久没看到这么大的雪了,她兴奋的拉着妈妈去了院子,手舞足蹈的像个孩子般。
    周妈妈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想着不久前,窦淮叶加密寄给她的一封信,心中担忧不已,这个隐藏了十几年的秘密,最终还是被无辜的她知道了。
    周妈妈看着她在雪中灿烂的模样,心中多有不忍,这个孩子太重感情了,爸爸的死,一直是她心底最沉重的伤痛,但为了照顾自己,小小的她便学会了隐忍。
    这么多年来,她总是那般没心没肺的陪着自己,逗自己开心陪自己解闷,从不主动提起爸爸,也从不给自己找麻烦,所有的伤口都是她自己在舔舐和疗愈。
    有时候周妈妈都会觉得,自己更像是她的孩子般,被她护在身后多年,却从不自觉,她的眼眶不自觉的湿润了。
    周清瑟回头看向周妈妈,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她不安的走向妈妈,妈。
    没事,我这是高兴呢,有你在,这个家热闹多了。周妈妈红着眼眶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周清瑟从口袋里拿出纸巾,赶紧帮她擦去了眼泪,故意戏谑道:妈,您是想给我表演眼挂冰晶吗?
    妈妈用手指戳了下她的额头,白了她一眼,笑道:不许拿你妈开玩笑。
    好啦,外面冷,我们进去吧。说着便挽着妈妈的胳膊,有说有笑的往大门的方向走去了。
    她跑回卧室拿上背包便下了楼,走向书房的她,一脸谄媚的坐在妈妈的腿上,娇滴滴道:妈,我约了潇潇去梨园山庄赏雪,过几天回来,你的车借我用用呗。
    你让潇潇来接你,或者你打车去,外面这么大雪,不准开车。周妈妈一口回绝了她。
    妈,您不给我买车,也不准我自己买车,我都这么大了,您连车也不准我开,过分了啊!周清瑟满脸的不高兴。
    你忘了那年你开车...你说你要真出个什么事,我怎么活;反正你不准开车。周妈妈想起那次都心有余悸。
    妈,我保证好好开,人家都开着豪车,您让我去打车,回来还得蹭车,我不要面子的吗,再说你看外面下那么大雪,出去打车还得等半天,多冷啊...周清瑟苦着脸,噘着嘴,巴拉巴拉个没完没了。
    好,好,好,知道了,我都知道了,自己去找阿姨拿钥匙。周妈妈被她念的头疼不已,再说下去,她就该被亲生女儿,拉去做亲子鉴定了。
    谢谢妈妈。周清瑟的脸,瞬间转阴为情,一脸灿烂的在妈妈脸上一顿猛亲,周妈妈嫌弃的把她推离了自己的身上,赶紧拿纸擦了擦她留在脸上的口水。
    她高高兴兴的告别了妈妈和阿姨,出门便直接往爷爷奶奶家去了,今天的雪真的太美了,她想去陪陪爷爷奶奶赏雪,也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她按下门铃后,来开门的并不是之前的那位阿姨,她看着周清瑟,疑惑的且礼貌的问道您找谁?
    周清瑟正疑惑间,奶奶探出头来,看到是她后,满眼惊喜的赶紧迎了出来,清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奶奶,我回来几天了,对不起啊,现在才来看您,爷爷呢?
    爷爷这几天病了。周清瑟有些慌张的看向奶奶,看奶奶情绪有些低落,也没再多问什么,便扶着奶奶往一楼的主卧走了去。
    爷爷。周清瑟走到床边轻声的唤着,爷爷闻声睁开了眼睛,他看上去很疲惫,声音无力的回应着她,清瑟回来啦。
    爷爷,您哪里不舒服,我带您去看医生,好吗?爷爷这样病着,除了奶奶,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她的心中不免悲从中来,眼泪不受控的往外流。
    不哭,爷爷没事,已经看过医生了。周清瑟回头看向奶奶,奶奶点头确认道:医生说是风寒。
    周清瑟摸了摸爷爷的额头,有些烫,爷爷,您发烧了,我送您去医院。说着便把爷爷给抚了起来。
    清瑟,爷爷没事,昨天看过医生了,真的只是普通的风寒,过几天就能好。爷爷无力的抓着她的手臂,声音微弱的安抚着有些慌乱她。
    爷爷,您听话,发烧了一定得去医院。她轻轻的把手,从爷爷的手中抽离了出来,迅速帮他把羽绒大衣给穿上,又帮他把鞋子穿好。
    考虑到爷爷平时注重的仪态,她还特意为爷爷梳了头,让奶奶给他洗了个脸,在场的人心中都颇受触动。
    她和阿姨一起把爷爷扶下了床,此时的爷爷,他连坐着都废力,何况的走路,她们扶着爷爷走的每一步,他几乎都是借力在拖地而行。
    想着自己发烧时,都疼痛难忍,何况是年事已高的爷爷,她心中不忍,便迅速将身上的包取下,并将车钥匙交给了阿姨,让她去门口把车门先打开。
    她蹲下身子,让奶奶将爷爷扶到她的背上,奶奶大惊道:清瑟,使不得。爷爷看着她,动容的轻声道:你背不动爷爷的,你们费点力扶着我就行了。
    奶奶,没关系,爷爷,我保证将你安全的送上车。周清瑟故作调皮状的看向奶奶,又在爷爷耳边悄声说了些什么,爷爷便没再坚持。
    奶奶拗不过她,只好不安的随了她;她随后便自己单薄的身躯,稳稳的将爷爷背出了家门,出大门时,孟局刚从车里下来,在看到这一幕时,呆愣在了原地。
    哎呀,我说小孟啊,傻站那干嘛,快过来帮忙啊。奶奶焦急的喊着孟局。
    孟局回过神来,快速的跑向他们,赶紧从周清瑟的背上,把爷爷给扶了下来,老爷子,您这是怎么了。
    爷爷发烧了,快送医院吧。周清瑟喘着粗气说道,孟局看了一眼她,又伸手探了探爷爷的额头,哎呀,我说你个倔老头,昨天就说让你住院,非不听。
    孟局一边叨叨着一边蹲身背上了爷爷,准备往他车子的方向走去,周清瑟赶紧叫住了他:孟老师,开我的车吧,我的车大些,爷爷能舒服点。
    孟局没有犹豫,直接转身,把爷爷送上了周清瑟的车,将爷爷和奶奶安置好后,她把钥匙交到了孟局的手上,孟老师,您来开车吧。
    孟局神情复杂看向她,想说什么但一句也说不出来,因为,他刚无意间发现,她的腿似乎有异样,但他也看出来了,她并不希望自己多问。
    赶紧上车,把汗擦擦,别感冒了。刚才的一幕对他的震撼太大,但最终也只能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谢谢孟老师。周清瑟长吁一口气,轻松的笑了。
    古灵精怪的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爷爷的确只是风寒感冒,医生说,让爷爷住院观察两天,没有太大的问题,周清瑟这才彻底放心了下来。
    爷爷虽然偏瘦,但身高在那,他的体重对周清瑟的腿,的确是个不小的负担;此时的她,左腿刺痛难忍,但在爷爷奶奶面前又不能表现出来。
    周清瑟顾也不上女孩的矜持了,便当着两个男人的面,说自己生理期来了,还说自己有痛经症,需要去找医生开些药。
    奶奶奶一听,便坚持要带她去看医生,但被周清瑟以爷爷需要照顾,孟局也有事需要忙为由拒绝了,只道让孟局送自己去就好。
    周清瑟看了一眼孟局,请他扶自己一把,孟局疑惑着扶她出了病房,她强忍着腿上的疼痛,在孟局的搀扶下艰难的走着,孟老师,麻烦带我骨科。
    你这是肚子疼吗?这腿,怎么回事啊?孟局看了一眼她,严肃的问道。
    小时候淘气,摔伤了半月板。周清瑟漫不经心的笑看了孟局一眼。
    行了,你在这坐会,我去前台给你拿个轮椅来。孟局把她扶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后,看了她一眼后便离开了。
    诊室内,医生正仔细的看着周清瑟的报告,哎呀,我说王主任,你这都看了半天了,她腿到底有事没事啊。孟局看医生半天都不发一言,便有些着急了。
    我说老孟啊,这孩子明显没说实话,她这伤可不像小时候留下的。王主任看了看周清瑟,又不解的看向孟局。
    孟局有些无语的看向周清瑟,周清瑟有些尴尬的低下了头,轻声道:去年7月份摔伤的,今年10月份又摔了一跤。
    这就对了嘛。王主任看了一眼报告单,继续补充道:孩子啊,我可不是吓唬你啊,你这腿,再不好好的小心的养着,以后可就得拄拐杖了啊。
    知道了,王叔叔。周清瑟故作轻松的笑道,她知道,医生是看在孟局的面子上,才会如此严厉的警告,她得领情。
    你还笑的出来,我看你的腿是不想要了。孟局有些不忍的叨叨着。
    王叔叔,我这腿现在能走路吗?周清瑟想着爷爷还在住院,她要是坐着轮椅出现,他们的心里得多难受啊。
    不能,好好养着吧,我给你开点敷的药,做一段时间的理疗,能缓解关节处的疼痛。医生边说边开着处方单。
    孟局帮周清瑟取了药,又陪她去做了个理疗,最后才回到住院部。
    周清瑟深吸了口气,硬着头皮出现在了爷爷的病房里,爷爷此时醒着,和奶奶不约而同的,一脸着急的看向她。
    爷爷奶奶,你们别着急啊,刚电梯坏了,我们走的楼梯,孟老师一个没扶稳,我就摔到楼梯坎上了,这不,我就受伤了,奶奶,这都怪孟老师。
    怎么回事啊,小孟,就让你带她看个医生,你都能把人给我看伤了。奶奶心疼的起身,伸手重重的拍向孟局的胸口,一个劲的埋怨着他。
    孟局没想到她来这么一出,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在看向周清瑟祈求的眼神时,才瞬间领会了她的心意。
    是,怪我,对不住了啊。孟局连连歉意道。
    奶奶,孟老师是因为单位有事,所以才晃神的,您赶紧让他忙去吧。周清瑟拉住了奶奶的手,用眼神示意孟局赶紧走。
    孟局也心领神会的借口有事,告别了爷爷和奶奶,允诺晚点来看他们,然后逃也似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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