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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阅读-糖雪球啊(54)

    我嫌手疼。
    他没有那么多力气,去跟这小兔崽子生气。
    帝师后悔当年救我了?凌琅问他。
    后悔。
    他后悔极了。
    谢相迎只恨不得一拳把这孩子锤回九岁那年,早知道一起淹死在晴湖里算了。
    可惜,后悔也晚了。
    凌琅眼中含着笑意,他心下明白,即便再来一次谢相迎还是会出手救他,他的帝师这天底下最心软的人。
    他揽着谢相迎的腰,颀长脖颈上,那道永远不可磨灭的痕迹就落在谢相迎眼底。
    这个,疼吗?
    谢相迎指了指,这是凌倾允划破的。
    凌琅的眸子垂了垂,委屈道:若是帝师能亲一亲,就
    凌琅话在谢相迎的唇落在脖颈上时停下了,唇与舌轻轻擦过,有什么东西从凌琅心下腾起。
    帝师
    凌琅没想到,这样矫情的要求谢相迎真的会照做,他把谢相迎的腰托了一托,人被扶到桌案上坐下。
    眸中跳跃着的火,彰显着心中的贪念。烛火微晃,谢相迎被这目光看的心下发慌。
    帝师,赏了我吧。
    唇落在人耳畔,低语如同让人沉沦的咒语。
    你带我来这儿,就是想做这事?手中的扇子抵在人身前,将过分暧.昧的距离分开些。
    凌琅很诚实地点了点头:不止在这儿,院子里,马背上,还有很多地方
    你脑子里怎么净装这些?
    谢相迎往后退了退,蓦地脚踝落进人手心儿里。
    朕吩咐良玉今夜待朕走后,会将通幽殿布置好。朕说过,会让帝师看到一场满是红绸的大婚,明日朕会在正殿与帝师洞房花烛,帝师说过,十日为约,不会拒绝朕的任何要求。
    你
    谢相迎的脸别了别没说出话来,这兔崽子想这样的事儿,已经想了三年了吧,总算是给他等着机会了。早知道送什么不好,偏偏送一件喜服勾他。
    既然明日有整一天的时光,何必今夜如此着急。
    这小兔崽子,就差把吃干抹净这几个大字写脸上了。
    凌琅看着眼前的人,沉声道:今日的事没处置完,明日一早还要去兴盛阁一趟,我这样夙兴夜寐,问帝师讨点儿点心也不可以么?
    他眸中的无辜,是谢相迎从未见过的。
    这话说的倒也没什么错处。
    你这夙兴夜寐,是在正事上,还是在我身上?
    谢相迎用扇子敲了敲凌琅的脑袋,问了一句。
    帝师后悔打这个赌了?凌琅问他。
    愿赌,服输。
    谢相迎眉眼微垂,沉沉道了四个字。
    愿赌服输。
    短短四个字,让凌琅脑海中曾经的弦彻底断裂了。
    他的唇角勾了一勾,下一刻,拽过谢相迎的腿,一遍又一遍亲吻着那肖想了多年的人。
    披在身上的外衫与皎白的扇子一同落在地上,谢相迎躺在桌案上,静静看着眸中满是爱恋的人。
    凌琅大概是真的喜欢自己,喜欢到像个青涩又慌张的少年。
    谢相迎的手落在凌琅垂在后背的头发上,身下的桌案晃动,心也跟着飘摇不定。
    良宵一刻值千金,帝师怎么连句话都不说。
    凌琅在谢相迎的耳畔道了一句,谢相迎的声音很好听,尤其是情动之时。
    想听什么?谢相迎问他。
    唤一声朕吧,不准叫陛下。
    凌郎。
    就这个?
    夫郎的郎。
    沉吟声落在耳边,腰被人狠狠一按。
    凌琅看着谢相迎,眼眸中唯有他一人。
    他不知道谢相迎是否心悦与他,但只知道一件事,无论是今日还是来日,能与谢相迎此番缱绻的只会有他。
    明日,他们有一天一夜的时光,在那红帐中可以慢慢探讨。
    .
    春日宴,风光无限,缱绻无边。
    谢相迎醒过来时,是在院内的花树下的藤椅上,簌簌落花满衣襟,清风拂面,吹的人很是惬意。
    枕在腿上浅眠的人睁开眼,忙抬头去看谢相迎。
    帝师!
    嗯
    谢相迎没什么力气,整个人被抽丝一般瘫软在藤椅上,静静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兔崽子。
    凌琅那种一醒过来就去寻人的反应,生怕他凭空消失一般。
    帝师。
    嗯。
    这孩子怎么还叫上瘾了。
    凌琅仰着脑袋定定看着眼前的人,旁人表露心迹,皆是问喜不喜欢,唯有他问的是能不能留下。对于他来说,谢相迎能留在身畔就是天大的喜事。
    怎么这样看着我?
    天未亮,凌琅的眼眸湿漉漉的,蒙了晨间薄露一般。
    昨儿一夜死去活来地折腾,这小兔崽子哼哼唧唧的,跟开了荤的毛头小子似的就没舍得放过他。他这会儿腿都哆嗦,怎么一觉醒来,倒像是凌琅受了委屈。
    凌琅枕在谢相迎腿上,道:我好怕这一去,帝师便又走了。
    我走去哪儿?
    谢相迎坐起身来,伸手抬起凌琅的下巴。
    这人俊朗的厉害,眉眼都似被天工雕琢,直往人心坎儿里长。眼下想想,自己能遂了凌琅的意陪他胡乱折腾,一大半的缘故都是受到了这张脸的蛊惑。
    帝师喜欢么?
    凌琅问了一句,他的眼睛弯了弯,像是知道自己这一双眸含笑时可以蛊惑人心。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ovo
    第64章 想不到谢大人,背后如此狂浪
    这小兔崽子在这事上向来是给一分颜色, 便能开染房。他若是回答了,再挑起了这人的兴致,今儿早上只怕再不能放过自己。
    谢相迎浅浅勾了勾唇角, 没有言语, 只收了手继续歪在榻上。
    陛下该去做正事了。
    靠在竹椅上的人打了个哈欠, 整个人没什么精气神儿。
    见完他们,朕便拟旨把你接进宫来, 让旁人都知道你是名正言顺进来的。
    凌琅凑到他眼跟前儿,道了一句,这人说话时眼睛亮亮的, 等着谢相迎摸摸脑袋一般。
    什么好名分, 也值得拟旨让旁人知道。
    一个贵君而已,凌琅怎么献宝似的给他说。
    凌琅垂了垂眸唇,低头在谢相迎眉心处亲了亲道:不一样, 咱们不一样。帝师若是困了就再睡会儿。朕在附近设了影卫护你,你且放宽心好好歇着,午后小冯先过来陪,等办完了事朕亲自过来接你, 别忘了答应朕的事。
    凌朗的目光软的厉害,有一瞬间十分不舍得离开这地方。每一次离开, 都会发生无可挽回的事, 他已经不能再承受了。人这一世短短几十载, 他曾经失去谢相迎两次, 不能再失去这个人了。
    帝师会等我回来么?凌琅又问了一句。
    谢相迎看他始终不放心,用扇子敲了敲他的脑袋道:我没有翅膀, 不会飞的。
    他又不是什么稀世珍宝, 哪里值得这样惦记。
    等朕。
    凌琅听到谢相迎的回复, 才起了身往院外去。
    谢相迎看着凌琅阔步前行的背影愣了会儿神,待人走后,又抬头去看那往身上落花的树。
    人困得厉害,就这么摊在竹椅上又迷糊了过去。
    一直到隐隐听见叩门声,谢相迎才起了身去开门。
    腿有些软,身子底下的不适在提醒他昨夜的放浪。
    那门敲的急,谢相迎道了一声来了,加快了脚步。
    木门被打开,等在门外的是提着食盒的凝云。
    凝云见到谢相迎,甜甜一笑道:冯总管有事来不了,托奴才送些吃食过来。
    进来说话吧。
    谢相迎让凝云进门来,将她带到了屋中。
    食盒里的菜摆在桌上,谢相迎看着一道道不认识的菜,问她道:今日这饭不是红玉做的么?
    凝云道:红玉姐姐去挑选贵君要用的衣裳料子了,这菜是从膳房拿的。
    原来如此。
    难怪没有他爱吃的,这凌琅也不知道叮嘱叮嘱御膳房,这些个清汤寡水哪里能吃饱。
    贵君用一些吧,通幽殿还有好些要制备的,奴才这便走了。
    凝云从谢相迎身边经过,一股清淡的檀香味传来。
    唉,你这香从哪儿
    话未说完,人便软了身子,瘫在了椅子上。
    凝云回过身来,面上带了些淡淡的笑意。她走到桌畔,将食盒中藏好一盏灯放在案上
    .
    脑袋昏沉,人也昏沉。
    谢相迎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遭人暗算了,每一次都逃不脱。
    回想起来每次遇难都是在凌琅走后,或许凌琅想他留在通幽殿去对的。起码在通幽殿之时,他尚且能够平安度日。
    谢相迎睁眼时,眼前昏暗的厉害,远处放着两只破旧的油灯,身下是潮湿的枯草。
    醒了?
    耳畔传来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那音声通过潮湿阴冷的空气再进入耳中,格外让人不舒服。
    铁栏外是漆黑一片,除了能听见声音,谢相迎看不到人。
    你是什么人。谢相迎问了一句。
    不远处坐在凳子上的人冷冷笑了几声,道:我是什么人你不必知道,重要的是,你再也回不去了。
    我?
    谢相迎的话及时打住了。
    还要多谢你从竟胜带回来的小贱人。
    男子抬腿踹了身侧的人一脚,一个熟悉的人滚入谢相迎的视线。
    姜献渔。
    这人是数年前与他一同被救回来的乌徕国太子,不是被安置在北城么,怎么会被人抓去。
    你
    对不住,我
    姜献渔满面血污,他回望身后人,整个人抖的厉害。
    谢相迎不太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只镇定道:凌琅晚间要去竹篱,倘若他知道我不在,会察觉出来的。
    不会的,会有人替你做贵君,去侍奉凌琅。
    那人的音声很兴奋,仿佛在期待什么。
    什么意思。
    谢相迎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代替他。
    给他瞧瞧吧。
    坐在暗处的男子道了一声,姜献渔颤抖着,将手中的镜子递进牢中。
    在沾着灰尘与血污的铜镜上,谢相迎见到了一张脸。这张脸很年轻,凤眸流转难得的俏致,但很可惜这张脸不是他的。
    谢相迎怔怔看着铜镜里的人,一双眉紧紧蹙在一起,他好似在何处见过这张脸。
    是苏沅,当日将他推下藏书阁的那个侍者。
    这张脸是苏沅的!
    这不是我。
    当然不是你,这身子的主人是我托人调.教出来的,只可惜再怎么精心,都比不过你那一副身子。所以。
    你换了我的身子。
    谢相迎扔了手中的镜子,抓着铁栏,质问那躲在暗处的人。
    是又如何,別指望凌琅来救你了,这会儿马车到了竹篱,已经接了新贵君往宫中去了。你说红绡帐暖,他会不会认出来新贵君不是你呢。
    他会认出来的。
    谢相迎定定道了一句,凌琅能从容郡王的身子里认出他,如今也一定能认出来今日上马车的不是他。
    你的习性我那细作已然洞察,又是同一副身子,你就如此肯定么。
    那人笑的厉害,他看着牢中的人,如在看一只被主人抛弃的狗。他不信凌琅会执着于这个人,凌氏一脉,绝不会有这样的人。
    对不住,是他逼我的姜献渔还在道歉,他无意害人,可若是不照做,便保不住自己的性命。
    竟胜国盛行巫蛊之术,姜姬会的,姜献渔未必不会。谢相迎没有想到这招魂术,可将两个人的生魂调换,他如今到了苏沅体内,那自己体内的人会是苏沅吗。
    谢相迎心下沉的厉害,这是他前所未遇之困境。除了凌琅,谁又会轻易相信这样离奇的事。
    在这人之前我可是折损了十数个探子。后来一想,何必呢,与其精心培养,不如直接用你的身子。
    那人见谢相迎神色如旧,问他道:你如此淡然,就不怕我杀了你?
    他不喜欢谢相迎这泰然自定的模样,从谢相迎站在庆元殿献宝那一日,他就觉得这人身上莫名其妙的自信碍眼的很。
    谢相迎抬眸看着在暗处的人,笃定道,留着我的性命始终是祸端,我若是你,找到那震碎魂魄的方法,直接把魂魄震碎了,一了百了。既然没有赶尽杀绝,便是尚且需要我为你做事。
    你那蠢笨的性子中,到也有那么点小聪明。怎么样,愿不愿意帮我?
    我难道还有别的选择么。
    谢相迎看了伏在地上的姜献渔一眼,这人身上满是鞭痕,脸上也没有一处好的地方。
    他不想受尽苦楚之后,再回头。
    通幽殿,红玉将盖着盖头的人引到榻上。
    红帐被缓缓放下。
    小冯看着满殿的红帐红烛,对红玉道:原是觉得玄色尊贵,今日一看,哪有这样的颜色喜庆,陛下对谢贵君还真是用心。
    小冯不知道今日的谢相迎到底是不是原来的谢尹,但他在心下已经认定了两人便是一人,要不然,得多值得人惋惜。
    红玉回眸看了小冯一眼,对他道:你这会儿进来做什么,陛下还没进来呢。
    也是小冯看了榻上的人一眼,低声道,咱们贵君穿红色真好看。
    别再看了,且去兴盛阁瞧瞧,陛下怎么还没回来。
    也是。
    小冯闻言,即刻转了身往兴盛阁去。
    人刚出门,就看见红衣金冠的人往正殿来。凌琅身上那睥睨之态,给那朱红的喜服,曾添了不少傲气。
    陛下!小冯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凌琅身侧,称赞道,陛下穿这身真好看。
    凌琅略略一笑,没有说话,只阔步往正殿去。
    云子寒冷眼看着进入殿门的人,沉声道:这颜色血染似的,有什么好看。
    怎么能说这样话。小冯伸手去捂云子寒的嘴,因着不够高,还垫了垫脚。
    正殿。
    红烛落下蜡泪,透过层层纱幔,凌琅能看到端坐在榻边的人。
    帝师。
    凌琅唤了一声,榻上的人没有回应他。谢相迎这人骨子里是端着的,临危受命时可迎难而上,但遇到感情一事,便坐以待毙,绝不会主动一步。
    要他回应自己难如登天。
    凌琅拿过一旁桌案上的玉尺,白玉做的东西将盖头的一角挑起,明亮烛火下是凌琅日思夜想的脸。
    陛下
    榻上的人低低唤了一声,泛红的脸颊,略显不安。
    朱红的盖头落在榻上,烛火下的金冠熠熠生辉。这天底下穿红色的人多不胜数,唯有谢相迎让人如此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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