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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阅读-糖雪球啊(48)

    谢相迎浅浅笑了笑,没再说话。占人便宜是要有报酬的,方才凌琅在沐浴的时候吃他的豆腐,这会儿总得答应他点什么。
    两人挨得极近,正待发生点什么,外头孙良玉过来传膳了。
    凌琅的脸色微变,想一亲芳泽,却又不能饿着近乎一天没吃东西的谢相迎,只能先带人到外殿用膳。
    八道菜有六道荤菜,皆是按着谢相迎的喜好准备的。
    凌琅瞥了一眼桌上的东西,就知道这菜必定是出自红玉主之手。这丫头胆子挺大,一道他中意的菜都没有准备,改日得想个由头打发她出宫去。
    作者有话要说:
    凌琅:帝师打我了,他心软了
    谢相迎:有病?
    第58章 食髓知味
    胆大的人带着点心进来布膳, 红玉看到谢相迎的脸,提着食盒的手抖了一抖。
    那人墨色的头发一半垂在肩头,一半被白玉制的竹节簪子绾着, 身着青衫的模样, 好似从来都不曾离开过这通幽殿一般。这分明就是她家公子。
    谢相迎抬眸去看红玉, 一双眼写满了歉意,他到底是让红玉伤心了。他二人上辈子也不知是什么缘分, 这辈子红玉的眼泪快为自己流干了。
    布膳吧,愣着做什么。
    凌琅冷冷道了一句,没有给几个下人言说谢相迎的身份。
    红玉闻言, 这才用银筷子验了毒, 为两人布菜。
    谢相迎被心爱的丫头伺候的舒坦,凌琅心里却不大痛快。这么些个人看着,他为了谢相迎的面子, 总要维持那规规矩矩的做派。等明日用膳,得叫这帮人出去等着。
    一顿饭吃了大半个时辰,凌琅打发出去红玉和孙良玉,又让其余几个站着守夜的丫头去殿外候着。
    饱暖思淫.欲, 诺大的殿里就剩下两个人,谢相迎不用想也知道凌琅在琢磨什么。
    西偏殿收拾好了?谢相迎一边倒茶, 一边问了一句。
    凌琅道:夜已深, 帝师要让红玉连夜收拾么?
    谢相迎最心疼这婢子, 一点儿重活都不让干, 他不信谢相迎会在这个时辰让红玉过去收拾。
    谢相迎没说话,只瞥了暼嘴, 坐在凳子上喝茶。
    薄唇叼着玉制的杯盏, 指腹在莹白的杯底托着, 烛火照在谢相迎身上,把人的眉眼衬得越发出尘。谢相迎那张脸越是不屑,越是高傲,便愈发惹着人去想亲一亲,招惹一番。
    帝师还不就寝么?凌琅提醒了一句。
    这会子酉时刚过没一刻钟,顶多七八点钟,就哪门子寝。
    谢相迎的目光往内殿那摞折子上落了一落,懒懒道: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陛下还不去批折子?
    玄婳最讨厌狐惑君主之人,若是被那位长公主知道,凌琅为了他,把折子都从兴盛阁带回通幽殿了,得即刻过来把他杖毙。
    凌琅没有理这个,只走到他身边,俯下身子问他,低声问道:帝师那三十七封信,都写了什么?
    他的音声很温柔,叫人忍不住沉沦。
    谢相迎的眸的眸光微垂,没有说话。能写什么,无非是他怀疑沈氏,怀疑凌琅养母的事,这些话,是能放在明面上说的么。
    你不想说?那朕自己去查。
    什么样的人敢拦下他与谢相迎往来的书信,凌琅已然心中有数。他早怀疑那人,原想着若她收手,尚且给她一个安度晚年的机会,眼下看来还得警告一下。
    凌琅锐利的眸子在谢相迎抬头时,变得温和了许多,他揽着谢相迎的肩膀,道:夜已深,帝师累了许久,不若先歇息。
    我不困,我知道你也不困。
    谢相迎的眼睛明亮亮的,一眼看透了凌琅那点儿龌龊心思。
    帝师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慧。
    凌琅脸上的笑意滞了滞。谢相迎的人回来了,但他的心没回来,甚至连虚与委蛇都不愿意了。
    谢相迎起了身,拾起凌琅胸前垂落的一缕头发,问他道:往后我必然是要在你这宫里了,通幽殿多了个活人,瞒是瞒不了几日的,你打算对外头怎么说?
    凌琅心中已有打算,但他知道此刻若是说出来,谢相迎定要闹起来的。
    谢相迎看凌琅不说话,心里也有了底儿。能长久留在后宫中的,除了侍君还能是什么?他知道凌琅不会让他做皇后,北齐的皇后不会是男人。
    做侍君?
    帝师愿意?
    不愿意。
    谢相迎不喜欢这两个字。
    凌琅道:那便称作贵君,良人,亦或是公子,只要你想。
    只要谢相印觊觎的不是皇位,凌琅什么都愿意给他。
    有区别么,不都是陛下的奴才?
    谢相迎松了手中的头发,又坐回凳子上。他不会对凌琅奴颜屈膝,更不会去侍奉他,他就这样,凌琅爱怎么样怎么样。
    凌琅便知道谢相迎不会同意,让他做侍君比杀了他还难。
    帝师凌琅蹲在地上,拉了拉谢相迎的袖子,柔声道,帝师从前在朝上锋芒太盛,总有歹人要加害于你。朕让你做侍君,是不想让帝师再置身风口浪尖之地。
    他言语极度温柔,还带着着些许委屈,带着烛火的眸子仰视着谢相迎,唯怕谢相迎误会自己一般。
    这人姿态低下来的模样,实在叫人遭不住。
    谢相迎也知凌琅的意思,只是这人是个阴晴不定的性子,上一刻能甜言蜜语的哄惑人,下一秒就能把人按在什么地方糟践。若轻易答应当了侍君,以后还不任由他摆布。
    谢相迎抬眸看了凌琅一眼,一双眼眸转了一转,面上带了些许淡淡的笑意,对他道:陛下与我打个赌,要是陛下赢了,我做什么都行。
    你且说来。
    凌琅眸中的光跃了一跃,这天底下,就没有他赢不了的赌注。
    谢相迎见凌琅一口答应,缓缓启唇道:若是陛下十日内不碰我,我便做陛下的侍君。
    什么意思?凌琅的眸子敛了一敛。
    谢相迎用手扶着下巴,道:从今日开始,不准碰臣一下,若是陛下忍住了,臣甘愿做陛下的侍君。若是陛下忍不住,就放臣离开吧。
    你要去何处?凌琅问他。
    谢相迎凤眸微敛,道:天大地大,何处都可以。
    这个人说天大地大的时候,像只被关在笼中向往自由的鸟儿。他说何处都可以,但就是不考虑他的通幽殿,真实让人心冷。
    凌琅思量片刻道:帝师还是把话说的仔细些,这不准碰,是说的哪里,是帝师上面那张嘴,还是下面那张?
    凌琅!
    这个人生的这样好看,怎么就偏生长了张不会说话的嘴。
    凌琅冷冷笑了一声,道:帝师觉得这样的把戏,可以保持自己的清白之身么?
    谢相迎早就不清白了,他在水牢勾着自己不撒手的时候怎么不说,这会儿衣裳穿好了,转眼就不认人了,还真是口是心非。
    你答应不答应。
    答应。凌琅一口应下。
    只是十日不碰而已,就能换来谢相迎心甘情愿做他的侍君,何乐而不为呢。凌琅看着面前的人,谢相迎领口下的红痕,还提醒着两人在水牢中做的事。
    凌琅见谢相迎不言语,只道:若是我赢了,帝师再答应我一件事吧。
    何事?
    凌琅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沉声道:十日后是个小节,百官沐浴踏春,朕不用上朝。那一日帝师就做个满心满眼都是朕的侍君,朕所有的要求,帝师都要答应。
    怎么什么好处都是你的。凌琅还真是不吃一点亏。
    你要十日呢,朕可只要一日。
    那,好吧,我应你。
    谢相迎能想出这样的赌注,就是笃定了凌琅一定会输。这人眸中满是情的火,最是抵不住诱惑,浅浅撩拨,都能叫他起了兴致。別说十日,三日都不一定坚持下来。到时候他去宫外住着,也顺理成章。
    凌琅看谢相迎未多思考,便答应下这虎狼之约,眸中一时带了些不可说的笑意。
    十日之后,他必定让谢相迎对他终身难忘。
    二人各怀心事,殿外突然传来叩门声。原是方才凌琅传了钟子云来为谢相迎把脉,这会儿忙着打赌,险些忘记。
    凌琅道了一声传,谢相迎走到内殿坐在坐榻上。
    孙良玉带着人进来,钟子云在看到谢相迎的脸时愣了一愣。
    太傅大人
    安静请你的脉。
    凌琅道了一句,提醒钟子云莫要多言语。
    钟子云又看了一眼谢相迎,这才跪在地上道:烦请
    这是朕新纳的贵君。
    凌琅瞥了一眼谢相迎,发现谢相迎面上没什么神情,心下一时不大痛快。
    谢相迎没有说话,直接把胳膊伸到脉枕上。
    皓腕上有青红交接的痕迹,钟子云愣了片刻,还是从药箱中拿了丝帕,盖上谢相迎的腕子,才开始把脉。
    钟子云是谢省的徒弟,青年才俊行事格外仔细。把完了脉又问了谢相迎好些话,才道:回陛下,贵君体内有
    钟子云说着,看了凌琅一眼。
    你看朕做什么,直说便是。
    钟子云得了凌琅的准许,才继续道:贵君体内有寒热二毒,一如往日叮嘱不可动气。至于外伤
    他说罢,又从药箱取出个银制的小盒子。
    贵君唇角青白,想是被陛下宠幸时,那处有损出了血,这药是外用的,可以止血。贵君新受恩宠,此前不通人.事,受宠前还是做些准备的好。
    这是可以说出来的么?
    一番话,说的人面色发红,谢相迎用袖子当了当,有些不敢看钟子云的脸。
    凌琅的心情却很好,待钟子云交代完了打发了人下去,才捻着手中的银盒子,问谢相迎道:这药是帝师上,还是朕来上。
    谢相迎是个面皮薄的人,必然不可能让第三个人为他上药。
    谢相迎愣了半晌,当初在梦里做那事他便是没有用药的,大半个月身上还疼得厉害,今日这药是一定要用的。
    他看了凌琅手中的药一眼,道:我自己来。
    哦?凌琅挑了挑眉,将手中的银盒子从桌上推了过去,请吧,帝师。
    他好整以暇的看着谢相迎,等着这人自己上药。
    修长的的指将那银盒子攥紧掌心里,谢相迎举目去往,发现殿中没什么隐蔽地方。
    你的榻,借我用用。谢相迎十分认真的道了一句。
    自然,朕的东西就是帝师的东西。
    别说用一用,谢相迎就是以后再也不下床,他也乐意。
    谢相迎这才起了身往榻上。
    往日里都是层层纱幔围着的地方,今日只挂了两层。谢相印将纱幔放下,发现身在帐中还是隐约可以看到外面的人。
    君子不拘小节。他想了想,心一横,还是解下了自己的衣裳。
    抹药的姿势不大舒服,谢相迎跪在榻上,指尖沾了药膏,往身下的痛处去。
    青纱帐外,凌琅用手撑着下巴,静静看着帐中勾人心的身形随着烛火而动。
    谢相迎的腰是极瘦的,一双腿修长的很,勾在人腰上,叫人食髓知味。
    凌琅从前不懂,为什么会有人死在酒色中,如今细细想来,若是谢相迎当真有意勾他,便是死在他衣摆之下,也是极幸之事。
    钟子云话说的没错,谢相迎不通人.事,那处确实容易受伤,往后还得慢慢调.教。
    等谢相迎擦完了药,凌琅心下这火也算是彻底被点着了。
    谢相迎撩开帐子,看到凌琅眼神不对,提醒他道:陛下忘记答应臣什么了?
    自然记得,只是帝师说不让朕碰你,却并未说帝师不可以碰朕,朕难受的紧,相迎忍心只看着么。
    凌琅的音声颇为低沉,他知道谢相迎心软,只要他再加把劲儿,这人
    成大事者能忍旁人所不能忍之苦,陛下乃是帝王,帝王之姿必然与旁人不同。臣困了,陛下忍着吧。
    他说罢,浅浅笑了笑,放下纱帐,往榻上去。这人方才跟钟子云说自己是他的贵君,还挺心急,像是知道一定会赢似的。
    凌琅被谢相迎这一番言词堵得哑口无言,这话还是在清净斋时他告诉谢相迎的,这人还真是学以致用。
    谢相迎越来越狡猾了,从前总以为他的帝师是只兔子,没想到是个狐狸。
    .
    春宵苦短日高起,便是没有春宵谢相迎照旧起不来。
    谢相迎在宽敞的榻上睡了一夜,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昨日凌琅没有进帐来,也不知去哪儿对付了一晚上。
    谢相迎撩开帘子,发现凝云和红玉已经跪在内殿等着。
    贵君,奴才们伺候您洗漱。
    凝云道了一句,一双眸忍不住抬头看谢相迎,心道这人明明就是谢尹太傅,怎么陛下偏说这人是新纳的贵君呢,还说叫什么谢相迎。
    谢相迎看了两个丫头一眼,眸光沉了一沉,道:有劳了。
    他站起身,两个丫头伺候洗漱,换了衣裳,才开始梳头。
    红玉看着镜中的人,想开口却又怕坏了事,凌琅此番遮掩他们家公子的身份,想来也是为了他的安全。
    将玉冠子落在发上,红玉才低声问道:贵君,今日早膳想吃什么?
    谢相迎平日起的迟,大半是早膳和午膳一起吃的。
    谢相迎见孙良玉不在屋内,问她们二人道:陛下昨晚去哪里了?
    红玉闻言,看了凝云一眼没有说话。
    凝云思忖了片刻,道:寻寻芳馆。
    什么地方?
    谢相迎不明白这宫里头的殿名,以往除了通幽殿和衡林监他是不大走动的。这名字听起来,跟养花的地方似的。
    凝云与红玉对视片刻,回道:前些日子,陛下往北苑时见到莲生公子,便,接进宫了。
    谢相迎理着头发的手滞了一滞。这事他知道,他算好了那日凌琅会去北苑才让阿召送莲生过去的,没想到凌琅昨日去找莲生了,还真是一刻也不耐不住寂寞。
    怪不得昨日那赌注答应的爽快,原来是另有人宠幸。
    梳子往铜镜前重重一落,凝云当即道:贵君放心,那莲生是秦楼楚馆出身,必然是比不过贵君的。
    我又是什么身份。谢相迎起了身,看了一眼铜镜中的人,问道,西偏殿收拾好了?
    红玉道:还不曾,那棺椁要运走需些时日。
    那便放着吧。
    反正凌琅的心在寻芳馆,人估计也不会回来。他看了殿中站着的内侍和丫头们一眼问道:内侍里有个叫云子寒的么?
    小冯上前一步道:回贵君的话,那人被孙总管调去衡林监了,贵君若是想找他,奴才这就去传唤。
    劳驾。
    谢相迎确实想见见云子寒,这人几年前被长公主弄进宫来,也该把他放出去了。
    红玉和凝云见谢相迎并未伤心,也松了一口气。
    .
    衡林监。
    正在花池里刨土豆的人,沾了一身一脸的泥。
    掌事姑姑孙清灵看着池子里野狗似的人,蹙眉道:你小心着些,我那月季要开了,別踩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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