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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商红药(12)

    该说不说,这尊者亲传的住处是各种层次的不错,分明在山腰位置,却偏引来一汪灵泉,满目生机盎然,和他想象中的一处小山洞完全两个极端,雕梁画栋,有几分苏州园林的意思,也不见杂乱,应是事先收拾过。
    待整理好行装,把忙碌的堂兄送走,又将硬石床铺了一尺半厚的鸦绒,宴落帆躺在上面还有闲心思考:宴朝瑜为什么那么多年都没回郾城一趟,甚至连音信都极少?
    虽说小说里修炼成神都讲究个断情绝欲,可能做到那种程度的也是凤毛麟角,回想宴城主提到亲儿子的反应,父子关系不至于很差
    困意袭来,扇子般的眼睫上下挣扎了一番,最后抵不过疲倦沉沉睡去。
    等找机会问一问就好了。
    宴落帆感觉自己刚闭上眼睛还没半炷香的时间,就听到略显陌生的唤声从屋外传来,落落,该去悟阁听道了。
    落落?
    好!
    宴落帆从床上弹起。
    答应得倒是中气十足,但他行动起来已经和干尸差不多僵硬了,眼皮上跟挂了秤砣般,勉强对着铜镜梳了个马尾,一把将门打开,恹恹道:哥哥,是我的错,误了时辰。
    辰时?才七点,还不如上大学早八的课!
    宴朝瑜看着眼前凌乱不羁的堂妹,一时失语,帮忙将额前的一缕碎发拨上去,无事,今日讲道的是齐长老,他为人和善,不会苛责于你。
    落落这是打扮,是新兴起的风潮吗?
    因跟不上风向潮流而饱受诟病的宴朝瑜决定不发表任何看法。
    所幸天道还是疼惜宴落帆的,最后他算踩着点到悟阁前,从毛茸茸的大狮鹫上挂下去,头重脚轻差点没当场昏倒,还坚持道谢:麻烦哥哥了。
    临了临了,趁机摸了两把三人宽的翅膀,得到大狮鹫的不屑一瞥。
    宴落帆讪讪将手背到身后,心底不禁怀疑,就算这个好哥哥真抓来了什么坐骑,他敢上去吗?
    宴朝瑜温柔一笑,等辰时一过,我便过来接落落。
    经此一役,宴落帆已然清楚到两峰之间的距离,颇为真心实意:哥哥,你真好!
    待大狮鹫呼扇两下翅膀飞走,在悟阁中的弟子扎堆一样围上来,还是方香菱拧着眉把一干人等隔开,呵道:走开!你们身上的味道会把她的味道弄杂的!!
    宴落帆有些汗颜,正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些人,余光瞥到一抹熟悉身影,他眼睛一亮:辞月哥哥!
    照惯例,他以为殷辞月再不济也会颔首示意,可等来的却是一句冷冰冰,又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宴落帆,你是不是叫谁都是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第18章 厌恶兄长
    宴落帆准备迈过去的腿停滞在半空,一双桃花眼瞪得圆溜溜:嗯?
    怀疑自己听错了,花半天时间去分析那话有没有深层次的含义,当他试图追问,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可殷辞月已经偏过头去,留给他一个略显倔强的后脑勺,仿佛连头发丝都在表示拒绝交流。
    正赶巧,方香菱将人隔绝开后,也磨磨蹭蹭地凑了过来,垂着眼不看人,拧巴半天后假意咳嗽两声,我不是想同你讲话,只是一天两夜过去,你弄清楚自己身上的香味从何而来了吗?
    宴落帆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给出假设:有没有可能你是闻错了?
    胡说,明明我现在都能闻见。方香菱吸了两下鼻子,觉得不过瘾,眼疾手快地抓住眼前小郡主的手,你洗澡用的是什么花?
    事到如今,宴落帆还真有点被登徒子调戏的体会,将自己的手夺回来,乱七八糟,我也不清楚。
    其实他不用那些,嫌麻烦,只是担忧诚实回答又会将话题引到什么体香上面,蛮羞耻的。
    长老马上就要过来了,还是先找位置坐下。
    悟阁从不为弟子设固定位置,一向是看哪个位置顺眼坐过去便好,宴落帆大概扫了一眼,唯一能摆脱方香菱将他当花吸的位置,只有身侧殷辞月前方的空位。
    容不得犹豫,他立刻坐过去,然后扭过头:你也快点坐下吧。
    方香菱环顾一圈后瘪瘪嘴,确定这小郡主旁边没多余的位置,无奈放弃,只得坐到最近的空位,哼,用得着你多嘴。
    她选定的位置偏后,在宴落帆的斜后方,中间还隔了两个位置,不过也刚好可以将全局一览入目。
    安静了还没半刻钟,方香菱托着腮,百无聊赖地擦拭桌案:别怪我没告诉你,方才送你过来的可不是好招惹的人,最好端正些。
    这个朝瑜师兄瞧着温顺和善,但发起火来可是半点也不含糊。就他身上戴的那块掌法令,可是掌门亲手给的,还夸奖他是真正的如玉公子,还让其负责巡视后山禁地,平日那些个桀骜不驯的也要给他三分薄面。
    宴落帆听得认真,时不时一点头,客观评价道:他很厉害。
    身后突然传来声响,他回过头,发现殷辞月低敛眉眼,骨节分明的如玉手指正玩弄着两颗碧色珠子,还有一颗落在地上正朝着他的脚边滚来。
    宴落帆弯腰捡起,在指尖碰触这珠子的一刹那发现其内有乾坤,蕴含着浩瀚的水灵气,主角不是变异雷灵根吗?拿这珠子做什么?
    虽说惊讶,可他将珠子塞过去的动作没停顿,甚至还叮嘱了句:小心点。
    殷辞月直而浓密的眼睫在两人指尖相碰时微颤,嘴里吐出的言语分外不动听:不用你管。
    宴落帆收手的动作一顿,十分莫名:
    到底谁是想要被讨厌的人?
    他都快要怀疑眼前的殷辞月其实抱有和他一样的想法,试图被讨厌,然后被退婚了。
    喂!
    用胳膊支着脑袋看了半天的方香菱喊了一嗓子,眉头皱紧,语气不善:你是怎么和那个朝瑜师兄认识的?
    他是我堂兄。
    喧哗吵闹,哪里有临谷峪弟子的样子?!
    紧接着是破门而入的声音,宴落帆将剩下的话咽回去,看向门口,是一袭暗纹玄衣,传说中待人和善的齐长老黑着脸迈入悟阁,有闲谈的时间还不如去找你们朝瑜师兄,凝心静气。
    破案了。
    宴落帆一听后面这句当即反应过来,齐长老确实是和善的,只不过局限于好学生,所以才会在他们与宴朝瑜心目中的形象大不相同。
    然而,接下来他眼睁睁看着这位眉头皱成川字的齐长老,在往前走了两步后,停顿在他的案桌旁,凛冽扫视,半晌将目光收回继续走向枯叶屏风前,沉声道:衣冠束发是你对求道态度的外显
    剩下的宴落帆便没再继续听了,这不就是当初高中班主任的那一套说辞?
    换汤不换药,事事都能上升到人生高度。
    伴着沉闷的敲桌案声,齐长老的絮叨终于临近尾声,在瞥了一眼他心目中的不良弟子后,恨铁不成钢道:你还不准备将头发梳好?
    顺着齐长老的视线,宴落帆抬手摸了摸他有史以来扎得最完美的马尾,在正中间的位置,高低也刚刚好
    所以,刚才说的是他?
    完全没有这份自觉,甚至在认清现实后有几分悲伤。
    刚才齐长老停在桌案旁,他还以为是因为宴朝瑜那层关系,没料到居然是他趋近完美的马尾辫?
    因宴落帆并不会绾发,局面一时陷入僵持,在他已经开始想象因不服管教而被责罚时,脑后的马尾辫被解开,墨发披散。正当他因茫然而回头时,殷辞月冷冽若玉碎的声音响起:
    不要乱动。
    于是他就像木头人一样乖乖坐着,连呼吸都一同放缓,生怕影响到殷辞月给他扎辫子的动作。
    宴落帆再次意识到殷辞月的指尖很凉,就连梳理碎发时无意扫过后颈,都像是划过一块冷玉。
    他无意识出神,小说中任何角色都没有过这待遇吧?主角亲手扎辫子,等以后能吹个十年。
    再就是,其他弟子怎么比他还像木头人?而齐长老脸色还是那么难看。
    殷辞月垂着眼睫,心无旁骛,较之绸丝更要顺滑的乌发在他指缝中穿梭,最后被用发簪一缕一缕固定在脑后。
    好了。
    他将手收回,仍能感受到触感的遗留。
    宴落帆这才扭过头,差点没眼泪汪汪,若没有殷辞月帮忙他可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真情实意道:你人真好。
    他宣布世界上没有比主角更好的人。
    他决定三天不!十天,整整一旬都不找麻烦!
    好了,浪费时间。齐长老嘴巴抿成一条直线,终于开始今日辰时的正经内容,道法天一,求道除去刻苦修行,最为重要的便是个人心境,忌嗔、忌悲,更要忌痴缠不休。
    说到这里,齐长老意有所指,朝宴落帆殷辞月二人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我说的话要往心里记。
    与此同时,殷辞月抬手扶额的动作一顿,因指尖残留的天南愈花香,他动作有几分不自然地将手放下,也不知道有没有认真听讲。
    从始至终一系列的事方香菱都看在眼里,手指无意扣弄着桌角。
    殷辞月,他是玩珠子都能掉下桌的人吗?
    偏偏在提到朝瑜师兄时。
    他们二人自幼相识,她清楚殷辞月在殷家的处境,明白他的抱负,更了解他冷血无情的本质,做事总是无可挑剔如机关程序时至今日,她才蓦然发现,这些也不过是她以为。
    什么时候殷辞月还会给人梳头发了?
    连他恐怕都没意识到自己正盯着小未婚妻的后脑发呆。
    肤如凝脂,玉骨冰肌,琥珀琉璃似的眼睛稍一弯,便叫人心软,就连打哈欠都像只没睡醒的猫儿,确实拥有一切被喜爱的资本,这样想来也不感奇怪了。
    方香菱按了按眉心,不知为何失笑。
    这便是天命之人的威力吗?连这般寡情少欲的殷辞月都抵挡不过。
    终于挨到辰时结束,齐长老丝毫不拖沓地甩袖离去,对悟阁毫无留恋。
    宴落帆第一紧要的事就是正式道谢,转过身先对出手相助的殷辞月拜了两下,若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殷辞月受之无愧,风眼轻抬:你要如何道谢?
    宴落帆卡住,思来想去将腰间的储物袋放到案桌上,一挥手很是气派:这里面的东西你随便挑,只要你喜欢就好。
    随我挑?
    殷辞月勾起唇角,语气颇为意味深长。南
    本来宴落帆是完全不虚的,可在看到这表情后默默不安了些,最后还是狠了狠心一闭眼,重重点头:嗯!
    殷辞月将储物袋扔了回去,我有一个问题之前便想要问你。
    宴落帆接过储物袋,什么?
    殷辞月指尖敲击两下桌案,用陈述事实的语气:你厌恶我兄长。
    宴落帆先是哑口无言,然后表演了个振振有词,嗯。他德行有亏,只是表面对人彬彬有礼。我知道他是你兄长,你肯定觉得他人还不错,但你还记得收到临谷峪地图那日吗?他过来找我,听说我和你关系差,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贬低你。
    他故意将话说得夸张,也是想让殷辞月现在就对殷施琅有所防备,就算这个目的失败,说不准还能得个喜欢背后编排人的坏印象。
    永远不亏。
    说完,他坐直等待回话。
    嗯。
    殷辞月少有地轻笑,我明白了。
    宴落帆有点糊涂,不过也没追问,他摸摸头发,你怎么会编头发?
    殷辞月的回答充分体现人与人之间的参差:看过。
    宴/努力学但失败无数次/落帆:是吗,哈哈。
    立刻将话题引回报答上,他开始搜罗自己的储物袋,埋头左挑右选,你看都不看,这里面其实东西不少的
    说着说着从里面不断拿出东西,有镶满宝石的盔甲、闪着银光的宝剑,甚至还有一坛不知道多少年的桃花酿,这些都给你!
    这可都是他准备跑路时的存货,全是精挑细选出来的。
    殷辞月还没来得及表达拒绝,就看到眼前的小未婚妻眼睛一亮,展露笑颜,甜声嗲气地朝他背后喊:哥哥,你来了。
    来人正是宴朝瑜。
    他扫了一眼桌案上摆放的东西,然后将视线落在到小堂妹身上,轻声道歉:因为一点小事耽搁了一会儿。
    宴落帆摇摇头,麻烦哥哥了。
    殷辞月冷下眉眼,忽地明白,就算小骗子之前的事是误会,喜欢叫人哥哥总不是假的,而且,依旧厌恶二人婚约。
    作者有话要说:
    殷/在小舅子眼中的白脸/辞月:烦了
    第19章 嘴巴破了
    宴落帆站起身准备再去和大狮鹫斗智斗勇,正想着要找个合适时机动手撸毛,就看到他堂兄站在原地,眉眼清润若画:落落前段日子对你多有麻烦。
    然后被感谢的殷辞月闻言稍一怔愣,回了一声冷笑。
    宴落帆:?
    主角确实是吃错药了,对吧?
    不然明明是不喜纷争的冷淡性子,怎么会毫无缘由做出能被称为嘲讽的神情?该不会是走火入魔?毕竟从今日见面起脸色瞧着就不甚好看。
    宴朝瑜对这冒犯并不感到气恼,只是嘴角弧度微落,他对于触犯门规的事比较严格,但对自己受到冒犯这种事反而宽容许多,语气平静:或许我有在什么时候得罪过你?
    殷辞月不为所动。
    宴落帆看看左边这个,又看看右边这个,最后头疼地按了两下太阳穴,殷辞月,你在闹什么脾气?
    连名带姓的称呼,殷辞月听得真切,眉宇中的躁郁更盛,连同指节用力到泛白,随便。
    到现在,连声辞月哥哥都不愿叫了,就因为他没搭理这个什么朝瑜师兄?
    随便,随便叫谁哥哥,同他没关系,他更不会在意。
    这下宴落帆更摸不着头脑了,随便什么?他尽量好声好气:你好好讲话好不好?
    走吧,落落。
    宴朝瑜似乎失了与未来妹夫谈话的兴致,招了招手,轻携起宴落帆的手腕,阻止接下来可能会出现的争执,待会儿我要去巡视,正好带你了解一番临谷峪的门规,省得因不懂而犯禁。
    宴落帆抿抿嘴,临踏出悟阁大门还回头看了眼,目光中满是朽木不可雕的着急。
    本来殷辞月就因被掌门收徒一事被很多人看不顺眼,树敌颇多,现在居然还出言顶撞手持掌法令的师兄,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于是,刚离开悟阁没多远,也就刚好不会被窃听的距离,宴落帆立刻停住脚步,有些为难:哥哥,他只是刚好心情不太好,平日还是很尊敬前辈的。
    说着他感觉言语过分苍白,没有说服力,决定投其所好试试,也很守规矩,修炼更是刻苦。
    落落,宴朝瑜转过身,眉梢微蹙,你这是在帮他向我说好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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