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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商红药(3)

    现在他正试图钻进地缝。
    而殷辞月依旧冷静,浓密的眼睫在眼底留下阴翳:我不会答应过分要求。
    那这是答应了一半?宴落帆真没想到那个天命之言的威力居然那么大,都能让讨厌他的主角步步退让,他本欲继续说些什么,一边的小春终于站不住了,语气尽是无可奈何:
    郡主!
    担心小春和宴城主告状的宴落帆默默闭嘴。
    小春看着未来姑爷,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她真没想到郡主居然这般讨厌婚约,明明姑爷的样貌也是极为出挑地,当务之急是道歉,我们郡主只是在开玩笑,殷少爷您千万别误会,她平日不这样的。
    殷辞月扬起第一个笑,其中毫无笑意,甚至隐约间透出冰冷:那便是,针对、我?
    没有,绝对没有!小春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慌得不行,她只是刚好心情有点差,你说对不对,郡主?
    最后两字拉长声调,明晃晃地威胁,但宴落帆还真没办法,摆出漫不经心的姿态,嗯。一副你说是就是的模样。
    不能再让两人待在一起了,小春赔笑着将人拉走,喊道:我们小姐还有事情要做,就先离开了,殷少爷您自己先逛一会儿。
    没一会儿,殷辞月的小厮兜兜转转两圈,终于找到人,赶紧凑上去询问:少爷,小郡主人呢,不是要一起逛逛吗?
    走了。
    虽然殷辞月喜怒不形于色,但长久陪伴左右的小厮还是注意到微沉的嘴角,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试探道:今日我也是托少爷的福,开了眼,见了回第一美人的模样,这辈子也算值了。话说,少爷您觉得小郡主人怎么样?
    殷辞月想起宴落帆的说辞,沉默半晌,冷声道:不喜欢。
    小厮欸了一声,大吃一惊,少爷很少这样直白表达不喜,他忙不迭地追问:这是怎么了,突然就讨厌起小郡主来了,可是她做了什么?
    殷辞月将另半句话说完:也没说讨厌。
    小厮脱口而出:可不喜欢不就是讨厌?
    然后就看到他家少爷脸色愈发冰冷,有些置气似的瞪他一眼,一字一句:那就讨厌。
    作者有话要说:
    小厮:少爷这不是讨厌郡主,这是讨厌我啊!
    第04章 你有喉结
    翌日,天蒙蒙亮。
    城主府偏院,宴落帆睡得正香甜,门外就传来不间歇的敲门声,迷糊中能辨认是小春在喊:郡主,该起了!
    宴落帆揉了揉蒙眬的睡眼,在被窝里撒娇似的哼唧两声:一会儿,就一会儿。
    说完,他埋在枕头继续睡。
    门外小春敲门的动作停顿一瞬,以她往日的经验,小郡主绝对是在继续睡觉,郡主,今日你要和姑爷一起修炼,若是再不起来误了时辰,城主是要生气的。
    姑爷已经在等了!
    小春急得很,本来姑爷昨天对郡主的印象就不好,想到这里她转过身,对着院子里的殷辞月解释:我们郡主平日睡得晚,殷少爷,你稍等一等。
    将整个人缩进被窝的宴落帆,试图捂住耳朵,姑爷?哪来的什么姑爷?当务之急是睡觉。
    他懒洋洋地打个哈欠,在即将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反应过来
    殷辞月!!
    他蓦然从床上弹起,差点磕到头,朝门外喊:我已经在穿衣服了。
    外面的小春看了眼未来姑爷的冰块脸,无奈催促:郡主,你快些。
    宴落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穿没穿对,直接将衣服套在身上,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快步走到门口将门打开,说话时还在整理挂在肩头的袖子:我不会梳头发。
    殷辞月终于等到人,抬眼望去,
    小郡主穿的绣花粉,肩头圆润,锁骨精致,关节透着粉色的健康色泽,像是未完全盛开的桃花花瓣。
    意识到自己在看什么,他迅速偏过头,颈部到耳根迅速烧起红色,就只剩那张脸蛋还保持冷淡。
    至于小春杏眼睁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哐地一下将门关闭,郡主,你怎么不穿好衣服?!
    差点撞到鼻子,宴落帆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轻轻地拍拍门,我穿好了呀。就只有袖子没来得及搞好而已。
    小春已经麻木了,语气平得好似木板:殷少爷正在院子里等你。
    良久沉默。
    宴落帆捂脸,破罐子破摔回床边穿上鞋,然后大咧咧给自己绑了个马尾辫,对着铜镜看了两眼,为了防止暴露男扮女装的事实,画蛇添足般上了点妆。
    重新推开门,宴落帆决定装作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对院子里的殷辞月问道:我们怎么修炼?
    殷辞月看着脸蛋和纸扎人没区别的未婚妻,耳根热度退却,言简意赅:你问我答。
    小春现在手痒,很想打人,尤其是面前不走寻常路的自家主子,僵硬地挤出一丝微笑,语气和善地询问:郡主,你这是在做什么?
    别的不说,宴落帆在读懂氛围这方面,确实有点偏科,此刻他毫无自觉:去修炼啊?
    最后忍无可忍的小春面带歉意,对殷辞月说道:麻烦殷少爷再稍等片刻。
    然后无情且大力地将宴落帆推回房间,好一顿折腾,才把那张脸还原本真。
    小春是真没想到,郡主为了表达自己对联姻的抗拒,这种有损形象的事都做得出,她一边帮忙梳发髻,一边劝:郡主,你真的就这样讨厌姑爷,怎么还故意把自己化成那个样子?会让旁人看笑话的。
    宴落帆很想说,那就是他的真实水平,但想到小院里的殷辞月也能将他们的对话听清,只能含糊默认,我讨厌的不是他。
    小春撇撇嘴,将剩下的话补上:嗯,讨厌的是婚约,对吧?
    哪怕宴落帆有诸多不情愿,修炼还是要继续,毕竟那是殷辞月答应下来的事,作为负责任的主角,他具有言出必行的品质。可惜,宴落帆这条不打算努力修炼的咸鱼,并不配合。
    说是一同修炼,更多的是宴落帆在问一些完全无关的问题:
    你刚才看见了?
    距离太近,殷辞月甚至能闻到身边人散发的草药香味,他不着痕迹地移了移,什么?
    宴落帆都不知道他表现得到底有多没皮没脸,毫无自觉:我刚才衣服没穿好。
    殷辞月眼睫微抬,冷冰冰的:抱歉。
    宴落帆一怔,看到身边人抿平的嘴角,虽然事实就只是袖子没弄好,可你这明显不服气,道歉不诚心。
    殷辞月偏过头,凤眸微眯:按文人的说法,我该娶你为妻,可
    好了,不要你的道歉了!
    眼看接下来就要发展到说出什么会负责一类的话,宴落帆赶紧打断,兴致勃勃地凑到殷辞月耳边,压低声音:要真抱歉就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样的道侣啊?
    现在比起草药香,鼻尖萦绕的更像是花朵盛开馥郁的甜香,殷辞月感觉耳朵有些痒,板着脸坐到另一边的石凳上:不想要。
    宴落帆的失望都写在脸上,理了理脖子上缠的丝巾,是不是因为我是你未婚妻,所以不愿意说实话?
    殷辞月注意到那白皙颈脖上被磨出的红痕,冷淡道:那我应该说,想要你。
    确实,宴落帆接受了这种说法,又换了个方向询问:那你喜欢什么样长相的?清秀?明艳?还是
    少爷,临谷峪的人将内门选举的秘境地图送来了,邀您去取。
    一道不会看眼色的声音将话打断,是个瞧着眼熟的小厮。
    殷辞月站起身,对宴落帆微微颔首,你先自行修炼。
    宴落帆一只胳膊支起托着脸,看着殷辞月的背影,怎么感觉带了点落荒而逃那味儿?是他想多了吧,哪怕是后期万花丛之中过的主角,也不会因为被追问喜欢的类型而羞赧。
    自行修炼是不可能的,宴落帆摆弄起茶具,仍为没得到确切答案而可惜。
    他也是看过小说才穿越的,当时十分真情实感,甚至为了同人争论主角最喜欢的角色到底是哪一个,吵了整整一个小时也没分出胜负。
    毕竟前期殷辞月就是冷心冷肝的模样,后来天赋消失经受种种蹉跎后,更是成了冷硬冰块,哪怕数不清的女性角色芳心暗许,可他始终没有进行选择,甚至都没表现出对哪一个的偏爱。
    明明小说标注的类别是退婚流后宫修真升级文,到最后烂尾,作者那个缺心眼的都没给主角安排上官配,甚至在结尾撂下一句话:他是属于大道的。
    这合理吗?
    宴落帆正出神,都没注意到身边多了个人。
    落落。
    这称呼熟悉,声音却陌生。
    宴落帆扭头看去,发现过来的居然是殷施琅,他不适应陌生人的亲近,直白地提醒:在我们郾城,你应该叫我郡主。
    殷施琅只是笑了笑,十分自然地坐在宴落帆一边的石凳上,我听说小郡主昨天和辞月起了争执。
    宴落帆担心又来个会告状的,矢口否认:没有。
    小郡主不必对我隐瞒。殷施琅态度亲和,和昨日人前的冷漠完全不同,昨天小郡主注意到了我,还想帮我说话,现在我也只是想帮到小郡主而已。
    说不出的古怪让宴落帆无意识皱眉,他不记得原文有没有这一段,但也大抵能猜测出殷施琅的目的:不必。
    不就是想抢夺殷辞月的东西吗?大概也把他这个未婚妻给包括在内了,一听说他和殷辞月相处不好,赶紧过来撬墙脚了。
    殷施琅终于察觉出眼前人的抗拒,知晓过犹不及的道理,有礼地站起身,正人君子般含笑道:我记着小郡主的恩情,也希望有朝一日能报答。
    宴落帆觉得这报答应该给宴城主更合适,没作声。
    殷施琅将这当作默认:那便这般说好了。
    转过身的殷施琅嘴角弧度落下,难掩其中的戾气。他收到的消息不会有假,这位小郡主的确讨厌殷辞月,只是现在看来对他也称不上喜欢。
    殷辞月语气无甚尊敬,提醒:兄长。
    殷施琅回过神又将笑容挂上,没想到刚出庭院便撞上,也不知被听去多少,目光落在殷辞月手中的卷轴上,临谷峪亲自送来的东西,多令人羡慕,辞月可要更加用功。
    还待在庭院等人的宴落帆无所事事,干脆将脖子上的丝带解下,苦大仇深地盯着。
    作为郾城郡主,他自然可以用顶级、最柔顺的丝带,可那样的丝带戴在脖子上除非勒得很紧,不然只会软趴趴的坠在锁骨处,完全没有遮掩喉结的作用。
    只有这样硬邦邦又粗糙的,才会安分待在喉结处,但总是不一会儿就会像现在这样,留下刺眼的红痕。
    你可修炼完了?
    殷辞月一回来就看见他未婚妻正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石子。
    宴落帆转头,满目惊喜,你回来了?
    殷辞月被这份惊喜一刺,想到刚才自己听到的,带着烦郁,逃避般将视线下移,却看到失去丝带的遮挡后,袒露人前的红痕。
    小郡主生得白,白雪宝玉砌出来似的,无一不精致柔软,颈脖白皙秀颀,锁骨之间凹陷的皮肉随说话呼吸起伏,就连比寻常女子显眼几分的结喉,都透出几分讨喜。
    也正因此,上面被粗粝磨出的痕迹更为刺目。
    宴落帆还未注意,只想到自己不能太积极,唰得一下哀怨的脸拉了下来,抱怨:拿东西要那么长时间的?
    等半天发现殷辞月不答,顺视线看去,慌忙挡住脖子,别看!
    终于想起被遗忘的丝带,宴落帆赶紧抓起,眨眼间系了回去。
    因眼前光景,殷辞月不免怀疑刚才的判断,又给出一次辩解的机会:你和兄长聊什么了?
    话题突然转移,宴落帆还没反应过来这问话中的试探,茫然道:什么也没聊。
    实话实说,本就是殷施琅在一边自顾自地说话。
    宴落帆理理脖子上的丝带,视线无意落在殷辞月手中的地图卷轴上,伸手,给我看看。
    撒谎。
    殷辞月垂眼,将手中卷轴交出,长睫遮掩住眸色。
    宴落帆没注意到不对劲,一边将卷轴翻开,果不其然看到上面的具体备注,努力回忆原文剧情:我听说秘境里有很多好东西,我简单挑两样,要栖梧峰的天凤绸、坪歆洞的缠心鎏、还要瘟狱森的墨霜宝叶
    嗯,差不多。
    够体现出他的贪得无厌了。
    宴落帆满意地将卷轴递回去,心虚得眼睛都不敢抬,硬逼着自己追问:记住了吗?
    嗯,记住了。
    这都记不住?
    宴落帆将剩下的话咽回去,你答应了,不觉得很麻烦吗?
    殷辞月凤眸轻抬,冷若冰霜:麻烦,你就不要了?
    小骗子,惯会伪装。
    殷施琅,他所谓的兄长,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自他踏入殷家那一刻起,所有与他相近的友人小厮全被收买,避他如蛇蝎,此刻眼前的小郡主本就讨厌他,与之一拍即合也并非难以想象。
    殷辞月怀了郁气,还有自己都未曾注意到的失望。
    第05章 触霉头的
    明月如霜。
    郾城附近新出现的秘境称为生源,实质更像贪婪的婴儿,毫无节制的搜刮周围的灵力,方圆百里寸草不生,毫无灵力的人路过只会认为是乱葬岗,绝不会知道这是什么秘境,毕竟是满目的萧条苍凉。
    秘境只在子时开启,进入后只能在三天后子时离开,在里面陷入危险也毫无办法。
    哪怕临谷峪大能已经提前用神识检查过秘境,甚至还编制出详细地图,可其中的未知依旧难以想象。修真界本就如此,弱肉强食,想要走捷径获得利处,就要付出比常人更多的风险。
    各门派聚集于此,由于只允许筑基期才能进入的限制,许多弟子只能眼热地在外等待,无法避免的喧闹。
    在临谷峪弟子堆里站着,没有穿素白袍子的那个,是不是就是那个传说中和第一美人有婚约,未及弱冠就达到筑基期的天才?
    应该是,看着就有股子天才味,高高在上瞧不起人。
    别的我不说,主要是他和第一美人的婚约,完全就是运气好吧?和他实力没关系,怎么好事没落到我身上?
    两个安溪门的弟子感慨中满是难以掩饰的艳羡,不过这番话也算大部分人的心声了。
    哼。一声刺耳冷哼,那个郡主和其他骄横大小姐有什么不同?这么关注,还不如想想怎么提高实力。
    众人视线聚集过去,发现是个名不见经传的炼气期,又不约而同移开视线。以为自己与众不同,哗众取宠的人而已。
    楚历气急,那些人的视线过分直白,可他也不好大喊自己是真见过,只好将目光落到专心看地图的殷辞月身上,渡步过去: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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