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女装大佬总想对男主始乱终弃

-笔趣阁-商红药(2)

    殷辞月对楚历微微颔首,再会。
    楚历都还没来得及回答,人便已经走开,一时无语。
    他都能发誓这位天之骄子口中的再会绝对没有真想下次再见的意思,而是单纯的礼节,说不定还是被人嘱咐过千百次才知道要说。
    小厮对自家少爷的做法习以为常,也连忙跟上去,说道:老爷夫人说跟您一会儿要去郾城城主那里拜访,毕竟少爷的未婚妻在,于情于理都要见上一面。
    殷辞月并无异议,只是脑海中闪过刚才见过的那抹身影,她是什么样的人?
    小厮心里清楚,这个她指的是便是少爷的未婚妻,想起进城以来听到的传闻,这回答烫嘴起来,含糊道:第一美人有点小性子也理所应当。
    他也不知自家少爷已经和未婚妻碰过面,依旧劝慰:少爷和小郡主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无论如何,都是要在一起的。
    哪怕少爷的未婚妻如传闻所说般娇纵蛮横,对二人的婚配也不会有丝毫影响。明明以前少爷最清楚这一点,对宴郡主更是毫无兴趣,这次怎么突然问这个?
    殷辞月没再开口。
    宴落帆并不知道自己蛮横砸店引起了殷辞月的思考,他正硬着头皮和现在的郾城城主,也就是他的伯父解释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闹事。
    赵老板偷换了我的云锦。
    宴城主叹一口气,落落自然是不会有过错,只是处理的时机不对。
    最近郾城人多嘴杂,连你多年未见的未婚夫也到了,一会儿便来我们城主府做客,这件事定会影响你的声誉
    宴落帆垂下头乖乖认错,嘴上小声嘀咕:我的名声够恶劣了。
    小春每次听到都要气哼,那些长舌妇编排她家郡主没个边界,她都能背下来了。
    什么郡主只穿云锦,那不是因为穿别的不仅会磨红皮肤,甚至还会起红疹子吗?说郡主非灵果灵兽不吃,而且现在的修真人士不都这样吗?吃凡尘杂食会增加体内杂质。
    至于那一匣子文都大师亲手打的首饰,那分明是文都大师说只有第一美人才配得上他的东西,硬塞给郡主的
    偏偏要把这些说成过错。
    我定要去撕烂那些人的嘴!
    宴城主被这一嗓子吓一跳,往下压压手,小春,别在这时候添乱。
    小春不服气地闭上嘴,杏眼中满是恼火。
    宴城主看向宴落帆的目光还是纵容的,对这个弟弟遗留在世,样貌出挑的女儿,他能看到她未来给家族带来的好处,回房间好好打扮打扮,待会儿殷家那孩子过来,我派人去寻你。
    可惜宴落帆并没有什么少女心事,大步走出中堂,听见郾城主在后面喊:落落,姑娘家走路温柔点!
    宴落帆僵硬一瞬,艰难将步幅调小,走出宴城主视线范围,站定后扯扯自己穿着的襦裙,对小春茫然发问:我这身不好看?
    小春摇摇头:郡主怎么样都是好看的,就是
    什么?
    小春有点不好意思,欲言又止半天,遮住嘴小声道:就是这裙子显得那儿小了点。
    宴落帆把茫然写在脸上,然后顺着小春的目光看向自己胸口的位置,脸烧起一片红霞,挡住小春还想探索的手,这、这个没关系的。
    小春觉得前两天不是这个大小,郡主,最近你是不是饿瘦了?
    可、可能。宴落帆视线躲避,只想逃离。他再也不敢偷懒了,只有今天没往里面塞东西而已。
    最后苦于古代复杂衣物的宴落帆还是没换,先将面纱给取下,重新缠了缠脖子上的丝巾,然后趁着小春没注意又在胸口塞了两小团布。
    后来小春的眼神别提多奇怪了。
    宴落帆努力忽视这目光,刚抬脚,还没迈进门槛,赞美就仿佛不要钱似的砸过去。
    还真是天姿国色。
    本以为传闻肯定有夸大,没成想却是连小郡主半分的俊俏都没讲出来。
    未来竟能娶到小郡主,我们辞月怕是做梦都要笑醒了。
    宴落帆听惯了奉承,但到最后这句差点没绷住笑,视线落到殷辞月依旧高冷的脸上,心想高兴可是半点没看出来,殷夫人讲话真有意思。
    他还未做出反应,手腕已经被拉住,尝试挣脱失败。
    殷夫人仿佛察觉不出其中的抗拒,亲和得很,拉着人一位位介绍:我是辞月的母亲。这是我们殷家家主,你先喊他伯父也是好的。而这就是你的未婚夫了,殷辞月。
    宴落帆每个都乖乖喊人,等轮到殷辞,还是有点心虚,只好垂着眼睫,嗯。
    殷夫人一怔,嗯?未免冷淡了些,站出来打圆场,我们小郡主害羞了。
    宴落帆只能照着小说中原主的喊法,声若蚊蚋,重新唤了声:辞月哥哥好。
    配上因羞耻而染红的耳根,瞧着还真像是见到未婚夫,少女怀春的模样。
    殷夫人的介绍仍在继续:他不喜言辞,瞧着待你冷淡些,但人不错,我想你也是听说过的。
    殷辞月亦是微微颔首,并未表现出不同。
    宴落帆含糊应声,主角本就是喜怒不形于色,厌恶应该也不会很直白,被殷夫人拉着往下认人。
    这是辞月的兄长,殷施琅。
    宴落帆点头,自然不少:殷大哥好。
    嗯。
    殷施琅的反应是和殷辞月如出一辙的冷淡,可清楚剧情的宴落帆知道这都是浮于表面的模仿。
    虽说殷夫人的区别对待如此明显,可这份偏爱是假的,她并非殷辞月的生母,反而,被她粗略介绍的殷施琅才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
    于殷施琅而言,有个无论如何努力也无法追赶上同父异母的弟弟,并非好事。
    大五岁的年纪只能产生更大的对比,无数人在私下说同一个老子的种,怎么施琅少爷就那么没用,连他的母亲都怨恨他天赋的匮乏。
    他能做的,只有努力追赶殷辞月的脚步,不断模仿,哪一刻起床、吃什么、喝什么,甚至去修炼本不擅长的功法这样除了让他更清晰地认识到二人差距,别无用处。
    所以在殷辞月天赋消失,比常人还不如的那一刻,殷施琅的欺压比任何人都来得猛烈。
    他说:没天赋的人,本就应该被踩在脚下。
    因为他觉得自己就是这样过来的。
    落落,坐在这,和辞月坐一起。宴城主呼喊。
    宴落帆回神,听话地走过去坐下,听着双方大人互相恭维,时不时地做出点回应,在殷夫人夸他善解人意,秀外慧中时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第03章 那就讨厌
    殷夫人言语满是歉意,隐约有点高傲:我们本该早些来拜访的,没成想拖到了这个时候。
    宴城主没放在心上,现在谁人不知道堂堂殷家?只要两家的联姻还在,他便能从中谋得好处,不算什么,这次你们来是因为临谷峪的弟子入门考核吧?落落也要考核,这段时间辞月帮帮我们落落如何?
    好。殷辞月没有拒绝的理由。
    宴落帆感觉有探究的视线隐约落在他身上,抬眼,与殷辞月四目相对。
    只是一说起这个,殷夫人又有得夸了,辞月不用参加这入门考核,直接到秘境参加临谷峪的内门弟子选拔呢,施琅这孩子就不行了。
    辞月未及弱冠便达到了筑基中期,不知有多少门派抢着要,挑来挑去还是觉得第一门派临谷峪好。临谷峪也给我们辞月面子,收为内门弟子是一定的了,只要通过内门弟子选拔,那就是几大尊者的亲传弟子,这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
    殷夫人说完,明显看了眼殷施琅,显然这多少人意有所指。
    宴落帆悄悄瞥了眼殷施琅的脸色,看到对贬低的麻木,他纠结地手指绞在一起,该说点什么缓和气氛?没忍住看向一边坐着的殷辞月,然后,
    刚开始殷辞月不是坐在那么角落的位置吧,瞧着都有些可怜了,好像他俩中间隔了一条楚河汉界。
    宴落帆默默朝另一边移了移,要不我去其它位置坐?
    刚好宴城主开口了,直接打断:反正都比我们落落强。
    宴落帆将剩下的话忘记,看向宴城主的目光很是无语。
    殷夫人笑笑,说道:怎么能这样比?
    凝重的话题便这样被带过,互为亲家的几人又聊起来,内容重点依旧是殷辞月,说他的样貌、修为以及爱好,没说两句殷夫人就会有意无意地刺她亲生儿子两句,仿佛是在提醒殷施琅的无能。
    宴城主突然想起,说起来,临谷峪内门选拔在入门考核前边,也就这两天的事,辞月有时间帮落落吗?
    有,我会帮忙。
    殷辞月声线冷冽,恰如碎玉。
    宴落帆听完感觉耳朵痒痒的,下意识推脱:我自己也可以的,伯父,不要麻烦别人。
    这宴城主就听不下去了,提醒道:怎么能说是麻烦别人?他是你未婚夫,是未来要和你成亲的人。
    宴落帆往后缩了缩,他实在不知如何去和殷辞月这个主角相处,试图再挣扎一把,我知道,但
    宴城主不打算继续放任,皱眉打断:不要任性。
    宴落帆闷闷地坐回原处,报复性地朝殷辞月那边挪了挪,明明已经心生反感,为什么答应得那么干脆?
    殷辞月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将嘴里那句于理不合咽下,垂着眼睫往另一边坐了坐。
    刚消停了一会儿,从府门口方向来了个蓝衣小厮,手中拿着一张薄薄的纸,嘴里喊着城主大人,到中堂看到那么多人,眼珠子一转:郡主,您的东西。
    殷夫人还在问:这是怎么了?
    宴落帆还没起身,小春先快步走过去扯到手中,嘟囔道:你哪里来的郡主东西?
    然后她定神看了两眼,将那张纸唰地一下塞进袖子,转变口风呵道:还不快点下去。
    小厮却没着急走,趴在小春耳边:赵老板说现在不赔,他们游云小姐等着会做主。这才赶紧离开。
    小春凑到宴落帆身侧,将纸递过去,压低声音,赵老板向我们城主府要的赔偿。
    宴落帆嘴巴微张,难言惊讶。
    当时看着混乱,可那些掉在地上的布其实没什么实质性损伤,赵老板的脸皮到底是有多厚?居然还好意思狮子大开口要赔偿。
    不过,毫无灵气的小春忽略了一个重要问题,那便是在此刻的中堂,哪怕是将声音压成蚊子,在场的修士也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只想在殷辞月面前败坏形象的!
    再就是,游云小姐这名号有点耳熟?
    宴城主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摆摆手将人赶走,我们长辈在场你们也不好说话,落落带辞月在郾城四处逛一逛吧,顺便聊一聊。
    压根没给宴落帆拒绝的机会。
    宴落帆也只能带人离开中堂,走在前面感觉如芒刺背。
    小春没忍住打量殷辞月两眼,怎么都觉得眼熟,然后蓦然回忆起自己在游云布坊的泼辣表现,眼泪都快要掉下来,拽拽自家郡主的衣袖:小郡主。
    宴落帆回头。
    小春咬咬牙,想着郡主在姑爷那里的形象就毁在她手上了,压低声音:姑爷当时也在游云布坊,都看见了。她想着小郡主好生解释一番,说两句好话将误会说开就好了,不会有严重后果的。
    然而宴落帆想的是另一回事:绝对不能解开误会!
    他站定,转身环视一周,迅速拉住殷辞月的手腕:你跟我来。
    殷辞月看向被抓住的手腕,但视线却被那凝霜皓腕所吸引,这是和他截然不同的柔弱,手指也纤长,指尖圆圆的,指甲修剪得规规整整,透出乖巧。
    想不到小郡主这双手这么好看,和她脾气倒是不一样。
    但这明显越界。
    殷辞月反应过来,立刻试图挣脱,结果却发现纹丝未动。他不自觉蹙眉,这小郡主力气未免太大了些。
    将人拉到角落后,宴落帆也不太清楚这种时候,自己应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犹豫地明知故问:你当时在游云布坊都看见了?
    殷辞月没有立刻回答,抬起手,语气冷淡地提醒:松手。
    然后在宴落帆慌里慌张松手后,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袖,嗯了一声作为回答,又补充道:小郡主平日都是这样,直接拉男子手腕?
    没有。
    宴落帆回答得利落,正想着主角果然好凶,就不自觉瞟到殷辞月泛红的耳根,有些不可置信:你害羞?开后宫的主角现在那么纯情?
    殷辞月偏过头,冷声反驳:没有。
    那就没有嘛,宴落帆感觉诡异地扳回一局,然后努力回想看过的电视剧,模仿其中反派的动作和语气,让自己表情凶残一些:不许和旁人提这件事,也不许评价我,你没权力管我,知道吗?
    可由于担心不像女生而刻意放轻的软糯声调,说是发脾气,倒更像是在软绵绵的撒娇,殷辞月也没厌烦,应下:好,我知道了。
    还不够可恶,宴落帆捏捏藏在袖子里的拳头,组织着语言:我们两个的婚约算不得数。
    这有些出乎所料,殷辞月薄唇轻启,淡淡道:天命之言,是不允许违背的,这婚约无论你我讨厌与否,都会继续下去。
    宴落帆抿抿嘴,知道自己失言。
    宴城主拒绝他退婚的理由也是这个。
    本来原主和殷辞月就是单纯娃娃亲的关系,没什么所谓的天命之言,可就在他成为原主,作为被溺死原主活下去的那一年,卦象显示:殷辞月和他是天作之合。
    这个预言在修士的眼中是必然。
    当时提退婚被拒绝的他,甚至想过公开自己的男人之躯的事实,可他更清楚,若让现在的宴城主知道他男人身份的事实,就不是三言两语的呵斥那么简单了。
    前城主还在世的女儿可以捧在手上,当联姻工具加固权势,但还在世的儿子,只会争抢权力成为敌人。
    你讨厌我。
    殷辞月似乎只是在单纯陈述事实。
    宴落帆从思绪中抽离,闻言一愣,默默地怂了,嘀咕道:我不喜欢你,也没说讨厌你,我只是不想要这个婚约。
    宴落帆抬眼,直视殷辞月,板着一张小脸讲道理:你不觉得它限制了我们吗?
    殷辞月未置一词。
    我就是像别人说的那样事多,还娇惯,你要同我在一起必须顺着我,发脾气你要哄着我,喜欢什么你就得给我什么
    宴落帆一口气将自己的蛮横要求提出,唯恐一停就没脸继续说下去,差点呼吸不畅,最后补充,不然,我们没天命之言说得那样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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