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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尊上邪魅狂狷免费阅读-by书书墨笑-未删

    雪闲:
    接着是烛鹊迅速转身的背影,和砰一声关起的殿门。
    背影看似慌张,可却明显带了股撞见某事,并准备大肆分享给众弟子的意图。
    他只希望奚云的辟谣专属站还在。
    雪闲努力深呼吸,让自己别太惊慌。
    此刻还是先把床铺整理好,其余再慢慢解释。
    于是他一个回身,猝不及防地,对着一堵如硬墙般的胸膛,整头撞上!
    刚拉好的里衣也随之散开一些。
    好、好疼!
    晕脑间,他揉着脑袋,腰侧也被一股力道扶住,替他稳住身。
    雪闲视线刚清,抬眼便见厉倾羽站在面前,墨蓝衣袍穿戴完整,发冠一丝不苟,正垂眼望着他。
    雪闲顿时如遭雷击,不知从何处解释起。
    只好磕磕绊绊道:刚刚烛鹊过来找你
    我知道。低沉平缓的声嗓道。
    雪闲眼眸大睁:你你看见他了?
    厉倾羽:他最后那句话,是对本尊说的。
    雪闲先是怔愣了下,回想起烛鹊说的那句打扰了,脑袋顿时炸锅!
    原来!烛鹊是早已看见厉倾羽在他身后,才补了那句打扰吗?
    再加上自己衣衫不整地待在床边
    雪闲脸面涨红,拒绝深想。
    脑子混乱成毛团之际,烛鹊的传声术又在殿门外响起。
    先是咳了两声,明显不敢贸然再进入,说道:倾羽,奚云奚雨已备好行囊在长仙殿等待,随时能出发去兽妖塔。
    接着静默了几瞬,又道:倘若医君身体不适能随时告知,譬如走路不便什么的咳总之我能让奚云将出发时间往后挪一日。
    雪闲:
    身体不适走路不便?
    雪闲闭了闭眼,在传声术消失之后,立即朝厉倾羽道:就今日出发吧,避免仙君多想了。我身子不酸也不麻。
    厉倾羽往他敞露的脖颈线条扫了眼,衣襟微微散开,颈下往两旁延伸处,消瘦的锁骨隐隐约约显出。
    沉凝的嗓音说道:你的外袍。
    雪闲这才发觉自己仍穿着皱巴巴的里衣,站在床柱边与对方说话,顿时赧然的飘开视线,在墙边长椅上找到自己的浅蓝衣袍。对于自己睡姿能将里衣睡成散开状,已是不愿多想。
    习惯性的将雪色流苏系上腰带后,雪闲惊讶地发现,上头解不开的死结竟莫名又多了一个!
    过去九年他每晚都有习惯梳理流苏,未曾打结,如今才住到浸羽殿两天,便硬生生多了好几个绳结。
    雪闲趁着背对厉倾羽的姿势,用手拨了拨,可那死结仍是死活打不开,打结的人明显是故意的。
    可这殿上就只有他与厉倾羽,且这流苏还是对方的东西,怎么想这死结都是自己作梦时给绕上的。
    厉倾羽站在矮榻边,望着那抹削瘦侧影,虽动作掩在身子后,可他仍是看得出雪闲正在解流苏。
    昨晚日落后,对方早已捧着医书在长椅上沉睡,身边是两个空盘,里头的芷蒸糕已被吃光。他就在脑中看着夜晚的自己,懒洋洋的将流苏系上第四个结,接着将雪闲外袍卸下,抱上床榻。
    直至太阳升起,对方仍是阖着眼眸,抱着被子沉睡在他身侧。
    虽人格已回至白天,可就如第一天那般,厉倾羽未将人送回长椅上。
    反而看着雪闲熟睡的侧颜近一个时辰,直到感应独峰结界被扰,因昨日烛鹊曾说需上峰议事,厉倾羽才从榻上站起,走至矮榻处。
    而雪闲熟睡中的一举一动自然也全映在他眼底,包含对方睡梦间总会抱着棉被,滚到他身侧,单薄的里衣受不住这翻滚动作,总是被掀起一角,露出松垮的裤头和窄腰。
    在镜画里看了九年的模样。
    如今,近在眼前。
    --
    半刻钟后。
    独峰上的两人便到达长仙殿。
    大殿外头的草地,奚云奚雨站在那,二人各自背了小袋包袱,其余东西则装在储物袋中,一见到厉倾羽便恭敬的应首。烛鹊则是用探究的眼光,好奇地往雪闲身上瞧来瞧去。
    奚云朝雪闲打招呼,道:医君,方才仙君亲自上峰找你们,可下来时却说出发时间也许要往后推迟。
    奚雨也道:我们问了原因,仙君却不肯说。
    雪闲含糊道:没事就耽搁了一小下,现在可以出发了。
    他腰带上的那抹流苏,仔细一瞧,仍有四个结藏在里头。
    奚云闻言这才放心,向厉倾羽道:尊上,探勘的最后一批弟子今日清晨刚回,带了只黏液蟾蜍回来,说塔的周围不时有毒蟾出现,里头还有动乱之响。
    雪闲:动乱之响?
    一旁烛鹊道:也许是万只蟾蜍在里头狂欢,跳来跳去的声音。
    奚雨蹙眉道:这幕画面,想像起来就令人反胃。
    雪闲:我带了些未炼化的丹药,待会儿路上发给大家,倘若有毒蟾接近身边,便能隔着衣袍压碎洒过去。
    厉倾羽突地将视线望向他,似在说,你又打算以这东西退敌?
    雪闲心事被说中,面颊一红。
    怎知厉倾羽居然真的开口,抛来一句,不怕他们增加百年寿元或者飞升?
    语气似笑非笑,可面上却看不出半点情绪。
    雪闲颊边红起,牙关忍不住一紧。
    明明几年前的事了,为何厉倾羽记得如此清楚!
    这回我带的全是一般丹药,并非添增寿命一途。雪闲镇定道。
    旁边三人一头雾水。烛鹊则因早上刚看见冲击性的一幕,此刻不好发问,奚云奚雨自是不敢打断尊上与雪闲说话。
    待大伙儿都就定位后,烛鹊便将手中玉扇,凭空一扔,玉扇顿时落地,眼看就要往下摔的粉碎之际,距离地面半掌之距时便突地止住,接着扇面猛烈晃动,开始放大,直到能让三四个人踏上的宽度,这才停止。
    你们随我一起。烛鹊朝两执法道,接着转头朝向雪闲,那个医君我就不方便载了。
    待奚云奚雨踏上扇后,奚云忽地转头朝雪闲道:对了医君,昨日传上的芷蒸糕你吃了吗?
    雪闲点头,露出浅笑:很好吃。
    奚云喃喃道:尊上要我吩咐灶房端出甜食时,那些师傅可急了,因浸雾峰不常做甜糕,灶房的连包糖也没有,把灶房翻了才找足了材料。师傅边做还边念,因甜食向来也不送入浸羽殿。
    雪闲眼眸微微睁大,飘了一圈,颊面有些浅绯,不敢往身旁人看去,最后只朝奚云道:替我谢过灶房师傅。
    烛鹊也于这时,向地面剩余两人摆出早上的抱拳姿势,未发出声音的口型,明显又说了次打扰了,接着便咻的一声,由玉扇载着三人迅速往高空飞去。扇面不断晃动,可六只脚踏在上头,却是异常安稳。
    雪闲移开眼,假装没看到烛鹊最后的抱拳,道:我们怎么去?
    厉倾羽往旁挥过袖摆,一把银白色长剑便显于身前,漂浮在接近地面一尺处,亮的令人睁不开眼。
    上去。厉倾羽道。
    雪闲便慢慢的往剑尾一站。
    可厉倾羽却直直盯着他,于是他只好挺着背脊,慢慢地往前移再移直至站在剑柄后不远。
    雪闲还未回头,刹那间便感觉身后站上一人,长剑随即腾空飞起,往周围洒下星星点点的亮色碎光,接着朝湛蓝高空直冲。
    不过半个时辰,一整面的荒草地带便缓缓出现在雪闲视线中,一座伫立的塔十分显眼,在一整片枯草废枝中高高耸立。
    雪闲想转面朝身后人说话,可一偏眼,才发觉厉倾羽离他极近,顿时慌了下。
    我们再远一点的地方降落即可,兽妖塔周围有毒蟾黏液,别沾上身。
    厉倾羽便将银剑落在兽妖塔外一里,正好烛鹊的玉扇也刚到达。
    烛鹊刚把玉扇收回掌上大小,便道:倾羽这回飞的慢了些,莫非是为了等我们?
    他十分欣慰的点点头,觉得好友终于有些人性。
    怎知厉倾羽还未开口,雪闲便有些不好意思地朝他道:并非如此,方才是我请他飞慢点,我已好几年未乘坐过灵剑,有些不适。
    奚雨一听,立即反映道:你曾经乘过灵剑?
    奚云也道:医君不是没有配剑,是乘谁的剑?
    雪闲慢慢的将视线移往远方兽妖塔。
    拒绝回答。
    反正就是同个人的剑。
    烛鹊瞧他这模样,兴致也上来了,正想追问下去,雪闲身旁高大的身影便开口。
    兽妖塔里头妖气波动剧烈,金蟾子人在塔内。
    一行人便全数转头,朝着一里外的高塔望去。
    雪闲有些担忧,道:我未曾见过金蟾子,不知他是否如古籍上所说那样,是个痀偻老者,脓包长满身躯,皮肤粗砺,如蟾蜍化人。
    奚雨一听,立即唤出自己的带灵短刀紧握在手中。与奚云各走在左右两侧,烛鹊则走于最前。
    队伍愈后头愈是危机四伏,毕竟后背空荡,故大家选了位置站定后,这位置即是唯一空出的。而雪闲修为精于医,自然是被大家夹在中间,因金蟾子要的便是医修,此刻他们得让雪闲安全入塔。
    众人脚步放缓,不时绕过地上的黏液痕迹,一些原本青绿的杂草被毒液侵蚀后,已化成灰黑,还冒了烟。远处兽妖塔的响声一阵阵传进耳里,似乎有几千只蟾蜍在里头跳跃。
    雪闲踩着步伐,正抬头打量那座妖气迸漏的高塔,蓦然间一只中型蟾蜍突地从杂草中冲出!跳过雪闲脚下!
    雪闲往旁闪避不及,只能往后一跃。瞬间跳进一个宽大的怀抱中!
    他自然知晓对方是谁,因没人敢走在队伍最后。
    可此刻最让他震惊的,并非这人是厉倾羽,而是
    你蛇毒发作了!?雪闲诧异的压低声音问道。因厉倾羽身上的温度热的似火烧,可对方隐藏的极好,只看外表竟看不出半分。
    厉倾羽低下长睫,漆黑深邃的瞳孔望进雪闲淡棕眼眸,低哑说了句:嗯。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啊//
    第11章 厉倾羽握住他四指。
    雪闲听见这肯定的回答,顿时有些无措。
    过去九年,他不是没想过厉倾羽出关后蛇毒发作的场景。可怎么也想不到竟是在前往兽妖塔的路上,且附近还有烛鹊跟奚云奚雨!
    当年在石洞中就只有他们两人,每回巨蟒动起,蛇毒剧烈发酵时,他便会立即握住对方拇指做为传度热气的连接,且视线昏暗,也较不容易心慌。
    可眼下这般光天化日,甚至还有其他人
    雪闲用手背微微碰了碰他手,那温度却烫得吓人!正当他低头想办法时,厉倾羽蓦地反手抓住他!力道不轻。
    以往雪闲总习惯抓着对方拇指,这回厉倾羽反倒直接抓住他四指,宛如牵手的姿势。
    雪闲顿时面颊绯红,不断在心底重复为了传递热气这几个字,试图说服自己眼下两人这亲近的姿势。
    前头烛鹊正回头看大家有无跟上,一瞥眼,便看见最后两人站离极近,可由他这里望去,因衣袍层叠,又看不清对方二人在做什么。
    便用压小声量,喊道:医君,你们不走吗?
    雪闲往他看了眼,接着朝离自己较近的奚雨道:你和仙君他们先走,方才我看见几只毒蟾往另一方向溜去,我过去
    他眼眸飘忽了下,含糊道:我俩过去看一看。
    谁俩?奚雨尚未听懂雪闲口中的俩是哪俩,便看见厉倾羽直接转身,雪闲则走在他身侧,一深一浅的蓝袍,两道修长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中。
    走了约百尺之后,两人已进到一处荒草地。
    此地的荒草有半人之高,茂盛又密集,即使是中型灵兽藏于此处也不易被发觉。
    雪闲道:就这里吧,假如烛鹊他们找来也无法立即看见。
    待两人面对面坐下之后,厉倾羽便重新握住他四指。
    雪闲不禁眼眸微抬。
    过了九年,这人倒是变得挺主动。
    心底才刚闪过这句话,刹那间便有一大股源源不绝的热气,藉由相连的手传至他身躯!
    雪闲虽微微低脸,可身子散出的热红,仍是浮上脸面肌肤,连耳朵都沾染绯色。
    待他开始微喘之际,原本背脊打直的身子已有些发颤不稳,热的他无意识地将衣襟扯乱,因两人落坐极近,厉倾羽便用另一掌扶住他侧身,低声问道:还可以吗?
    雪闲闭着眼,轻轻点头。
    可以是可以,只是他修为不如对方高,接受热气时背后总直冒汗,汗滴不断聚集,直到逐渐浸透他的里衣和外袍。
    时隔九年,厉倾羽也不如当时慢慢传递热气的模样,反而像是关了许久的猛兽,出闸之后便倾巢而出。
    那凶猛的热源在他身躯中横冲直撞,弄得他头晕,身子也不断发烫。
    好一会儿,雪闲连衣袍皆已全数湿透,厉倾羽这才松开掌心,面前人压抑不住的紊乱喘声,即便咬着下唇想抑制,却仍是不停地,从口中一丝一丝地溢出。
    原本清朗温润的嗓音,在此时更是不自觉的勾着人,想听上更多。
    两人坐在荒草间,雪闲一半身子依靠在厉倾羽扶住侧腰的掌,这般调息了片刻,才终于能够开口。
    雪闲气息不稳道:你身上的毒,好点了吗?
    其实就两人眼下的模样来说,自己反倒比较像中了蛇毒的那个。
    厉倾羽颔首。
    雪闲点点头,正要撑身站稳,忽地远处传来一阵尖细音嗓。
    光天化日下,竟有人闯入兽妖塔周围,还有没有把我金蟾子放在眼里!
    雪闲闻声看过去,只见一名痀偻老人站在那,背驼如肿块,脸面皮肤黏腻粗糙。面向和他饲养的那堆蟾蜍有几分相似,眼凸嘴凸,皮肤也若毒蟾那般凹凸不平,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甚至布着大小不一的脓包。
    金蟾子将原本就尖细的声音提的更高,你俩莫非是无处可去,才在我的地盘行此欢愉之事?
    雪闲喘气间,被噎了一口,欢愉之事?
    金蟾子:你二人距离这么近,他的手还在你身上乱摸,且我能感觉得出,你二人体温高出正常人许多!无妨无妨,这如此大胆作风,本五毒欣赏!
    雪闲闭了闭眼,拒绝与他周旋这话题,只道:您便是金蟾子前辈吧,不知您让我们来这所谓何事?
    什么?难道你就是浸雾峰派来的医修? 金蟾子顿时诧异。
    雪闲应首。
    浸雾峰行事果真大胆。金蟾子一拍大腿,腿上囊肿立即破了两个,从衣袍透出浓绿,这要是给奚雨看见了,定会当场呕吐。
    金蟾子眼眸一亮,语气不知为何又高了几度:太好了太好了!浸雾峰效率如此惊人,你们即刻随我来塔内。
    雪闲正迟疑是否该进入那座妖气不绝的高塔,身旁之人开口了。
    我峰上医修若要进入此塔,本尊便同行。低沉的嗓音仍是平稳,瞧不出刚刚蛇毒发作,与外人讲话时更带着一股冷意。
    金蟾子眼眸一亮:这是自然,传闻浸雾峰首座正巧出关,今日我便有幸一见,当年万蛛老人告知我,你与一名不知名的弟子掉入千蛇石洞,甚至中了蛇毒未解,我几乎就要相信,可我如今见到人,瞧你面目正常,看来蛇毒一事果然为胡传。兴许你是用了那名掉入石洞的弟子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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