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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尊上邪魅狂狷免费阅读-by书书墨笑-未删

    厉倾羽将其拾起,随便的打量几下
    接着手中豆子蓦地在他指尖上起火!火苗比半人都高,厉倾羽却冷着眼打量,似乎不觉高温。
    雪闲见红焰烧的旺盛,顿时惊的眼睫发颤!
    只见厉倾羽长指往那豆子一点,火焰顿时又乖巧降低,仿佛刚才张牙舞爪的模样只是虚张声势。
    然后朝着雪闲道:烛鹊传话上峰,等会到长仙殿议事。
    雪闲闻言,有些意外道:议事?主峰那头怎么了吗?
    厉倾羽将手指一挑,掌中焦黑的丹药立即消失,道:兽妖塔里有异。
    雪闲立即反应过来:上回派出勘查的弟子们已经回来了?
    对方简单颔首,道:烛鹊也指名找你。
    雪闲睁大了眼:我?
    为什么?
    一炷香后,一头雾水的雪闲便被法术传下主峰。
    刚睁开眼,便发觉厉倾羽仍在他身边,雪闲赶紧站稳身子,将双臂覆于身后。
    此刻长仙殿上的人不多,除了烛鹊之外,还有左右执法。
    奚云见到雪闲,立即奔上去道:医君,你这两天去哪儿了,我与奚雨到小坡上找你,发现屋子竟是空的,十分担忧。
    一旁奚雨听着对话,却硬装出不关心的模样,小声说了句,才没有人担心!
    雪闲简单道:我搬离山坡小屋了,自然找不到我。
    奚云神情惊诧:那医君现在住在哪?
    雪闲立即默默飘开视线,缓缓转脖看往左边的墙。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奚云也转头朝烛鹊问道:仙君,你方才传话给医君,可是知道医君的新住处?
    这回换烛鹊用力把头扭向右边的墙,欣赏挂画。并且动作十分僵硬。
    他知道,但不能随便回答。
    奚云:
    你俩这是晨间颈部运动?
    几人你看我、我看画的沉默间,一道低沉的声嗓响起。
    他住本尊的浸羽殿。厉倾羽道。
    奚云奚雨掩不住讶异,同时倒抽了口气!
    果然,这事关流苏的债权关系不是假的!
    雪闲就怕他俩又要迸出什么惊人之话,赶紧朝烛鹊道:仙君找我过来,说是勘查兽妖塔的弟子回来了,不知发生什么事?
    烛鹊这才把头转回,我上回派了数十名弟子过去,可他们虽见兽妖塔在眼前,却不得其门而入。
    他摊开掌心,上头浮现一只小石盒,里头是只断了后腿的蟾蜍,接着道:弟子说妖塔周围全绕着蟾蜍,大只小只都有,身上还留着脓包与毒液,故我想请医君鉴定,这是否为五灵毒之一。
    雪闲凑近,往他手中石盒一看,一只沼泽色的蟾蜍正使力挣扎,似乎想突破禁制,身上有些奇特纹路和脓包,不似一般蛙类。
    雪闲先是唤出储物袋,从中摸出一粒药丸,隔着袖摆压碎,往毒蟾蜍身上轻洒。
    奚云好奇道:这是未炼化的丹药吗?
    雪闲点头,所有灵草都带毒,只要未经炼化便视同毒药,能退中阶以下兽妖。
    说话之际,他眼角瞥到厉倾羽往他看了眼。雪闲不敢直接回视,假装没看见的继续撒毒。
    厉倾羽方才朝自己的一眼,定是想起当年两人在石洞中,他曾在惊险之际,以同样的方式退三眼蛇。只是为何过了九年,对方竟还记得石洞之事!
    分神间,烛鹊突地朝他惊问:医君你是不是沾上药粉了!怎么脸面忽地转红,是否为中毒之兆?
    雪闲胡乱地摇头,视线盯着蟾蜍,不敢乱移。察觉身边某人的视线似乎仍在自己身上,脸面不自觉地又红了些。
    盒中蟾蜍仍是不停扭动黏腻的身驱,有几个脓包因擦到石盒边角,磨破流出黏液,奚雨已是一副要吐的表情。
    一会儿后,雪闲发觉有一丝色泽从蟾蜍嘴沿透出,似乎那大嘴中正含着什么,赶紧说道:他嘴里中有东西!
    厉倾羽随即抬指,往蟾蜍一扫,蟾身立刻剧烈颤抖,糊在身上的黏液跟着抖动,这回连烛鹊都忍不住恶心的往旁偏头。
    终于蟾蜍阔嘴松开,一坨看不出形状,宛如泥巴碎屑的东西掉了出来!
    一股潮湿泥土,混着仙鸡粪便的味道立即传遍整座大殿。
    众人几乎是瞬间捏住鼻子。除了厉倾羽和雪闲。
    烛鹊皱眉道:这团东西的味道怎么如此之浓,莫非是毒蟾口中异味?
    奚雨憋着气,道:不过这一小点,都能熏满整座长仙殿了。
    雪闲自然也闻到了,却不如其他人捂住鼻口,而是仔细瞧着那坨沾满蟾蜍黏液的碎团,疑似绿草被绞碎的模样。
    雪闲道:这只蟾蜍确实是五灵毒之一,又称獭毒蛤.蟆,出自金蟾子。
    他绝对不会认错,不只是因为过去几年他广读医书,曾在书册上看过记载。更因为《道侣他飞升成神》中,就有一派专门炼五灵毒物的人,譬如万蛛老人、金蟾子,以及三观沦丧的千蛇鬼母。
    这些人简直可以开一桌五毒同学会,看看谁炼的东西更毒辣。
    而兽妖塔有一段期间,便是金蝉子坐镇于此。原主当时独自到塔内取材,结果中了对方所制的两颗蟾药,全是奇奇怪怪关于那方面的用途,两颗药发出的症状还不尽相同,文中隐晦描写了原主独自解决的过程。最后原主硬拖着身体回去治疗,痛苦之余还不忘提取自己染毒的血液,作为下回炼药试药。
    雪闲当初看完这段后,只觉心肌梗塞。
    作者是魔鬼!
    长仙殿中。
    低冷的声嗓缓缓响起:金蟾子五十年前便出关,如今放出毒蟾,定是在招同伴。
    烛鹊:那怎么办?就算金蟾子与上千只蟾蜍在里头狂欢,我们也进不去。
    奚云奚雨也纠结的互看,仿佛走进死胡同。
    忽地,厉倾羽抬起浓长的眼睫,朝雪闲说道:方才毒蟾嘴里的草,本尊并未闻到。
    雪闲疑惑道:无味?可我们刚刚都闻到
    话未说完,雪闲便睁大了眼,霎时间反应过来,脑中也迅速闪过多种可能。
    他压小音量,道:莫非是制作药炷的灵草?那株灵草肯定特别坚韧,被毒蟾含在口中还能撑过如此长时间,也许兽妖塔内,还生了不少,故蟾蜍也习惯以此为食。
    厉倾羽低低说了个嗯。
    明显是早已想到。
    烛鹊不不太见他俩言谈内容,只见对方二人身靠极近,称得上低声密谈,可在他认知里,低声密谈这种行为实在很难与厉倾羽摆在一块,
    可见对方两人脸色都颇为严肃,他便问道:倾羽,你和医君要去兽妖塔一趟吗?
    雪闲蹙着眉心,心中有些牴触,因为《道侣飞升成神》的阅后创伤,他不想轻易靠近这座让他印象差劲的塔。
    此时木盒蟾蜍吐出草后,嘴巴竟又开始一启一阖。
    奚雨捂着嘴:他该不会又是要吐出什么吧那坨不成形的杂草味道如此吓人,万一他再吐出任何杂碎,我可就要跟着吐了!
    雪闲立即甩出储物袋,从里头拉出一颗淡黄色丹药,道:给你。止吐的。
    奚雨这回连话都没说,立即接过服下。
    蓦地一阵尖细的声音在殿中响起。
    我的孩儿可有吓到浸雾峰的宗主们?我属五灵毒之一的金蟾子,想让我家孩儿替我带几句给浸雾峰。
    雪闲瞳孔一睁,总觉得这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传声方式,有股诡异的熟悉感。
    令他想起千蛇鬼母。
    奚雨则一脸扭曲:居然有人把毒蟾蜍称为孩儿!
    金蟾子的声音,持续从毒蟾蜍口中吐出。
    传闻浸雾峰首座刚破九阶之修,想来峰上也有不少修为精进的弟子。此次我要求不多,五天之内,派一名医修到兽妖塔,只限一名!连同浸雾峰首座一同出席,否则那些中了毒蟾黏液的子弟,不出半个月身上便会长出毒蟾脓包,最终溃烂而亡。
    话落后,与千蛇鬼母不同的,金蟾子并非仰天大笑,而是扭曲的喀喀声,雪闲压根听不明白这嗓音是否为人类喉头能发出的声音,眼前那只蟾蜍便将阔嘴一阖,再也不动了。
    大殿上先是宁静了一阵,没人说话。
    最终是奚雨打破沉默:一定要去吗?
    那臭味,令他想起腐烂的动物尸体。
    烛鹊深皱着眉:自然要去一趟,要不那些弟子的后半辈子也完蛋了。浸雾峰身为仙门之首,不可能不插手。
    只是金蟾子指名要个医修,那该让谁去呢?
    峰上只有两名医修,老医修年事已高,便由我过去一趟吧。雪闲望着他,语气冷静。
    虽他不想进入兽妖塔,可眼前情况并不容许他推辞。
    本尊自当也过去一趟。厉倾羽脸色冷然,袖摆一挥,那只毒蟾立即化为粉碎,连同石盒一并从烛鹊手中消失。
    两名执法极会看脸色,交换了个眼神后,便各自出殿去打点。既然厉倾羽要去,那肯定是雷厉风行,两天都拖不得。
    下午时分。
    雪闲被传送回独峰后,便在浸羽殿外的矮草地上研究灵草。
    他周围短短十尺内便生长了四五种灵草,所有品种的叶片都不同,有的甚至叶网纹路呈不规则。雪闲端详的认真,心想大概是独峰地势较高,故植物也和主峰上的不同,全是以往他在小山坡看不见的品种,撇除这里是厉倾羽的住处,这大把的灵草对于医修来说,就是不可多得的研究圣地。
    雪闲蹲在草地中,细数着各类植物,其中有样明显属藤类,细细长长的模样,散着幽幽清香,雪闲总觉得这肯定是炼药精材,便折了一大把往药炉里放。
    忽地一道低沉声嗓从背后响起。
    此为盘地藤,并非灵草。
    雪闲冷不防吓了跳,身子一晃,身旁的药炉也随之倾倒。
    里头刚放进的几株藤全掉了出来。
    厉倾羽先看了眼那堆藤,接着眼神移回雪闲,此种藤类,随地生长,四处皆有。
    云淡风轻一席话。明白着表示,这就杂草。
    雪闲:
    雪闲假装冷静地起身,咳了咳后,道,我不过摘来炖汤罢了。
    可恶。他等等就找个无人的地方,把东西全倒了。
    厉倾羽挑眉道:像上次你炼失败的那锅汤?
    他这才发现。厉倾羽真说起话来,可真是会堵人的嘴。
    厉倾羽见雪闲脸颊略微气鼓,衣袍边角被泥土沾上不少,却因观察灵草过于专注,故未注意到,可腰间的流苏却是护的极好,他方才远远看过来,对方蹲身之前,还特别将缀饰拉高,没让流苏细绳碰到地面。
    厉倾羽:奚云让灶房传了灵食上来。
    雪闲听见有吃的,心底瞬间一喜,灵食?很多口味吗?
    他上来浸羽殿近两天皆未进食,也还未抽空到独峰的灶房看看。
    可奚云不知道他的口味,只希望不要是灵竹薯炖汤,这植物数浸雾峰特有,峰上灶房三天两头就端出以此为基底的灵食,可雪闲不喜爱那发涩的口感,尝过一次后便列为拒绝往来户。
    待两人回至浸羽殿上。
    雪闲便看见木桌上放了好几盘浅色东西。凑近一看,发觉竟是芷蒸糕!
    神情顿时雀跃。
    他好几次去灶房游荡找寻,都看不见这糕点,今日竟然一次端了三盘上来。
    雪闲喜滋滋的拿起一块,咬了口后,面上全是满足,忍不住道:浸雾峰的芷蒸糕,定是全仙门里名列前茅的美食。以往我拿到一小盘,都要分成好几天吃,舍不得一次食尽。
    厉倾羽见盘中一下子便少了两块糕,一面听雪闲讲述,修练期间镜画中的景象便又浮现。
    对方每回去灶房领了灵食回小屋,倘若打开的是灵竹薯包子,脸色便立即垮下,恹恹的将灵食扔在桌上,可若是这芷蒸糕,雪闲便如眼前一样,兴高采烈地捧着,可当时却是眼露不舍,十分珍惜地吃,生怕一不小心咬得太大口,就全都没了。
    雪闲吃下第三块后,便道:奚云每回带到小屋的都是灵竹薯,怎么今日开窍了,竟送了芷蒸糕过来。
    虽方才胡乱抹过嘴角,可雪闲唇边仍是沾了一小抹浅色糕碎屑,正眯着眼打量第二盘,似乎随时要动手取用。
    怎知他才预备伸手,另一双手便伸来他唇瓣前,轻轻一挑,带茧的指腹磨过唇延,有些温热。
    雪闲愣了下,望向厉倾羽。
    只见对方将指上糕屑往嘴边一送,慢条斯理说道:确实不错。
    雪闲颊面几乎是立即升起淡绯,指了指桌面木盘,这、这里还有,我方才吃了一盘,剩下的应是奚云端给你的。
    厉倾羽只道:不吃了?那本尊便让左执法收回拿去倒。
    雪闲立即护住那糕点!
    别!别收回倘若你不吃的话,我可以代为解决。
    于是剩余两个木盘,便自然而然地移到浸羽殿某张长椅上。伴随着椅上的人翻阅医书,盘中糕点也逐渐减少,直到一块不剩。
    殿中大窗仍是微微敞开,雪闲看书看累了,便直接阖眼睡了过去。
    沉眠中,他依旧能感受软风从窗角吹进,凉凉的贴在肌肤上,让他睡的又香又沉,梦中有着一盘又一盘的芷蒸糕,可这一回他不必节省着吃,而是毫不客气地大口咬下,那香香甜甜的滋味融化在口中,令他愉悦的唇角上扬。
    新的一天。
    外头鸟鸣啾啾,似乎是鸟群结伴飞掠过独峰,停下来稍做休憩,待养足精神后,便要往下一目的地飞去。
    那啾声可爱,不若千蛇鬼母地盘的鸟类,吱声粗粝。
    雪闲也舍不得醒来,就这样闭眼听了好一会儿,才抬手揉了揉眼皮。
    自从搬进浸羽殿后,这两日他都睡眠纯熟,所做的梦也都是长梦,不易打断的那种,约莫是被褥和枕榻过于蓬松,入眠品质有所提升。
    思及于此,雪闲忍不住又用颊面蹭了下身侧被子,只觉得蓬松的触感令人不想清醒。
    片刻后,他才忽地发觉哪里不太对劲,一个愣儿地用力睁开眼。
    瞬间映入眼帘的--
    宽大床围。
    纯白枕榻。
    四根床柱。
    雪闲脑中轰的一声。
    怎么、怎么又是厉倾羽榻上! !
    第10章 你蛇毒发作了!
    雪闲手忙脚乱地爬下床,才刚扶着床柱站稳,殿门便好死不死的开启。
    那门扉移动的声响,让他心也凉了一半,整个人僵硬在原地,不敢抬眼,眼下他连外袍都不知在哪里,身上里衣微乱,半边脸因压在被中熟睡,此刻仍有些红印,栗发则因汗湿而些微缠在脖颈,就怕床榻主人质问他为何在榻上。
    而他根本答不上来!
    哪知没等到低冷的声嗓响起,倒是听见烛鹊的声音,开口道:倾羽,我们要出发了,不知你们准备好了吗
    接着是剧烈倒抽气的声音。
    雪闲慌张的抬眼,跟烛鹊四眼相接,周围之宁静,连点气流波动都没有,宛如空气刚刚全被烛鹊吸光了。雪闲脑中打结程度,堪比流苏的死结,只能有些僵硬的往前踏了两步,试图解释这荒唐的局面。
    怎知烛鹊瞬间抱拳,朝他点头,道:抱歉,是在下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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