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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大侠写了一千篇原耽——绯瑟(61)

    我犹豫片刻,承认道:是。
    仇炼争执着道:那就给我一个了断,替我做一件事,我就答应你,从此以后,我只会在你身上看得见唐约,我再也不会去看见那个已经离开的人了
    我叹了口气:你这人的要求还真多,故事还不够?你要什么了断?
    仇炼争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地说出了一句我怎么也想不到的话。
    你抱抱我吧。
    在我的惊讶中,他努力而勉强地笑了出来。
    然后笨拙地张开了双臂,撑开了我将关上的房门。
    就这一次,最后一次,好好抱抱我吧,唐约。
    看了不知多久。
    想了不知多少层。
    我就只剩下了两句冷话一句重话。
    和一种前所未有的决心。
    不许动,也不准你再说任何话,问任何字。
    仇炼争脸上一恸,几乎瞬间暗沉和失望下来。
    我又冷冷地补充:一根手指都不能动,一个字都不准说。
    仇炼争一愣,然后我直接怒而狠地横冲直撞上前。
    狠狠地用力抱住他。
    他确实是没有说也没有动。
    因为整个人都已经木住了。
    彻彻底底地惊呆了!
    作者有话要说:
    唉,经历了一些比较难受的事儿,还是想在文中写得治愈一点啦,这边就不放狗血虐了,放点暖吧
    抱抱仇仇,也抱抱追更的大家,希望写文看文的我们都能快乐起来,忘记一些不开心的事啦~
    第067章 一个抱抱
    他既然敢要,我为什么不敢给?
    一个抱抱而已。
    而且就算我给了,也不是我先动的。
    是一种浓烈到无边无沿的悲伤,先冲击了我。
    还有一种对曾经惊艳四方的怀念。
    更是一种对昔日生死与共的眷恋。
    紧紧而又用力地裹挟了我。
    然后才是我,最后一往无前冲过去。
    几乎撞了上去。扑了过去。
    绝不是小鸟依人般附过去。
    动作用力而猛烈,几乎可以听到骨架咯咯作响的声音。
    我撞到一个人的怀里,然后几乎是死死地抱住他,拥住他。
    一条我爱过恨过的,英俊又深不可测、美丽又仙气满满、傻逼又性格纠结的毛毛虫。
    一年前的星霄山上,他对我心存喜欢,我对他暗藏心意,两个人热恋正欢,本该不顾一切时,我却害怕去抱他,顾忌他发现我的真实身份。
    一年后的房间门口,我对他提防含恨,他对我愧悔戒备,两个人已是立场上的仇敌了,我却可毫无顾忌地去抱他,不怕他发现我的真实身份。
    而我抱上他的一瞬间,仇炼争似是完全惊呆了。
    呆的连一个动作都没有,连呼吸都似乎已经停住。
    我几乎瞬间感觉到他的肌群力度增大,似全身上下每一寸每一分的肌肉都在紧绷如石像。
    真可笑,明明是他要的这抱抱。
    我真的给了,他却直接惊呆了。
    但很快,他的震惊与呆愣就让步给了别的东西。
    我身上贴的近,便能感受到他那宽阔胸肌起伏如松涛,他的身躯也像一座正熊熊燃烧的大理石雕塑,从冰冷僵硬、死气沉沉,一步步过渡到了鲜活滚烫、火热欲燃。
    那心跳更是从原先的平静,到跃动如重锤,起伏似擂鼓,活泼得像一种狂喜粗率的冲动,从某个角落一跃而起,几乎跳出他的血肉胸腔。
    谁能想得到,一个简单的拥抱,却能产生这样强大的力量?
    我把头枕在他的肩膀上,便感受他的呼吸一步步变得急促,那气息本如雪刀浸潭,如今却似一捧海浪遇岩浆,迅速产生一种蒸腾的透明热浪,满满地拍在我脸上。他情不自禁地低头,呼吸一急,吹我头顶,连头发丝都被吹了几根起来,刮蹭我的额头和脸颊。
    让我痒痒的,又暖暖的。
    我觉得痒极了,就把头埋得更深,头发都给我压下去,我就看不见他的脸,只听他喉咙滚动,似激动得想说点什么,可喉头似乎像珠子似的在他脖颈处翻动不休,却被犹豫卡着,被踌躇抵着,憋不出一句半字的声响。
    他想说什么呢?
    还有什么话说?
    我只是继续抱着。
    我没有说任何话。
    因为这就是最后一次拥抱了。
    最后一次离他这么近,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所以我静静地享受着这一个现下拥有,便似永恒的拥抱。
    但让我奇怪的是。
    为什么可以从一个恨着的人身上汲取温暖呢?
    为什么可以从一个让你深受背叛、恐惧、忧虑、怨恨的人身上,感觉到纯粹的希望与光辉?
    难道这些美好的品质,本就是人身上恒久不变的宝物?
    与感情和理智都没有关系?
    与经历和立场都毫无瓜葛?
    谁知道?
    天知道。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要长长久久地抱下去,要一言不发地深埋其中。
    错过就是永远,永远才是错过。
    而仇炼争等了那么久,一开始是一动不敢动。
    仿佛深怕惊醒了什么,生怕失而复得,得而复失的悲剧重演。
    可忍到最后,等到末尾,就连他也忍耐不住。
    因为太过欢喜了。
    惊讶到后面,全部让步给了狂喜、希望、热切、愉悦,以及一切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的正面情绪。
    他忍不住伸出手。
    我感受到他肩膀一动,抬起了小臂,似乎是想触摸些什么,但犹豫了半天,憋足了勇气,终于又靠近了一点点。
    又一点点。
    再一点点。
    只差一点点就可以碰到我的背部了。
    然后我迅速把自己从他的怀中抽出。
    然后果断后撤几步,拉开这距离。
    可我的脚步撤了,仇炼争的目光却不肯后撤。
    他依然是一动不动地看着我,脸上还带有喜悦的余味,目中还残留希望,似乎因为沉浸在那一个拥抱里,而产生了无穷尽的动力。
    而我只看向他,口气疏离道:仇炼争,结束了。
    仇炼争身上一震。
    仿佛被当场判了无期徒刑。
    他被困在原地,无法动弹了。
    结,结束了?
    我淡淡道:是啊,你要的,我给完了,自然就结束了。
    仇炼争慢慢地恢复了平静。
    可眼里的热却似乎并未退去。
    里面涌动出了一种我从未在人眼中见过的光芒。
    其中蕴含的东西,几乎让我感觉到了危险。
    他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口气慢慢道:是啊,这个拥抱是已经结束了。
    你是不是没听懂我说的话啊?
    我说的是结束了。
    就是字面意义上的结束了,不是单指拥抱啊。
    仇炼争的脸上却翻动着一股我看不懂的表情。
    似思量又似考虑,似镇定却又暗含冲动,阳光打在他脸上都模糊不清的,像一团团马赛克汇聚一处,暗藏决心与刀锋。
    一条深不可测的毛毛虫再度冒出了头啊。
    我便问他: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仇炼争道:我不知道你在哪儿,但我想钟雁阵大概会知道,所以我就和柳绮行打听了他的去向,发现他来了这个方向。而在这个房间里的大客栈一共有三家,属这家的肉饼最好吃,里面有咸有甜,我想你会喜欢这里面的甜饼,所以
    在不会剑法之后,喜欢甜食这个设定也深入人心了吗?
    我皱眉道: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我难道是个很随便的人?
    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打扰我的午休吗?
    钟雁阵就算了,我可不能轻易放过这条毛毛仇。
    我面色一沉,正欲唇枪舌剑,结果仇炼争忽然道:我只是想打听你对于甜食的喜好,我想在你下午说书前,去买更多的甜点,以备打赏吃食。
    我懵了,居然还有这等的好事儿啊?
    我马上笑道:这这我也没有特别挑的,多甜的都可以。
    糖嘛,只嫌不够甜,不会嫌过腻的。
    仇炼争微微一笑:好,我知道了。
    说完他就要走。
    眼看我就就要关门,他忽然停步,转身,看了我一眼。
    嘴里及时地念了两个不轻不重的字。
    唐约。
    口气这么文艺,被他念得好像一首只有两个字的诗一样。
    我皱眉:嗯?
    他慢慢地、郑重道:糖不要吃太多、太急,会烂牙的。
    我皱眉更深:说什么呢?你先把东西买来了再来指挥我。
    我把笑给收了回去,他却仿佛接上了我的笑,唇角微微扬起,道:好啊,你给我等着。
    他这话的口气说得奇奇怪怪,好像是要我在等些别的东西似的。
    说完,他似卸下了一身的重担,昂首挺胸地走下楼去,脚踩得木制楼梯咔咔作响,步伐轻快得像一首听不清的小歌,阳光再度打在他脸上的时候,却照出他眉宇间一派愉悦镇定,面如清晰明朗,如刀锋上的露珠闪烁。
    这家伙,又从哪儿汲取到的这些力量啊?
    我心想这下总算可以好好关门睡觉了,结果一转眼,却看见小常在另外一边的楼梯口子,呆呆地看着我,手上的饼都快被他捏成粉了。
    我皱着眉:你在这儿看多久了?
    小常这才清醒点儿,两道浓眉碰撞起来,道:你你刚刚
    看来他是都看到了,我就无所谓道:我是抱了他,又如何?
    小常犹如被我这话刺了一刺,身上突兀地就震颤了一下,道:小唐你你不是明明对他怎么
    我随意道:一个抱抱而已,而且是最后一次,他既敢要,我为何不敢给?
    小常一时之间说不出话,只是沉默着把饼给我,给我关上了房间的门,等我吃饼吃到了一半,他才瞪着我道:你是不是,还很喜欢他啊?
    听得我差点把饼给噎住了。
    我重重而猛烈地咳嗽几声,咳得我两眼发酸,喉头发痛,肺都要给咳出来了,我才看向他道:什么喜欢啊?
    小常无奈道:你对于恨过的人,已经抛下的人,你是看也不会去看一眼,何况是一个拥抱?
    我有点心虚道:可,可他会给我买很贵的茶饼和甜点啊。
    小常恶狠狠道:这算个屁!你从前与一人交过朋友,交情还挺深,可后来发现他人品不端,出卖师门后,你就再也不理人家了,人家找上门来给你赔罪送礼,那么贵重的礼物,你找了许久都找不到的稀罕玩意儿,你都能当着他的面,一件件捏碎、烧焦!
    我更加心虚地低头:那些礼物又不是甜的。
    小常恨铁不成钢地重重跺脚,连声叹气,我只安慰道:这才过了一个上午,故事还是要继续讲的。说书的时候,我们就只是说书人和听书人的关系,我只是和一个听众抱抱,打好关系而已。
    小常半信半疑:真就只是这样?
    我点点头:当然了,难道还能有别的理由吗?
    小常想了半天,始终不肯往那个可能去想,只叹了口气:你不要吃他买的,不管是多贵的甜点,我给你买去。
    说完他就风风火火地出了门,我都没来得及拦下他。
    我只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了会儿,然后赶在小常回来之前,我出了房门,趁着人流涌动时从正门隐蔽而低调地出去,穿过几条小巷,走过几条胡同,独自一人先来到了那个说书的茶棚前。
    由于约定时间还没到,又是午休时间,茶棚面前一个客人都没有,只有茶棚的老板,一个满脸麻子的人,正和一个伙计在收拾我们洒在地上的残渣和木板。这伙计是个聋哑人,只能卖力气,是听不到人说话的,我只能上去拍拍他的肩,给他点赏钱,让他下去休息休息。
    然后我有些不好意思地上前抱拳,给茶棚老板笑着赔了赔罪。
    抱歉啊,没想到一场书说下来,会砸掉这么多杯子和桌子。
    那茶棚老板是我认识的,他只叹了口气道:客人你的故事是讲得很好的,可你再这么讲下去,我们这茶棚是要开不下去了啊。
    我笑道:别啊,大家都是老熟人了,你不招待我,我怎敢去别处说呢?
    满脸麻子的茶棚老板这就正色道:熟人也得好好算账,咱们去小巷里算算账,你至少得多给点赏钱给我,我们这茶棚才能供得起你和你那几位朋友啊。
    我点点头,就和茶棚老板一起走入了一处无人的小巷。
    走到前,他忽然停步。
    他停脚,就像一阵风撞到墙,可以瞬间凝住从脚趾到足跟的每一个动作。
    而我慢慢看向他,眼神忽的一厉。
    这里没有人了,说吧。
    那满脸麻子的茶棚老板,手忽往脸上一揭。
    撕下来一张完整的人皮面具,露出了一张我很熟悉的脸。
    梁挽的脸。
    他回头看向我,一双秋雨绵绵入江南的眼,饱含温柔与惬意。
    被这么一双眼看着,好像一下子就能忘记所有的烦恼与不甘。
    我看向他,他看向我,唇角一扬,微微一笑道。
    故事讲得不错啊,我都听得入神了。
    我苦笑道:别贫嘴了,我约了你在茶棚见面,可是没想到你居然会扮成茶棚的老板,我以为你会易容成客人来的。
    梁挽只真诚道:我知道你这一趟来是为了见仇炼争,我很感激你能特意联系我,也抽出时间来见我。
    我道:我来之前特地让人送信给时,其实我也不确定你是否能收到,所幸你收到了,你也过来了。
    梁挽笑笑:谢谢你。
    我忽收回笑,单问他:这三个月来,你查到阿渡的消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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