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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夫郎的渣男赘婿——祝龚(17)

    虞楚息忽然直勾勾望着谢舒的眼睛问道:那你说的前世那个人又是谁呢?
    谢舒不由得一顿,不知该怎么回答,郎君的眼神太清亮,好像真的在期盼着一个答案。
    而谢舒这时其实可以用最俗烂的借口解释,比如说前世的爱人。
    可是谢舒想到这里,却难以察觉地皱了皱眉。
    这时,虞楚息睨他一眼,勾唇道:原来你在骗我?
    谢舒无奈地露出微笑,然后避重就轻地回答道:郎君的前世那人我怎么知道,不过郎君不用担心,我听到有一个说法是,这颗泪痣,就是你们相认的标志,所以郎君会找到的。
    闻言,虞楚息的唇角那抹淡淡的笑意并未消失,而是加深几许,他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的男人,心中暗道:早就找到了。
    见郎君总算开怀起来,谢舒也松了口气,自己胡编乱造的东西,要说出一个条理来,也是一件难事。
    接下来,两人继续沿着河边走路,谢舒随意捡起一条柳枝来为郎君开道,免得周围的草木划破了郎君的春衫。
    此时已经快到正午,阳光和煦而不热烈,迎面吹来细微的春风,掀起河面点点碎金般的波澜,周围繁花似锦,春草烂漫。
    这样的景色,比起那日西园的刻意雕琢,还要美上几分。
    谢舒这时又想起什么,他信手用柳枝在河边湿软的泥土轻划了一下道:郎君,我还有一事要与你说。
    虞楚息回过来看他,一副静静倾听的样子。
    谢舒忍不住微微笑了一下道:郎君,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关于日后的打算。
    谢舒沉吟道:我如今不知世务,又不通晓俗情,可谓是百无一用,还要郎君多多海涵。另外,我看天下如今以科举为取才之道,不问家世,限制世家与孤寒竞进,我正可凭此一试。今后这两年,我会专心科举,可如此一来,不能为郎君分忧,恐怕要郎君多担待些了。
    谢舒说这话的时候,难免带着丝歉意。
    在此之前,谢舒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一个男人竟要别人来供养......偏偏这人还是郎君。
    不过也正是郎君,谢舒才能够说出这些话来。
    郎君风光霁月,美玉无瑕,他告诉郎君自己的打算,而郎君是何想法也会坦然地回应他,如此这般,不用互相揣度,是谢舒喜欢的相处方式。
    此时,虞楚息的眼中闪过一丝异彩,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会听到这样一番话。
    谢舒不仅是在和他商量日后的打算,也是在感谢他的体谅。这世上,能做到这些的男子并不多,尤其是在恩情上。
    虞楚息其实并不觉得自己对谢舒有多大的帮助,他本是自己的赘婿,便吃些用些又如何了?哪怕是他以后一辈子都呆在这里,又如何?
    只是如今,虞楚息却越发想对他好。
    虞楚息低声道:你且放心,我知道了,你以后便好好忙你的事情,不用管我,我这边没什么可以费心的。
    现在虞家的产业大多都掌握在他的手上,父亲也对他逐渐认可,只有二叔虞万春还在旁边虎视眈眈。
    不过虞楚息也不怕,若是二叔再有别的想法,也别怪他以后不顾及叔侄情谊。
    另一边丫鬟们见主子们迟迟不过来,于是忍不住站起张望,这时方才看到两人正在河边说话。
    只见郎君穿着一身白,谢相公一身青,看起来和谐地不得了,两人还在沙石上写写画画,和那些两两成对的青年情侣好像没什么区别。
    丫鬟们不禁偷笑道:
    如今谢相公和郎君越发地好了。
    是啊,郎君长得美,但谢相公也不差,看着像一双璧人一样。
    你们说,郎君和谢相公什么时候真正在一起啊?
    说到这个话题,几个小丫鬟有些脸红,她们也是听旁人说,夫妻是要一起睡的,可现在谢相公和郎君都不住一间房,这就算不得真正的夫妻。
    听到这话,风荷轻声呵斥道:郎君的事不许议论。
    看着风荷语气虽凶,脸上却不见多生气,几个小丫鬟吐吐舌头,忙跑开了。
    而一旁的洗墨也暗暗想:主子可千万要争气啊!
    *
    午后日光渐渐热烈起来,虽有树荫庇护,不过两人走了多时,到底觉得有些疲累。
    谢舒和虞楚息吃了一些吃食,又躺在垫上小憩了一会儿,方才决定返回。
    路上马蹄轻慢,春风惬意,两人都没怎么说话,只静静地享受着这难得的和乐时光。
    此时马车进入金陵的城门后,有一个管事打扮的人一脸着急地张望着,像是等了多时了。
    他见到虞家马车后,眼神一亮迅速迎了上去。
    护卫认出他是商行的人,征得虞楚息的同意后,才放他上了马车。
    那人一上来看了谢舒一眼,这才低头禀告道:少当家,明川船行那边出了事,说是我们商行运送的一批货物有问题,掌柜已经在处理了,不过怕是还要郎君亲自来一趟。
    虞楚息闻言微微蹙眉,明川船行是本地的第一大船商,不过一向和虞家交好,若是没有紧要的事,应该不会如此。
    罢了,先去要紧,路上再问清楚。
    不过因为明川商行在江口那边,和虞家的方向南辕北辙,虞楚息总不能将谢舒带着一起去,毕竟这事也不知道多久才算完。
    虞楚息正要和谢舒说,谢舒这时也提出他先和洗墨下车,刚才那管事看他那一眼,大概是有什么需要在他面前避讳的话。不过商业的事情,自己本来就不懂,何必耽搁郎君的要紧事。
    正好谢舒也想和洗墨四处走走,顺便买些书籍。
    见谢舒如此说,虞楚息原本打算让另外的马车送谢舒回去,也只好不再提及。
    而谢舒下车的时候,又回过头朝郎君轻轻点了点头。
    现在天色不算晚,城门处还有不少人进出,人潮拥挤,车马如龙,吆喝声叫卖声不绝于耳,谢舒带着洗墨朝旁边的街道走去。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打扮都不起眼的人不偏不倚地和他擦肩而过的瞬间,在他手里塞了一个纸团。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在古代的意思就是,令人怜爱~
    第025章
    谢舒神色微凝, 其实他刚才那人迎面走来的时候,他就发现有些不对。
    这人似乎故意隐藏着自己的形貌,没有和他对视一眼, 可是却又让人能够感觉到对方在观察着他。
    当那人塞给他那个纸团后, 谢舒立刻回头去找, 但对方好像颇有经验, 几下钻进人群中便消失不见了。
    见主子神情有异, 洗墨也反应了过来,跟着主子的目光去追,不过谢舒很快制止住了他。
    那人既然是老手, 定不会留下什么踪迹。
    而谢舒捏了一下手中的纸团,并没有选择直接打开。
    他虽然不知道此人到底是什么目的,但对方一定知道自己的身份,掌握自己的行踪, 才能够如此自然地传递消息。
    如今形势不明, 难保不齐此人还在观察自己。
    因此谢舒并未声张, 只是带着洗墨来到了附近的茶楼中。
    大庆多茶坊,几乎随处可见, 茶就像米盐一般, 在民众的生活中不可或缺。
    谢舒随意选择了一家茶坊, 走到楼上的雅间, 方才将那纸团拿出来。
    只见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几行蝇头小字, 谢舒从第一行看起:
    父为赌坊者执,谓先君与之为伪也......
    看到谢舒手中不知何时多出的那个纸团,洗墨也明白过来, 他还以为主子遇到了窃贼, 心中正吶怪呢, 主子身上又没有带钱袋,原来不知是谁给了主子一个纸团。
    当洗墨凑过去和主子一起看的时候,瞬间脸色大变。
    这,怎么会这样?卫卿童说他的父亲被赌坊的人抓走了,是因为主子之前给的东西是假的,如今卫卿童家也被人围住要债,卫卿童无计可施,好不容易托人向主子求救。
    可是,这种情况,谢舒怎么能去?
    先不说主子偷偷给卫家的东西事情不能败露,再说了,这赌坊的人可是出名的下三滥,谁知道他们要是知道主子帮忙,会不会漫天要价?
    但洗墨最担心的还是,主子还是会不管不顾地去!到时候如果这一切被郎君知道了......
    谢舒则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洗墨的神情,刚才他看了纸团,虽然明白其中的内容,却不知道这落款为卫卿童的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原身之前会给他东西?
    但看洗墨如此紧张,似乎此人和原身关系匪浅......
    因此谢舒并未贸然开口,而这时见谢舒神情不明,洗墨实在着急,忍不住劝说道:主子,这事你千万不能沾上,那赌坊的人哪个好惹的......
    可洗墨当然也知道谢舒一定会管,加上他虽不喜欢卫卿童,但毕竟从小认识,也有些不落忍,所以道:即便主子要管,也不该主子出面,我去跑一趟!
    然而谢舒只是淡淡地注视着洗墨,从刚才起他心里就有一个疑惑萦绕着,现在他问出了口:你拿什么东西去?
    洗墨一愣,以为主子担心去赌坊赎人的钱不够,于是道:之前虞家每个月发的份例我这还留着,再加上郎君前日里才给了主子不少银票......
    洗墨话还没说完,谢舒便冷声道:不行。
    在谢舒看来,这是一件何其荒唐的事情!
    自己要郎君供养就罢了,怎么能够拿郎君的钱给别人,无论此人到底是谁,谢舒都不可能同意。
    没想到主子陡然发怒,洗墨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哪里说错了话。
    谢舒这时见洗墨无措的样子,平静了下来。
    其实谢舒哪里看不出来洗墨如此自然地开口,想必也是因为受到了原身的影响。
    从这个纸团的内容也可以看出这一点,原身竟然拿虞家的东西送给别人......
    这在谢舒看来,简直是行为恶劣到了极点。
    不过这时,谢舒倒也注意到了一些疑点。
    谢舒微微皱眉开口道:这上面说,之前我给他的东西有假,可既然是虞家的东西,怎么会有假呢?
    谢舒虽然不知道原身到底给的是什么东西,但就他这些天所处来看,虞家所穿所用无一不精,非平常人家能比,何况财物之类?
    洗墨听主子这么一说,好像明白了一点主子为何生气,也发现了其中的奇怪之处,心下对主子佩服不已,不禁开口道:这赌坊分明是在讹人!那主子,您说怎么办?
    谢舒却并没有立刻回答,在他看来,疑点还不止这个。
    卫卿童既然能够在赌坊要债的情况下托人给他带话,要么说明他手上有银钱可以贿赂传话的人,要么说明是赌坊的人给他行了方便。
    而可能性更大是后者。
    因为如果是前者的话,卫卿童需要有足够的银钱,何不拿来先还给赌坊一些,再加上刚才那人经验娴熟,一点都不像是初次做这种事情。
    那是后者的话,这件事即便卫卿童不是自愿,也说明他心里是知晓这件事的......
    在谢舒看来,这虽然是无奈之举,但言辞中却没有丝毫提醒,可见此人人品堪忧,不过他父亲是个赌徒,害人害己,为祸家庭,他倒也是一个可怜人。
    只是这些就没必要给洗墨说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弄清楚到底此人和原身是什么关系,才好决定该怎么办。
    谢舒沉默片刻淡淡道:报官。
    在现代,这种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找警察处理,但古代却不一定是一个可行的办法,谢舒这话也只是试探洗墨罢了。
    而洗墨一听此话,大吃一惊,他刚才还说主子处事理智许多,怎么又糊涂起来?这件事怎么能够报官?
    虽说主子有生员的身份,见官不用见礼还有优待权,但报官却是一件麻烦事,需要先写诉讼,第二天才开始庭审,到时候岂不是天下皆知?
    洗墨忙劝道:不可,主子,你想想,要是被人知道了,你之前拿东西给他家,还怎么得了,你......想过郎君没有?
    洗墨不知该怎么劝主子,想到主子如今对郎君大不一样,因此下意识地提及了郎君。
    谢舒听到的时候,却心头一动。
    是啊,如果郎君在就好了。
    他可以将这件事告诉郎君,郎君那么厉害,一定可以想出一个好办法。
    不过听洗墨这意思,这件事万不能让郎君知道。
    这时谢舒倒想起什么,刚才他们一进金陵城,虞楚息便遇到了急事,而他又被人塞了这纸团。
    这一切未免来的太巧了些......
    谢舒垂眸沉思了一会儿,便朝洗墨道:你先拿些纸笔给我。
    洗墨虽不知道主子要做什么,但听吩咐便是,这茶坊里借些纸笔还不容易?
    等洗墨拿来之后,谢舒又让洗墨再去找一个附近巡逻的差役来帮忙,如此嘱咐几句。
    洗墨闻言咬牙点点头,这差役便是衙门的捕快,平日负责城中的治安,有什么小事他们会管,按照主子的法子,就不用经过衙门了。
    不多时,洗墨便将正带人巡逻的王捕头找了过来。
    这位王捕头叫做王强,在金陵做捕头已有六年时间,行事圆滑,在金陵很吃得开,这些年,办的案也不少。
    不过捕快虽是为衙门做事,平日里也有些威风,但属于贱业,按照规定他们的后代都不能参加科举考试,因此他们在平民和有身份的人面前态度完全不同。
    听到洗墨说自己的主子是这几天在金陵扬名的谢秀才,还是虞家少当家的夫婿,王强自然是应下不提,见了谢舒还好好恭维了一番。
    路上,洗墨则描述了一下情况,当然洗墨按照谢舒的吩咐,只说了一部分的情况。
    这时,谢舒也听明了原委,原来这卫卿童是自己以前的邻居,卫家人好赌,但他阿爹觉得孩子可怜,曾经接济了不少,却把卫家人养的越发贪得无厌,这次因为卫老头的缘故,卫家人遭到了赌坊围堵,因此卫家人只能找上了他。
    王强听罢,满口保证解决此事。
    虽说他和那赌坊的人也相熟,可按照规定,赌坊的人即便来要债,也不可以做出这强迫举动,这事他若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既然是谢秀才要管,他何不给个面子?
    不过那王强也暗自嘀咕起来,这谢舒现在已经入赘到了虞家,怎么卫家人有事还找他?莫不是有些牵扯在里头吧?毕竟王强也听说过卫卿童小观音的名号,只是看谢舒一脸坦然,又毫无急色,心中的怀疑淡了许多。
    也是,这谢舒之前才作过一首出名的桃花诗给他那身为虞家少当家的夫郎,何必沾上这个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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