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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夫郎的渣男赘婿——祝龚(16)

    可现在郎君变得有些不一样,好像露出了一些不被外人所知的小性子,却也很好。
    虞楚息能够感觉到谢舒的目光正毫不避讳地注视着自己,耳边响起对方温柔又含着笑意的嗓音,这让虞楚息很难保持脸上刻意做出的冷淡。
    答应谢舒出游,虞楚息当时觉得没什么,但等刚才上了马车,虞楚息才发现,和对方同处于一个狭小又矮挤的空间里,时时刻刻可以感受到对方的气息,这种感觉实在是让人有些心神不宁。
    虞楚息便只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拿出一本书来看。
    可看书么,也不是一个好办法。
    虞楚息不仅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还很是尴尬的是,当谢舒问他看什么书的时候,虞楚息竟然答不出来。
    他刚才仓促之间从柜子里抽出来的这本,哪里注意到这本书叫什么名字?
    可要是实话实说,岂不是惹人笑话?
    虞楚息便装作没有听到,依旧不搭理对方。
    按道理来说,这吃了闭门羹,谢舒就不会再那样看他了吧?
    然而下一刻,虞楚息忽然感觉到身旁的人俯身向他凑了过来。
    这种俯身和刚才拉他上马车的不一样,是一种更为亲密性质的接触。
    而他的动作是那么地自然,好像真的只是过来端详一眼,他到底看的是什么书。
    可当谢舒的肩臂轻轻和他触碰了一瞬的时候,虞楚息依旧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睁大了眼睛去看他。
    谢舒也注意到了虞楚息反应的异常,他不免抬起稥香头,这一刻,两人离得很近,呼吸交错。
    作者有话要说:
    白天再补剩下的
    第023章
    谢舒这时无可避免地注视着郎君。
    马车里的空间有些幽暗, 可这么近的距离,却可以看到郎君冰白的肌肤上还有茸茸的光晕在流转。
    他的神情带着一丝慌乱,他浓密的眼睫在自己的注视下不断地颤动, 好似被搅动了一江春水。
    这一刻, 谢舒还闻到了来自郎君身上的清幽香味, 恍惚中眼前有桃花盛开, 留下一点若有若无的甜意。
    当这点甜意在心间蔓延开的时候, 谢舒才匆匆回过心神,连忙收敛目光,重新拉开他和郎君的距离。
    这时谢舒方才反应过来, 自己刚才差点又忘了一件事,郎君是双儿,不是普通的男子,自己这样靠近他, 像极了轻薄。
    而谢舒正要为自己的失礼道歉, 忽然又想起之前和郎君承诺过, 不拿异样的态度对待他。
    可这个度,又该怎么把握?
    谢舒第一次发现, 原来这世上还有这样难的事情。
    此时虞楚息的心跳也慢慢恢复, 刚才谢舒骤然移开目光, 明明早有预料, 可虞楚息心头还是说不出来的气恼。
    这人, 先撩自己的是他,怎么先躲开的也是他!
    虞楚息想到这里有些牙痒痒,忽然, 他勾唇一笑, 朝着谢舒问道:我看的什么书你可知道了?
    听到郎君的问题, 谢舒这时又转过头。
    只见虞楚息正笑意吟吟地看着自己,刚才那点慌乱似乎已经消失不见,他唇角微弯,眸光清亮,藏着一点不为人知的狡黠。
    谢舒心头忽然一动,想起刚才郎君一直看书,却好像没有翻动过一页。
    因此谢舒也忍不住露出一个微笑道:郎君在看《战国策》,对吗?
    没想到谢舒真的答的上来,虞楚息只好不说话,不过他心里也有些奇怪,这车厢里的书都是丫鬟挑些他喜欢的类型准备的,而《战国策》这样的书,绝不在他的喜好之内。
    就在这时,谢舒忽然伸出手将虞楚息手中握着的书卷轻轻往上抬起了一点,紧接着他又笑着道:唔,是我猜错了。
    *
    卫卿童一路上都在想事情,也不知道怎么走回去的。
    直到回到熟悉的桃泥巷,看着这狭窄的过道,卫卿童忽然有一种说不清的怨恨冒出来。
    如果刚才没有站在虞家门口,卫卿童也不会如此痛苦于两者之间的天差地别。
    当走过那家已经生满荒草的四方宅院,卫卿童更是怀念起曾经的岁月。
    那个时候谢舒只有自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早知道......他当初就不该劝谢舒去......
    然而这种想法只是一闪而逝,卫卿童知道谢舒若是不去虞家,也不可能将他从泥潭里拉出来,父亲更不会答应把自己许给当时的谢舒。
    可是,想到这里,卫卿童心头那种愤恨的感觉也在逐渐加深,他看着自家那破败不堪的老宅,脑海里闪过家徒四壁的惨淡情景,这些年,进去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守住过......
    他的父母也越发贪得无厌,不知满足,现在就连能够拉他走出泥潭的人也不再看他一眼,为什么他就要忍受这些呢?
    不过就在迈进家门时,卫卿童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往日清清冷冷的宅院中今天怎么多了几人说话的声音?
    不仅如此,他还听出卫老头语气多么地阿谀献媚:老爷,您再等等,马上我们家卫卿童就回来了......
    这一刻,卫卿童心中掠起巨大的恐慌,难道父亲真的打算要卖了他?
    卫卿童仓皇地后退几步,一个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物品,院中的几人也听到了响动。
    见是他,卫老头不禁大喝道:卫卿童,你还不快过来见过老爷,刚才跑哪去了?
    卫卿童这时方才看到卫老头身边还有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看着衣着富贵,面容富态。
    卫卿童立刻认出了此人,这不是虞家二老爷虞万春吗?因为虞万春向来喜欢博些善名,金陵很难有人不认识他。
    可虞万春为什么忽然找上他家,难道是知道了谢舒和他的事?那父亲会不会......
    他现在谁都靠不住!
    卫卿童几乎是想也不想,转身就跑。
    看着卫卿童的背影,卫老头又气又惊,卫卿童跑什么啊?
    这不是落实了他心里有鬼吗?
    虞万春却笑容满面地望着卫卿童的方向,丝毫不着急。
    原本他之前还不太确定,这谢舒是否真的和卫卿童有过首尾,因此虞万春故意先入为主,让卫卿童自己有一个判断。
    其实他刚才还想从这老家伙口中套话,想不到这卫老头有些精明,看到钱依旧不开口,不过现在,虞万春已经确定无疑了。
    *
    金陵这个时节出游的人不少,大概是因为地处江南的原因,春天来得格外温润暖和,此时已到了暮春之际,天气不冷不热,刚好合宜。
    城外有一个叫做蝴蝶坡的地方,是城里人最喜欢选择的出游佳地,这里山花遍野,每到春夏之交,彩蝶翩翩,引得许多男女老少驻足逗留。
    虞家的车马停下后,风荷选定了一处靠近河边的丰茂花丛,让丫鬟们铺开一半是绸面的垫子,将自带的吃食都摆好。
    在丫鬟们都忙碌的时候,虞楚息随意在附近走走,他从前还没有来过这里,这周围的景色都让他有些纳罕。
    但在谢舒眼中,这位郎君才让人稀奇。
    只见平日顶娇贵的郎君此时却毫不介意地在花丛中穿梭,他穿着素淡的白衣,明明不属于艳色,但在那繁密的花色之中,越是素淡越显得明丽无双。
    谢舒走到虞楚息的身边,两人很快并肩一起行走。
    虞楚息忽然轻扫了他一眼道:你不去看书,跟着我干什么?
    谢舒听郎君的意思像是在计较自己刚才逗弄对方一事,于是谢舒只是笑而不语。
    虞楚息又撇过头道:你今日怎么想起和我一起出游?
    虞楚息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大概是眼前的风光太美,再加上身边这人脸上的笑意太温柔,这温柔是可以真实感受地到的,甚至可以触摸的。
    这让虞楚息有了一种期待,也许,也许他会告诉自己真相。
    谢舒看着郎君的侧脸,两人站在河边,那粼粼的水波倒映着他的眼睛,莹莹如水,就连唇色都发着光。
    这让他如何忍心欺瞒对方?
    可谢舒又何尝不知道,他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事情,是多么地离奇,即便信奉鬼神之说的人,也会觉得不可思议,何况局限于这个时代,那么该如何向郎君解释呢?
    虞楚息见谢舒没有立刻回答,他刚才心头生出的期许陡然再熄灭下去,他不愿枯等,转身道:罢了。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答案,明知道那是谢舒的过去,那切切实实的三年里,他又何必自欺欺人。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虞楚息在心里莫名地将现在的谢舒与过去的谢舒分割成两个部分,一面美好如斯,另一面早已泛皱发黄。
    可是一个人真的差别有这么大吗?
    所以,不问也许是更好的答案。
    就在虞楚息刚抬步的时候,谢舒的轻声叹息在他身后响起。
    虞楚息心头微微一颤,竟迈不开第二步。
    谢舒低咳一声,他的声音很郑重:郎君,我有话要和你说。
    虞楚息再也忍不住,回过头来看他。
    谢舒的目光轻轻笼罩在郎君的面上,声音很柔和:郎君,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信我,我其实从落水之后醒来,过去的人和事就记不太清了......
    谢舒并不知道虞楚息听着番话会怎么想,这是他唯一能够解释的理由了。
    之前向洗墨隐瞒,是因为他需要时间来适应这个世界,没有弄清楚情况,他不能露出马脚。同时洗墨跟在原身数年,情谊深厚,又深知其中原委,不能直言。
    郎君却不同。
    其实谢舒也可以选择沉默,刚才郎君已经打算从此揭过。
    但谢舒不想这样,问题之所以成为问题,是因为它客观存在,不能转移。如果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却迟迟不去解决,一直拖延,这不是谢舒的处世之道。
    而时间或许也可以抹平一切,可其中造成的芥蒂,却又怎么可能用一句话来盖过,所以谢舒最不理解的就是一些世人总喜欢百般曲折回转的故事,到最后再落得一个皆大欢喜,才算结局美好。
    可如果真的在乎一个人,体谅一个人,不该如此。
    更何况谢舒不想让郎君为原身的事情而徒惹烦忧。
    只是这样的解释,谢舒也觉得有些荒诞,因此说到最后的时候,谢舒的声音都有些飘忽不定。
    虞楚息却自始至终地注视着他,他深秀昳丽的眉目氤氲着淡淡的波光,可以令整个世界都黯然失色,他的唇角轻轻勾起了笑意:我信。
    这有什么不好信的呢?
    尽管虞楚息不是没有看出来,谢舒口中的理由,大概只是一部分的真相,可只是一部分,既然他这样说,他就愿意相信。
    这些天,一直困守在他心头的种种疑惑以及顾虑终于被照亮了些许,这个人是不一样的。
    虞楚息想起两人见的第一面,谢舒那些种种异常的行为也得到了解答。
    虞楚息忽然有些好奇,他长睫微闪,故作平常地问道:那当时你第一次来见我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
    谢舒低低笑着纠正着他:郎君,那是第二次。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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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鞠躬感谢大家!爱你们
    第024章
    第二次?
    虞楚息听到耳边低沉笑意, 不自觉耳根微烫,方才回忆起之前他还见过谢舒一次。
    那天他正在虞万春离开金陵后,安排好所有的人手, 就听人说, 谢舒快不行了。
    虞楚息和谢舒当时有一段日子没见了, 也不知道他近来的情况, 闻言不免诧异。
    再加上那天正好是他们定下的三年和离之期, 虞楚息当时忍不住想,怎么偏巧在这个时候病了呢?
    不过人命关天,虞楚息还是去了一趟, 又叫人去请了城中最好的大夫。
    现在想想,虞楚息忽然有些庆幸,自己并没有不予理会,否则怎么会换来一个这么好的谢舒。
    虞楚息记得当时他来到谢舒的病房, 病重的男人面色苍白, 病骨支离, 看起来自然是不好看的,可他自昏迷之中睁开眼, 那双眼青湛湛地望来, 虞楚息却觉得有几分可怜。
    原来, 那个时候, 他就来了吗?
    想到这里, 虞楚息忍不住再看他一眼。
    而这时谢舒见虞楚息回忆了那一天,他也开口回答郎君的问题:那天,我第一次睁开的时候, 看到的人就是郎君, 不过我并未看清楚郎君的样子, 只记得郎君眼角下方有一颗泪痣,让人见之难忘。
    泪痣?
    虞楚息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眼角的红痣,他说的泪痣可是这个东西?
    可虞楚息从来没有听过这样一个古怪的称呼,这痣是双儿的标志,一般人要么叫做红痣,要么叫做......孕痣,可这两个称呼虞楚息都不喜欢,他平日讨厌别人提及,甚至很讨厌别人看他的红痣。
    而谢舒语气却不带那些人说起双儿红痣时常见的轻狎,平淡到了极点。
    因此虞楚息心中的那种排斥也淡了许多,只是莫名地看着他,泪痣又是什么意思?
    看着虞楚息迷惑的眼神,谢舒也明白过来,这个时代的人对痣没有那么多说法,大概是这痣对于双儿来说是特别的。
    谢舒正要和他解释,他回忆起偶然在现世看到过的言论,说是有泪痣的人,注定会为爱所苦,为情所困,容易流泪,可这样的话,谢舒却不想说。
    郎君理应一辈子都平安幸福,而不是......这般。
    谢舒轻轻笑了笑道:我曾听说过,眼角下长的那颗痣是泪水凝结的样子,大约是前世有人为郎君流过泪,祈祷郎君能够快乐,因此今生郎君都会很幸福,再也不会流泪了。
    虞楚息怔怔地听着这番话,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还有这样的说法,他眼角的红痣还可以叫做泪痣。
    可他说来时语气娓娓动人,即便是临时编造,虞楚息也想相信。
    而谢舒说有人为他流过泪的时候,虞楚息心头微微一动,这番话他除了让自己高兴以外,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意思......
    虞楚息以前听身边的丫鬟说过,那些外面的男子哄起人来一套是一套的,好话是不要钱的一句一句往外冒,很多好人家的女子和双儿不知道,因此被蒙骗了去。
    但当虞楚息看着谢舒的眼睛,仍然是那么清冽温润,并无任何可以称之为暧昧的东西。
    和当初别无二致。
    一时间,虞楚息也不知道心头是什么滋味,原来从头到尾,这个人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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