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穿成夫郎的渣男赘婿

穿成夫郎的渣男赘婿——祝龚(13)

    终于他苦苦思索想起来了一点,前段时间,千秋节的时候,他在秦淮河雇了花船游玩,不小心还将别人船上的人撞入水中,怕被父亲责骂,他见人救活了,就赶紧走了,只依稀记得对方船上跑出来一个貌美的小双儿,但那双儿穿着打扮怎么看都不可能是虞家大少爷。
    之所以刚才没有立刻想起来,也是因为那天谢舒的样子和今天实在大不相像,一时半会没有认出。
    听完这些话,万天云眼中一闪,记在心头。
    *
    回到房间后,洗墨见谢舒比往常更加缄默,不免着急。
    明明回来之前都好好的,原来主子的诗不仅是为了郎君作的,就连那花也是为郎君折的,连他都不要碰。
    怎么偏偏刚才两人就是处不好呢。
    而且现在主子呆在房间里,也不出去,这样下去,得什么时候才和好?
    洗墨忍不住开口道:主子,你今日不去找郎君下棋吗?
    谢舒回过神来,却没有立刻言语。
    下棋是这些天他和郎君的习惯,明明时间短暂,但总觉得难以割舍。
    当洗墨询问的时候,他很想起身,去郎君的门外,敲一敲他的房门。
    可刚才自己的尴尬反应还历历在目,谢舒清楚是他做的错,伤了郎君的心。
    当初和郎君说好,就像之前那样,但却是他没有做到。
    谢舒忽然起身,他披上一件外衣,走到郎君的门前轻轻地敲了敲,也不用主人回应,他便在门外作揖道歉道:郎君,今日是我不好.....
    虞楚息背抵在门后,听着耳边那温柔隽永,他忽然想,他可以稍微那么原谅他。
    作者有话要说:
    第019章
    谢舒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房门便已经被人从里往外推开。
    谢舒眉眼不禁柔和了许多,他抬起头的时候,却又忍不住微微一怔。
    只见虞楚息似乎也刚入睡不久,大概起来的急,他身上只穿着一件玉棠白的中衣,腰间不再系着缀满流苏的宫绦,松松地勾勒出身段的曲线。
    他一头青丝流瀑,从肩头滑落,越发显得肌肤如雪,容色清丽。
    当虞楚息看到谢舒的时候,却也同样睁大了眼睛。
    他怎么会想到,谢舒还在门外给他作揖。
    这人在外面作揖,他在里头怎么看的见?要是他刚才没有打开房门呢?
    虞楚息又好气又好笑,可不知怎么的心头突然窜起了一点见风就长的野火。
    明明他刚才已经想好了,既然这个人对他避之不及,他今后便再也不去招惹对方便是。
    他爱喜欢谁,就喜欢谁去,总之和自己没有关系。
    可为什么这人又在偏偏在这个时候来?还非做出这么一副体贴模样?
    若对自己真无意,又何苦,何苦惹他心动不已?
    谢舒见眼前的郎君只穿着一件中衣,他不知为何,不敢多看,下意识地准备移开目光。
    这时谢舒又想起刚才自己才下定决心,以后定不能再做出让郎君伤心的行为,他的举动是不是显得有些奇怪?
    因此谢舒镇定下来,注视着郎君的脸,然而郎君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望着他不言语。
    当谢舒看向郎君的眼睛,他方才知道郎君一向明艳的眼睛,也可以含着那般复杂的柔情,似喜似怨,又藏着一点不为人知的委屈。
    谢舒这一刻,顿住了呼吸。
    但很快,虞楚息的眼尾又轻轻往上挑起,眼波如秋水潋滟,掩住了深处的波澜。
    他脸上的神情与往常别无二致,语气带了一点气恼:你在门外赔罪干什么?平白让丫鬟们看了笑话。
    谢舒这时方才也意识到了什么。
    刚才他来的时候,倒没有想起这事,因为虞楚息房间晚上没有丫鬟伺候,但这附近的走廊,是有丫鬟值夜的,此时正有几个偷偷往着瞧呢。
    其实谢舒倒是不在意这些的,别人说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
    但不知郎君怎么想,正当谢舒有些犹豫的时候,虞楚息忽然开口道:你有什么话,就进来说。
    进来说?
    谢舒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之前没有进过虞楚息的房间,何况又是在这样的晚上,会不会唐突了郎君。
    还不待谢舒想更多,虞楚息唇角勾出一点似笑非笑的弧度:怎么?这对你来说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吗?
    谢舒忙摇摇头,郎君都不介意,他又何必再拘泥这些?
    当谢舒走进房间,虞楚息眼睫微垂,随手掩上房门,就在刚才,他看着谢舒朝他作揖的时候,心中忽然想:
    这世界上,没有人规定,他不可以喜欢上他的夫君。
    因此,他当然可以喜欢他,可以仰慕他的学识,可以留恋他的温柔。
    尽管他心中可能藏着另外一个人。
    但那又如何?
    虞楚息想,是他要招惹自己的。
    谢舒走进虞楚息的房间,只见整间房里灯光昏暗,在最里面的轻罗幔帐处,勾着几盏灯火。
    那灯是陶瓷做的,衔鱼雁首,植物油脂燃烧冒出的烟雾,最后会通过雁颈流入鱼腹,只余下一点若有若无的芬芳。
    原来郎君的房间里并未燃香,可这时,谢舒忽然生出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那郎君身上常带的清香又是从何而来?
    谢舒不再多想,自己去找了一个凳子坐下,这时见虞楚息走来,窗外月光如水,晚风轻送,摇曳着眼前的灯光,朦胧的光晕跟着郎君的影子打着悠悠的转儿,恍惚模糊了今夕何夕。
    当郎君越走越近,谢舒回过神来,目光落在郎君的衣襟上,忍不住开口道:郎君,你的衣物太单薄了,披件衣物吧。
    虞楚息沉默了一下,倒没有再说别的,自己找了一件外套披上。
    这时谢舒方才放了心接着说道:郎君,今日的事情......
    然而虞楚息只是摇摇头道: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以后记着便是。
    没想到虞楚息就这样轻描淡写地揭过去了,见他不再生气,谢舒也松了一口气,他眉眼温和,就这样望着虞楚息。
    虞楚息别过眼,轻声道:除了这个,你就没有别的要对我说的吗?
    此时谢舒看着灯下的虞楚息,他的脸颊玉白,唇如涂朱,如同初雪盖在海棠上 ,有几分难以描述的不胜之姿。
    这一刻,谢舒忽然忘了言辞。
    虞楚息却在这个时候,又微微一笑道:往日我们在这个时候仍在下棋,我现在睡不着,你呢?
    *
    那天晚上,谢舒和虞楚息在房间里下了几盘棋,两人才各自散去。
    而第二天,也不知道丫鬟们是怎么传的,谢舒总觉得她们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
    不过谢舒也没管这个,他现在还有事情要做。
    自从昨日参加了诗会之后,谢舒也有了新的打算。
    虽然这个世界对谢舒来说,尚有些迷茫,但有些选择,却不需要等太多的时间。
    在这里当着上门赘婿的生活固然悠闲散漫,可谢舒又何尝不知道,这是因为所有的压力都分担在了郎君一个人的头上。
    虽说谢舒并不清楚在这个世界上双儿的身份到底意味着什么,不过很明显的是,郎君因为这个受到了许多限制,所以他明明是虞老爷唯一的嫡子,在虞家的地位却仍然受到威胁。
    之前来找过几次麻烦的虞万春现在看似销声匿迹,但谁又说得准,他日后会做什么?
    谢舒知道自己在生意上什么都不了解,帮不了郎君什么,不过他也有别的擅长之处。
    而在古代,恰恰有一条被称为青云路的大道。
    这条大道,叫做科举。
    也只有科举,才可以在古代这样一个阶级森严,等级鲜明的社会改变自己的命运,向普通的寒门庶族敞开通往高处的大门。
    不管是为别人还是为自己,谢舒都决定自己应该亲自探一探这青云路。
    谢舒很快了解到大庆的科举考试开始的时间并不长,不到一百年,制度也不像他所知道的那么繁琐。
    大庆的科举考试主要考四个内容:诗赋、经义、论、策。
    而谢舒如今的身份是秀才,他要通过的下一关便是乡试。
    乡试听上去有些普通,但实际上相当于省考,只要通过乡试,就成了举人,有了做官的资格,即使会试不能及第,也可以安排一定的官职,因此率取率极低,难度也最为艰巨。
    至于后面的会试、殿试,暂且不论。
    乡试每三年举办一次,一共有三场,去年泰安二年已经举行了一次,下一次是泰安五年,也就是说,谢舒还有两年的时间。
    这两年,谢舒需要通晓四书五经,还需要好好研究这四种题型,这对于谢舒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难度。
    毕竟在现代的时候,谢舒虽然对此有所研究,可也没有到这样的地步。
    其中诗赋和经义倒不担心,前者只需要根据题目做出相应的解答,后者则是出题者从四书五经中截取一些话,让考生阐述义理,这些自己看书也能知道一二。
    而试论和是试策就需要对史事、时务有所见解了,这些光从书上是很难知道完全的,所以谢舒还要仔细考虑一番。
    不过这些都还不着急,谢舒先从四书五经开始复习。
    因为之前原身的课本和笔记还算详尽,谢舒需要的东西并不多,缺什么让洗墨去买就是,而洗墨见了主子开始专心向学起来,更是高高兴兴,办事极为用心。
    过了几日,关于西园诗会的盛事渐渐在文人之中流传起来。
    尤其是谢舒和崔成做的两首诗在坊间更是津津乐道,人人都说,这两首诗以桃花为主题的诗做的极好。
    不过崔成大家都知道,在金陵向来有名。
    可这谢舒又是何人?能够在顾三公子举办的西园诗会上,力压众多才子,还留下了这么一首风流别致的桃花诗。
    毕竟在此之前,人们很少见过这样风格细腻,语言婉约,情感蕴藉的诗篇。
    据参加诗会的人说,这首诗还是谢舒为他的夫郎所作,当天更是为夫郎向顾三公子讨了一枝桃花。
    人人不免好奇,这谢舒到底是谁?
    很快,大家就发现这谢舒的名字还有点耳熟,这不是三年前那个亲自上门去虞家当赘婿的那个穷秀才吗?
    这几年,时常还听到有传言,说谢舒和虞家的少当家其实感情不和,许多人也这样认为,毕竟谁不知道虞楚息的性子有多厉害,谢舒主动上门当赘婿又是为了什么。
    没想到这个谢舒和大家想的大不一样,竟是这么一个有才华,又钟情之人。
    虽然众人还是有点半信半疑,不过人们都喜欢八卦,伴随着谢舒的诗名,这件事也流传得越来越广。
    这天,虞楚息也听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020章
    虞楚息正在对账,听到下人汇报的时候,他握着毛笔的指尖忍不住微微一抖,落下一道突兀的墨痕。
    那下人并未注意到虞楚息的失态,依旧详尽地回禀道:外面的市坊都传遍了,说是谢相公才情独绝,那日在诗会上竟是一挥而就,写下了这首桃花诗。当时虽说是被称为诗鬼的崔成夺魁,但崔成回去后,却到处跟人说,他不如谢相公......
    虞楚息心情慢慢平复下来,他又细细勾勒,重新用笔锋将那墨痕圆润过去。
    那下人偷看了一眼虞楚息的神色,继续道:外面的人还说,这桃花诗是谢相公为您所作,而且当时还亲自向顾三公子讨要了一枝桃花。
    那下人说道这里的时候,忍不住去看虞楚息桌上摆放的一块青釉瓷瓶,那里面就插着一枝光泽鲜艳,色如胭脂的桃花。
    可是今天已经是西园诗会举行的几天后了,再怎么也不可能保存地这么好。
    因此那下人也放下了心,毕竟这次他来禀报的原本不是这事。
    但那下人并未注意到的是,虞楚息的目光却在此时有些游离,原来那日,他不仅带回了一枝桃花,还作了一首诗吗?
    他作的诗,又是什么样的诗呢?
    虞楚息忽然问道:你可抄写下了那首诗?
    那下人点了点头,从袖中拿出一页纸张,小心翼翼地呈递在虞楚息的案头。
    虽说他听着到城里头的传言,也觉得夸张无比,只要在府里跟着虞楚息做过三年事的人,哪里不知道这少当家和谢舒的真实关系呢?
    但他听这坊间对这首诗颇为追捧,也不能免俗,即使不懂什么诗赋,还是飞速找了一张纸抄了下来,现在正好派上了用场。
    然而那下人将纸张递到虞楚息眼前后,见虞楚息只是默不作声地看着,并没有发表其他言论的意思,他自然不好再说别的,不过也暗自感叹,看来这谢相公做的诗真有那么好啊,连郎君都爱不释手一样......
    过了一会儿,虞楚息方才回过神,他长睫微闪,收下纸张的同时也不动声色地冷了语气道:这就是你探查到的东西?
    那下人心头一慌,忙低下头道:哪能啊?少当家你之前让我调查的事情,我已经都探听完全了。
    他说话快而清楚地交代道:谢相公一家子一直住在西边的平乐坊,他们家交情不多,家中关系也不复杂,仅有三人而已。谢相公的父亲谢老爷原是京城人士,听说曾做过文官,十年前来到的金陵,之后便赋闲在家。他的生父谢阿爹是一个和善人,也是京城人士,自从四年前谢相公的父母双双因病去世后,谢相公家中便只有他一人了。
    虞楚息见他语言累赘,但并未催促,只默默听着。
    那下人也意识自己没说到重点,于是话锋一转道:谢家和周围的街坊邻居关系也和睦,谢阿爹还时常接济邻近的一户人家,因此两家人关系匪浅。
    听到这里,虞楚息目光微微一暗。
    那下人小心地斟酌着用词道:那家人姓卫,一共有五口人,一直以来在街坊中名声不好。卫家人时常酗酒赌博,平日不务正业,因此都不爱和他家交好......不过卫父卫母除却生养了两个一脉相承的儿子以外,他家还有一个双儿,倒是长得漂亮......
    说到这里,那下人不由得有些犹豫。
    其实双儿数量很少,若是哪家人生有双儿,周围人都知晓。而双儿能像女子一样受孕,但几率却是不同的,因此有的双儿求娶的人不少,有的却......
    而影响这一切的便是那颗代表着双儿的红痣......
    恰巧他们虞家的少当家也是双儿,红痣还长得那般偏,因此那下人不免纠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不过他转念一想,他们少当家是何等人物,怎会计较这些?
    恋耽美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