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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滑 穿到民国写小说——菌行(20)

    看这些冰上姿态优美如画、滑行轻灵、旋转轻快的运动员们,听这富有俄罗斯艺术底蕴的音乐,厉害吧?
    张素商莫名其妙,但他才从彼得那里赚了一笔,这会儿很好说话:哦,你们家运动员都很好啊,滑行功底还可以,就是步法编排得单调了一点,旋转姿势也少了一点,跳跃难度低了点。
    彼得:合着除了滑行,其他的都不可以啊。
    估计这人唯一看得上的就是自己还有自己亲手带出来的米沙了,彼得先生对米沙的节目越发期待,之后溜跶的时候,又和其他来观赛的滑联官员嘀咕,大意时米沙今年找了个厉害的教练,把自己全方位升级了一遍,大家伙待会儿用心看啊。
    万一米沙升级得特别厉害,他们就要准备学习先进经验啦。
    有记者也来这里观赛,他看遍全场,最有话题的还是在奥运拿过银牌的米沙,加上这位换了个异国教练,不怕他拍谁?
    他举起机器对着那边咔嚓一声,又觉得哪里不对。
    米沙自然是个俊朗的小伙子,而他的教练也高大美丽,两人站在一起,分别展现了东方、西方的男性之美,还挺赏心悦目的,但这两人的体型差太大了,米沙被他教练衬托得和小鸡仔似的。
    等米沙脱外套准备上场了,张素商接过他的外套,最后鼓励了几句,那场面在记者看来更是爸爸带儿子一般。
    不是张素商显老,是米沙太娇小。
    但等米沙开始表演时,场上所有的噪杂声都渐渐褪去。
    米沙的起始姿势就和其他人不一样,他两只手并拢,手心向上抬起,面上带笑,就像是捧着糖果的大男孩,带着喜庆的意味。
    这就是舞者的故事感,米沙起范儿了。
    大半年的特训不是白训的,米沙跟着张素商练全了六种两周跳,还练了芭蕾,他的节目更是张素商和吉赛尔一手安排,练表演服都在现有条件下做到最好。
    别人不知道,但米沙却知道自己在努力减肥的过程中将腰围减到了63,张素商看完他的量体数据就立刻拍板,让吉赛尔设计衣服的时候多显一下腰线
    这小心机现在就管用了,没人能不将目光放米沙身上。
    而等他完成世界上第一个阿克塞尔两周跳,也就是2A时,全场一片哗然,轰的一下,人声都压过音乐声了。
    米沙一听,就知道自己是要成功了,他的情绪越发上扬,将《胡桃夹子》特有的圣诞雪夜童趣喜庆的氛围感带了出来。
    秋卡现在一定也看着他的表演,秋卡一定为他骄傲!
    米沙咧着嘴,又跳了组勾手两周跳加后外点冰两周跳(2lz 2T)的连跳,恰好2lz以前也没人攻克,今天是头一回出世,看得观众们纷纷起立。
    而在纷杂的背景音中,张素商和娜斯佳聊着:啥?你想把训练场地从索契转移到有人工冰场的圣彼得堡?唔,我是能给你推荐个不错的舞蹈教室,表演服制作这事就不好讲了,设计图可以给你搞,但裁缝有没有空,得回去问问他。
    娜斯佳:我还想租个靠近舞蹈教室的房子,你有没有推荐的?
    张素商听了她的预算,推荐道:我以前租的房子就不错,房东好说话,屋子里有壁炉和厕所,就是楼下的邻居不喜欢吵闹,还养狗,会给人写恐吓信
    也不是张素商不关心学生,但他看了米沙前半段的表演后,就断定学生优势极大,除非冰场突然被炸,不然他输不了,这会儿就特淡定。
    娜斯佳:狗大吗?
    张素商:不大,6斤都没有,趁主人不在的时候喂他吃点面包,他还能表演握手和转圈圈。
    那就没事了,娜斯佳去和教练商量换地方的事,马克西姆又拉着卢卡斯过来,说是卢卡斯快上场了,希望张素商鼓励几句。
    与此同时,米沙的短节目结束,在全场热烈的掌声中,他激动地热泪盈眶,眼睛往场边一瞟,看到卢卡斯一把抱住张素商,用力的拍他教练的背。
    米沙:可恶的卢卡斯,平时蹭课都算了,现在还来和我抢教练!
    要是米沙看过中国的戏剧,这会儿准得骂卢卡斯是个狐狸精。
    他顾不得朝观众、裁判行礼,立刻滑到场边去扒卢卡斯:你干什么呢?比赛要开始了,你不去热身,缠着我教练干嘛?
    第28章
    雪花随着冬日的呼吸一起落人身上, 让张素商打了个喷嚏。
    他揉着鼻子,打算回去后煮点姜汤喝。
    冰雪运动在高纬度国家本就常见,而花样滑冰还带有艺术性、表演性, 人气高得很, 米沙在赛场上爆了种,冰迷们比他本人还激动。
    阿尔乔是体育报的记者,本人也是个冰迷,看到米沙的表演, 他当即断定, 除非米沙断腿或者下一届奥运的冰场突然被炸了,不然冠军肯定是他们俄罗斯的!
    等到第二天, 这场比赛的重头戏自由滑来了,几乎所有赶得到的花滑人都赶了过来, 连速滑那边都派人过来,看看米沙到底做了啥,怎么突然所有人都谈论着他。
    米沙的自由滑选曲最后是吉赛尔帮忙推荐的柴可夫斯基《天鹅湖》。
    老柴是古典乐中的宝藏, 虽然很多人都认为如果想要靠古典乐脱单, 莫扎特比柴可夫斯基强10倍, 但柴家古典乐中蕴藏的力量感真不是其他音乐可以比的, 他甚至有资格和贝多芬并列为全世界最有力量感的两位作曲家。
    乐迷们有句老话说得好, 古典乐中, 不同的大师可以抵抗不同的不良状态, 贝多芬抗情绪不振导致的萎靡, 柴可夫斯基抗饥饿导致的无力。
    而在编舞时,如今的编舞要求并没有后世那样苛刻, 在张素商的记忆里, 他们的节目步法编排必须要十分复杂华丽, 在做步法时上身也要配合着做出为难自己平衡能力的舞蹈动作,才有希望评到最难的4级评价。
    而且他们跳跃前、跳跃后都要有难度步法作为衔接动作,像那种用最简单的压步助滑十来秒才开始跳的,分数都不会高。
    现在就不讲究那些了,跳跃前压步个十几二十秒,只要节目看起来好看,裁判都不会觉得有问题。
    张素商编舞和吉赛尔给米沙编舞时就咋好看咋整,等到设计考斯腾时,张素商更是直接拍板,给米沙整个黑天鹅造型,给他的表演服上用黑羽毛在肩膀贴个翅膀的形状。
    至于为啥不是天鹅公主、王子,而是要整黑天鹅,那自然是因为这个角色的视觉冲击力够大啦!
    《天鹅湖》本就是家喻户晓的经典,搭配上绝望悲壮、于音乐高潮时疯狂起舞的黑天鹅!那效果得有多好?
    张素商对于节目质量的把控、吉赛尔的审美加起来,给米沙制作了一个足以震撼所有人的节目。
    这应该是世界上第一个将芭蕾元素与花样滑冰结合的节目,而它的完成度,则超越了这个时代。
    从米沙登场开始,现场便有无数人纷纷惊呼:是天鹅!
    等音乐开始后,更是有无数人正襟危坐,屏息凝神的看着米沙在冰上起舞,他的芭蕾底子其实不算厉害,但花样滑冰本就自带凌虚御风的洒脱,当他在冰上飞速滑行,展开双臂时,竟是真让人在恍惚间看到一只飞翔的黑天鹅。
    等到节目结束,全场掌声雷动,由于掌声过于热烈,连场馆外的人都不解的看着里面,一脸疑惑。
    有人把冰场滑炸了吗?
    冰场没炸,但也快差不多了,米沙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赞扬和喜爱,所有的冰迷都恨不得生扑到冰上来拥抱他。
    等他下了冰,连裁判都跑过来搂着他狠亲一口。
    人们大声的赞美他:米沙,你是我们的冠军,天呐,你怎么做到的?
    这是艺术!冰上的艺术!
    你刚才是在冰上跳芭蕾吗?太美了,真是太美了!
    米沙活了二十多年,头一回被人这么夸,尤其是他跟着张素商和吉赛尔训练的时候,别说被夸,不被骂村口傻鹅都算那两人当天心情好了。
    现在这么多人说他是优雅的冰上天鹅,米沙又是兴奋又是腼腆,还有点说不出的尴尬。
    可能是被吐糟得多了,他也觉得自家是村口傻鹅,天鹅的话,至少也该是吉赛尔、奥洛夫、秋卡那样的才算
    米沙左看右看,终于看到了自家教练。
    张素商正站在人群之外,静静的看着马克西姆教练安慰再次只拿了亚军的卢卡斯,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落寞和怀念。
    米沙大声喊道:秋卡!要出分了!
    张素商回过神来,立刻跑过来,先把厚外套扔米沙头上:别着凉了,要喝水吗?要不要擦鼻涕?
    从事冰上运动的人大多都有点轻微的鼻炎,训练和比赛结束后擤鼻涕也是常态,米沙也不例外,他从张素商手里接过纸巾努力的擤,鼻涕还有点发黄。
    张素商琢磨着回去以后再找蒋静湖给米沙开点药吃吃。
    裁判们很快给出了分数,此时花样滑冰赛事实施的是6分制,也就是运动员从节目开始就有6分,而9位裁判一起为他打分,当他的节目里出现问题时就会扣除相应的分数。
    米沙的技术大多是5.9,还有两个6分,艺术分则史无前例的拿了7个满分,哪怕国内赛时裁判总是手松一点,这个成绩也足够可怕了。
    记者们也都疯了,阿尔乔念叨着:这是足以使整个花样滑冰发生巨大变革的伟大表演,他去年还不是这样的,是他的教练帮他蜕变的吗?
    他对张素商这个异国教练已然充满好奇。
    阿尔乔深吸一口气,决定仗着自己一米七的高个子一口气冲进人群,争取采访到那位教练,谁知道人冲到一半呢,就被一团风给冲飞了。
    马克西姆跑到张素商面前:你教双人滑吗?我堂姐的女儿是练双人的!
    张素商坚定地回道:不教!
    他们家世世代代都是练单人滑的!
    双人滑有螺旋线和托举动作需要练习,张素商根本不会,更别说教了,他就没那个技能点。
    马克西姆:我们按市价的1.5倍给你结教练费!
    张素商转身的动作卡住了,接着他迅速回身,咳了一声:如果你是要编舞的话,我这边可以帮点忙,但价格就
    马克西姆会意的搓手指:一切好商量。
    两人不约而同的露出不那么无产的笑容。
    接下来的日子里,米沙简直是提前进入了人生巅峰状态,在莫斯科的时间里,不断有人来找他拍照合影,尤其是比赛才结束,他还没换衣服那会儿,所有人都想和黑天鹅站一块拍照。
    那一天没人能带着没用完的胶卷离开赛场。
    有个小姑娘不仅想和米沙合影,还期期艾艾的问张素商:教练先生能也站过来吗?
    张素商好脾气的回道:拍的时候要我弯个膝盖吗?
    小姑娘笑:我不介意你高。
    张素商:可我介意摄影师把我的头给拍没了。
    这是真人真事,阿列克谢在今年上半年和一个即将退休的教授拍合影时,就因为个头太高,摄像机没拍到他的头,最后出来一张无头照,看着怪惊悚的,张素商觉得以他的身高,也很容易出现拍没半个头的情况。
    小姑娘:
    张素商问米沙:啥时候能拍完啊,我想回去喝姜汤了,不然怕着凉。
    米沙也想喝姜汤,他回道:快了快了,再拍几张就走。
    等回了圣彼得堡,副市长又特意到米沙训练的冰场和他合影,祝贺冠军先生卫冕国内赛冠军,顺带着给他涨了津贴。
    翻了一倍。
    米沙乐啊,立刻拿着钱跑去张素商家,砰砰的敲他家的门:秋卡,在不在?我要给你涨教练费啦!
    嘎吱一声,小巨人般的阿列克谢开门,食指放嘴边:小声点,赶稿呢,今晚就要交了。
    米沙意外,他是知道张素商写小说的人,平时也会追更,这会儿攧手攧脚的往里面走,换拖鞋的时候问:他不是回来两天了吗?我记得他一个下午就能写完每周的连载,怎么拖到现在?
    阿列克谢无奈:他今天下午才开始写呢。
    张素商这人做正事从不含糊,学习、翻译、滑冰都严格按照作息表来,唯独在写小说上有点拖延症,从莫斯科回来后,他先是躺家里睡了一通,又跑去找蒋静湖做精油推拿放松身心,之后还和伍夜明约着去郊外的大湖里滑野冰,据说回程还遇到了狼群,幸好被同样来滑野冰的市冰球队给救了。
    冰球是一个把打架写入比赛规则的生猛运动,猛男极多,喝了酒以后战斗力比狼群还强。
    这么玩了两天,等叶戈尔编辑又来雪姨式敲门时,张素商才想起《女飞行员》的下周更新还没动笔。
    于是他先吃了一盘蜂蜜蛋糕,拿一把从二手市场淘过来的旧小提琴,要给阿列克谢表演《十面埋伏》,还把琴弦拉断了。
    米沙:然后呢?
    阿列克谢:然后他发现距离交稿时间已经只差3个小时了,于是他泡了一壶茶,坐在桌子上一边唱歌一边赶稿,还不许我发出其他声音,说是会打扰他的思路。
    随着靠近客厅,米沙听见了张素商的歌声,那是一首曲调十分魔性的俄语歌,据说是和伊万C,也就是坐张素商侧后座的病弱系斯拉夫美男学的。
    哥哥被醉鬼打了滋啦,妈妈拿起了菜刀滋啦,他们一起追了出去滋啦
    这里的滋啦就是弹舌音,张素商唱歌时碰到弹舌音就会变成滋啦。
    唱到追出去的时候,张素商一顿,像是卡了文,不唱了,只皱着眉苦思剧情,却把米沙憋了个够呛。
    所以那个醉鬼后来怎么样啦?你倒是唱完啊!
    原本米沙还以为张素商这段临时赶出来的稿子必然质量不佳,谁知等圣彼得堡早报的新一期出来的时候,无数人都给秋卡点了赞。
    《女飞行员》那倒霉催的女主角凯瑟琳娜为了活下去,选择走出家门去工作,找了一整天都没有人愿意收她,期间还被一个路过的小混混打了一顿。
    真.打。
    读者们纷纷震惊:秋卡又要写变态反派了吗?可是这个角色看起来逼格明显没以往的反派没那么高啊!
    之前那个奇盗鳄鱼可是会在偷完文物回家的路上,扶起路边摔倒的老太太,还给人家整理好外套,吻她的手背,温柔的说美丽的夫人请早些回家歇息的绅士,逼格高得上天。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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