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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正确套路一条龙——龙九九/不秃头的九烟

    白凛怔了一下,慌忙说道,没有,没有的师父。
    只是那师父两字声音小之又小,没叫张仲琰听清楚。张仲琰愣了一下,看着白凛突然间错愕的神情,自己更是怪异。他说道,怎么了,师父。
    白凛慌忙摆手,陡然想起自己还有一封来自于孟汲的信件未曾拆。他就连拆信的时候,手上都有些发抖,险些将里面的信纸撕了。
    仔仔细细看完了信后,白凛才舒展开了笑颜,说道,我们回屠仙宗。
    怎么了师父?张仲琰问道,怎的突然要回屠仙宗去?
    阿赦回来了。白凛说道,垂头的那一瞬间,便是见到信纸都湿润了许多。他轻声说道,我等了你们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
    这回张仲琰倒是听清楚了,但是却怎么也不能明白其中意思。他茫然地看了白凛一眼,却是从白凛眼中又是看到了憧憬与期盼,心中更是不爽利极了。
    他只当那你们指的是玄天赦与旁人,心中更是有些酸涩郁结,怎么也打不开。
    白凛高高兴兴地收拾东西准备回屠仙宗,可张仲琰却并不怎么乐意了。从前他还想要白凛带他去屠仙宗瞧瞧,而今却是后悔极了。
    张仲琰扯了许许多多粗略的谎言,类似吃错东西、头疼脑热的,拖拉着白凛几日。白凛就是再蠢钝,也能看得出来张仲琰是故意拖延他了。
    他叹息着问道,阿琰,为什么拖着我?我已经有许久未曾见过我的师弟了。
    白凛语气中的无奈与落寞,重重地击在了张仲琰的心上,怦怦的叫嚣着是在白凛心中自己远远及不上玄天赦的重要。他气恼又难过,一时间便是耷拉下来了脸。
    张仲琰说道,师父是不是回了屠仙宗,便不是我一个人的师父了。从前师父说你有个师侄,现在又有了师弟,而后你是不是还会告诉我,你还有师父师伯师叔,通通都比我这个白捡来的徒弟重要?
    他心中气恼,便是说出来的话太过过激了些。说完她便意识到了,但总是梗着脖子等着白凛的回复。
    果不其然,他在白凛的眼眸中看到了一瞬的失望,可过后却是无尽的落寞与绝望。
    张仲琰不知道是哪句话让白凛竟然红了眼眶,弱弱地辩白了一句,阿琰,我当真没有。我师父我师父他早便不要我了,他为了救我没了性命,他不要我了。
    说完,便是一滴泪珠砸在了方才张仲琰因为激动而握住他的一双手上。
    张仲琰哪里见过这般架势,手忙脚乱地掏了帕子便要替白凛抹眼泪。他慌乱说道,师父,我当真不是故意的,只是随口说的。就算你不要我了也罢,我也定然会跟着你的。你莫要再伤心难过了,对不起。
    白凛自打一个人上路以来,便是未曾再掉过眼泪,只是偶然间看着那闪烁的魂灯会动容红眼罢了,若不是张仲琰提及此事,他当真不会一下子情绪失控,抑制不住自己。
    他接过了帕子,轻轻擦拭了两下,说道,我无事的,只是心念屠仙宗罢了。
    张仲琰忙收拾了包裹,说道,师父,现下刚过晌午,启程还来得及,我们便是即刻出发吧。
    他妥协的速度,倒是让白凛有些吃惊,忍不住破涕为笑了出来。因着他没有法力,而张仲琰现下也不过三脚猫的功夫,他们还是寻了灵兽拉车,走走停停地回到屠仙宗。
    白凛也知道不能急于这一时,但却仍是归心似箭。他想告诉玄天赦,他找到他的师父了,只是转世的张仲琰似乎还是有些不同。他心中无数的话语想要告知玄天赦,毕竟这世间只有玄天赦一人,还是能懂他这么多年来的历程。
    一路上他们换了两匹灵兽,若是能赶上城镇便寻客栈住下;若是没有,便是餐风饮露地睡在马车当中。
    张仲琰从前不敢挨着白凛,而今却是舍不得离开白凛身侧,恨不得日日赶不到城镇,夜夜两人挤在狭窄的马车当中。
    有些情愫,好似默默在路途中,改变了。
    第156章 番外二仲凛(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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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他们回程的时间是够得, 也赶得上去瞧瞧孟汲信中所说的新天帝。可没成想屋漏偏逢连夜雨,张仲琰不拖延着时间后,他们竟然是遇上了棘手的事情。
    近年来除了个邪教,虽是灵修, 可走的法门却不同于旁的灵修那般扎实可靠, 而是靠着人做炉鼎来修炼。虽是走的灵修法门, 可是做法却是灵修、魔修都不齿的。
    白凛对这个门派也是知之甚少,听过一些传闻罢了, 也未曾想过自己竟然有朝一日会真的撞上他们。
    他的容貌不论在哪里都是出众的,清淡又如莲的性子又格外吸引那些个邪门邪派的人。他们只当白凛和张仲琰是哪个世家的小公子出来游玩,便掠了去。
    白凛没办法使用灵力, 而张仲琰更是三脚猫的功夫。他吓唬吓唬村落里面的人倒是还行,但当真遇上这邪教之人,也是半分法子都没有。
    他们二人被捆着扔在马车之中,里面只有个小小的窗子, 最多也只能容下一人通过。外面是守卫,对他们看得也不算紧,兴许是只当他们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吧。
    白凛看着自己腰侧的香石, 那摘下来便可以让看手他们的人失去一段时间的战斗力,可是张仲琰呢?他不知道那气味的辛辣张仲琰是否能经得住, 他不过是个刚入门的灵修罢了。
    虽然邪教对他们二人施了禁锢,叫他们说不出话来,但是他们却万万没有料想到, 白凛虽是不能施法,可修为远在他们之上。他们使用的禁锢, 在白凛身上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他看了眼驾车人正在哼着歌,半分没有将心放在他们二人之上的模样, 便凑到张仲琰的耳畔,轻声说道,阿琰,等下帮我将腰侧佩戴的香石解下。
    张仲琰说不了话,只能疑惑地看着他。
    他便又解释道,我身上有异臭,能保得住我们一瞬间的逃脱他们的魔爪。但是这臭气熏天,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忍得住。切记先行屏住呼吸,闭上双目。
    张仲琰点点头,听着白凛的话便屏住了呼吸,奋力用捆绑住的双手解开白凛的香石那一瞬间,他便闻到了比之前更加浓郁百倍的味道。
    其实他当真不觉得那味道难闻,只是眼中一瞬间便有些生疼。他连忙合眼屏气,只听见外面驾车人嘀嘀咕咕了一句什么味道啊,便再没了响动。
    张仲琰连忙摩挲着将香石塞进了白凛的手中,一头栽下车去,从一旁摸了块石头替白凛将手脚的绳索割开了。
    仓皇逃窜间,白凛似乎想到当年他和玄天赦也是这般躲避雁姬的,不禁无奈地笑出了声来。他早便没有忆起这招来,竟是让他们二人白白受了许久的委屈。
    味道已经随着奔逃而消散,张仲琰的一双眼睛也能睁开了,便是一睁开就看见白凛笑意尤甚的模样,不知所措地问道,怎、怎么了?
    白凛摇摇头,又是笑道,从前我也这么狼狈过,是和阿赦一起逃命的时候。那应该是我最后一次见他,后来他便去了九重天上,当了他的神君。
    张仲琰只觉得他的耳朵又刺痛了一下,便又是提到了玄天赦这个名字。他心中莫名的感觉险些又要破茧而出,仿佛上辈子他就讨厌玄天赦这个人一般,让他打心底就对这个名讳厌恶极了。
    他不言语,只看着白凛,但是心中的那团火在一直烧着,甚至有些愈烧与旺的模样。
    张仲琰摸了摸自己愈加滚烫的面颊,哑着嗓音有些怪异地问道,师父,我是怎么了?
    白凛也是惊异,连忙伸手想要搭张仲琰的脉,却刚刚触碰到他的手腕,便感觉到了一股炙热的温度从他手指尖攀爬而上,让他不自主地回缩了一下,但却被张仲琰硬生生地拉住了。
    猛地袭来的力气,让白凛不知所措,他感觉到到张仲琰温热的气息在自己的脸前,却不敢抬头。他心中紧张的同时,却又打心底里冉冉升起一股不同寻常的意味来。
    白凛琢磨不明白,也更没有时间留给他想明白这件事。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有朝一日会同张仲琰有这种关系,可等他深刻地感觉到那股撕裂的痛感裹着舒意冲击着他,他才蓦然惊醒。
    这不对。
    张仲琰因为修为不够,所以在一开始便受到了邪教的暗害,而自己却是因着尸体的缘故,根本对这药没有任何反应。
    所以张仲琰向疯了一般索取的时候,白凛甚至还能抽出思绪来捋这件事情的始末。
    一下又一下的冲击,让白凛的思绪断断续续。他口中想要劝阻张仲琰,可是话到嘴边吐露出来的,便是只有一声高于一声的呻吟罢了。
    只是捋着捋着,他便是沉浸在了快感之中。
    醒来的时候,张仲琰正抿着嘴搓着衣角坐在他的身侧,见他睁眼,便先是递上了茶水,又是要塞几口干粮给白凛,却被白凛推住了。他又忙上前扶着白凛的身体坐起来,不安地站在一侧。
    白凛却只是说道,昨日是我未曾瞧见你竟然遭了那邪教的暗算,让你白白受苦,还望你莫要怪我。阿琰,还有一事请你谨记,昨晚我们之间并未曾有过任何事情,有也只是普普通通的解毒罢了。
    他便是从一开始便只字未提这事之后发生的事情,张仲琰只觉得如同当头被泼了一盆凉水一般,呆呆地立在原地。
    什么叫做未曾有过任何事情,什么叫做普普通通的解毒?
    张仲琰只觉得自己听不明白了,他本来只等着白凛将他打骂一番过后,他们便从师父徒弟间换了关系来,却没想到白凛竟然矢口否认了此事。
    他在整一个清晨,从睁开眼看见白凛在他怀中开始,便觉得过分靥足。他憧憬又期盼白凛醒来,又打了许许多多的腹稿想要剖白说给白凛听。
    他想说原来从一开始他便喜欢白凛了,也许是从白凛捡他回家的时候,也或许是从婴孩时期看到他的第一眼便开始了。他许许多多想说的话,却是被白凛一句从未有过任何事情,全部噎了回去。
    张仲琰颤抖着双手,却是在下一瞬间紧紧掐住了自己的衣角。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不是这样的。
    他紧紧地盯住白凛的双眸,说道,不是这样的,我们明明昨天发生过了。虽然起先是因为药物作用,但后来,却是我甘之如饴的。我师父,我喜欢您,我爱慕于您。
    张仲琰说罢,便想要去凑近白凛一番,可却没曾想到白凛在恍然间竟然仓促地退后两步。他有些踉跄,更显得狼狈,立马转了身背对着张仲琰。
    白凛不敢面对张仲琰,他见过寒诀与玄天赦,可却未曾想过他和张仲琰会有些什么事情发生。
    就算是张仲琰上辈子对自己那般好,他也从未曾往这情爱之间想。从始至终,他便是将张仲琰当做最最亲密的师父,这辈子又变成了最最亲密的徒弟。
    他本来也是只打算着,等张仲琰修为够了,便为他娶上一位女灵修。上辈子张仲琰为他操碎了心,他只希望这辈子张仲琰能够开心快乐。
    白凛叹了口气,可却未曾想到,张仲琰现下想要的开心快乐,便只余下他一人了。
    张仲琰看着白凛接连叹息,只觉得一阵天崩地裂席卷而来,刹那间将他压得喘不过来气。他只是抿着嘴,定定地看着白凛,只期待着下一瞬间白凛便告诉他那不是真的。
    可白凛依旧背对着他,许久才轻声问道,阿琰,这是你想要的吗?
    张仲琰连声说道,是,是我期许的。师父我当真心慕于你。
    好。白凛轻声说道,既是你心之所向,我便如你所愿。
    既然张仲琰当真对此事开心快乐,他便遂了张仲琰的心愿。他记得,从前张仲琰也是对他有求必应的,他应当学着如此。
    张仲琰本是兴奋的,可兴奋过后,又品出来了白凛话中的无奈。他像是在完成什么任务般的回应着,便是一时间也欣喜不起来了。
    可到底,白凛也是同意了的。
    张仲琰叹了口气,不过是踏出第一步罢了,再硬的心肠也会有被焐热的那一天。
    只是他瞧着白凛一张甚至有些茫然的脸庞,只觉得颇为无力,叹了口气。
    张仲琰虽是已经笃定主意,不管白凛如何,他都要死皮赖脸地跟下去。可是得不到回应的爱恋,总是叫人心痛欲绝。
    白凛就像是懵懂的少年人一般,面对着张仲琰的示好示弱,只是一味的逃避。若是有逃避不得的时候,便是默默接受,没有任何反馈。
    张仲琰便是心中无奈之至,好似白凛从前的千年时间都是白活了一般。但他却未曾放弃,只要进攻,便是总有破城的那一日,他深谙这个道理。
    可再坚韧的蒲草都有被扯断的那一日,张仲琰心中总是绷紧的那根线,也是在一次又一次地反复拉扯间,倏然断裂。
    第157章 番外二仲凛(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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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当真击溃张仲琰的, 不是白凛的抗拒与冷淡,却是白凛从前那些没有他的记忆。
    回到屠仙宗的时候,张仲琰见到了传闻中的玄城主,现在的龙神。但同时也见到了玄天赦身侧的寒诀, 他本是顺从地打个招呼, 却没想到寒诀一上来便对他嗤之以鼻。
    倒是玄天赦拉了一下寒诀的衣袖, 才让他未曾继续摆着一张脸子面对张仲琰。
    玄天赦看向白凛,便问道, 师兄,我该唤他作什么?
    白凛答道,唤作阿琰便好。
    张仲琰立马从善如流对着玄天赦唤道, 师叔。
    他此话刚落,却没曾想玄天赦竟是面容挂上了些许扭曲神色,虽是只一瞬便消逝了,但却被他的双目捕捉了个一清二楚。
    他丈二摸不着头脑, 便听见玄天赦说道,师兄,我有些话语想要单独同你说上一说。
    随即白凛便唤他出了门, 和在外面的寒诀大眼瞪小眼。寒诀不乐意搭理他,自己唤了玄雪崖给他寻了个亭子便乘凉去了, 只余得张仲琰一人留在门口。
    玄天赦早便给房间下了隔音罩,就是张仲琰晃着脚在坐在台阶前面,也照样一个字也听不见。
    师兄弟二人有千年未见, 自己是有一肚子话要说的。只是谁人也不知怎么开口,话到了嘴边倒是说不出来了。
    还是玄天赦先问了一句, 师兄如今可好?我瞧着你已经寻回了师叔的魂魄送他转世为人了,可你要知晓, 他们两个从来都不是同一个人,你需得识得清楚才好。
    他这话不说还好,说了便是引得白凛接连叹气,许久才说道,我不知道许许多多的时候,我分不清。我只想要补偿他,他上辈子对我那般好,所以我只想护着他开心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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