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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正确套路一条龙——龙九九/不秃头的九烟

    我偷偷做的此事,当然知晓天道会明晰,但它却没有处罚我,就像是默认了我此事一般。
    而后,我便是有数千年未曾见过阿爹他们。再见的时候,便是商量我同云镜的婚礼一事。
    其实云镜待我也是一般,她未曾见过旁的年轻神君,更别提喜不喜欢我了。我们两个人就像是水到渠成一般,没有过分情爱,却是从小一同长大的情分。
    我阿爹还是那般温和,许久未见的寒诀也如同往日般好看。
    阿爹脸上的笑意比在九重天的时候更甚,拍着我的肩膀便说道,曦儿如今也是大孩子了,也娶妻了。
    我朝他笑着,但是似乎又笑不出来从前的模样了。我张了几次嘴,还是没唤出那声阿爹。
    最后千言万语智能化作一声叹息,我携着云镜的手又一次走了那我登基时候的路。从前在我身后的阿爹,现在依旧还在。
    这样,其实也很好了。
    第154章 番外二仲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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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仲琰睁眼的时候, 便看见了白凛。即便那时候的他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婴孩,他也是第一眼便将这个人刻在了心底。
    待他懂事了,他的阿爹阿娘便告诉他,隔壁的白凛叔叔是他和他娘的恩人。如果不是那日他碰巧路过, 他阿娘早就因为难产而母子皆亡了。
    他当时不怎么明白, 可等白凛叔叔变成了白凛哥哥, 他就忽然明白了。
    白凛瞧着比他父亲这个秀才还文弱,平日里的衣着住行也是颇为讲究, 但却没瞧见有人侍候左右。他就在这小村落里面,同农夫一般辛苦劳作着。
    张仲琰父母的身子骨不好,上头的哥哥又大他许多, 便是在他长到十五岁的时候,他的父母便全都不在了。嫂子嫌弃他一张嘴吃得多,便寻了个理由将他轰了出去。
    他在父亲的教导下,识字颇多, 就是去旁边城镇里面做个账房先生也是可以的。但他总是咽不下那口气,明明都是父母的孩子,凭什么偏偏是他要被赶出家门。
    他在门口坐了三天, 最后是被白凛领回去的。
    白凛每每看到他,便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这回终是瞧了他在门口坐了三日,忍不住问道,你愿意做我徒弟吗?以后便是同我一起了。
    张仲琰有些奇怪, 即便是他知道这个白凛哥哥救过自己和母亲,但却因为他日日寡居少出的, 也并不熟稔。
    他仰着头看着白凛,见到的却是白凛眼眸中的诚恳与认真, 就好似不容拒绝一般。他蓦地想起来他见到白凛的第一眼,明明自己只是个婴孩罢了。
    却当真是,一眼万年。
    张仲琰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便是看着白凛的那一刹那,就点了头。
    白凛笑起来的模样当真好看,竟是叫张仲琰有些痴迷了。
    不过从此往后,他便是有师父的人了。
    白凛只是勾着唇角佯装着平静的模样,可心中也已经是雷霆万千,仿佛一颗心脏要从嘴边跳动出来一般。
    从前张仲琰是他的师父,现在他便亲手教诲张仲琰。
    他不能使用法力,便是一字一句手把手地教着张仲琰。兴许是因着记忆深处还有着上辈子修习的痕迹,便是他这般教出来的张仲琰,都比那些从小资质聪慧入宗门学习的强上不少。
    白凛曾经走过路途很多,便是说与现在的张仲琰听,也是几日几夜说不完的。张仲琰听得津津有味,十分想要去走走看看白凛曾经走过的路途。
    只是白凛不愿意,那些路太过孤单,他并不想去回忆。那段日子里面的苦痛,只有他自己才能理解,他经常会在想,他这么做真的是值得的吗?
    可每每瞧见那魂灯闪烁得愈发甚了起来,便是心中靥足,只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值当了。
    可这世间走上一遭便也罢了,他倦了乏了,只想寻个好地方陪着转世的张仲琰。他本没有想要打扰这辈子张仲琰的生活,可未曾想到张仲琰竟然是这么个亲缘寡淡的命格。
    白凛终于是忍不住,还是想要再近张仲琰一步。
    收了张仲琰后,张仲琰师父师父叫的欢实,但却未曾听闻过白凛唤他一句徒弟。白凛总是叫他阿琰,倒是让他觉得心中奇怪了些。
    张仲琰觉得奇怪,便问道,师父,缘何你一直只唤我的名讳,不称我做徒弟?
    白凛愣了一下,张仲琰不提的时候,他便不觉得,如今却是突然冲进了心里。他缘何不叫张仲琰徒弟,只因着他本就把张仲琰当做师父。叫了近千年的师父,却在轮回转世后成了他的徒弟。
    谁人也转不过这个弯儿来。
    张仲琰见他不说话,便又问道,可是师父曾经收过旁的徒弟,我上面还有着师兄师姐,他们许才是师父的唯一。
    白凛听到了他语气中的失落,忙摇头说道,并无,只是觉得觉得阿琰这个名字朗朗上口,好叫的很。
    张仲琰对这个答案也算是认可,便又自己寻了秘籍去看着。他的进步很快,但在这小村落中,却是没有半点用武之地。
    想了许久,张仲琰还是决定同白凛言说,叫他与自己一起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他几乎从出生起便困在这个小村落中,最远处不过一旁的城镇。
    他听过白凛说屠仙宗说四象门,更听过白凛描绘这大好山川。他心中憧憬,便是又一次提了要同白凛一起出去的愿望。
    白凛只觉得这小小的一方天地,才是世间的绝无仅有的净土。可他却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有人会毁了他的净土。
    他只当这小村落中民风质朴,便是他只提过一句自己是灵修的事情,他们便不会太过在意自己。却是没想到,自己竟然是被这些人误解了。
    那是一日他的香石有些失效,还未曾换上一个新的,叫旁人闻见了他身上的味道,便是一传十十传百,竟然到最后说出来了,他是用养尸才能永葆青春的。
    白凛百口莫辩,他尝试着解释自己曾是灵修一事,便叫旁人嚷嚷着非要他用些法术来证明自己。他不能用,用了便是引了天雷来,这一整个村落恐怕都熬不住要同天雷一起去了。
    他不知道怎么办,却是张仲琰对着那吵吵嚷嚷最为猛烈的自己兄嫂头一回真正的摆了脸子,用自己才学了不过三年的法术,去唬住了村中的所有人。
    张仲琰入了夜便拉着白凛一起收拾了细软逃出了村落,他们到了十里开外才停下脚步。
    白凛只叹了口气,问道,阿琰,你后悔吗?
    张仲琰却是有些怪异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有什么后悔的,若是我们不走,谁知道他们明日想来我不过势单力薄,会不会再闹什么幺蛾子出来。我倒是贱命一条,却不想连累师父。
    我瞧着那模样架势,便是我那势利眼的兄嫂做的。他们巴不得我早日死了去,省的在他们面前挨着眼睛。张仲琰有些不好意思地松开方才拉住的白凛的手,说道,这样也好了,我终于叫师父陪我一起出了那个破村子。往后师父就要陪着我浪迹天涯了,咱们再去瞧瞧你说过的那些山川河海,可好?
    白凛点点头,借着微弱的月光,他才看到少年已经抽条。因着年少时日做过不少农活的缘故,张仲琰这已是的身子壮实也高挑了不少。虽是一模一样的面庞,却是叫白凛看出了同上辈子不一样的模样。
    张仲琰的身上再也没了那股子因为堕魔而产生的戾气,更没有了因为使用神甲功而造成的伤疤。普普通通的模样明明是扔进人堆里最不起眼的,却是让白凛一时间看着他失了神。
    张仲琰见白凛发怔,便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说道,师父,怎的了?
    白凛看着张仲琰一张脸险些脱口而出的一句师父,竟是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他看了看夜色,说道,不早了,我们便寻个地方先行休息吧。
    张仲琰点点头,解下包裹在树下为白凛铺展了一处干净的位置,而他自己却是拍了拍地下的尘土,便席地而坐了。
    白凛本有些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待回过神的时候,方才意识到张仲琰硬是将唯一的一块好地方留给了自己。
    从前是这样,现在依旧是这样。
    不管他有没有轮回转世,他对自己一直都是好之又好的。
    白凛敛了眸色,月光融融地洒在他的身上,他向来一袭白衣不染风尘的模样,竟是因着在这小村落中的十来年隐居,而有了不少烟火气息。
    张仲琰就这般看着白凛,便是觉得白凛定然是这世间最最好看的男子。就连他一个男子,都忍不住为了白凛的容貌气度而称赞。
    看着白凛在月光下微微颔首的模样,张仲琰只觉得自己心中有一团火在烧,怎么也扑不灭。
    白凛看着张仲琰似乎挨着土地不舒服的模样,也是叹了口气,说道,阿琰,来我身侧。这地方不小,我们挤挤便好了。
    张仲琰推脱半天,也未曾见到白凛松口,也是无法,只能到了他的身旁坐下。他与白凛挨得极近,只感觉说话间都能嗅到白凛身上的味道。
    旁人都说白凛身上味道难闻,他却是觉得那是世间最美妙的味道。合着丝丝檀香味道,白凛身上本有的气味传入了张仲琰的鼻腔之中,让他忍不住多深吸了一口气。
    可白凛似乎误会了他的意图,神色有些黯然,只说道,阿琰也觉得我身上味道很臭吧?
    张仲琰慌忙点头,说道,怎么会呢?师父身上的味道同旁人不一样,但却不是臭气,我是喜欢的。
    白凛听他苍白的辩驳,却是了然一笑。他摸了摸自己腰侧的香石,依稀记起第一块还是张仲琰前世的时候,为了让自己不要难过而寻来的。
    张仲琰闻着白凛身上的味道,便是只觉得自己身上那把火烧的更旺了。他有些不敢靠近白凛,却又不想要白凛以为自己是嫌弃他身上的味道,纠结许久,还是忍着心中的焰火又是挨近了白凛几分。
    他的师父,真的好香啊
    第155章 番外二仲凛(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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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仲琰闻着白凛身上的味道沉沉睡去, 而留下白凛望着张仲琰发呆,却是半点睡意都没有。
    从前他看着寒诀对待玄天赦的转世轮回分得清清楚楚,总想着到了自己这里也能将这辈子的张仲琰和上辈子的分开,可当真遇到这个人的时候, 却是怎么也分不清了。
    他们生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唤着一模一样的名字。
    白凛只觉得自己当真分不清楚, 脑海中便是早已乱作一团。他嘱咐了自己许多次,却还是在心底里就将其奉成了一个人。
    想来, 他也有许久未曾见过玄天赦了,只是还有消息传来,只说道玄天赦继任了龙神, 而寒诀也成了上古兽神。他由衷地替他师弟开心,玄天赦受过那么多苦痛,终于是苦尽甘来了。
    思及此,白凛便提笔书下一封信送去屠仙宗与孟汲。信中只写到, 他已经离开了隐居的小村落,准备带着张仲琰到处走走瞧瞧。
    送出之后,白凛便也落入梦乡之中。
    小村落里的人第二日一大清早便是想明白了, 抄了家伙想要去找他们二人算账,却没想到早已经人去楼空。两人已经在了最近的镇上, 白凛为张仲琰买了些平日吃不上的朝饭。
    张仲琰还未曾习得辟谷,但看着白凛只是望着他也不动作的模样,吃饭的举动都呆滞住了。他生吞了一口, 便问道,何时师父教我辟谷?
    白凛笑道, 不急。先前你总说想要去瞧瞧这大好山河,我们便走走看看。那一路上有许多特色的小食, 等全然尝过了,再修习辟谷也好。
    在镇上寻了家成衣店为张仲琰选了几套衣衫,白凛便是不自主地按照他师父的喜好去择了。可那些暗色却总是不适合刚过了十八岁的生日的张仲琰,他穿着的时候,自己也有些不舒坦。
    白凛见他扭扭捏捏的模样,本是想说若是不喜欢便算了,可话到了嘴边却是有些说不出来了。兴许是因着他从心底便觉得,张仲琰就是张仲琰吧。
    孟汲的信件似乎来得比他想的还要快,白凛当时正带着张仲琰在酒肆茶楼里面听着说书先生讲着曾经玄安城一役之事。
    时隔多年,这事儿当年的原委已然不重要了,说书先生未曾批判谁错谁对,只是将当年的盛况叙述了一番。
    张仲琰听得津津有味,便是拉着白凛讨论这事儿,说道,师父,这说书先生嘴里的玄城主我是当真不喜欢,他怎的能做出这等事情呢。我觉得不管原委,从一开始他便有错。
    白凛心中一惊,下意识地便攥紧了衣角。他还是不喜欢阿赦,总觉得什么错处都在阿赦身上。这不是他的师父,还能有谁?
    他看着面前的张仲琰,愈发得分辨不出来了。恍惚间还是那个带着面具的张仲琰,唤着他,凛儿。
    可眼前的这个张仲琰却远不是从前的那个沉默的性子,他见白凛不答话,便又说了一句,师父,你觉得呢?
    白凛却是摇了摇头,说道,他害人性命,只是因为那些人不把他的命当命。况且,这所有的一切都伊始于一场水灾,最后他便是由着一场水灾结束,也是合乎常理的。
    张仲琰却是皱了皱眉头,细细思索方才说书先生好似并未提及这水灾一事,他师父又是从何得知的。他既是想不明白,便问道,师父,你怎么知晓这事缘起水灾的?
    白凛却是蓦地收了笑意敛了神色,轻声说道,我如何不知,那是我的师弟啊!那个在玄安城一役被送上刑架施以酷刑的人,便就是我的师弟,玄天赦。
    张仲琰倒吸了一口凉气,猛然间想起自己方才曾言论过这玄城主的不好,便是小心翼翼地瞧了瞧白凛的神色,见他满目都是怅然却并没有气恼,也是松了口气。
    他连忙讨饶道,师父,方才我的话语说得重了些,你莫要生气。是我对此事不甚了解,才贸贸然发表了自己的言论,师叔所做之事定然是有他的理由的。
    白凛叹了口气,其实有些时候,他对着张仲琰也很是纠结。他虽然有些细微举动上与上辈子有些相似,但却总不是一个人。
    他只是连连叹气,却叫张仲琰心中忐忑极了,就连晚饭都没有吃好。踌躇了许久,他看着白凛仍是飘忽的申请,还是问道,师父,是我又做错了什么吗?
    张仲琰只觉得心中万般委屈无处可说,从前他就只见过他师父,听过他师父说走遍大江南北的事迹,却没在这事迹中听到旁人的名讳。如今头一次听到玄天赦的事情,还是戳到了白凛的伤心事。
    他便是一边觉得自己委屈,又一遍觉得是自己做事惹了白凛不开心。他心中难过极了,可偏偏白凛还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一点都没察觉。只拿一瞬,他就愈发得不喜欢玄天赦这人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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