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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正确套路一条龙——龙九九/不秃头的九烟

    当然没有,寒诀忙伸手扶了玄天赦一把,掖好他背后的靠枕,让他好舒服地在车里坐着。看铺排好一切,又掀开了布帘,指着外面拉车的说道,小主子你看看,这哪里是马车。
    玄天赦定睛一看,拉车的是两匹红色鬓毛的高大灵兽,名为赤鬓马。虽然这种灵兽叫着马的名字,却和马长得一点不像,头上甚至还有两只牛角,性格也更为暴躁。他却是不知寒诀竟有如此本事,抓到了这么两只灵兽来拉车,它们也还任劳任怨地干。
    寒诀朝着两只灵兽努努嘴,自夸道,我还是挺厉害的,竟然能驾驭得了赤鬓马。
    玄天赦见他笑得开心,也笑了,只是笑的时候牵着浑身疼痛,不禁咳嗽了两声。寒诀连忙拍着他的背,安抚着他。
    你这刚解毒,身子还没好完全呢。
    玄天赦勉强的扯了扯嘴角,说到解毒,果真鬼佛给我的是剧毒。也不知我这个曾经的同门又怎得惹到了他,竟让他下如此黑手,真是可怜可悲。
    你当时在我面前晕过去,当真是要吓死我了。寒诀说着,还是一副惊魂未定、不敢回忆的模样。
    不过玄天赦顿了顿,想到张仲琰对他莫名的恨意,便说,鬼佛既然想置我于死地,便肯定是下了狠手,这毒肯定不是一般的毒药。你是用的什么办法,才将我体内的毒药逼出来的?
    没什么,你中的毒不重,真的。
    不重?他微微侧头,看见了自己领口位置发黑的血迹,呵地笑了一声,说,那这衣服上的血迹呢,你总不能骗我,是我自己毒发后吐出来的吧?我怎样才能吐到这个位置,而其他地方不脏?
    寒诀见他看到了自己吐出的血迹,心里虽是有达成目的的窃喜,但是脸上表现的真挚,真的,你相信我,小主子。
    若是我信了你,我便是蠢顿如猪了。快说玄天赦仍是死盯着寒诀,只不过那眼神中比起前两日的质疑,却多了一分不解的温和。
    其实是我用了一个法器,这才将你身体里的毒素逼出来的。寒诀深吸了一口气,装作不愿吐出秘密的样子,说,只不过那法器,我不方便说,便随便扯了个幌子。
    受伤了?反噬了?玄天赦问。
    嗯,反噬了。寒诀点点头。
    玄天赦的眸光经久未动,随后才从鼻腔发出了一声轻响,你倒真是有能力,反噬了还在这里抓灵兽,安排马车。
    我总想着救你出了屠仙宗,可能会有追兵,便急急忙忙抓了灵兽找了车。想着魔界总是不安全的,就向人界跑了。只祈求别人不发现我是魔修,就好了。寒诀解释道,双手还合十在胸前拜了拜,看着蠢得真让人恼火。
    寒诀,你啊他心下一慌,却是知道自己不管怎么说,都是欠了寒诀一个人情。寒诀这个人竟对自己只认识两日之人,尽如此之力,也着实让他心里感动。
    你说反噬了,什么样的反噬?
    寒诀一听玄天赦问起反噬是怎样的,脸上顿时变了五六种颜色,欲说还迎的样子倒叫人看了发笑。他几经踌躇,还是开口,就咱们二人不能离开对方超过两丈远。若是离了两丈之外,便再也动弹不得。
    见玄天赦面色不对,他又解释,我确实也不知道这法器的反噬,竟然如此诡异。我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玄天赦抬抬手,却是劝慰道,这样的结果也不是你所能预料的,我还没多谢是你救了我呢。
    这赤鬓马虽不比玄天赦来时坐的灵兽快,却也是比普通马车快了许多。只是车厢太小,偶尔颠簸间玄天赦时常会不小心碰到寒诀的身体。寒诀倒是真的如原身蛇一般,同体冰凉,在这秋日里的寒风中,更让玄天赦打了个哆嗦。
    经此一事,玄天赦也知晓是寒诀在自己中毒颇深的时候,舍命相救。多了几分信任下,他便先开口问了自己在地牢中产生的疑惑,我师妹在地牢墙壁上所写的是她三月前屠了周家满门,鬼佛也验证了三月前这个时间节点的真实性。那么,为什么我在几日前才收到信件,信上写着她在屠仙宗内,这当真是奇怪得很。
    师妹?寒诀疑惑。
    玄天赦流露出有些尴尬的神情,解释说,实在是我骗了你,那本不是我亲生的妹妹,而是我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的师妹茜羽仙子白梦。
    说罢,又见寒诀的神色有些难过,便强挺着坐直了身子,手上作了个揖礼表示自己的歉意,原是名字也骗了你的,在下玄天赦。
    玄天赦?寒诀细细念着这个名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有点讶异地问,玄安城城主玄天赦?
    是。玄天赦承认,但是早便卸任了。
    说起玄天赦真实的身份,也是修真界中一朵奇葩。他原本是玄安城中一罪大恶极的妇人之子,但此妇人临行刑之际,竟在法场上产下一子。产子之时,天象异变,心月狐[1]与轸水蚓[2]并行。这大凶之后便是大吉,从而得了百姓请命,说犯妇虽有罪,但罪不至其子。玄天赦便因此活了下来,以玄安城之玄为姓,上天赦免为名,百家饭以养。到七岁时因天资卓越,被四象门收为外门弟子,可惜天不遂人愿,他一直没有任何际遇可以拜入内门。
    直到五年之后的一次外门大选中,玄天赦力抗其他弟子,得到了青龙阁首座的赏识,五十余年后,终成为青龙阁亲传大弟子。就在修真界中人以为他会继承青龙阁首座之位时,他却辞别了师尊,义无反顾地以大乘仙师之姿,回到玄安城任城主,只为感念多年以前玄安城百姓的仁慈。在他近百年的治理之下,玄安城成了人界最繁盛的城市,他便也功成名就,选择隐退,再不问世事。
    寒诀当然是了解玄天赦是怎样一个人的,只不过在他还没有在玄天赦面前暴露真实身份的时候,他自是不能表现出一幅稀松平常的模样,只得又做不敢置信的样子。
    我竟是认识了玄城主!
    玄天赦一笑,也不再继续提及此事,便转了话锋接着与寒诀商讨白梦之事的个中奇怪,你说这信件是寄了三月方才到我手上的,我确实也是不信的。但是为何能延迟三月之久,我也着实想不通。或许,是有人故意攀扯屠仙宗下水?
    他言罢,又摇摇头说,也不大可能的样子,毕竟梦儿是真的出现在了屠仙宗内,也确确实实在地牢中住过一段时日。
    寒诀品了品玄天赦话中的意思,思虑过后说,那么这个寄信的人,一定是真的知晓白梦曾在屠仙宗内待过。
    是了,你说的没错。玄天赦十分认同他的看法,而且,他恐怕也是知道白梦为何会出现在屠仙宗内的原因的。
    那就只有一个人了,便是鬼佛。寒诀沉吟。
    玄天赦先是点点头,细想之后又摇了摇头,说,不对。你恐怕不知鬼佛与我和师妹的关系,他可是四象门玄武峰曾经的首座,白梦亲生兄长白凛的师父!
    竟有如此一层关系?寒诀惊异。
    他有多疼爱白家兄妹你却是不知,所以我更倾向于有他人引我出来。而且,这个人他不仅知晓我与白梦的关系,更知道鬼佛曾经的身份。这个人,一定隐藏在屠仙宗内,他是故意的。玄天赦突然转头看向了寒诀,目光晦涩不明,看的寒诀心里一阵发毛,以为自己哪里露了馅。
    况且,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我却是从未听说过。他想起了白梦在墙上所书的屠了周家三十六口,一时间也不知作何感受。白梦虽是性子骄矜,却也是个明事理的女子,不会平白无奇地就去屠了人家满门,这其中定有什么往事是值得深究了。
    周家一家三十六口,白梦究竟为了什么,非要杀了他们不可。
    寒诀听闻此事,也是紧皱了眉头,道,这件事,恐怕你得
    回四象门,问过师兄才会知晓。
    注:
    [1]心星造作大为凶,更遭刑讼狱囚中。将逆官非田宅退,埋葬暴卒死相从。婚姻若是逢此日,子死犯亡泪满腮。三年之内逢遭祸,事事教君没始终。
    [2]轸星临水造龙宫,代代为官受敕封。富贵荣华增福禄,食盈库满自昌隆。埋葬吉星来照助,家宅安稳且无凶。更有为官招帝宠,婚姻龙子出龙宫。
    作者有话要说:
    不许喷我凑字数哈哈哈哈或
    第12章 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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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凛看着和玄天赦一起来的寒诀,眼神中虽是透着点疑惑,但也什么都没问。
    倒是玄天赦自己乖乖巧巧地把事情经过解释了一番,寒诀就是因为帮我解毒,所以才被法器反噬。现在这种情况,我们也不知道多久才会解除,只能先捆在一起了。
    白凛朝寒诀温和地笑笑,说,那我便替阿赦谢过寒公子了。他这个孩子,总是马马虎虎的不着调,真的多谢寒公子的帮忙。
    寒诀看见白凛把玄天赦归为自己所有物的那副样子,心里有些憋气。什么叫做替他谢过,二百多岁的人了还被当成个孩子,当真好笑。
    但是他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回馈一番笑意,说,阿赦的事情就是我的事,这本就不算什么。难道还能让我看着他中毒身亡吗?对吧,师兄。现下他连小主子也不叫了,学着白凛的称谓,也喊上了玄天赦为阿赦。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还是要说句谢谢的。白凛倒是不甚在意,只是指使着玄天赦,阿赦,再跟寒公子道个谢。
    玄天赦还没出声,便被寒诀按了下来,皮笑肉不笑的说,不必。
    两人奇奇怪怪的表现,就连玄天赦都听出了其中的不对劲儿,但他却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是看看寒诀,又扭头看看他的师兄。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不久,倒还是玄天赦先忍受不住,张了张嘴,师兄,你可知我在屠仙宗见了谁?
    谁?
    屠仙宗的鬼佛,他是玄天赦语气顿了一顿,深吸了一口气,说,是师叔。
    白凛正端起茶杯准备饮水的手停顿了下来,微微颤抖的茶杯和一丁点洒在地上的茶水,显示出了他心底的惴惴不安。他问,你哪个师叔?
    张师叔,张仲琰。玄天赦答。
    手中的杯子滑落,啪叽一声四分五裂。茶水溅湿了白凛的衣摆,他却像是听不到看不到一般,嘴里喃喃道,师父
    玄天赦拉住白凛的袖子,轻轻扯了一下,叫他回过神来。
    师父怎得会去了屠仙宗,那是魔修的宗门啊!白凛仍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双眼瞪大,眼白中一瞬间便充满了血丝和点点星光。
    我也不知道,只是我在潜入屠仙宗的时候,撞上了他。玄天赦的目光闪烁,最终定置在了面向白凛的角度,他已是堕了魔。
    白凛双眉蹙起,摇摇头,说,师父那么一个正直的人,怎么会堕了魔?阿赦,你一定是看错了
    不,不会的。玄天赦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锋,制止了他继续辩护下去的语句,我与师叔在地牢中见了一面,虽然他未曾告诉我他是何故堕魔,但是他没有掩饰自己的身份。白凛,他就是张师叔。
    我不相信
    玄天赦也知他不信,便将自己思来想去是否要告诉他的,自己中毒的真实原因,说了出来,师兄,甚至,还有一个事情,我思虑过后还是决定告诉你。
    何事?白凛问道。
    甚至,我身上所中的缚仙之毒,也是张仲琰亲自下的!说这句话的时候,玄天赦有些咬牙切齿。想来也是,谁会真的对害自己的凶手有好的态度呢?
    白凛听到玄天赦的话,猛然瞪大了双眼,惊异地问道,阿赦,你说什么?!
    是真的。寒诀接过了话头,解释道,我在偷偷溜进屠仙宗地牢的时候,刚巧看到鬼佛喂了玄天赦毒药的事情。
    其实事实并非如此,但是寒诀为了佐证玄天赦话的真实度,也开了口。玄天赦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却见寒诀对他摇摇头,比了个嘘的手势,便不再做声了。
    白凛当然是不敢相信此事的真实性,嘴里一直拼命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
    玄天赦也不再犹豫,说道,我想着他对我下毒,统共就两个原因。要么他想杀我灭口,要我死在屠仙宗内,不把他堕魔的消息带回来给你;要么,他就是恨我到了极点,巴不得有个机会就杀了我。
    师父不会那么心狠的。他白凛闭上了双眼,两道清泉从他紧闭的双眸中流出,他说,虽说他从前也不喜欢你,却只是让我离你远些,也没有真的做过别的什么事情。他不会狠心非要杀了你不可的,阿赦。
    那师兄就是不信我了?玄天赦冷笑一声,又道,我当真是伤心到了极点。
    白凛沉默片刻,诺诺地说,对不起阿赦,我知道了。多谢你告诉我这件事情。
    张师叔也许是有他自己的苦衷。玄天赦试图安慰,但是却无果。
    白凛用袖口轻轻沾了沾自己眼旁的余泪,奋力牵起个笑容,说,不妨事的。阿赦,茶杯摔坏了,去换一个新的来吧。却是将玄天赦支走,有话要对寒诀说的样子。
    玄天赦点点头,也是了然,收拾了茶杯碎片就要端走。也确实是忘记了他和寒诀反噬的事情,多走了几步便再也动弹不得。他颇有些无奈地看着白凛,退了回来。
    师兄,有话便直接问吧,我这着实也没有别的办法。
    我听刚刚寒公子称呼我师父为鬼佛,这又是为何?白凛问。
    寒诀解释,鬼是因为他常年戴着一副如同鬼魅的面具,而有人又说他面具下覆盖的那张脸,比鬼魅更可怕。而佛,则是指他这一百年为屠仙宗辖区的魔族做了许多好事,便是称之为佛祖。如此相加,就有个奇奇怪怪的称号鬼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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