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三千位面跨界追杀的日子——质谱仪(5)
两个人都是一怔。
太子哥最先反应过来，抢先一步牵着大黑离开图书馆。
沈书瞳迷茫地看着他稍显慌乱的背影。
所以他为什么来找自己？
就为了鱿鱼干？
他摇摇头，将这些细枝末节抛之脑后，转身返回图书馆。
沈书瞳的检索技术很烂，查询图书仍旧是八百年前输入关键词搜索书目的法子，结果首页跳出来一堆关于游戏和动漫的图书，沈书瞳翻了半天都没找到有用的内容。
正巧图书馆管理员上班打卡，他关闭页面，走到柜台前，管理员一见他就瞪大了眼睛，跟打了兴奋剂似的。
你是不是那个开学典礼上怒怼我们京都太子爷的小哥哥？
管理员是一位浓眉大眼的少女，沈书瞳本就不擅长对付异性，少女的热情更是令他茫然无措。等他说明来意，管理员少女握住他的手走到机器旁边，手上传来的温度更是令少年的脸庞浮起几片绯色的晕。
红着脸的沈书瞳按照管理员的提示按着页面上的按钮，少女站在他身边从各个角度狂照了一个G的照片，用餐巾纸堵住喷薄欲出的鼻血，幸福得险些窒息过去。
管理员心满意足地离开后，沈书瞳按照精准搜索查询EX精神力，吉祥物熊猫妙妙在等待界面来回滚动了十几个圈，显示出查询无果的字样。
沈书瞳思索片刻，回味过来。
有三种情况。
一，人类位面没有EX精神力的相关记录；二，恶魔随便胡诌出一个名词来坑他玩一玩。
这两种显然没有多大可能。那么只剩下最后一种情况
EX精神力是一个敏感词，像是人类位面曾经经历过的某些不可言说的政变，被全网屏蔽了。
要获取到这类信息就比较麻烦，有时候甚至会触及到法律之外的领域。
想到自己在京都孤立无援，乡下人沈书瞳不禁暗自悲叹。
他走出大门，迎面遇上踩着新款恨天高向他走来的班主任。沈书瞳主动问好，班主任很喜欢这个懂礼貌的学生，笑着点点头。
沈书瞳想起来班主任也在教务处任职。
之前他呆在沧山时一直风平浪静，直到潜质等级评定之后，恶魔和脑族才忽然出现。
真巧。
突破口，似乎被他找到了。
这时，班主任恰恰经过他身旁。沈书瞳偏过脑袋，轻声问道：老师，你知道EX级精神力吗？
十厘米的白色高跟鞋一顿，班主任猛然转过头，盯着他。
沈书瞳原以为她不外乎两种反应，一种是装傻充愣，另一种则是一脸凝重地问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这位老师却一改常态，她夸张地大笑起来，狂拍着沈书瞳的肩膀道：你这什么口气啊！搞得跟推销肥皂似的！
沈书瞳措手不及，被她拍得差点摔倒。班主任没有直接回答他，呼叫了自己的教学专车，将沈书瞳捎往校长办公大楼。
校长凑巧在值，窝在办公室里一边给盆栽浇水一边逗鸟玩。班主任在路上已经将简单情况向他做了汇报。校长请两人坐在自己的对面，摆在窗边的咖啡机突然响起，用嘹亮的男音唱着歌剧魅影。
红胡子老头昨天给我的咖啡豆，说是天使位面的新产品，你们尝尝。沈同学不要多喝，□□对小孩子长身体不好，校长是个和气的大胡子老头，他倒了三杯咖啡，一股浓烈的香气蔓延开来，沈同学天资很好，我也预料到你会察觉到不对劲，不过没想到来得那么快。说说看吧，你是怎么发现的？
谢谢校长，那我就单刀直入了。沈书瞳顿了顿，语气凝重，从入学测试到现在，我一共遭到两次侵袭，都是来自位面以外的敌人。第一次没看清楚，第二次是来自脑族。在交战时他们向我提及了这个名词，据我猜测EX也应该是精神力等级中的组成部分，但当初教务处给我的评定却是S级。
沈书瞳向班主任看了一眼。班主任讪讪地望向窗外。
他继续道：位面结界应该还没有被破坏，但我肯定有哪里出现了纰漏。关于EX精神力的事，也应该是在入学测试以后泄露出去的。虽然两次袭击都是针对我个人，但难免日后会对群众造成影响。希望校长能帮我向议会反应这个情况，及时修补漏洞，避免其他人也受到伤害。
为了不造成不必要的纠纷，他隐瞒了关于恶魔的部分事实。但将这些情报拱手而出，已经表明了诚意。
话音落下，沈书瞳直视着对面老人细小却深邃的双眼。
他希望从这里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
第9章 真香预警
这席话说完，面色凝重的人数从一个变为三个。
沈书瞳提供的信息攸关整个人类位面的安危。沈书瞳虽不明白这些情报的价值，他们心里可清楚得很。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既然沈书瞳坦诚相待，他们自然也不能随便糊弄人家。
校长道：关于结界，里面牵涉的事情太多，恕我无可奉告。
沈书瞳点点头。
事关国家机密。如果校长轻易就倒竹筒似的讲一大堆，那才是有问题。
另外一点我可以回答你。校长说，EX精神力能使人永生。这句话的来历我们也不大清楚。只知道最早的说法源于女巫部落。
你的猜测不错，入学考试时植入你体内的芯片向教务系统传达的精神力等级是EX级，EX级比S级的潜质高出幂级数的差距，这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天赋。我们第一时间通知了议会，之所以对你隐瞒，是想保证你的个人安危。有关这个机密会泄露的原因，我们会立刻组织调查。不过，在此之前
校长放下咖啡杯起身，神色肃穆，郑重地向慌忙站起来的沈书瞳鞠了一躬。
沈书瞳同学，我代表联邦军校向你致歉。由于我们的疏忽，才使你的个人信息泄露，而导致你数次身处险境。日后我们会加强对你和你朋友周边的安全防护，将这一事故对你的影响降到最低。
沈书瞳受宠若惊。
三人又聊了几句，沈书瞳已得到自己想要的答复，也不好多留，便告辞离开。
班主任将他送到门口，看着自己的学生消失在视野之中，将定制吸管插进奶茶里，低着头漫不经心地说：叫你的那个红胡子老头别送咖啡了，结界的问题都闹成这副鬼样子，还不赶紧拿个方案出来。而且又难喝。
喝那么多奶茶，小心得糖尿病。
奶茶姐姐冷笑：多谢关心。
校长乐呵呵地一笑，背着手走到门边，看着地平线上冉冉升起的太阳，若有所思道：他多大？十八岁？真是一块璞玉。他现在还被埋在泥里，但总有一天会破土放出震惊世界的光辉来的。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还在陪着妹妹们喝酒唱K看电影呢！
十八岁的少男少女本该远离生死纷争，无忧无虑地生活，为未来全心全意地奋斗，对于沈书瞳这样心思纯净的孩子，更是如此。
沈书瞳是天才，这一点毋庸置疑。可他的天才却是招致祸患的根源。在人生最美好的时光，却迎来无休止的噩梦，孤立无援，号呼靡及，势必会走向毁灭。可与此相反，沈书瞳不仅没有抱怨一个字，反倒拿出十二分的冷静来，理智而妥帖地应对了危机。
最让校长敬佩的，是这个危难当头的少年甚至分出心思挂念位面其他人的安危。这种恰似无用的牵挂在普通人看来无济于事，却令他这样饱经风霜的上位者感触颇深。
班主任闻言，毫不留情地嘲讽道：别把他跟你那种垃圾一样的青春比！
哇，怎么说话的？身为小辈要懂得尊重长辈！我不要面子的吗？
为老不尊，改改你的口音吧。
太阳升起，联邦军校的校园内开始活跃起来。
新闻部的社团教室里也是一样。
部长将一叠照片甩到桌子上，脸上阴沉得可以当场打雷。
她掐着嗓子，细声细语：我亲爱的各位部员，你们都还记得我你们的部长前两天早上布置的任务吗？
在她面前坐成一排的部员们点头如捣蒜。
记得记得。
是找沈书瞳黑料吧。
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结果颇丰啊。
那你们给我的是什么？啊？她微笑着举起手中的照片来。
《沈书瞳在图书馆》：日光熹微，黑发少年专注地盯着显示屏，黝黑的眸子里反射出一圈莹蓝光晕，秀长手指在可折叠键盘上熟练地敲打做笔记。
《沈书瞳在课堂》：还是同样秀气漂亮的少年，神色冷峻，气势如风，手上衔着三柄短匕首，远处靶子上，一柄匕首正中红心。
《沈
让你们拍黑料！你们交的是什么？议会候选人贴飞艇上拉票用的海报吗？！部长歇斯底里地大吼一声，把部员们吓得魂飞魄散，谁干的？站出来留你全尸！
一位女部员瑟瑟发抖地站起来，她觉得自己委屈至极，硬着头皮申辩道：可是他无论哪个角度都很漂亮嘛！
还不是因为部长让她去偷拍沈书瞳的丑照！面对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人她也很绝望啊
可闭嘴吧！当我眼瞎没看出来你加了三层滤镜吗！
女部员噤声，羞愧地低下了头颅。众人向这个无耻背叛者投去鄙视的目光。
部长觑着她冷笑，转头大声喝道：地方联络员呢？让你们去找的沈书瞳的黑历史在哪里？
联邦军校的新闻部历史悠久，在京都也享有一定名气，它的触手渗透到每个省份，基本上，称得上名号的地区都有其分部，而地方联络员就是在主部与分部之间建立联系的关键人物。
一名带着反蓝紫光眼镜的斯文青年站起身来。他刚升上毕业班，业务能力强悍，部长十分器重他，刚开学便将他提到了副部长的位置。
见到自己的得力助手出面，部长脸色显然好看不少，她微微颔首，示意副部长报告。
我和沧山省的记者取得联系，让他们寻访沈书瞳的故友，进行潜入调查，副部长一本正经地说道，一天一夜之后，我终于收到汇报，他们发现了沈书瞳令人无比惊讶的黑点！
说到关键点，众人屏气敛息。副部长推了推眼镜，凌空一指，复合镜片上冷光闪过，露出后面锐利逼人的冷酷目光！
他见到异性，有百分之百的概率会害羞！
教室里忽然陷入安静。几位部员目光呆滞，似乎透过虚空想象着什么人的面容，随后，他们的脸上浮起了可疑的红晕。
光想一下就觉得好可爱呢
下一个。部长冷漠道。
我！我有搜集到沈书瞳的裸.照！一个男生兴奋地举起了手。
部长面色稍缓：这个倒可以算做黑历史
这位男同胞露出一抹诡异的笑。他打开光子手表，一幅画面在众人面前展开，众人哦了一声，也纷纷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画面的主体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婴儿，脸蛋粉白，像是包着水的糯米团子，笑容天真可爱，两只小小的爪子伸向摄影者，让人忍不住想碰碰他白皙柔软的掌心
部长就没忍住，一脚把那名罪魁祸首踹飞，正打算痛骂几句，眼尖的她余光瞥到某个男孩子背着鼓鼓的书包，正蹑手蹑脚地跨出门去
站住！你包里是什么东西？
男孩子吓了一跳，转过身，结结巴巴地说：就就摄像机镜头
部长怀疑地看着这名摄像师。她虽不是认识所有部员，但大体都是面熟的。
她幽幽注视着这个男生，忽然想起来在哪里见过这张面孔。
上一届京都3D人体设计大赛青少年组季军。
直觉敏锐的部长瞬间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她快步走过去，一把抢过男孩子的背包，打开一看，眼前的场景差点让她当场去世。
整整一打的5cm沈书瞳手办。
男生挠了挠脸颊，讪讪道：我听说小瞳的地下后援会粉丝在这里聚会，就过来推销产品
部长两眼一翻，晕倒在地。
她自打出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深深恶意。
这破部迟早要完！
第10章 部长的一天
天还没亮，新闻部部长就已经匍匐在图书馆外的草丛里，价值五千信用点的标准镜头直指大门。
据部员供词，沈书瞳每天五点都会到图书馆自习。
部里一个能打的都没有，痛心疾首的部长决定亲自出马！
部长的双亲都是知名度极高的报刊编辑，因此部长从小在报社长大，看过的报道比吃过的饭还多，不仅写得一手好文稿，抓拍技术也是一流。
这一次，赌上新闻部的尊严，她势必要将沈书瞳的黑与瓜曝光于天下！
部长一声不吭地躲在草丛里，眼球间或一轮。几只蚂蚱从她头上蹦过，终于，她目光一亮
目标来也。
五点整，沈书瞳出现在图书馆门口，准时得几乎可以校准手表。同时，视力2.0的部长又看见打另一头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人物。
遛狗的太子哥！
部长扶稳了相机，手心沁出一层激动的汗液来。
狭路相逢勇者胜，这是要宣战了吗？
她远远地望着太子哥绷着个脸走近来，在沈书瞳面前停下，心中愈发振奋。
两人说话声音很小，在她的地方听不见交流内容，但身为一名合格的新闻部部长，以及未来大众传媒界的扛把子人物，区区唇语自然不在话下！
兴奋的部长全心全意紧盯镜头画面里太子哥的嘴型，一个字一个字地，将他的话语翻译出来。
明，晚，一，起，吃，个，饭，吧
嗯？
部长确信是蠢钝如猪的自己听错了。她再次全神贯注地瞪着太子哥的嘴巴，翻译下一句话
当，作，道，歉，我，买，单。
配上太子哥可爱的小红脸一枚。
部长凌乱在风中。
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太子哥已经想清楚了。
恋耽美
太子哥最先反应过来，抢先一步牵着大黑离开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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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员是一位浓眉大眼的少女，沈书瞳本就不擅长对付异性，少女的热情更是令他茫然无措。等他说明来意，管理员少女握住他的手走到机器旁边，手上传来的温度更是令少年的脸庞浮起几片绯色的晕。
红着脸的沈书瞳按照管理员的提示按着页面上的按钮，少女站在他身边从各个角度狂照了一个G的照片，用餐巾纸堵住喷薄欲出的鼻血，幸福得险些窒息过去。
管理员心满意足地离开后，沈书瞳按照精准搜索查询EX精神力，吉祥物熊猫妙妙在等待界面来回滚动了十几个圈，显示出查询无果的字样。
沈书瞳思索片刻，回味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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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类位面没有EX精神力的相关记录；二，恶魔随便胡诌出一个名词来坑他玩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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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在京都孤立无援，乡下人沈书瞳不禁暗自悲叹。
他走出大门，迎面遇上踩着新款恨天高向他走来的班主任。沈书瞳主动问好，班主任很喜欢这个懂礼貌的学生，笑着点点头。
沈书瞳想起来班主任也在教务处任职。
之前他呆在沧山时一直风平浪静，直到潜质等级评定之后，恶魔和脑族才忽然出现。
真巧。
突破口，似乎被他找到了。
这时，班主任恰恰经过他身旁。沈书瞳偏过脑袋，轻声问道：老师，你知道EX级精神力吗？
十厘米的白色高跟鞋一顿，班主任猛然转过头，盯着他。
沈书瞳原以为她不外乎两种反应，一种是装傻充愣，另一种则是一脸凝重地问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这位老师却一改常态，她夸张地大笑起来，狂拍着沈书瞳的肩膀道：你这什么口气啊！搞得跟推销肥皂似的！
沈书瞳措手不及，被她拍得差点摔倒。班主任没有直接回答他，呼叫了自己的教学专车，将沈书瞳捎往校长办公大楼。
校长凑巧在值，窝在办公室里一边给盆栽浇水一边逗鸟玩。班主任在路上已经将简单情况向他做了汇报。校长请两人坐在自己的对面，摆在窗边的咖啡机突然响起，用嘹亮的男音唱着歌剧魅影。
红胡子老头昨天给我的咖啡豆，说是天使位面的新产品，你们尝尝。沈同学不要多喝，□□对小孩子长身体不好，校长是个和气的大胡子老头，他倒了三杯咖啡，一股浓烈的香气蔓延开来，沈同学天资很好，我也预料到你会察觉到不对劲，不过没想到来得那么快。说说看吧，你是怎么发现的？
谢谢校长，那我就单刀直入了。沈书瞳顿了顿，语气凝重，从入学测试到现在，我一共遭到两次侵袭，都是来自位面以外的敌人。第一次没看清楚，第二次是来自脑族。在交战时他们向我提及了这个名词，据我猜测EX也应该是精神力等级中的组成部分，但当初教务处给我的评定却是S级。
沈书瞳向班主任看了一眼。班主任讪讪地望向窗外。
他继续道：位面结界应该还没有被破坏，但我肯定有哪里出现了纰漏。关于EX精神力的事，也应该是在入学测试以后泄露出去的。虽然两次袭击都是针对我个人，但难免日后会对群众造成影响。希望校长能帮我向议会反应这个情况，及时修补漏洞，避免其他人也受到伤害。
为了不造成不必要的纠纷，他隐瞒了关于恶魔的部分事实。但将这些情报拱手而出，已经表明了诚意。
话音落下，沈书瞳直视着对面老人细小却深邃的双眼。
他希望从这里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
第9章 真香预警
这席话说完，面色凝重的人数从一个变为三个。
沈书瞳提供的信息攸关整个人类位面的安危。沈书瞳虽不明白这些情报的价值，他们心里可清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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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瞳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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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放下咖啡杯起身，神色肃穆，郑重地向慌忙站起来的沈书瞳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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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又聊了几句，沈书瞳已得到自己想要的答复，也不好多留，便告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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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的少男少女本该远离生死纷争，无忧无虑地生活，为未来全心全意地奋斗，对于沈书瞳这样心思纯净的孩子，更是如此。
沈书瞳是天才，这一点毋庸置疑。可他的天才却是招致祸患的根源。在人生最美好的时光，却迎来无休止的噩梦，孤立无援，号呼靡及，势必会走向毁灭。可与此相反，沈书瞳不仅没有抱怨一个字，反倒拿出十二分的冷静来，理智而妥帖地应对了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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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瞳在图书馆》：日光熹微，黑发少年专注地盯着显示屏，黝黑的眸子里反射出一圈莹蓝光晕，秀长手指在可折叠键盘上熟练地敲打做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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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到异性，有百分之百的概率会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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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有搜集到沈书瞳的裸.照！一个男生兴奋地举起了手。
部长面色稍缓：这个倒可以算做黑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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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的主体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婴儿，脸蛋粉白，像是包着水的糯米团子，笑容天真可爱，两只小小的爪子伸向摄影者，让人忍不住想碰碰他白皙柔软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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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觉敏锐的部长瞬间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她快步走过去，一把抢过男孩子的背包，打开一看，眼前的场景差点让她当场去世。
整整一打的5cm沈书瞳手办。
男生挠了挠脸颊，讪讪道：我听说小瞳的地下后援会粉丝在这里聚会，就过来推销产品
部长两眼一翻，晕倒在地。
她自打出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深深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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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部员供词，沈书瞳每天五点都会到图书馆自习。
部里一个能打的都没有，痛心疾首的部长决定亲自出马！
部长的双亲都是知名度极高的报刊编辑，因此部长从小在报社长大，看过的报道比吃过的饭还多，不仅写得一手好文稿，抓拍技术也是一流。
这一次，赌上新闻部的尊严，她势必要将沈书瞳的黑与瓜曝光于天下！
部长一声不吭地躲在草丛里，眼球间或一轮。几只蚂蚱从她头上蹦过，终于，她目光一亮
目标来也。
五点整，沈书瞳出现在图书馆门口，准时得几乎可以校准手表。同时，视力2.0的部长又看见打另一头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人物。
遛狗的太子哥！
部长扶稳了相机，手心沁出一层激动的汗液来。
狭路相逢勇者胜，这是要宣战了吗？
她远远地望着太子哥绷着个脸走近来，在沈书瞳面前停下，心中愈发振奋。
两人说话声音很小，在她的地方听不见交流内容，但身为一名合格的新闻部部长，以及未来大众传媒界的扛把子人物，区区唇语自然不在话下！
兴奋的部长全心全意紧盯镜头画面里太子哥的嘴型，一个字一个字地，将他的话语翻译出来。
明，晚，一，起，吃，个，饭，吧
嗯？
部长确信是蠢钝如猪的自己听错了。她再次全神贯注地瞪着太子哥的嘴巴，翻译下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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