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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民公敌在娱乐圈称王——钢炮扎地(24)

    你合约到期就解散吧。
    第32章
    录音棚一楼的宽阔的主室里,塔伦从沙发上起身,走到霖渠身后,从架子上拿起贝斯调音,她疑惑地问:怎么还没来呀?
    也不知道在问谁。
    霖渠今天也不太对,来了什么也不做,就在那发呆,看手机,然后再发呆。
    塔伦小心翼翼问他:你们昨天吵架了?
    霖渠听到了,下意识地回应,嗯,啊
    他回头看到塔伦探究的目光,一脸冷漠地闭上嘴走开,塔伦在他身后呲牙挥舞了几下拳头,怂里怂气抱着贝斯叹气。
    中午12点半,塔伦拿出手机给萧楚炎打电话,铃声响了很久,然后自动挂断。
    霖渠呼吸不稳,站在窗户前看着手机,嘴上的裂口撕地太大,血停不下来,他不得不把下嘴唇咬在嘴里。
    指尖在一个号码上停留,感觉眼前一阵恍惚,快看不清屏幕了,他胡乱摁灭了屏幕垂下手,把额头抵到墙上重重地磕了几下。
    昨天那些话,他不是有意的也不是无意的说不清楚,他现在分不清那是不是自己真心所想。
    不过他确实有那种想法,非常强烈,但仅限于自我发泄,是不能对人吐露的。
    他很清楚,萧楚炎没有做什么,萧楚炎是无辜的。但是他无法控制自己,甚至在当时无比贪图那种发泄、伤害别人的快感。
    真正恶心地是他,真的太恶心了
    霖渠用力撞了一下,难受地呜咽着。
    他都干了些什么啊
    *
    一点的时候,霖渠后背渗出汗水,他愈发焦躁,害怕萧楚炎这是出事了,翻找到那个很久没联系的号码,手颤抖的厉害,打错了两次电话才拨通萧楚炎的号码,结果是和塔伦一样的待遇无人接听。
    一点半的时候王惠来了,她看到霖渠两眼放光,热情地扑上来拥抱,双手从霖渠后脑勺一路捋到后腰,嘴里叽里呱啦寒暄着。
    霖渠紧攥着手机,眼神虚弱,任她骚扰。
    王惠是国内有名的萨克斯乐手之一,成熟漂亮,曾经工作邀约络绎不绝,和极日也多次合作。
    三年前她嫁了影视公司大佬,婚后在家相夫教子,这几年几乎不接活了,特别是她几个月前还刚生完二胎。
    这次是看在霖渠的面子上才答应来帮忙的。
    霖渠明显状态很不好,王惠一来首当其冲就是要开解他。
    她说话凑得近,还非抓着霖渠的手,一旁的塔伦看到霖渠被她豆腐,忍不住狂翻白眼。
    她和王慧没矛盾,话都没说几次,纯粹气场不合。因为两人性格像,一山不容二虎,所以她这会儿躲得远远的,继续给萧楚炎夺命连环call。
    2点的时候,除了萧楚炎,所有乐手都到齐了,偌大的主室里足有30多人。
    那么大的阵仗同期录制,所有乐手同时演奏,要一次过,否则就从头来过。
    而萧楚炎又担负着《塔伦》的主旋律和伴唱,在录制中不可或缺。好在前期准备,特别是调整麦克风摆放是个大工程,还挺耗费时间的。
    但霖渠看着所有乐手各自准备,这边的萧楚炎却一点儿消息没有,他心里焦灼不已,幽幽走到塔伦身后拿手指点点她。
    塔伦回眸,看到来人连忙一笑百媚生,霖渠挂着死鱼眼:联系到萧楚炎了吗?
    她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诚惶诚恐地表示这就赶去萧楚炎家里找人,她期待地看着霖渠,暗示他一起去萧楚炎会很高兴。
    霖渠转头找录音师去了。
    *
    北沙河绿地园就在中城区,离霖渠离塔伦离公司都近,离萧楚炎自然就远。
    兆城中城区的道路宽,但缺少供疏散车流的小道,堵车是家常便饭,何况今天还是周末。
    塔伦在市里一路按喇叭,都快路怒症了,前面又有车礼让行人,她着急上火,恨不得把脑袋伸出去骂两嗓子。
    离开市区,道路终于通畅,但到萧楚炎那还是用了一个多小时。
    终于来到门口,意外地发现萧楚炎居然门都没关,有上次天和景园被变态骚扰的经历,她现在很谨慎,还回头观察了四周和门锁,确定一切正常,这才踏门而入。
    空旷的大平层惨白惨白,塔伦一眼就看到了人。
    萧楚炎面朝里蜷缩在沙发上,身上依然是昨天那身衣服。塔伦叫了他两声,没反应,她上前推萧楚炎,把人翻过来拍打他的脸。
    萧楚炎面无血色,小声梦呓着,叫不醒。
    塔伦松了口气,又纳闷,哪能睡这么死。
    她想找点工具把萧楚炎弄醒,转头四顾,却意外得看到桌上拆开的药。
    铝箔封装的药片少了两颗,药盒上的名字她挺熟,很快意识到这药就是萧楚炎长睡不醒的罪魁祸首。
    *
    眼看着时间过去,乐手都调试好准备就位,霖渠急得身上冒汗,他穿着粗气在录音室外面走来走去,不停地看手机。
    但手机始终静悄悄,他两胳膊甚至整个驱赶都在发抖,对着消息输入栏字都打不好,最后只能关掉。
    这时已经4点半了。
    塔伦的车被堵在北二环那,就十来公里,愣是寸步难移。
    本该为堵车着急,但她现在更担心的是萧楚炎。萧楚炎的状态太差了,脸部浮肿,整个人都很苍白,问话也不回应,眼神疲惫哀伤,一直看着窗外。
    这个样子看着都让人难过。
    前面的车终于有动静了,塔伦放开手刹缓缓向前,她柔声问:萧萧,我看到你的药了,能告诉我为什么吃药吗?
    萧楚炎额头抵在车窗上没说话,塔伦摸摸他头发:你还好吗?
    萧楚炎摇头。
    塔伦说:我知道那个药,以前霖渠也吃过,是不是昨天发生什么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萧楚炎闷声回答:我不吃药,第一次吃。
    塔伦怕吓着他一样,声音很轻柔:所以你为什么吃药,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萧楚炎喉结鼓动,又摇了摇头。他嗓子很疼,昨天吞药的时候就觉得那东西有点揦嗓子,今天吞咽都困难。
    前面车又停了,塔伦呼出口气,拿起手机看时间,顺便给霖渠发消息。她放下手机,换了种问法:萧萧,你感受到什么,或者出现了什么症状,让你想去吃药?
    萧楚炎吸鼻子,不说话,霖渠消息也不回,塔伦手指敲打着方向盘,看着前面车子后窗的挂饰发呆。
    过了一会儿,萧楚炎开口了:我不舒服,胸口很难受,呼吸不过来
    嗯?
    塔伦转头,萧楚炎闭着眼,缓缓说道:我睡不着觉,太累了,怕耽误工作就吃了两颗,我不知道药效这么猛。
    塔伦缓缓吐出口气,觉得自己心脏不太行,也得吃药了。她翻下后视镜检查自己的妆面,在睫毛上撩了两下,补了点口红。
    萧萧,你把《狂嚣》给霖渠看了对不对?
    萧楚炎点头。
    他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是吗?
    萧楚炎摇头。
    她自责地说:对不起,是我没考虑周全,昨天,是前天晚上吴青打电话来,本来近期就要回国了,他说要推迟,霖渠应该是知道了所以心情很差,不是你的原因,霖渠情绪不好的时候就容易迁怒人。
    萧楚炎点头表示知道了,但还是一脸失魂落魄。
    他不觉得昨天霖渠的反应属于迁怒,霖渠说得话完全能解释告白后对他恶劣的态度。霖渠不能接受队友是一个对自己有企图的同性恋,厌恶他,想远离他,他完全理解了。
    塔伦在手机上打字,解释道:我之前说过霖渠脾气超差的对不对?其实他是嘴硬心软,说得再难听心里都不是那么回事。
    我跟他说我们快到了,堵在路上,他说那边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到了就直接开始,录个两三遍,再分组单录,很快的,好了和王惠还有制作人一起去吃饭好不好?我让霖渠给你道歉。
    萧楚炎听了慢慢坐直看着她:塔伦,那边有键盘手吗,我觉得我今天不行,能不能找人替我。
    嗯?后面的车按喇叭,塔伦继续前进,萧楚炎说:我脑子浆糊一样,想东西很困难,我不知道,我弹不好。
    塔伦知道他是药效还没过,她打开免提给霖渠去电,轻声说:没关系的,我问问霖渠啊。
    *
    王惠在录音室里和国家级的乐手大拿们聊得很融洽。乐手们知道人还没到,差键盘和主唱,王惠就尽了主人的职责,替霖渠向他们解释并且安抚大家。
    乐手都挺和蔼,硬件准备好了就对着谱子先排练,练完八卦一下霖渠和塔伦。最左边的弦乐小组和鼓手还配合着演奏极日的歌曲,并邀请原曲萨克斯手王惠加入。
    一曲罢,一些年纪轻的乐手玩心大,吵嚷着要找霖渠签名合照,王惠笑着看了一圈,没看到霖渠的人影,她走出录音室。
    霖渠正靠在墙上接听塔伦的电话,塔伦说萧楚炎状态不好,但霖渠不想把萧楚炎排除在外,既然来了,尽量还是自己上。
    他回答塔伦:没关系,过来先练,实在不行找人替,让他不用太担心。
    王惠走到霖渠身边,发现他状态很异常,拿着手机要挂电话,但手在抖,摁了好几下才挂断。
    霖渠抬起发红的眼看着她,整个人在冒汗,紧张到肌肉抽搐,甚至像犯了什么瘾一样。
    但霖渠不可能有瘾,就是过度焦虑了。
    王惠皱眉,抓起他左手搓了搓:怎么了霖渠,别紧张,放松点,大家正在排练,都吵着跟你要签名呢。
    霖渠呼吸困难,说话都抖:他们在北四门那,堵车了
    王惠让他转身,给他抓肩拍背,心疼地说:深呼吸,放松放松,你这是怎么了,一点小问题别给自己压力,放松放松,我去给你倒杯水好吗。
    *
    牛逼的乐手都不用排练,拿着谱子直接就上了,何况乐队无聊的时候把曲子合了一遍,太满意又合了几遍。
    萧楚炎到了之后自己先顺了两遍。王惠第一次见他,对他特别热情,一直盯着他看,他弹完就走上去说:可以啊,没什么问题。
    塔伦在旁边帮腔:是啊,和平常没差,是吧
    她转头想问霖渠,结果霖渠走开了,到自己的架子鼓后面练手。
    萧楚炎整个人肉眼可见的低迷,他慢吞吞地还想说什么,但大家已经回到各自的位置准备正式录制。
    很不幸的,在录制的过程中他状况百出,所有人都配合无间演奏完美,就他出错。
    前几遍霖渠还耐着性子没有发表意见,到第六遍的时候他起身走到萧楚炎面前质问:你怎么回事。
    塔伦急忙放下贝斯冲过来插进两人之间,她帮着解释道:弟弟感冒发烧了,很不舒服,我们休息一下好不好?
    霖渠看了一眼时间,长长地呼出口气。
    他心里窝火得很,丝毫不认为那点小伤小病能成为频频出错的理由。萧楚炎浪费的是在场几十个乐手,从两点到现在统共上百个钟头的时间,这种情况是不可原谅的,完全是在谋财害命。
    霖渠语带威胁地看着萧楚炎:你行不行,是不是要找人替你?
    萧楚炎低垂着眼想点头,他不敢。
    霖渠不在意他的答复继续说:给你休息,把自己要干的都理顺了,再耽误事就用不着你,我在棚里随便找个打杂的都比你强。
    萧楚炎无言,表情木然地点点头。
    塔伦在萧楚炎身前紧张地提防霖渠,他一走开她马上转身安慰:别听他的,录音一遍又一遍多正常啊,一次过才稀奇。这种时候他就喜欢损人,没事的,别往心里去,来喝口水。
    第七遍的时候萧楚炎还是出错,到底八遍状态终于上来了。大家协同精录了两边,接下来进行单独补录,最后到乐手离开已经是晚上9点了。
    塔伦和萧楚炎还要录人声,因为时间超出了原本的预计,霖渠怕耽误录音师,就让人先回去了。
    他们来到三楼的主厅,霖渠自己坐到调控台前准备就绪。
    这首歌由塔伦自己演唱,主歌用一种肃穆庄严的声音,唱句绵长,6秒的混响,仿若天籁,是赞美诗的风格,效果堪比教堂唱诗班。
    副歌旋律一转,节奏加快,歌词内容沉痛哀伤,但偏偏用称得上欢欣的曲调,最后两句又拖长调子,过渡到主歌上。
    间奏前,清脆的敲钟声响起,接着是轰然坍塌的城市效果音,预示着世界的崩溃。然后二胡伴着萨克斯悠扬,英文念白又起
    歌曲编排精巧,旋律优美抓耳,非常有故事感。
    塔伦已经连《塔伦》的舞台效果都想好了。
    间奏的时候她要站在一个升降台上,底下几十个舞者穿地破破烂烂围着她跪地臣服,他们双手高举去抓她、够她,升降台缓缓上升,她俯瞰众生
    《塔伦》一遍录完,塔伦还不过瘾,想要再来一次,继续体会那种圣母、救世主的恢弘心境。
    但是她表现好得不得了,完全没必要,霖渠把设备一一关闭准备回家。
    萧楚炎靠在控制室门外,霖渠一出来他默默跟上。
    塔伦虽然意犹未尽,但看到两人走了,她赶紧摘下耳机拿上自己的包也跟上去。
    霖渠推开录音室的大门,外头走廊壁灯亮着,他停下动作,头也不回,冷冷地说:你不想干就走吧,反正是你舅舅的公司,合同束缚不了你。
    萧楚炎僵直屏住呼吸,看着面前心爱之人挺拔的背影,被缓缓关闭的沉重木门彻底隔绝,他感觉自己正在溺水。
    塔伦站在萧楚炎身后也听到了,她无助地睁大眼,欲哭无泪。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萧萧基友来安慰他,要搬家了
    第33章
    今夜,星夜无月,出了省道上高架,没有城市的霓虹夜景,也没有路灯,四周黑漆漆,只有汽车大灯照着前路。
    今夜的风格外凉,吹得塔伦乱发飞扬。
    她关上车窗,身边消沉的男人正昏昏欲睡,她说:弟弟,你这太远了,我给你租个房子吧,省你得天天早起贪黑跑长途,我感觉这路晚上开不安全。
    嗯?萧楚炎懵懂地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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