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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盏茶:啊?我啊!
    杜行清抱着臂,仗着身高睨着他:你觉得呢?
    盏茶偷摸看了文絮璁一眼:这里好像,没有兔子。
    那你不会猎一只来。
    我也,不会打猎。
    射箭也可以。
    射箭,也不会。
    那你完了!杜行清扭头朝着文絮璁:你家这书童不行,换一个吧。
    文絮璁别过头:有你什么事。
    杜行清摸摸鼻子,笑了:闹什么脾气你这是。
    我家公子才不会闹脾气呢!
    那你家公子脾气还真好呢!
    盏茶看了杜行清一眼,他觉得这话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怪怪的,于是他就闷闷的,自以为应该谦虚一点:我家公子脾气还好啦!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有点忙,回家都□□点了,所以就有些迟,希望见谅,另外某个说着天天都要看我文很着急的同学,那个零分,我真的想哭着说我不懂@[emailprotected]
    23.第 23 章
    不管如何,盏茶都是不能在只有文絮璁,杜行清两个人的树林子里待下去的,他被杜行清一通威胁带恐吓的吓跑了,临走时满心惊惧,带着对自己未来的担忧。
    那个小侯爷说他不够格,一个从小就立志在书童这一道路上干出名堂来的盏茶小跑着冲出树林,心中燃着熊熊斗志,他要回去烧水泡茶,给公子把床铺好,再备好点心,等着公子回来休息。
    呼!可算是走了,不懂眼色的站在这遭人烦,杜行清呼出口气,屈指在文絮璁脑门上一弹:小公子你怎么回事,一眨眼就不见了人影,让我好找,你怎么和李诸武杠上了,还想着打架,翅膀硬了,胆子大了,你敢上天啦!
    那一下不重,文絮璁还是被他点的捂着额头,后退了一步,等他站定时正要说话,杜行清像是要把这几天没说的话说完似的,一张嘴就叭叭叭个没完,文絮璁耐着性子听。
    杜行清一串连珠带炮,顿了顿,没听着回应: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这小公子脾气这么大!
    无声的叹了口气,文絮璁看着他:我小时,三皇子母妃想让我去宫中伴读,但
    喔~我明白了,没去对吧,那是应该的,杜行清了然的打断他:他也配让你去做伴读!就他那上不得台面的德行,别气,以后我给你报仇。
    我没生气。文絮璁淡淡的,不由自主的,眼角眉梢的生冷软了下来,看着柔柔的像风拂过树梢。
    那块玉,文絮璁睫毛抬起又落下,手指抓着衣袖,他接着问:是你送的?
    是我。杜行清低头看着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毛又挑了起来:你不会是因为那块玉才和我说话的吧!怪不得觉得你今天这么乖,摸你脑袋都不吭声。
    文絮璁现在也是面无表情的没吭声,暮春的太阳照在他身上,衬得他周身都笼上了一层暖意。
    杜行清看的心里痒痒的,想把这个面冷心热的小公子抓过来抱在怀里好好的揉搓一番,但不管爪子已经如何蠢蠢欲动了,理智仍在。
    心里已经沸反盈天,杜行清只是伸手捏了捏身前这个小公子的脸:一块玉就把你收买了,你怎么这么好哄啊小公子!
    小侯爷。推开杜行清的手,文絮璁用眼神让他自重。
    捏捏嘛!又不能怎么样,杜行清慢吞吞的收回手,心里还在回味脸上的触感:脸这么软,不让人捏多浪费,小时候你娘是不是经常捏你的脸啊?
    文絮璁脸上被杜行清捏的红了一块,他也不知道,等着半张花脸肃穆道:没有。
    行吧!可惜了,这个给你。杜行清遗憾的耸耸肩,而后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抛到文絮璁怀里:你是什么时候把这玩意放到我这的。
    是那块兵符,文絮璁低头瞧了瞧,没什么留恋的又把它还了回去:我不要。
    那我也不要。
    扔了吧。
    文絮璁转身朝前走。
    哎哎!杜行清拉住他:不要就不要,这么急着走做什么!大不了我把它收起来不给你看见就是。
    文絮璁闻言,脚下犹豫的一顿,这一顿,就失了先机。
    走走走,杜行清逮住机会,一手揽着文絮璁,那手再往下点就是腰,一手抓住文絮璁的手臂,强行拉着他往林中走:今日风和日丽,本世子心情好,带你去看看林间秀色,这一路的蛇蚁虫兽,世子给你清干净了,莫怕。
    文絮璁被他架着,这个姿势让他挣脱不开,只能被迫的跟着他往树林深处走:小侯爷,你
    你别动,手好了吗?杜行清右手上移,捏了捏文絮璁的手腕:伤筋动骨一百天,还疼不疼?
    其实是不痛的,可是杜行清几乎半抱着他,距离近的文絮璁都能感觉到身后人隔着布料胸膛的起伏,轻轻拉着他的手问他疼不疼,文絮璁突然觉得那日被谢泽折断的地方开始疼了起来,不止是疼,手臂被杜行清挨着的地方还泛着密密麻麻的痒。
    被杜行清握住的手腕轻轻一颤,手腕的主人有点不知所措的往后退了一步,不小心踩到山林间掉落的枯枝上。
    文絮璁脚下一滑,整个人眼见着就要倒下去。
    杜行清揽着他,见状手上就要用力把人拉起来,抚在文絮璁腰上的手正要用力,千钧一发的时刻,杜行清眼皮一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哎呀一声,落叶满地的树林里,文絮璁和杜行清两个人一起栽了下去。
    文絮璁睁开眼,杜行清一只手垫在他的脑后,压在他身上,正撑着身子看着他笑:小公子,你怎么冒冒失失的像个没长大的三岁小孩!走路也要摔的吗。
    闭嘴。文絮璁恼怒的瞪他,白皙的脖颈有些泛红。
    手上传来少年发丝柔软的触感,杜行清垂眸看着他,文絮璁仰面躺在落叶上,头发在身后铺开,越看,杜行清发现这小公子当真是唇红齿白,好看的不像话。
    在书院,你为什么对我那个态度?
    突如其来的,杜行清手上微微用力,托着文絮璁的头靠近自己,二人离得近了,彼此清浅的呼吸声都听得见。
    絮璁,杜行清看着眼角泛着水光的小公子,抚上他的脸,在杏花树下与他絮絮私语:我能亲你吗?
    24.第 24 章
    亲谁?文絮璁被日头晃了眼,在杜行清手上偏了头,他看见了树下的草丛微动,文絮璁迷迷糊糊的想,亲我吗?
    亲我!文絮璁猝然睁大眼,手搭上他的的肩把人推开:杜行清!
    在这呢!杜行清由着他推开,应了一声,看着文絮璁懒懒的笑:叫我做什么?
    文絮璁瞪着他,看模样有点气呼呼的,但他没说话。
    好了好了!杜行清深谙见好就收的道理,小公子不禁逗,到时恼羞成怒跑了,还得他去哄。
    杜行清率先撑着身子起来,再拉着文絮璁的手把他扶起来,然后不顾文絮璁的挣扎,给人拍干净衣袍后摆上的灰,再理理有点乱的衣襟。
    好啦!杜行清才拍拍文絮璁白嫩的脸:公子满意吗?我第一次伺候人。
    谁让你伺候了!杜行清简直是个无奈,文絮璁脸上红红的,说不上是气还是恼。
    他瞪了杜行清半晌,轻飘飘一拂袖子就要走。
    你往哪去?杜行清抓住他。
    文絮璁谨慎的后退一步,戒备的看着他:回去。
    他怕杜行清再发什么癔症,今日这山林里,只能有一个出去了。
    我又不能吃了你,你等等我,杜行清无奈又好笑的把人拽回来,仰首打量着杏树上的花:这花开的好看,我给你摘几枝回去放在床头,夜里也好入眠。
    粉色的花瓣簌簌掉落,杜行清掰着一枝树干,将花拉下来,他摘得也均匀,这一枝,那一束,摘下来一枝就认在文絮璁怀里,最后文絮璁怀里的杏花都把人淹没了,杜行清才从树下跳下来。
    哟!杜行清笑了:这么多!我没觉得摘了多少啊。
    文絮璁的声音从杏花后传过来,闷闷的:你可以把这棵树砍回去。
    你说什么?杜行清故意逗他:我听不清。
    这人真是恶劣啊!文絮璁在心里捏了一个杜行清的小人,再狠狠的戳了戳。
    杜行清看见那捧花枝抖了半晌,才费劲的冒出文絮璁那颗一本正经的头。
    我说,文絮璁两手抱着花,准备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你把那棵树
    行了我知道了,你怎么这么可爱,让你说你就说。
    文絮璁手上一空,杜行清把一束粉红雪白的杏花接过去,轻巧的抱在手上,游刃有余的模样和文絮璁刚刚不见头的样子天差地别。
    太多了,插在瓶子里不好看,杜行清埋头在一堆花枝里挑挑拣拣:我给你拿几枝出来。
    杜行清说要拿几枝,文絮璁就在树下仰着首等他,杜行清手指在杏花中穿梭,修长的指节衬着雅淡的花枝,格外的赏心悦目。
    不得不承认,小侯爷不言不语一本正经的时候,凭着相貌也能占几分优势,就像是春阳夏风,怎样看都好看,怎样看都让人舒爽。
    刚刚杜行清摘花的动作太大,一块黑色的物事从他怀里露出来,手一起一落间,文絮璁把杜行清衣襟处的兵符看得一清二楚。
    你为什么不把兵符给王爷?
    嗯,什么?杜行清手下挑着花,闻言朝文絮璁这边偏了偏:你说兵符,一块兵符而已,他还能打我不成。
    怎么?文絮璁主动说话难道,杜行清抬起头笑:你没把兵符带回去,你爹打你了?
    杜行清这样笑吟吟的看着他,文絮璁觉得自己手臂开始有些疼,他不看杜行清,低声答:没有。
    那倒也是,杜行清把目光重新挪到手里的杏花上:你爹怎么舍得打你。
    世人总是以自身的想法或者是生活来猜测别人的生活,开朗大度的人看身边的人都是温和明睿的个性,宵小之徒也不会拿好意来揣度人性。
    杜行清这话说的坦然,文絮璁细细的看着他,想必在王府里,小侯爷很受父母疼爱。
    可是这样一个娇生惯养的小侯爷,日日和宿敌家的人混在一起,即便疼爱,那父母也能放任自流吗!
    呐,给你。
    那捧花枝被杜行清挑了几枝,斜出的枝干上点缀着几朵粉花,看上去别有一番意境。
    文絮璁沉默的将它接过,用手揪着花下的树枝,半晌:多谢。
    不客
    杜行清!
    嗯?怎么了。这一声又清又脆,杜行清受宠若惊的,看着树下抱着花的祖宗。
    文絮璁低着头,太阳在他身后,影子落在那一捧杏花上,没被文絮璁遮住的地方亮闪闪的仿佛也在发光。
    25.第 25 章
    杜行清是一只手把花递过来的,文絮璁却用了两只手接,一只手拿不住。现在一向冷清的小丞相双手抱着花,低头看着,眸光在花叶枝干上流转,最终暗淡了下来。
    这花,不该要的。文絮璁面无表情的在心里叹了口气,生怕第一次有些后悔。
    文程玉二十岁高中进士,进入朝堂后受皇上提拔,如今年过不惑已官至宰相,文絮璁看得出来,他爹对皇上一片肝胆,耿耿忠心。
    那平阳王杜渊薮,招兵买马,招揽门客,野心昭昭,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不过是双方沉潜已久,还未到最后一步的那时候,但以杜渊薮在朝上的态度来看,最后那一步也不远了。
    到了最后那一步,势必要兵戎相见的,文絮璁微微皱起眉心,真到那时候有该如何。
    胜者为王,皇家也有其中复杂的秘辛,是平阳王想要谋反还是街头的乞丐揭竿起义都和文絮璁没关系,他觉得这一生水过无痕,也无什么生趣,就是死了也就死了,可是,连死都不怕的小丞相心里说不上的郁结,想到以后的某天,双方对峙的人马或许会是他和杜行清,文絮璁便有点烦闷了。
    文絮璁不是明知这条路走下去他不喜欢还要走下去的人。
    侯爷。文絮璁抬头,唤了一声。
    怎么了?杜行清神色稍敛,喊的这么,这么正经做什么。
    那块玉你用了多少钱,回府我让人把银钱送来。
    送你的,又不是卖你的,你小侯爷皱眉就想发脾气,转眸看见文絮璁白皙的侧脸,那股气就生生的散了,干巴巴的:你不喜欢,生气了?
    这无关喜欢,文絮璁抱着花的手紧了紧:没有不喜欢,小侯爷,虽说你出来打猎遇见我是凑巧,可王爷那
    不是啊,杜行清老实的道:我特意来找你的。
    什么凑巧,杜行清一直留着小丞相的动静,见文絮璁往林子里走,茶杯一放便马不停蹄的跟上了。
    这一句坦诚实是猝不及防,文絮璁眼睛眨了眨,有点无力:你,
    我怎么了!杜行清笑得风流倜傥,勾住文絮璁的肩,一手握着人家手,向先前那样带着文絮璁往外走:我这么大一人,出来见了谁,和谁在一起说了话,同哪家的小公子玩得好,这个我爹也要管吗?
    嗯?
    真的,管没管自己心里有数的小侯爷脸上就差写着我说的是真的几个大字,严肃道:我爹说要和同窗和谐有爱,共读诗书,同床~窗之间,这些都是应该做的。
    嗯!是真的。杜行清一脸肯定的将文絮璁疑惑的脑袋转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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