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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周围很吵闹,路望远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目光放在始终没被回复的聊天框里,眉头紧锁。
    平日两人吵架归吵架,但看到彼此消息还是会立刻回,很少出现眼下这种情况。
    排除手机静音没听见这种可能,那就只剩下
    思及此处,路望远立刻起身,往门口方向走去。
    齐逸见了忙问:哎远哥你干嘛去?
    他拿着话筒,这么一问,所有人注意力都被吸引了。
    沈柏一愣,终于反应过来傅成北已经出去很久了,不由道:是不是去找北哥啊?
    路望远淡淡道:出去透气,玩你们的。说完,打开门直接走了。
    厉然想了想:傅成北出去多久了?
    唐苏像一直算着时间,立刻道:十六分钟!
    厉然皱眉:是有点久了。
    走廊尽头。
    路望远看着上了锁的男性Alpha洗手间的门,浑身气压骤降。
    洗手间外并不安静,有从各个包厢传来的辣耳歌声,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听见了里面拳脚相撞的声响。
    有几分能耐啊,不用信息素都能跟我打这么长时间。
    回应他的是一道冷哼:你还没资格让我释放信息素。
    洗手间内,这会儿双方多多少少都挂了点彩,傅成北浅薄的嘴角渗着血,韦杰颧骨处破了皮。
    韦杰被傅成北的蔑视彻底激怒,他表情扭曲,显然打红眼了。
    他狞笑一声,不着痕迹摸向裤兜,低骂:小杂种,不给点教训是不行了。
    说罢,便抄着一把闪着冷光的匕首刺向傅成北。
    角落围观的纹身青年们见此,纷纷瞪圆了眼睛,老大这是玩真的了!
    可也就是这时,洗手间大门忽然被人用蛮力踹开,镶在门框上的锁被生生牵拉出去,碎裂的木头掉了一地。
    傅成北听到动静,错愕看过去,入目是路望远阴沉冰寒的身影。
    可也就是这一刹那的分神,他忽然感到手臂一凉,耳边同时传来韦杰阴冷的嗓音:没人教你打架不能分神的么。
    嘀嗒,嘀嗒
    傅成北低头去看,只见右臂上多出了条两寸长很深的血口子,里面正源源不断往外流着血,顺着他食指和大拇指,掉落在冰凉的地面上。
    妈的玩脱了,好丢人。
    这是傅成北的第一反应。
    晋延脸都吓白了。他不过是想给这兄弟俩一点颜色瞧瞧,没想过要见血呀!
    他忙扑过去,准备叫上韦杰赶紧跑。
    但一道身影比晋延更快,在韦杰自己都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时,后领猛地被一只手钳制住,拖着他往贴着瓷砖的墙上重重砸上去。
    咚!
    空气凝固,在场所有人都呆住了。
    他们从没见过,脑袋撞墙竟能发出如此巨大的声响。这完全是把人往死撞的力度。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已经头晕目眩站不住的韦杰,再一次被路望远拽着后领往墙上砸去。
    咚
    又是一声。
    韦杰直接倒地上不省人事。他脑门上不见血,但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他受的伤绝对比傅成北重。
    路望远!
    傅成北出声阻止,但由于路望远解决韦杰的速度太快,把人两下撞晕了他才彻底反应过来。
    不止傅成北,在场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就结束了。
    洗手间内,纹身青年们惨白着脸缩在墙角,韦杰不知是死是活倒在地上。傅成北一手流着血,一手紧紧拽着低头死盯韦杰的路望远。
    我去!沈柏刚来就被这情景吓到了,他大喊:北哥你胳膊咋了!
    路过的服务员恰巧看到这一幕,慌乱之余忙打电话给经理。
    一起跟出来的齐逸也是满脸震惊,可还没来得及惊叹,就听路望远沉着嗓音道:叫救护车。
    齐逸愣了一瞬,连忙拨通,说了几句后又问路望远:医生问伤势怎么样!
    路望远双眼埋在阴影里,脱下T恤紧紧压在傅成北伤口上,道:右臂被匕首划伤大约七厘米。血止不住。
    齐逸照着说,等快挂电话了又想起地上还躺着一个人,连忙补充:对了,还有个人已经晕了。伤势?我也不清楚,应该是被打的
    十分钟后,附近一家医院。
    手术室外聚了一圈人,沈柏齐逸等几个同学都趴在窗外往里看,满头冷汗的经理也在。
    韦杰被带去拍CT,几个纹身青年早没了影子,只有晋延失魂落魄坐在走廊尽头的台阶上。
    手术室内。
    傅成北脸色苍白坐在椅子上,旁边是已经穿回染血T恤的路望远,医生正在缝合。
    路望远半搂着傅成北,目光停留在被缝合针不断刺穿的狰狞伤口上。
    傅成北觉得里面气氛过于沉重,强忍着疲倦道:你刚那两下也太重了点,给人撞傻了咋办,被讹上了我可不管
    路望远:闭嘴,别说话。
    傅成北:
    缝合完毕后打了破伤风,医生再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两人便离开了医院。
    沈柏给他们叫了车,齐逸厉然几个还在医院等韦杰的结果。
    两人到家时已经凌晨,张姨早睡了,小黄花好像知道傅成北受了伤,没敢闹腾,跟在后面把人送到卧室,窝在门口守着他们。
    傅成北半躺在床上,灯光照在他毫无血色的面上,虽是一副病人模样,眼神却很明亮。
    他睨着忙前忙后的路望远,点评:不错,挺会照顾人。
    路望远身形一顿,放下手头的脏衣服坐到床边,注视着傅成北:为什么不联系我?
    傅成北稍微愣了下,打着哈哈:那场面哪来得及啊。
    路望远沉沉道:晋延说他们找的是我。
    傅成北挑眉:那就把你叫过去挨揍?爸妈知道了不得打死我,肯定少不了一顿教训,说我这个当哥的不称职之类的,想想都烦。
    以后不用这样。
    傅成北顿住:不用什么。
    路望远本想说不用以哥的名义帮我做任何事,可话到嘴边,看着傅成北失血过多的脸庞又咽了回去,换成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不用怕叔叔阿姨打你。
    傅成北莫名松了口气:为什么不怕,我小时候可挨他俩不少揍。
    路望远喉咙发干,说出来的话却很欠锤:我会劝他们能骂就别打。
    作者有话要说:  北:那谢谢宁?
    远:拿什么谢(认真脸
    8.隐秘
    傅成北手不方便,路望远整晚待在他房里。
    半夜麻醉效力过去,傅成北疼得直冒冷汗,想逞强不表现出来,奈何被路望远一眼识破,二话没说往他嘴里塞了片医生开的止疼药。
    这让傅猛男觉得很没面子,不过药效发散后的确缓解了疼痛,便没再嘴硬,翻了个身背对着路望远继续睡了。
    翌日。
    傅成北醒来时已临近中午,窗外阳光刺眼,他不禁眯了眯略显红肿的眼睛。
    先洗漱,然后下楼吃早饭。
    路望远斜倚在窗台上道,手旁是几株白色风信子,窗外微风吹拂进来,撩动着他的发梢。
    傅成北挣扎起身,倍感乏力,脑袋涨痛,皱眉应了声便准备下床。
    可随即身子一顿,发现了什么。
    傅成北偏头,阳光落在他脸上:谁给我换的衣服?
    昨晚睡前穿得还是宽松的睡袍,眼下却是一身浅色休闲装,T恤的右边袖子被裁掉了,将他包扎成猪蹄似的右臂露在外面。
    路望远:家里就张姨、小黄花还有我,你觉得是谁?
    傅成北知道是谁,仍是道:小黄花吧。
    路望远意味不明笑了:你觉得是它就是它吧,半夜还舔你了,感觉到没?
    傅成北脸一黑,果断拧头去了浴室。
    不过关门时还是表情复杂地看向路望远:真舔了?小黄花舔的?
    路望远走过去,似笑非笑:难不成是我舔?
    砰
    浴室门被重重摔上。
    路望远笑了声,手搭在门框上朝里面喊:用不用帮忙啊,伤口不能见水。
    傅成北:让小黄花进来帮忙!
    路望远憋笑:人家正跟隔壁卷毛谈情说爱呢,没时间。
    那就闭嘴!
    傅成北用左手别扭地挤着牙膏,脸色极臭,在心里骂了一百遍路望远狗比后,成功把牙膏挤飞上天。
    张姨知道傅成北受伤,特意熬了清淡的米粥,傅成北吃完嘴里淡出个鸟来,浑身不舒服,下午路望远带他去医院换药,还遇上了晋延。
    没吵起来,路望远淡淡瞥了晋延一眼,这怂包就哧溜跑了,正巧沈柏打电话过来,傅成北也就无暇顾及他了。
    沈柏:北哥,有个好消息和坏消息,先听哪个?
    傅成北坐在走廊的长条椅上,有点不耐:捡好听的说。
    沈柏立刻道:好消息是韦杰除了轻微脑震荡,居然没什么大事,就是得继续在医院受几天苦。
    傅成北撇嘴:这就算好消息?坏的是啥。
    沈柏干咳两声:鹰眼不知道在哪听说你跟人打架的事,打算让你和晋延明早升旗的时候念检讨。
    鹰眼是年级主任,经常趴窗上抓上课玩手机的,同学就给他起了这外号。
    傍晚,灯光柔和的卧室内。
    傅成北翘着腿,吃水果嘴也没闲着,对正写检讨的路望远道:措辞不必太卑微,要竭力体现我是受害者,对面多凶残,最好能引起所有人同情心,让他们觉得罚我上去念检讨就是没有良心。
    路望远肩背宽厚平直,脸部轮廓棱角分明,钢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充斥在房里。
    他低声道:知道了。
    难得对方没讲骚话,傅成北又觉得没意思,玩了会儿手机就去睡了。
    他艰难躺好,纠结半天又道:还有明早不用帮我换衣服,我自己可以。
    路望远停下笔,唇角微勾:为什么,觉得羞耻还是没自信。
    傅成北毛了:我那是怕你看了自卑。
    路望远低笑,动笔继续写着:多虑了,我并没有自卑,反而更信心。
    傅成北:自欺欺人。
    路望远:是真诚实意。
    傅成北被气得脑壳疼,决定闭嘴,并且定了六点的闹钟,只为赶在路望远醒来前穿好衣服。
    记得两人小时候没这么讲究,江女士为了省事,经常把他俩放一个浴缸里洗。小学也是。直到初中分化后几个月,两人才不约而同分开洗,这么算下来,也有三四年没见过彼此那儿。
    傅成北睡前那十几分钟里,满脑子想的都是谁更大,且决定下次上厕所时偷瞄两眼。
    他就不信连这东西都比不过!
    周一升旗。
    初生的太阳隐在教学楼群之后,光辉将所经之处全部点燃擦亮。
    此刻,一位身姿挺拔的男生站在台上,橙色光线洒在他身上,只听他嗓音清朗,语气不卑不亢:
    总结下来,此次跟人打架有三点原因:第一,高三九班晋延学长到处招惹是非,不顾同学情谊,因自身能力有限
    台上男生不紧不慢念着,底下师生却都沸腾了。
    鹰眼满脸青紫,冲老孟气愤道:这念得是什么!我是让他检讨自己,别动不动跟人打架,他倒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全程给人晋延作检讨!
    老孟扶了扶眼镜,劝慰道:哎老赵,这事原委咱们不都打听清楚了嘛,这小子能上去念就不错了,就走个流程,别太在意
    不止教师队伍,学生队伍也传出此起彼伏议论声。
    嗷呜~他真的好帅!
    就是,好心疼啊,都受伤了还要检讨,学校太没人情味了。
    那高三的为啥找他麻烦啊?
    好像是他喜欢的Omega喜欢傅成北才找茬的。
    不是吧,我咋听说那Omega喜欢的是路望远,傅成北是为了帮他才跟高三学长对上的。
    帮路望远?快别开玩笑了,他俩不是情敌吗。
    是情敌没错,但不是有人传他俩是一家人嘛,偶尔帮帮忙也不是没可能。
    快别一家子了,路望远就没承认过,那天还说不是亲的来着
    卷进去的议论声越来越大,路望远站在队伍最后面,完全听得见隔壁班这些声音。
    但他全程仅是望着台上念检讨的傅成北,目光沉静而专注,漆黑瞳仁里装的不知是初阳还是台上的人,熠熠生辉,与平日淡漠的眼神截然不同,仿佛周围再吵闹也无法干扰到他分毫。
    齐逸想跟路望远说句话,可刚转首,看到的就是这副神情的路望远。
    几乎是瞬间,他立马回头,心脏砰砰砰跳个不停。
    这表情不会吧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齐逸。
    忽然,他身后传来一道沉沉的嗓音:刚转过来看什么。
    齐逸浑身猛地一僵,咽了咽口水,强行保持镇定,眯起小眼睛笑道:就看老孟在不在后面,想玩会儿手机。
    路望远:那在吗。
    齐逸忙道:不在!
    过了会儿,路望远道:放心玩,我帮你注意着。
    齐逸点头:好好好,谢远哥。
    不客气。
    大课间时,月考成绩表排出来了。
    老孟让齐逸贴到通知栏上,同时一脸惋惜地让40名开外的同学收拾东西,准备往别的班搬,并鼓励那几个末位淘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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