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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77 章

    清风何处与君归 作者:姑妄言

    第 77 章

    清风何处与君归 卷三 绝巢还凤仙泽露 第一百二十二章 若初见 情字暗结2

    这几日我和耶若几乎是日夜黏在一块儿,我基于于很无耻地要他喂我喝药吃饭,但凡能够差使他的事情我一件都不放过,看着他拒绝,然后冷着脸妥协的样子,我的成就感真是无与伦比,不得不说这样的生活还是挺滋润的。

    在床上躲了好几日了,伤口也慢慢开始愈合,因此这个时候身上臭的痒的一起袭来,躲在床上怎么都觉得不舒服,我一直挪来挪去,就是找不到合适的位置,认真看书的耶若没有抬头地说:“怎么了,想下床了?”

    我下意识地点头,充满渴望地盯着专注看书的他,他明明没有看我,但又仿佛看得到一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一个坐在我身边,伸手替我梳理着耳边碎发,轻声说:“大夫说你还不能下床,你就乖乖再忍几天吧。”

    还忍?身上都已经腻得不像样了,他不嫌恶心我还觉得恶心呢,于是我说:“我想洗个澡。”

    他看着我的样子有些怪异,过了半响才笑出声来,说道:“难怪你最近总是一副苦瓜脸,提不起精神的样子,还以为是你的伤口还在疼,原来是因为这个。哈哈哈......”

    明明不是什么好话,但我听着却觉得很暖心,原来他也不是只顾着看书,原来他都知道,这种没有说出口的关心更像是一种丝丝入扣的气息,一点点渗透进来淡淡的感动,不明显却很温暖。

    他说了要我等一会儿,然后人就出去了,我想他是打算去问问大夫我能不能沾水吧。于是耐心等待,叭在床上默数了这已经是第几天了,想着耶若离开了这么久朝中还能平安无事吗,还有东琴那边的,公主在西弦收到的耻辱,他们不会有什么报复的行径?毕竟不是可以任性的人,他身上背负这整个国家,还有他的天下,所以说他能陪我这么久真的很难得。我不是不知道,这几日门个频频出现的人都是来干什么的,他们起初还是换了便服过来,但两天都已经顾不得这些了,身着蟒蛇蓝带官服的朝臣一到来就吓着屋主一家,趁空隙之时,这屋里的小孩跑来问过我,他说:“姐姐,那些大官是来抓我们的吗?我们家会不会有危险啊?”我怜惜地摸摸他的头,心中明白,官员在百姓看来都是高高在上的,稍有一满意就刑法处置,百姓位卑,纵使有冤屈也无处可申,于是长久以来形成了对穿着官服的人的敬畏。

    如今我打扰了他们这么久已经不好意思了,若是再让他们担惊受怕就更加不好意思了,于是心中做好打算,洗完澡就起程回宫去了。。

    似乎有脚步声,其中一个是耶若,他的声音我能够认得出来了,而另一个脚步声轻盈有致,是个女的,还会武功。当下在脑中搜索了一遍,大致明白来人是谁了。

    果然不久之后,他们就来到我面前,耶若笑着说,“虽然很想帮你洗澡,不过怕你会害羞,所有还是让锦木来吧。”

    我白了他一眼,说:“谁害羞了,我不过是不想让你吃我豆腐罢了。”与人斗其乐无穷,与耶若斗更是如此。

    锦木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会心一笑。

    耶若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对锦木说:“让屋主一家准备下热水,洗的时候小心一点,不要碰到伤口,有什么不知道的可以问问大夫,他还会再滞留几日。”看着他仔仔细细地嘱咐,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我应该是高兴还是失落呢?知道他这样做是关心我,可另一方面是不是这也是他离别的赠言呢?锦木来不可能是为了帮我洗澡来的,她大概也是来劝耶若回宫主政的吧,所以说他是决定要回去了。

    我沉默着没说什么话,面他转身离开的时候也没有对我说什么,这几日培养的友好关系似乎有陷入了僵局。他又恢复了冷静疏离的样子,仿佛之前的那个是我梦里出现的幻影,这个人还真是多变呢。

    锦木不敢让我进浴桶中,因为这样背上的伤口人沾着水的,于是她只能用巾帕沾了水,帮我擦洗一下。在她准备的时候,我忍不住问了她:“朝中出事了吗?”

    她的手停在那里,犹豫的样子让我更加怀疑,连她都来了,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吧。如今国师一党不知解决了没有,还有来自外部的压力。一方动,四方不宁,东南西北四国稳定的局面大概维持不了多久了,耶若是有这份雄心要一纺天下的。而其余几位也不是善于之辈,心中的宏图大概都不会只是手中的那一块。东琴北瑟人来西弦就是一个征兆。

    身上生出几分寒气,但心里的温度却越来越热,有种混杂着兴奋的感觉越发的明显,我想是自己性格中的不安分在作怪,它在渴望一次华丽的蜕变,在期待一个可心展现光芒的舞台。

    锦木最终还是说了,那个消息像一盆冰水将我的身心一同浇得冰凉彻骨:耶若急着回去主待葬礼,慎清王的葬礼!

    怎么可能,我不相信,这个白氏族长,西弦的慎清王会这么轻易就落入陷阱,他为什么会愚蠢到亲自赴约,难道他没有感觉到危险吗?还是说这人男人就是这么愚蠢呢?我不知道了,而耶若这几天从来没有对我提起这个消息,他刻意隐瞒着是希望我一直不知道呢?我不能控制一个念头的浮现,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但也许白无尘会去那里和我有关。

    锦木似乎也感觉到我的异样,她叹息着说:“也许这是最好的情况,这次国师一党落网,国主顺势也收服了东琴的势力,他们吃了这么大的亏总要有什么东西也弥补。”

    我不能置信地盯着她,只见她一脸的平静,刚才那一番话说得那样的冷酷理智,难道就为了让敌人也里舒坦就要让一国的王爷这样牺牲?耶若回去要怎么跟百姓交代,难道一纸诏书说:慎清王忽染亚疾,英年是逝吗?

    任由锦木帮我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我推开她的扶持,自己一个人走了出去。虽然我知道这事也与她无关,但对于她说出那一番话我还是不能原谅。白无尘是耶若的弟弟,他是白氏的族长,他若是不在了,那么白氏要怎么办。群龙无首的白氏是不是又要面临又一次毁灭性的危机,这一次白氏还能继续存活下来吗?

    收紧了衣服,风吹来的时候还是会有些冷,屋内耶若的东西都已经不见了,他走了,去处理这些事情了,我想他应该有办法很好地解决,很理智地,也许还能从这件事上获得不少益处,什么东西在他眼中都是可以发掘出不少价值的,我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也许白无尘的列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一件好事,他也不必再顾及他们之间恩怨,再也不用扮演一个心胸宽大的兄长的模样,也不用担心哪一天白无尘会夺了他的政权。在解决身边的危机的同时也让东琴他们安心,何乐而不为呢。

    踏着一股凉意,只是四肢蔓延的伤感,仿佛白无尘一贯有的气质,想起就会止不住的悲伤,终究还是这个天下负了他,我在想若是这个人生在林中世外,或许他会成为一位得道高僧,乘鹤西去,从此荣登极乐。

    蓦然察觉到有人靠近,我站定不动,将注意力放在来人身上,方才出神想白无尘的事,竟然没有发现他就在这里,他站了多久,为什么到现在才出现?现在的我对于他脚步声是多少熟悉啊,我如何能不知道。只是这一时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了。

    从背后被抱进一个宽阔的怀抱,那温暖教我无力抵搞,就这样吧,我对自己这样说。

    低沉地嗓音在肩上震颤:“你知道了。”没有疑问,这是肯定的话,但是却要我回答,我闭上眼睛,顺从地点头。

    慢慢收拢了那股悲怆,试着放轻松地问:“你怎么还没走?”刚才看到他的东西都不见了,还以为他已经回宫去了,原来他还在。

    “你在这里,我不放心。”他最近的话总是这样简单温馨,若是在听到消息之前的我必然会欢欣不已,只是现在......感动如何能够驱散逝去的沉重呢?

    觉得冷,往他身上靠近了些,这时候忽然觉得白无尘真好,现在的他也不怕冷了吧。

    耶若只是紧紧地抱着我,欲言又止,不过此刻的我也不愿去猜测他此刻究竟想说什么,我将自己封闭起来,沉下意识,任由凄凉侵染身体。

    但我也说不清,白无尘的离去,对我为什么人有这样大的影响,我更不清楚的是,纵使我什么都不说也能伤害别人, 在我为别人感伤的时候,又有谁在为我失意。没有人愿意将内心中最深的情字说出口,只是害怕受伤。可是伤害却是来源于这相知却不相解的沉默之中......我们都不懂。

    清风何处与君归 卷三 绝巢还凤仙泽露 第一百二十三章 若初见 情字暗结3

    看到一旁人影闪动,大概是找耶若的吧,他们急着要耶若回宫。而耶若其实不必留在这里,若说他是因为对我的愧疚才会这样放下国事陪在我旁边,那大可不必了。我都明白,自己的价值不就是这些吗?一颗棋子不会有太多的抱怨,也不会太过执着于探究事实,因此他不必担心我会有什么异心。我慢慢推开他的手,平静地说:“您该回宫了吧。”

    有些话即使我不说也是会发生的,那还不如让我来做这个人情呢。

    冷寂之下,我直视着他,看着他的目光一点点变冷,透出冰晶般的凉意,倔强地不低头,在这个时候,尤其不想输给他。

    只听他说了一声:“好。”决绝地转身,丝毫没有拖沓,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一旦决定了什么就会头也不回地做下去,纠缠、留恋、犹豫......这些词并不适合他,而我选择跟在他身边也不是因为这个吗?

    在他离开的时候,那抹闪动的身影也消失不见了。已经达到找耶若回去的目的,于是他们这些人也就没有必要再宁产房间地出现在我们面前。空荡荡的夜晚,迎着微暖的春风,我终于是体会到了白无尘曾经有过的那种哀伤了,那是一个明明已经看透了一切却是不能控制自己心的人。懵懂的人最快乐,因为他们看不清,所以悲伤只在最后结果出现的那一瞬间之后,面太过透彻的人的痛苦却是遍布在整个漫长的路途中。

    心中那种压抑的捆堵无处排遣,于是手下生风,划开脚步,旋身剑舞。起手贯落,长驱直入,轻散的衣衫在风中飞扬,带着充满力量的宣泄。全身都动弹起来,呼吸加速,心跳起伏动荡。双指化成一柄锋利的剑,目视一处虚无的幻境,剑锋直指,手腕猛然翻转,扯动手臂,牵连了背部的伤口,嘶———那一声撕裂的声音很清晰,然后蔓延的痛感却带来一时的纾解,额上香汗一滴滴落下......原来用尽力气来,确实是有作用的,但带来的后果闵是,伤口愈合盯延长了。

    坐在石板上,默默地看着天空,封闭的感知也在这一瞬间回归躯体,一声刻意压制的呼吸声在这个时候传来,冷言道:“谁在那时?”没有回头,这个人大概已经看了我很久了中,他不出声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呢?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这样大胆,难道他不知道突破别人的秘密是要付出代价的吗?

    沉稳的不见一毕的凌乱,这人从我身后靠近,轻叹了一声说:“你这个病人不听话啊,本来还想说我完成任务就可以走了呢,现在看来我还要好好处理了。” 是他?这个大夫好生奇怪,看他年纪不大,生性不定,但医术确实不错,而且他对于我的事情,似乎很了解。这几日一直和耶若厮混在一起,竟然没有好好和此人打交道,算是我的一大失误吧。

    他一点也不避嫌地坐在我身边,双手撑地,自顾自地说:“你在烦恼些什么?是白无尘?还是那个人?”

    他还真是不知道委婉两字怎么写,这么直接地问我,难道就不怕我迁怒于他吗?看他淡然的样子和白无尘倒是有几分的想像,只是面前这个人更加的世故一点,行事也更加诡异一占。也许是因为今晚太过沉闷,我竟然来了兴趣要跟他好好“聊一聊”,也许真能发现什么。

    他的问题很尖锐,直指人心的,而我也在思考,我到底在烦恼些什么?如同今晚突如其来的消息,心中那么股说不清的压抑搅得我神思不定,他问的不错,到底是因为得知白无尘的死讯还是因为耶若。而另一个问题似乎也昭然欲揭:在我心中到底是谁比较重要?

    胸口剧烈跳动起来,似乎是一直屯聚在心中的迷惹一下子展现在眼前,如启古卷。什么时候这两个人会对我造成这样大的影响呢?对耶若的在意思或许是因为欣赏他的手段,又不甘心一直仰望着他,而白无尘呢?从我醒过来就没怎么见过他,其中还有一段时间我对他是无理排斥的,什么时候他的事也会这样让我挂心了?难道是因为他跟我说了他心底的秘密,让我开始同情他了?

    想通了又似乎什么都没有通,索性就什么都不想了,我避重就轻地溢满:“这么多天劳烦先生替我医治,却还没有请教先生名讳,是清风失礼了。”我礼数周全地朝他一拜,算作是答谢了。他是个怪人,当时他是自己找上门来,耶若原本还担心他可能是心怀不轨之徒,但当时方圆几里地找不出什么好的大夫,而我的情况又容不得耽搁,这才同意他动手医治的。而之后耶若跟他提过打赏的事情,结果他又拒绝了。他和耶若不知说了什么此后耶若也便再也不提赏金的事了。我想不通,他求的是什么,从来不相信一个陌生人会愿意不收任何报酬地帮助别人,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是怀着一种目的的。所以他的目的呢?

    只见他笑了一声,说道:“在下泰庄。”

    泰庄?这人名字在我脑子里过了一遍,似乎有一些印象,我不敢往深处想去,害怕现次出现那种撕扯般的痛楚。大概是一位故人吧,不过纵使是认识也不能确定他空间是敌是友。

    他伸出手似乎是要空袭,我下意识地桥档开他的手,防御的意味很明显不。他翻身面起避开了我的掌风,一边惊讶地叫起来:“你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好歹,我也算救过你,你就这样对我吗?若是我躲得迟一点,你这一掌下去够我躺上好几天了......”

    第 7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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