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穿成龙傲天的病美人男配

——(33)

    下过一场小雨,将国公府的台阶打的湿淋淋的。陶管家经过的时候,忍不住对梁轻说:公爷,这路上湿滑,要当心。外边风凉,您还是去里边吧。
    梁轻道:我就出来透透气。要是这么一会儿就病倒了,我就跟他瓷瓶一样,也太脆弱了吧?
    陶管家心说这不就是了吗?
    梁轻膝盖上趴着灰灰,灰灰性子比白白活泼很多,只不过被梁轻的手拦着,也不会跑,只抬头看向坐着的男人。
    梁轻盯着院子里的石凳、灯塔和灌木花草,耳边还有滴答的水珠落地的声音,却觉得国公府很安静。
    梁轻垂眸,注意到绣绣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搬了个小凳子,坐在他脚边。
    梁轻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府上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好像府上已经没人了。
    绣绣说:我才从膳房那边过来,干活的大家都忙着呢。
    梁轻笑了笑:是。
    绣绣继续说:只少了萧哥。
    梁轻愣了下,没说话。
    本来主院里就没有其他人,梁轻没想到,萧承衍不在,自己反倒不自在了起来,仿佛世界都空荡荡了起来。
    梁轻说:他说要我等他,真奇怪,我为何要等他?
    绣绣疑惑。
    梁轻揉了揉她的脑袋,道:去传轿夫,入宫。
    作者有话要说:  给轻轻一点不,很多时间!
    抱紧短又小的自己jpg
    我什么时候才能崛起!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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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章
    没一会儿,陶管家跑过来了,公爷,怎么突然要传轿子?要入宫?没听说皇帝传召,如果有事的话,这刚下过雨,路上湿滑,不宜出行。
    梁轻说:就今日,我要去。
    陶管家也不好再多说,忙去仔细张罗了。
    梁轻也不知道自己一时的冲动是哪里来的。
    也许是想起秋猎时与萧承衍一起骑马,一起藏在灌木丛中不被发现,想起对方修剪过的花枝,眷抄的奏折。
    虽然萧承衍年纪小了点,才弱冠成年,然而他身上好像有种独特的魅力,知世故而不世故,沉稳而可靠。
    梁轻分辨不清楚,只是对对方有一种比信任更深的感觉。
    临出门了,梁轻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去拿些麻绳和袋子,放在马车上。
    这要求太离奇了,陶管家没回过神,问:公爷你要绑谁?为什么还要麻袋,这是不是不太合适?我们镇国公府,虽然行事霸道了些,但有些事,还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做。
    梁轻顿了一下,艰难道:在想什么,我去宫门口,我能绑谁走?
    陶管家抬眼小心看了看他,不敢接话,扭头去找东西了。
    去皇宫的路并不远,就要接近宫门的时候,梁轻的轿子恰好遇上公主府的轿子。萧月好多日没见梁轻了,也不拘谨,直接让人通传一声,下马车等梁轻。
    两人贴着围墙,四下无人,萧月看着坐在轮椅上,拥着厚厚狐裘的男人,黑发玉冠,皮肤白皙,明眸皓齿,长得实在好看。
    梁轻微微勾唇,低声道:这几日,公主殿下过的好吗?
    萧月回过神,道:不错,自由,没人管我。我听说梁大人秋猎回来后不久突然病了,怎么样了?
    梁轻道:已经好了。
    萧月看了看他,虽然精神不错,但眉间总有倦怠,面色总是苍白病弱,莫名让人产生一种保护的想法。但是梁轻这种明显是先天不足、身体从根基上亏空了,不花费一番功夫补一补,是好不了的。
    萧月又想起她堂哥,道:你知道萧承衍入宫了吗?
    梁轻神色恢复严肃,点了下头。
    萧月也压低声音:朝中无人敢提豫王二字,秋猎之后,皇帝将救驾有功的事给忘了。此刻想起来,要是能将世子的奴籍去了就好了。
    梁轻觉得没有那么容易,没多谈,道:话说,公主从后宫出来?
    嗯,我又不能去前朝。萧月说,说起来,你病倒的日子里,皇帝忽然临幸了淑妃,并且在淑妃宫里呆的时间比皇后的坤宁宫都要多。能不能请大人帮忙,如果有机会,劝一劝皇上。
    梁轻一愣,皇帝厚此薄彼,宠幸其他妃嫔而冷落皇后,确实容易造成后宫失衡,皇后后宫之主的位置动摇。
    萧月又说:我看皇后姐姐也是可怜,带着小皇子,皇帝也不怎么关心小皇子算了,我与大人不便多聊,我下次入宫,去找皇帝聊。
    梁轻道:我会记得。
    萧月微愣,笑道:大人有心了。
    没一会儿,梁轻的人来了,说:大人,里边传来消息说萧公子从殿里出来了。
    萧月惊讶道:你是来找萧承衍的?
    梁轻推了下自己的椅子:该告辞了,公主殿下,今天我们见过的事,不要告诉别人。
    萧月还震惊着,看着镇国公府的人过来,抬着梁轻的轮椅上了轿子,护送着马车往空无一人的官道上走。
    萧月微微咂舌,这刚下过雨、天气寒凉跑到宫门口,只是为了带萧承衍回去,她一点都不信。
    下过雨的石板路湿漉漉的,溅起的水落在萧承衍的靴子上,还是入宫时引路的老太监,带着萧承衍传出宫。
    老太监心中很是惊讶,看向萧承衍的眼神,也没有入宫时的不屑和怠慢了。毕竟,这位从云端跌落的世子,竟然能在皇帝发火震怒的情况下全身而退,皇帝心里边还是有豫王府的。
    老太监道:出了门,天色就晚了。公子若要回镇国公府,容老奴去叫个车夫来。
    萧承衍道:不必麻烦,我自行回去。
    他的声线冷硬,神色淡漠,透着一股孤僻而阴冷的气息。老太监在宫中任职时间长,有幸见过豫王世子几面,那时候的萧承衍,君子之风如清风拂面、神色温润而倨傲矜贵。
    没想到短短几个月,不过半年的时间,就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镇国公府,果然是吃人的地方。而且镇国公,断然不会看着萧承衍再得势。
    老太监也没有再自讨没趣,想着这人也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性,随手把人送出门,就离开了。
    萧承衍听着宫门在身后合上的声音,宫外和宫里的空气没什么不同,他神色平静地往外走去,一下瞥到了宫墙下、镇国公府的轿子。
    镇国公府除了梁轻,没有人有资格乘坐轿子。萧承衍愣了下,四处无人,他快步走过去,车夫和守着的侍卫都没有拦他,萧承衍纵身上了马车,掀开帘子便进去了。
    然后差点被麻袋和绳索给绊倒。
    萧承衍盯着粗壮如小臂的绳子,看了看那捆的结结实实的麻袋,又看了看抱着毯子不得已委屈缩在角落里的梁轻,头一次迷茫道:公爷,要做什么?
    梁轻面上露出了喜色:你终于出来了,这东西实在是太占地了。去叫人,把东西丢到车尾。
    萧承衍下去叫了侍卫,然后按梁轻说的,将麻袋用绳索绑在车尾,让马车一路拖着回去。
    梁轻活动的空间终于大了些,拥着被子挪到轿子中间。萧承衍听着外头麻袋和地面相撞的声音,想了想道:里头是我?
    镇国公府出现在宫门口的消息必然瞒不住,但如果是镇国公将萧承衍塞进麻袋里,一路拖回镇国公府,那就不一样了。
    两人关系本就不合,镇国公又极有可能是豫王案的凶手,两人中间有血海深仇,萧承衍憎恨梁轻,镇国公也是心狠手辣之辈,不把人当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梁轻嗯了一声,将手上的茶盏都放进盒子里,以免因为马车颠簸而摔碎了。
    他刚放完最后一个,载着两个成年男子、又拖着一个装着大石块麻袋的马车不堪重负,在颠簸的石子路上剧烈抖动了一下,梁轻没抓住把手,往前面扑过去,刚好扑进萧承衍的怀里。
    梁轻:
    萧承衍扶着他的手臂,将人扶稳了,恍惚道:石块装进麻袋,却叫我躲在轿子里,天下怎么有这样的好事?
    他的胸腔随着声音起伏,闷闷的,梁轻没听清他的呢喃,刚想问,就低头打了个喷嚏。
    你身上怎么这么冰?梁轻伸手摸了下他的衣袖,哑声道,怎么湿了?还有你胸口的血怎么回事?
    萧承衍见他坐稳了,怕自己身上的寒气再传给梁轻,便退开了些许,道:装的。
    至于衣服湿了,是因为被晾在宫门外、在冰冷刺骨的寒风中站了好久,今日又下雨,打湿了衣服不说,比前两日更阴寒了。如果不是萧承衍身体好,必然回去就病倒了。
    他不细说,梁轻也能猜到是皇帝不屑一顾态度的原因,让萧承衍在宫里头吃了些苦。梁轻问:跟我说说,你跟皇帝见面,都发生什么了?
    萧承衍便将自己讨要豫王送皇帝的弓的事说了,道:最开始皇帝生气了,要我换个别的赏赐,我没有答应。按皇帝的想法,我其实应该说替豫王府翻案、或者是摆脱奴籍。
    梁轻:但是你没有,驳了他的意思,所以他生气。
    萧承衍点点头,不解道:豫王赠弓时,皇帝刚弱冠成年,已然过去十二年了,皇帝也许都不记得那把弓被放在何处了。
    梁轻面露高深道:你放心,你表明了自己的意思就行,接下来交给我好了。
    萧承衍眨了下眼,微微勾唇道:嗯,我相信公爷。
    他很少笑,然而忽然笑起来,仿佛春风化雨,浅瞳幽深,驱散了那点因过分深邃五官的冷硬气质,却更显得俊美迷人。
    梁轻看的一愣,片刻才道:你看起来竟然心情不错。
    萧承衍没接话,梁轻累了,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闭目养神。萧承衍坐在他对面,帘布有些漏风,从他的背后吹过来。
    他看着梁轻垂着的长长的睫毛,想到对方是来接自己的,不知道为什么,一点都不觉得冷了。
    梁轻的轿子将人从皇宫偏门拖回镇国公府的消息,很快在临安城传开了。
    梁轻不想让这流言发酵的太过,特意派人出去控制了一番,立一立国公府的威风,不许百姓传播的时候还要胡编乱造。
    喜好阉人的癖好已经够了,自己有三头六臂也差不多了,梁轻不想再传出什么他虐待房中人的东西来。
    没两天,皇宫里才有动静。
    皇帝打算去除萧承衍的奴籍,但是只是私下问了礼部尚书和内阁阁老们的意见,还没有决定。
    梁轻把探子的话转告给萧承衍,说:皇帝召见的人基本上不是我的人,皇帝想避开我。
    萧承衍想了想,道:皇帝在给你留时间,他在犹豫,所以在等国公府的反应。
    梁轻眯了眯眸子,低声道:准确来说,等我一个失手,杀了你。
    他靠在窗边的贵妃榻上,柔软洁白的毯子盖在身上,姿态悠然,似笑非笑,眼角的流光潋滟。萧承衍觉得,既像话本里勾人的妖.精,又仿佛枝头冷冽倨傲的雪梅。
    嗯。萧承衍换了话题,但是,马车的事不要再传了,言论不可控,再下去恐怕会对你不利。
    之前赋税民怨、导致梁轻被推上风浪尖口,已经够惊险了。凡事过犹不及,国公府冒险,就相当于梁轻冒险。
    梁轻点头,道:其实我还得了个消息,特别有意思,我想你一定感兴趣。
    萧承衍疑惑看他。
    梁轻道:民间传言,漳州有个大富豪,家中只有一个千娇万宠的千金小姐。到了小姐成亲的年纪,富豪对上门求亲的人说,他的女婿必须相貌好,读过书,而且要特别能干、会待人好。
    萧承衍:
    求亲的人很多,但那千金小姐却偏偏有了意中人。于是富豪一掷千金,上镇国公府买女婿来了。
    梁轻收了笑,目光淡淡地瞧着他:世子,你在我府上,怎么还有桃花呢?
    作者有话要说:  特、别、能、干
    萧萧想好再答
    我今天好早~也不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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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
    萧承衍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梁轻从不生气,但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虽然面上的表情是平静的,但漆黑的眸子却像是没有情绪的珠子,透着冰霜般的冷。
    萧承衍斟酌道:无稽之谈。
    他前世也遇到过许多追求者,知道桃花的含义与情爱有关。只不过当时他无心情爱,又没有遇上心动的,所以头一次被梁轻问,还有些无措的忐忑。
    梁轻就只是想逗逗他,民间传言,他自己都是不信的,没想到萧承衍认真了起来。
    萧承衍道:民间百姓饭后闲谈,传什么都有。就像公爷看的话本,编的神乎其神,但却不是真的。公爷不要随意相信。
    见他像老师一样教育别人,梁轻也没别的心思了,道:好吧,我知道了。不过如果将来,世子摆脱了奴籍,我手里的卖身契,是不是就是一张废纸了?
    奴籍之人一般在做出功绩、或是贵人相助之下,由朝廷恢复其自由身,重新拥有为官入仕、种田行商的权利,卖身契自然就作废了。
    是。萧承衍想了想,道,我不会离开镇国公府。
    梁轻一时没有拐过弯来。
    怎么,不但要在府上蹭吃蹭喝,还要继续赚他的钱吗?!
    又一日早朝结束,皇帝叫了几位受重用的大臣去了御书房、其中就有梁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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