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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宋皎摸着下巴,自顾自道:推己及人,要是我被爷爷打三天,嘶
    他倒吸一大口凉气,大声宣布:那我会忍不住造反的!
    宋爷爷无奈,把手里的奏章合起来,拍在他的脑袋上:从小到大,爷爷打过你三下没有?
    宋皎一边伸手去挡,一边数数:一下,两下
    宋爷爷及时在第三下的时候,停下了动作。宋皎缩回护着脑袋的手,抬头看了一眼,然后自己跳起来,撞在奏章上。
    爷爷,第三下。
    宋爷爷按住他,像按着一只小兔子:你就喜欢讨打是不是?爷爷不像别人家的爷爷一样揍你,你觉得不合群?
    宋皎:呜呜呜。
    宋爷爷拿着奏章,拍了几下他的脑袋,宋皎逮着机会,就溜走了。
    爷爷还没把你按在祖宗牌位面前打呢。
    那我帮爷爷批奏章,爷爷不要生气了。宋皎笑着在爷爷批奏章的位置上坐下,低头看了一眼,嗯,庆国的奏章诶!是之前那个奸细的事情吗?爷爷,我可以看吗?
    宋爷爷摆手:看吧看吧。
    宋皎这才敢低头仔细看,他才看了前几行,就被吓了一跳。
    好家伙,庆国把奸细的事情,全部推到了质子李煦的头上。
    可是他们心里都清楚,李煦久居宫中,那些奸细是扮作商队,从庆国过来的,李煦顶多和他们有接触,却不可能是在背后指使他们的那个人。
    而庆国为了息事宁人,安抚齐国,直接在奏章中写明,请齐国随意处置质子,砍头凌迟也无妨,庆国决无异议,顺便,庆国还会送上一些银两作为赔偿。
    宋皎道:爷爷,他们明明是随便推了一个人出来
    爷爷知道。宋爷爷撑着手站起身,这封奏章,也有它存在的必要。
    宋皎蹙眉:什么?
    宋爷爷走到他身边:庆国皇帝病重,几个皇子正在夺嫡,他们都管不上李煦,也害怕他遗留在外,是一个祸患,所以干脆
    这样啊。宋皎抿了抿唇角,正色道,幸好沉哥没有兄弟,虽然我是谢爷爷的干孙子,不过我肯定当不了皇帝但是如果我说我要当皇帝,沉哥会让我当吗?爷爷你觉得呢?我可以当皇帝吗?
    宋爷爷:???
    宋皎朝他傻笑,然后站起来,把批奏章的位置还给爷爷。
    他站在一旁,给爷爷磨墨。
    次日清晨,宋爷爷穿着官服,和宋皎一起,在饭厅吃早饭。
    宋皎正掰着馕饼,把饼丢进奶茶里。宋爷爷吃得快,接过侍从递过来的巾子,抹了抹嘴:卯卯,你慢慢吃,爷爷先去上朝了。
    好。
    话音未落,风尘仆仆的信使,就直接骑着马,进了丞相府。
    他翻身下马,在饭厅前单膝跪下:丞相,庆国呈上来的奏章,说是十万火急的事情。
    宋丞相抹了抹手,伸手接过奏章,因为是加急送来的,那上面的墨迹还新得很。
    他一边拆开奏章,一边问:庆国近来有什么动向?
    皇帝病重,几位皇子明争暗斗,争权夺嫡
    还是宋丞相已经知道的事情。
    宋丞相拆开奏章,脸色一变。
    宋皎问:爷爷,怎么了?
    庆国要保李煦,请我们一定不要处置李煦,他们已经派使臣过来了,一切都好商量,只要李煦活着。
    为什么?昨天那个奏章还说
    宋丞相合上奏章,沉声道:说不定,是庆国后继无人了。
    啊?宋皎惊呆了。
    照着宋丞相的看法,庆国几位皇子夺嫡,同归于尽,庆国后继无人,老皇帝想起远在齐国的李煦,这才迅速派使臣来接他回国。
    宋皎久久不能回神。
    *
    半个月的路程,谢沉收到老婆托人送来的围巾、手套,还有帽子,和宋皎收到簪子的时候一模一样,他虔诚地洗脸洗手,还洗了个澡,把头发都洗得干干净净的,然后戴上兔毛的围巾、手套和帽子,在军营里转了五圈
    其中步行两圈,骑快马一圈,骑慢马一圈,还有一圈他刻意放慢脚步,一边走,一边跟人聊天,每句话都拐到宋皎送他的礼物上去。
    看我的围巾,兔毛的,特别暖和,在琵琶洲用真是太合适了,我正需要这样一条暖和体贴的围巾。
    看我的手套,特别合我的手,一点都没差,里面也是兔毛的,因为送我手套的人是卯卯。卯,就是兔子的意思,所以卯卯就是把他自己送给我
    咦沉哥,你脸皮太厚了。
    谢沉不为所动,继续道:再看这个帽子,卯卯小时候经常戴的,兔耳朵帽子,特别可爱,我戴起来没他可爱,但是
    他话还没说完,众人扭头就走,他们一点都不想听谢沉说话了,以至于这一整天,看见他过来,扭头就走,原本和他熟识的朋友们也不例外。
    快走快走,沉哥疯了,见谁逮谁。
    不愧是卯卯,人自己没来,就送了点东西,沉哥就能春心荡漾成这样,不愧是十几年的青梅竹马。
    别说了,你一说卯卯,给沉哥听到了,他一会儿就得冲过来给你介绍他的围巾。就一个围巾,咱们在凤翔城的时候,卯卯每年冬天,天天都戴,有什么好说的?咱们谁没见过?
    下一秒,谢沉听见卯卯二字,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们身后。
    看我的围巾
    我去。朋友们撒腿就跑。
    和凤翔城里的温知不同,谢沉的朋友们,每天都在跪求上苍,希望宋皎不要再送东西过来了。
    我们沉哥脆弱敏感、容易被撩拨的少男心哪能经得起这个啊?就算沉哥经得起,他们也经不起了。
    谢沉完全没有体会到朋友们的艰难,这几天走路带风,高兴地要上天。
    被草原部落誉为野狼的谢沉,拖着两个兔耳朵,把草原逛了个遍。
    这天傍晚,谢沉在草原上炫耀了一圈,才回到石头城,就有信使急急地冲上来:太孙殿下,庆国生变,陛下请殿下早日调兵启程,前往边境。
    第85章 再次重逢【二更】
    86
    雪大如席, 谢沉翻身下马,从信使手里接过调令,一封说明情况的书信。
    信是宋皎写的, 调令也是他写的,谢老当家和宋丞相盖了印章。
    果然不出宋丞相所料,庆国那边对李煦的态度,变化得如此之快, 是因为庆国宫廷,发生了一场内乱。
    几个皇子在父皇还未驾崩的时候,发动宫变, 自相残杀, 最后死的死,残的残。
    经过这一场慌乱,庆国皇帝原本就不太好的身体, 每况愈下, 他对身边的几个皇子都寒了心, 忽然这时, 他忽然想起, 他还有一个皇子在齐国。
    所以他希望可以把李煦接回齐国。
    可是在宫变中存活下来的几个苟延残喘的皇子,都以为自己胜券在握, 登基有望, 当然不会眼看着庆帝把李煦给接回来。
    严冬里,庆帝派了使臣团前来齐国,几个皇子也都派了人前来阻拦。
    齐国这边,谢老当家和宋丞相商议之后,决定把李煦送还庆国。
    这么些年,李煦是个什么性格, 他们心里都清楚,李煦心思阴毒,睚眦必报,往后也难成大器,倘若是他登基,这样一个昏君暴君,于齐国当然有益。
    也就是庆帝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十几年前那个单纯的小孩子上,觉得他好掌控,很孝顺。
    只不过,天下也没有那么简单的事情。
    趁着质子在手,这个质子还这么不让人省心,谢老当家和宋丞相狠狠地宰了一笔庆国,把庆国西北边,饮马河往北边的六百里,全都划了过来。
    当然了,既然拿了人家的地,也就要帮人家把李煦稳妥地送回去。
    所以谢老当家就想到了谢沉。
    他下了调令,让谢沉带几个兵,立即前往齐国的新边境饮马河,把庆帝派来的使臣团给接回来。
    谢老当家是老土匪了,自己不怕死,也就觉得自己的孙子肯定也不怕死。
    怕死的就不是谢家人。
    而且这一回,谢老当家也存了和庆国较量一番的心思。
    用谢老当家的话来说,就是
    庆国皇帝的儿子,废物。
    我的儿子和孙子,厉害。除了那个天杀的老二。
    他的儿子不是派人来追吗?我就不派我的儿子去,我派我的孙子去,老子压他一头,老子的孙子都能压他的儿子一头。
    谢老当家双手按在扶手上,往后一靠,翘起二郎腿,仰天长笑。
    那时候宋皎正拿着笔要写调令,谢老当家这一番话,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落笔,最后就没写。
    反正谢沉肯定知道他爷爷的意思,毕竟他们都是谢家人。
    这也就变成了谢沉接到的书信和调令。
    谢沉将书信折好,收进怀里,然后拿着调令,就去找了刘将军。
    刘将军看过调令,核对无误之后,就放人了。
    可他有些疑惑:陛下也没有给你虎符,你怎么带兵?
    谢沉道:小菜一碟,我带百来个人去就足够了,不必特意动用虎符。
    但刘将军还是有些不明白。
    沉哥,不会吧,小殿下这么信任你,直接让你带兵?就连陛下和宋丞相也这么信任你?
    我谢沉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就因为陛下和宋丞相很信任我老婆,所以连带着很信任我。
    这话说起来,好像他是个吃软饭的。
    真糟糕。
    算了,没办法解释,那就干脆不解释了。
    谢沉朝刘将军抱了个拳,转身就走。
    他离开之后,刘将军还在想这件事情。
    简直是百思不得其解。
    最后的最后,他得出结论,噢,原来沉哥和小殿下早就见过家长了,陛下和宋丞相都很认可这门亲事。
    刘将军满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我爱的一对儿,甜到齁。
    刘将军西子捧心。
    那头儿,谢沉立即从自己手下点了一百五十个人,让他们即刻回去收拾行装,连夜启程,前往饮马河。
    琵琶洲原本就在边境,从这里去饮马河,算不上太远。
    当天夜里,轻装行军,谢沉骑着马,马蹄轻快,越过草原,踏过明月。
    翌日一早,马蹄就踏上了原本庆国的土地。
    他骑在马上,站在山丘上,眼前是一望无际的雪原,齐国的疆域。
    又七八日,这天夜晚,百来人抵达饮马河边。
    冬日河水结冰,望不见河水滔滔,谢沉带着人,从河上吊桥过河。
    马蹄第一次踏上庆国的土地,也是谢沉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来到庆国过境之内。
    河那边是低矮的城墙,城中建筑一览无余,庆国的建筑,灯火万家。
    谢沉手执长戟,一种想要将整个庆国踩在他的马蹄下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并非生性好战,只是面对这样诱人的江山,他很难不动心。
    谢沉刚要吩咐士兵们就在这里驻扎,就听见城楼里传来喊杀声、刀剑相击之声,随后声音越来越近,有人在拍城门。
    谢沉反手提着长戟:走,过去看看。
    就像是到了自己家一样。
    城门很快就被人从城里打开了,一个士兵赶着一辆马车,马匹受惊,正在往前狂奔。马车后边,追杀的人和抵抗的人,乱成一团。
    庆国是彻底乱了。
    连皇帝派来的使臣,竟然都有人敢阻截了。
    赶马车的士兵看见他们,大声喊道:我等是庆国皇帝派来的使臣,我等是庆国皇帝派来的使臣!乱臣贼子我
    他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请外人帮他们解决乱臣贼子,真是太太丢脸了。
    忽然,马车里的人掀开马车帘子,探出脑袋。
    那是一个头发花白稀疏,胡须同样花白稀疏的老人家,他中气十足地喊道:我乃庆国使臣公仪修,前来迎接庆国七皇子,途遇奸人阻截,请齐国使臣出手相助。
    他偏不说是乱臣贼子,就说是奸臣;偏不说齐**队,只说齐国使臣。
    危急时刻,还要保全庆国的面子。
    谢沉冷笑一声,举起长戟,打头向前冲去,一挥手,就扫倒一片敌人。
    片刻,尸横遍野,存活下来的残兵败将,重新聚集到庆国使臣的那辆马车旁边,谢沉扛着还在往下滴血的长戟,骑着马,脚步轻快地走到马车旁边。
    又沉默了一会儿,最终是马车里的使臣妥协了,他掀开马车帘子,下了地,向骑在马上的谢沉作揖。
    将军好,老夫乃庆国使臣公仪修,多谢将军出手相救。
    谢沉还是没有下马,只是朝他扬了扬下巴:走吧,送你们去凤翔城。
    多谢。
    *
    过了饮马河,进入齐国国界,庆国的人,也不敢再这里放肆。
    一路相安无事,谢沉一路护送着庆国使臣往凤翔城走,冬天积雪深厚,马车经常陷进雪里,那位老先生又不能劳累,走走停停,恐怕路上要花许多时间。
    于是谢沉派了个人,先去凤翔城送信,把庆国使臣的大概情况先告诉凤翔城。
    书信送到凤翔城的时候,谢老当家和宋丞相正坐在火炉边,一边烤火,一边看奏折。
    谢老当家满意点头:嗯,不错,沉哥这事情办的不错,快刀斩乱麻。
    他继续往下看:公、仪、修?这谁?名字古里古怪的,噢,是个老头,庆国怎么派个老头过来?庆国没人了吗?
    宋丞相闭了闭眼睛,轻声道:别说了。
    啊?谢老当家疑惑,忽然反应过来,这是个庆国人,我国丞相从前也是庆国人,他在庆国活了四十年才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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