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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听了这个评价,申越呆住了,之前一时意气,听了几句话便热血上涌,原来他做错了吗?
    糊涂官?哈哈!教他的师长在众人面前这样评价他,他还有何前途可言?
    那几个原本理直气壮的学子一听,顿时哭了起来。要是被退学回去,不被家长打死才怪。
    山长,我们是无辜的!都是都是这申子度出的主意,他说这次月考成绩必有蹊跷,他已掌握了证据,只是要我们去做个证,我们才趁着贴文时跟着他去周承远的房间的!
    是啊,山长明察,我们只是被他蛊惑,跟着他去做个证罢了,并没有质疑师长之心。
    跟在申越旁边的几人都离他远远的,个个哭的眼泪鼻涕往下流,就差誓死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哈哈哈哈申越突然仰天大笑起来。
    大家被他这副癫狂的样子惊呆了,以为他是受不了即将被退学的刺激所以疯了。
    笑完之后,他先以发红的双眼扫视那几个人,说道:你们这些意志不坚的小人,初时个个义愤填膺,现在一遇到事情了,就把所有责任推到我身上,你们好呀!
    然后,他又看向楚辞等人及山长:我知道你们互相包庇,只是我苦于没有证据揭穿你们罢了!今日你们逼我走,我必定要让你们后悔!你们都要为了今日如此这般对待我付出代价!!
    楚辞看着他越发激动的样子,又见他一直用余光看着登雀楼旁边的那块青石碑,心里生出了一个不好的念头。
    遭了!文海,快拦住他!!
    楚辞话音刚落,申越就如一支离弦之箭一般朝着青石碑撞过去。如果不是楚辞早有防备,和张文海一起冲过去拦在了他前面,估计此刻就要血溅当场了。
    三人撞成一团倒在地上,其他人这时也反应过来了,手忙脚乱地按住了还要挣扎起身的申越。
    糊涂呀!果真糊涂!孔山长先是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叹道。
    若不是刚才那楚辞反应快,估计他就要背上一条人命官司了,这些年好不容易积累的名声,险些毁于他手啊!
    申越被人拿绳子捆着后,忽然崩溃大哭,众人五味杂陈,刚才那几个将责任推给他的学子一脸羞愧,个个低头不语。
    将他送回学舍,好生照看,明日一早,便派县学马车将他送回家去,亲手交到他父母手中方可。山长说道,他本来想要离开,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楚辞的声音。
    山长,学生还有一事不明,想趁着大家都在场,把事情问个明白。
    你想问什么?孔山长有些疲惫。
    刚刚我已经问了周兄,他说这几个学子的学舍都与他相距甚远,学生不明白,他们怎么知道周兄的文章放在何处?难不成他们都是偷偷趴在窗户外面看着承远兄藏东西的吗?楚辞笑着说道。
    我们才没有!一个跟着去的学子叫了一声,见山长严厉的视线转过来,他又闭上嘴。
    是申子度说的,他说知道周承远作弊了,也知道他的东西放在哪里,让我们跟着一起,为他做个证,以免旁人说他栽赃陷害。另一个学子老老实实地说道。
    好了,那现在又有一个问题。众所周知,今天是放榜之日,这关系到大家去哪个班进学,相信每个学子都十分重视,必都早早守在这里了吧?楚辞又说。
    学子们点点头。
    学舍里面存放着大家的物品,未免瓜田李下,报名时教员就吩咐了,让我们离去时一定要锁好房门,否则后果自负,是也不是?
    大家又点头。
    那么,你们是如何进周兄的房间的呢?楚辞问道,顺便看了一下学子们的反应,大家若有所思,似乎明白了什么。
    一个参与了的学子回忆道:我们那时跟着申子度过去,远远就见周承远他们那间的房门虚掩着,只用手一推便开了,上面并无门锁。当时只想是天助我也,根本没想到有什么不对劲。
    周兄,请你说出与你同舍的其他三人吧。
    周承远点头,然后说道:除我之外,还有王元,项果与徐建。
    被点到名的王元,项果立刻说道:我们二人是与隔壁学舍的张潜四人结伴而行的,而且在周兄之前便离开了,再没有回过房间,他们可以作证。
    张潜等人点点头。
    楚辞刚要开口,何进突然说话了:楚辞,你乱七八糟地在说些什么,我们没空陪你在这里玩什么审案的游戏,大家站了这么久也累了,恕我不奉陪了!
    呵呵,何兄可是心虚了?山长和众位夫子尚且没有发话,你却站出来了。
    我心虚什么?何进咬牙切齿地道。
    你若不是心虚,就再多留一会吧!如果累了,自去那边坐下便是,你若敢走,便是心虚。楚辞也不在笑意吟吟,他肃着脸,拿出班主任的秘籍死亡光波扫射众人。
    今日一事,差点闹出人命,我相信大家肯定都想知道前因后果吧?谁也不想成为下一个受蒙蔽之人吧?
    都留下,听一听。山长适时发话。朱夫子悄悄对秦夫子说:你这学生,还真有点'令乱臣贼子惧'的气魄呀,怪不得那老妖怪都给他收服了。
    秦夫子微微一笑,并不说话。
    刚才说到,与周兄同居一处的还有徐兄,不知徐兄可有人证?哦,对了,说起徐兄,不知你的肚子可好了?我还记得,昨日于考场之上,你因腹痛如绞,差点污了我的试卷。
    楚辞刻意把两件事放在一起说,顿时就让大家的眼神变得微妙起来。那徐建不自在的说道:我的肚子已经不痛了。我没有开过门,至于人证,齐曲兄可以为我作证!
    被点到的曲阳一脸懵逼:我刚刚只顾着看榜,根本就没有看到你在我身边,恕我不能为你作证了。
    那徐建咬咬牙,然后承认了:没错,那门是我打开的,可那又如何呢?我只是出来时忘记关上了,不想受教员责骂,这才乱说的。这也不能证明我有害人之心吧?
    好,门的问题解决了。那么,卷子的位置你们又是如何知道的?周兄为人谨慎,东西不会乱放,寻常地方根本找不到。
    我们进去之后,申子度直接从周承远枕头里面摸出一把钥匙,然后打开他床底的木箱,将东西取了出来。
    申兄,那么,你是如何得知这事的呢?若不是熟悉他习惯,或者亲眼目睹之人,一定是不能这么了解他的。楚辞温言道,想要引导申越将真相说出来。
    呵呵,你不要妄加揣测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你们害了我一个便罢了,还想害其他人。申越冷静了下来,但对着楚辞这些人,心里还是充满了愤怒的。
    真是可笑!楚辞斥道,也不复刚才的温和。似你这般愚蠢之人,活该被别人利用!
    申越青筋暴起,却因被绳子捆着,而无法击打楚辞。
    楚辞继续说道:我猜你看完榜后,心生怨怼,然后便去了隐蔽之处克制自己。结果忽然听见有人信誓旦旦地说此次月考必是有人作弊,才使排名大乱的对吗?你走出去,向他要证据,那人却似被疑而羞愤,便将证据说与你听,让你只管去看便是,对也不对?
    申越惊骇地看着楚辞,难不成这人刚刚竟在他的身旁,不然怎么能猜得如此准确呢?
    楚辞观察他的表情,而后笑着说道:看来我猜对了,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呢?他既了解你的习惯,又能知道周兄藏匿钥匙的点,与你关系必定非同小可吧?对了,听说你也是常河镇学子?
    你不用试探,没错,就是徐兄告诉我的。可我却不认为是利用,是我再三恳求之后,他才告诉我的!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念及同乡之义为他说话,却不知他早和旁人密谋好要拿你当那出头的椽子。
    此话何解?
    名次下跌的又何止你一人?他既然手握舞弊秘密,为何不向师长揭发?为何不亲自出来问话,偏偏要去你常去之地,故意与人说话让你听见?你去之后,他可有阻拦,你刚才被千夫所指,他可有出来为你正名?
    申越愣愣地听着,然后目光变得阴狠,他看向徐建,说道:好一个徐兄啊!
    山长,这徐建先是诬陷他人舞弊在先,又利用同窗好友出头在后,我建议将他移交官府,革了他的秀才功名,再游街示众以儆效尤,以免他以一人之力,带坏我们县学的风气。楚辞故意将事态扩大化。
    不,我也是受人指使的
    楚兄说的是极!此等阴险小人不除,难正我县学风气。徐建,我劝你不要再做无畏辩解,须知革除功名是小,若是因此连累你的家人,那才是后悔莫及。
    齐旭站出来,义正言辞地说道。他这副样子,和他平时那种清风朗月的神态完全不一样。
    徐建看着齐旭,嘴唇抖了抖,然后说道:学生认罪。
    楚辞玩味地盯着齐旭,却见齐旭泰然自若地望过来:楚兄,罪魁祸首已经抓出来了,我们这些人可以离开了吗?
    当然,众位同窗自便吧。
    齐旭朝山长和众位师长鞠了一躬,然后朝前走了。其他学子也一脸感慨地离开了。
    楚辞注意到,原本平日跟在齐旭后面寸步不移的何进,却站在原地有些踟蹰不前。他想跟着齐旭的步伐往前,可又突然想起了什么。
    最后,那何进用复杂的眼神看了徐建一眼,然后转过身,朝着另一边走去。
    第64章 惊弓之鸟
    哈哈, 能除去小人, 真是令人畅快呀!周承远举着一杯水, 面带笑意和其他人碰杯。
    他真是恶心透了,原本同处一间学舍的舍友竟在暗地里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现在想来竟有些毛骨悚然了。
    是啊, 多亏了陈兄和楚兄二人快人一步, 早在山长那里备了案, 不然真是白白吃了哑巴亏。江淮说道。
    不过,你们真觉得, 这事是那徐建主使的吗?听说山长已经修书一封,寄给了提学大人, 他这次应该真要被革了秀才功名了。骆应书道。
    我与骆兄想法一样, 那徐建说起来好像平日里挺内敛的, 也不多话,怎么就突然针对起楚兄和大家来了?而且, 我觉得早上那事发生时, 齐旭突然站出来说的那番话着实可疑。董齐才也说。
    那齐旭到底是个什么来头?怎么我发现好多学子都听他的话?张文海问道,他经常看见一群人簇拥在那齐旭周围犹如众星拱月一般的捧着他了。
    若不是他今日举动着实可疑, 我也想不到他是这种人。江淮神色复杂,我与他应该算是一开始就是同窗吧, 不管是在蒙童馆, 还是童子学抑或是现在的乡试班,他的表现一直都十分让人敬佩,正所谓谦谦君子, 温润如玉,讲的大概就是他了吧。
    呕,就他那个样子,也配得上这两个词?楚兄才是真正的君子之风呢!张文海有一双亲妈眼,看什么都是楚辞好。
    这我也承认,现在的楚兄确实有君子之风。但是,以前怎么说呢?我和楚兄虽在一班,但除了每次出成绩时,能见到楚兄名列前茅,其他时候好像都记忆不深。不过不应该啊,似楚兄这般人物,无论在哪都会令旁人多看两眼的啊?江淮对自己的记忆产生了怀疑,到底是他有眼无珠还是怎样呢?
    楚辞见话题往这方面发展,忍不住轻咳一声,吸引大家的注意力,然后说道:既然事情已了,就暂且不要想他了。今日是我们第二次开社,先定个题目吧。
    张文海忙说:我来定我来定!
    陈子方和方晋阳两人相视一笑,看来都明白他这举动是为了什么。自昨天成绩出来后,他就把借来的那本范文书供了起来,还将家中送来的零嘴摆了几盘在下面,想来若是有香,也是要点起来的。
    我昨日翻了那书,恰巧又看见一道大题,令我记忆犹新,我们做那篇吧?
    大家都笑了起来,楚辞看着张文海,突然说道:阔之此举,倒让我想起了一个小故事。
    什么故事?楚兄何不与大家分享分享?
    哈哈,那我就说了。宋人有耕田者,田中有株,兔走触株,折颈而死楚辞将守株待兔的故事复述了一遍。
    哈哈哈哈,这宋人也太好笑了,日日守在株旁等待,也太蠢了吧哈哈哈。张文海笑点低,笑的不可自抑。
    其他人也笑,但都是看着张文海笑。片刻之后,张文海突然醒过神来,哀怨道:楚兄,你也太坏了,居然编个故事来笑我。
    这可不是我胡诌的,这个故事出自《韩非子.五蠹》。怎么,你们之前都没有听过吗?这次轮到楚辞惊讶了,这个在现代连幼儿园小朋友都听过的故事,他们居然没有听过吗?
    你竟已读过韩非了?比楚辞更惊讶的是其他人,韩非子显然不是科举必读书目,也不为今时之人所推崇,就算他们要拓展,也大多都是看别的书。
    楚辞唏嘘,韩非子乃法学大家,当年始皇大大还是很喜欢韩非的。而且他的书里包含了一些帝王权术,几乎是后世帝王必看之书。但越发展,以仁以孝治天下的思想越推广,这以法治天下的就更为人所不喜。而且,估计帝王们也不愿别人多看韩非子,来揣测帝王心术吧?
    先生,弟子这篇文章做的怎么样?
    不过尔尔罢了!秦夫子拿着楚辞的文章看了又看,嘴里却傲娇的不肯夸奖他一句。
    见楚辞装作失落的样子,他又说:但也不是毫无进益。我还以为你把所有时间都拿去治春秋了呢。
    一提到改本经这回事楚辞就心虚,他立刻就把话题转了。先生,您知道那个齐旭的家庭情况吗?
    好端端的,为何要探人私隐?
    这不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吗?弟子觉得那齐旭似对我有恶感,我必须早做提防才行。楚辞在秦夫子面前是不会说谎的,如果说谁是县学里最值得信任的人,那么秦夫子绝对当仁不让排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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