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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时砚扯了一根树枝,在鱼群吃食正欢的时候,使劲儿在水里画了个大大的圈,鱼儿被惊动,瞬间一哄而散。
    时砚声音漫不经心的:嗯?什么消息?
    福康王那边商量着要认回楚晖砚,我们之前的猜测基本上已经坐实了,能指使福康王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的,只有今上。
    目前看起来,福康王也是不同意今上的这个计划的,一旦得到机会,立马找机会将儿子从这件事中剥离。
    一旦福康王府这边将楚晖砚认回去,这个计划也就彻底宣告破产,而福康王和今上的关系,大概也有了裂痕。
    楚照砚从小学的就是忠君爱国,自从知道当今天子在背后使出这般阴毒的手段对付他们家,心情一直非常复杂,有种三观炸裂重组的痛苦感。
    时砚反倒是问了另一个问题:大哥,我没记错的话,表妹柳丝絮还跟着楚晖砚私奔了呢,这会儿和楚晖砚在福康王府恩恩爱爱过小日子吧?
    若是福康王要认回楚晖砚这个亲儿子,那丝絮表妹无媒苟合,肯定做不成人家正妻的,我可不要一个跟人私奔还做了妾侍的表妹,我丢不起这个人!
    楚照砚被自家小弟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最近家里大事太多,竟然忘了处理这件事。
    别说小弟丢不起这个人,难道他们荣安伯府就能丢起这种人?
    无媒苟合,私奔,不管是哪一种说出去都能被人背地里指指点点嘲笑一辈子,这要是让人知道他们家让从小寄居府上的表小姐跟人跑了,能说什么难听的话,楚照砚想想就脸黑。
    于是,当天晚上,荣安伯府门前就挂上了白帆,外人一看就知道是楚家有人去了。
    又八百里加急,给柳丝絮在边关做官的父亲去了一封荣安伯的亲笔书信。
    同时给亲近的人家去了消息,说是府上的表小姐突发恶疾,抢救无效,于傍晚时分去了。
    这场葬礼办的又大又急,来府上吊唁的都是家里小辈,毕竟只是一个表姑娘,众人虽然觉得这事有些突兀,但想到表姑娘平日就身子不好,病病歪歪的样子,也觉得理所当然。
    上门的人见楚家给表姑娘一个未出嫁的姑娘认认真真办一场葬礼,还准备将人直接葬入他们楚家墓地,觉得楚家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毕竟这年头,就算本家的未婚女子去了,还没成年的小姑娘,都没有这般隆重的停灵三天,请人上门吊唁的。最正常的操作,就是悄无声息的处理了,家里人伤心一场罢了。
    又听说,楚家老太太因为伤心过度,躺在床上起不了身,孙媳妇寸步不离的贴身照料,因而出面迎接客人的只有伯夫人和楚家大公子,一个个对楚家的仁义暗中赞叹。
    时砚作为一个纨绔,是没有资格在前面迎接客人的,在老太太院子里陪着老人家说话,给老太太嘴里塞一颗甜丝丝的剥皮葡萄。
    自己也吃一颗,没心没肺道:奶奶,您就别想这么多了,要孙儿说啊,这人的性子天定的,别说什么后天能板正过来,人家板正过来,说不定就是上天注定让他给板正过来的呢!这不还有那么多没板正过来,一辈子就那样浑浑噩噩的!都是上天注定而已!
    您瞧瞧孙儿这样,这辈子就不可能改了。
    您瞧瞧丝絮表妹那样?孙儿估计这辈子也改不了的。这跟狗改不了吃屎是一个道理。
    慧姑姑在世时,没亏待过丝絮表妹吧?姑父为了不让丝絮表妹跟着他去边关受苦,舍了老脸求咱们家照顾丝絮,这些年边关的书信也从未断过,四时八节的礼物也未少过,除了陪伴,算得上对丝絮表妹上心了吧?
    咱们家这一代没有女孩子,自她来了家里,将她当正经的自家小姐养着,从没少了什么,甚至别人家小姐没有的,孙儿都想办法给她弄来,结果她该私奔还是私奔,丝毫不考虑她的行为会让孙儿有多丢脸!
    这以后孙儿和朋友一起出去胡混,被人提起也没面子的很!
    所以说啊,人自私就是天生的,咱们之间的缘分就是这般浅薄,缘分散了就该各走各路,没必要为了这种自私自利的人,让自个儿难过!
    老太太听孙儿有的没的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竟然神奇的听进去了,精神头好了不少,喊人端进来一碗软糯的瘦肉粥,吃了在时砚的服侍下睡了过去。
    时砚遛遛哒哒的到了前院门口,没想到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看人带着帷帽,在丫鬟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时砚在脑海中对小甲道:瞧瞧,今儿让你见见什么才是最不要脸的人!
    没错,时砚在第一时间就认出了眼前人的身份今天葬礼的主角,柳丝絮。
    万万没想到这位竟然还敢厚着脸皮上门,楚家的态度都这么明显了,但凡还有一点儿羞耻心的,就不会上门自讨没趣。
    这还没完,竟然在柳丝絮下马车后,从车里又出来一个身穿斗篷遮住半张脸的楚晖砚。
    这下时砚
    的扇子都差点儿摇不下去了,这该是有怎样的厚脸皮,才能在如今这种情况下,跟着葬礼对象本人,堂而皇之的来私奔带走了人家府中表姑娘的人家?
    知道一切的小甲已经想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眼前的场景,小甲觉得统儿凌乱了。
    时砚对小甲道:给我选的世界,男女主是不是都挺不要脸,脸皮厚,还没有自知之明的?我怀疑给我选世界的人在针对我,并且掌握了充足的证据,我要向上级反映,我被这种不要脸的精神恶心到了!产生了严重的心理疾病!
    小甲声音呆呆道:可是组长,你的上级现在是新任局长,他和你不对付啊
    时砚:
    时砚第一次被小甲说的无言以对。
    站在门口的时砚眼睁睁瞧着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在下人的搀扶下,走到了自个儿跟前。
    女主柳丝絮盈盈一拜,语气哽咽:二表哥!
    时砚立马蹬蹬蹬后退两步,抱住自己,眼神惊恐,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你,你别过来!这还没到头七呢!表妹的魂魄不可能现在就回来!
    说!你到底是谁,要装神弄鬼来吓我!到底是何目的?
    说话的时候,腿还哆哆嗦嗦的,手中珍贵要命的折扇不知何时掉到地上也不自知。
    时砚的表现实在太真实,不禁让男女主怀疑:是不是这家伙真的太纨绔,以至于荣安伯府的人竟然没将事情真相告知他?
    时砚就在男女主怀疑人生的表情中,突然撒丫子狂奔,转身往自家大门内跑,边跑边对守门人大喊:快!快关门!有鬼啊!有鬼!
    守门人虽然不知道自家二少爷又发什么疯,但主家都发话了,自然不能质疑,于是三人合力,砰的一声将楚家大门关上,门口的白帆因为这一动静,轻微摇晃,像是无声的嘲笑。
    男主楚晖砚半张脸藏在帷帽中看不清表情,低声对女主柳丝絮道:咱们先回去吧,晚上再来,白天人多口杂,被人看见了不好说。
    女主柳丝絮泪眼盈盈,像是被时砚的举动伤透了心的样子,哽咽道:晖砚哥哥,我,我也不知,事情为何会到了今天这一步!
    男主看女主的样子,心疼的无以复加,搂着女主上了马车。
    听完小甲全程直播的时砚冷哼:这不脑子还挺清楚的嘛!知道白天上门人多口杂,被人发现了不好说,那你说他们特意选这么个时间上门,是想用他们见不得光的身份要挟楚家呢?还是想从楚家得到什么好处呢?
    小甲看的瑟瑟发抖:组长,我以后再也不说你脸皮厚,不要脸了,真的,跟他们比起来,你就是个弟弟!
    第40章 认亲
    等外面的人走了, 时砚毫不犹豫当了个告状精, 将方才在门前的一幕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一家人。
    此时, 送走了所有前来吊唁的客人, 处理了所有有关柳丝絮的下人, 大门一关,一家人整整齐齐坐在一起喝甜汤。
    荣安伯听罢冷哼:这时候上门,肯定没安好心, 不见!
    老太太更是直言:我们荣安伯府与福康王府向来没有往来,若是他们家有事, 就正常送拜帖上门, 这般行事太没规矩!
    伯夫人想了下道:今儿福康王府那边送来了帖子说是要赏花宴,听说福康王这次请了不少人上门,我想着此次赏花宴的目的,可能就是福康王想认回楚晖砚。我们家首要面临的问题,就是福康王打算如何安置张氏。
    若被人认出张氏是咱们家早年间发卖的姨娘,加上楚晖砚与伯爷相似的容貌, 京中怕是又要有许多对咱家不利的谣言了。
    老太太果断道:往后与福康王有关的一切, 我们家主动避开, 决不能让人将我们两家联系在一起, 我们家的名声,经不起一而再的折腾!
    时砚幽幽提醒道:楚晖砚可是说了, 他和柳丝絮二人,要在晚上,不引人注意的时候上门拜访的!
    伯爷冷哼一声:我们荣安伯的侍卫是死的吗?随便什么没名堂的人想进就进?
    时砚再次提醒:那福康王府的赏花宴, 我们家还要去吗?长这么大还没去过福康王府呢,说实话我心里还是十分期待的!
    荣安伯觉得自己拳头忍不住又痒痒起来,索性偏过头不看这个总是往他心窝子上戳的儿子,眼不见为净。
    楚照砚好心替父亲解释:小弟,福康王府的家事,我们家既然决定了不参合,就要贯彻到底,这次你怕是不能如愿了。
    不仅这次不能如愿,他们荣安伯府的人这辈子最好都跟福康王府没有关联才好!
    时砚略带失望的哦了一声,气的荣安伯牙根儿痒痒。
    既然说了不与福康王府有任何瓜葛,那男女主大晚上打扮成见不得人的样子,站在荣安伯府前敲门,门房出去听见二人自报家门,直接一句老爷说了,他不在府中!就给打发了。
    也不管两人是不是在府外站了一个时辰,最后女主哭的上气不接下去,直接晕死过去被男主着急的抱上马车。
    这一切都跟荣安伯府没有任何关系。
    在马车上悠悠转醒柳丝絮,红着一双眸子,对楚晖砚道:晖砚哥哥,舅舅是不是真的不打算原谅我了?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楚晖砚将柳丝絮搂在怀里,轻斥道:胡说!丝絮你这般善良勇敢,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不认你是他们楚家的损失,等后日父亲在众人面前将我的身份公布开来,我就是福康王府正经的少爷了,我定会在父亲面前为你分说,让他老人家同意我们在一起的。
    柳丝絮难过哽咽道:可是,王爷说了,他会为你挑选一个大家小姐做妻子,我现在无名无分,连唯一的舅家也不认我了,王爷不会同意你娶我为妻的。
    若是,若是舅舅还肯承认我的身份,也许我还有光明正大嫁给你的可能,可,如今看来,希望渺茫。
    楚晖砚眼眸闪过一丝狠厉:丝絮你别怕,就算父亲不同意又如何,就算娶了妻子又如何?我心里只有你,从来都装不下别人,我日后也只会与你生儿育女,让我们的孩儿继承我的一切!别的女人休想占据你在我心中的位置!
    柳丝絮目光闪过一丝复杂,在楚晖砚看过来的时候,又是哽咽道:晖砚哥哥,我,我还想为我们的将来在努力看看,万一,我是说万一,舅舅他们心里还是疼我的,看在我诚心悔过的份儿上,原谅我了呢?
    那样的话,就算是我现在的身份已经无法见人了,给我一个荣安伯府承认的表姑娘身份总是可以的吧?
    到时候说不定王爷他就同意了我们在一起了呢?
    楚晖砚眸中情绪翻涌,最后微不可查的点头:丝絮,委屈你了,将来我一定会好好待你,补偿你现在受到的所有委屈。
    楚家自是不知外面还有这一出的,饶是他们脑回路清奇,智计百出,也想不到还有柳丝絮和楚晖砚这般无耻之人。
    前脚与人合谋计划着让他们家家破人亡,计划败露,后脚就能空口白牙,想凭借一张嘴,几滴眼泪,就让他们家割让自己的利益。
    简
    直是脸大如盆。
    虽然楚家表面上说不能与福康王府扯上关系,但暗地里的关注一点儿都没少,生怕那边又出个什么骚操作,打自家一个措手不及。
    荣安伯已经亲自与那几家老牌武将世家通过气,大家心里都有个准备,并且将家里自上而下的严查了一遍,但陛下在位一日,他们心里都是不踏实的。
    这天,时砚就收到张明才几人送来的消息,约他老地方见。
    时砚趁着家里没人注意,溜出府,一路遛遛哒哒去了翠云楼。
    一见面,张明才几人就围着时砚团团转,将时砚上上下下打量一遍,大有将时砚衣服扒干净里里外外检查一遍的趋势。
    时砚任由几人看,自个儿悠闲地倒了杯茶喝。
    还是张明才最先忍不住开口:楚兄,你家有收到福康王府赏花宴帖子吗?
    时砚点头:听我娘说过,我爹说我们家和福康王府向来没有什么交情,加上我们府上现如今在朝中位置微妙,不宜和勋贵往来密切,就婉拒了。
    说着时砚还可惜道:我还说长这般大就没去福康王府呢,听说他们府里的烤肉可是一绝,就是没机会品尝。
    张明才在时砚面前向来存不住话,直接将时砚手里的茶杯夺过来重重的放在桌上,茶水撒了他一手都不在意。
    一副受到惊吓的表情道:楚兄,出大事了!
    其他人也围坐过来,纷纷开口:是啊是啊,你不知道,那赏花宴上,发生了一件大事,咱们哥儿几个受到了多大的惊吓!
    就是,福康王当众宣布,他寻回了失散多年的儿子谢景行,并且要将那儿子和儿子的母亲一并记在皇家玉蝶上,算是正式将儿子认回来!
    这都不是事儿,咱们这样的人家,谁家老子在外面没养几个见不得人的儿子才奇怪呢,关键是,福康王认回来的那个儿子,跟楚兄你爹,就是荣安伯他老人家有六七分相似!
    要不是知道你爹这辈子被你娘管教的死死地,就你和你哥两个儿子,我都要以为福康王认错儿子,喜当爹呢!
    对对,当时这般想的可不止我们几人,好多人当场就提出了这个疑问,福康王对大家解释说,他生母,楚昭仪,当
    年就是你们楚家姑奶奶,他孩子和荣安伯长得像也是能说的通的,大家才放下这个疑问。
    哎,就是福康王新认回来的那个儿子的母亲吧,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在人前晃了一圈就回去了,大家都说那是个懂礼数的女人,把福康王妃气的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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