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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钟厌九说着笑了下:不过掌门师兄虽然渡劫失败了,却保住了一条命,待休养过来后再行渡劫便是,总能渡过去的。
    容青玄脱口而出:若是渡不过去呢?
    钟厌九面色一白,明明很慌乱语气却异常镇定:一定会渡过去的。
    容青玄却不大相信钟厌九的话,听白锦年之前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对成功渡劫的把握不大,渡劫本就是极为凶险之事,越是修为高绝之人,凶险便越大。
    容青玄本打定主意为白锦年护法,结果非但没能保护白锦年,反而趁白锦年渡劫时遭天雷所劈飞升元婴,只是那天雷落在了龙篱身上
    这都什么事啊
    掌门师兄下次渡劫大概是什么时候?容青玄苍凉道。
    钟厌九垂头丧气:不知道,总归是很快的
    容青玄叹气道:本就是遇到多事之秋,偏偏这个时候遭遇雷劫,掌门师兄真是倒霉。
    钟厌九看了容青玄一眼,没有说话。
    师尊。说话间,奇草峰的一个小弟子踏入偏殿道,师尊,药煎好了。
    嗯。钟厌九神色一肃,知道了,下去吧。
    小弟子立刻离开了偏殿,钟厌九细细搭了搭白锦年的脉,冲着容青玄道:容容,我去看一下药,你帮我照看一下掌门师兄。
    好。容青玄应了下来,目送着钟厌九离开了。
    虽然知晓玉无欢和白锦年已经脱离了危险,容青玄仍旧不放心,分别抓住玉无欢与白锦年的一只手,将自身的灵力源源不断的度了过去。
    蓝束心所颂的安魂咒令白锦年与玉无欢睡得格外沉,根本察觉不到容青玄的任何举动,容青玄微闭双眸屏息凝视,隐隐觉得输给玉无欢的灵力运转正常,可输给白锦年的灵力却格外凝滞,甚是还被白锦年体内的灵力抵制着。
    这是怎么回事?容青玄慌忙收手,起身走到白锦年近前,却冷不丁听到白锦年若有似无的唤了句:雀儿。
    雀儿?!
    许久不曾忆起这个名字的容青玄吓了一跳,然而当他竖起耳朵想要听个明明白白时,白锦年却没了声响。
    容青玄怔怔地望着白锦年那张霜雪般透明虚飘的脸,感觉有一个惊天的秘密朝自己掀开了神秘一角。
    但凡是被人故意掩藏起来的秘密,十之八九都见不得人,比如他千方百计对龙篱隐瞒下的,比如龙篱苦心孤诣对自己隐瞒下的,他不知道白锦年藏着什么秘密,更不敢想他为什么会在昏迷中呼唤雀儿,但他知道一定有什么坏事要发生了。
    容青玄忽然有些慌乱,情况已经这么复杂了,难道老天爷看戏看得还不够,定要折腾出更难缠的事情来为难他们吗?容青玄长吐一口浊气,用两道结界护住白锦年和玉无欢,飞快走出西偏殿。
    他想要找一个人聊聊天,而这个人只能是钟厌九。
    一连询问了三四个小弟子后,容青玄总算找到了钟厌九的房间。
    一入钟厌九的房间,容青玄立刻被浓郁的草药清香包围了住,只是昔日令人神清气爽的药草味中似乎夹在了些血腥气,容青玄厌血,对血腥气极为敏感,可是,钟厌九的房间里怎么会有血腥味呢?
    容青玄甚至疑惑,提着小心走进卧房却不见钟厌九的身影,便小声唤道:阿九?阿九你在吗?
    只听咣当一声响,似有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
    容青玄忙朝声音所来之处跑了过去,却见钟厌九浑身发抖地靠在墙上,他一手捧着一个瓷碗,一手紧紧攥着袖子,面色惨白额头冒汗,脚边赫然躺着一把匕首!
    见容青玄来了,惨白的小脸上硬生生挤出来一个笑容:容容,你、你怎么来了?
    容青玄愣在原地。
    他一双眼睛直勾勾地望着钟厌九的心口:你在干什么?!
    钟厌九微微一笑:没干什么啊
    没干什么?容青玄青着脸走到钟厌九身前,捡起沾染着血水的匕首道,这匕首哪来的?又为什么会掉在地上,你
    容青玄说到一半便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到钟厌九手中的空碗内赫然盛着半碗血。容青玄登时眼前一黑,差点摔在地上,他抢身在钟厌九近前夺下他手中的碗,这才发现钟厌九的心口上破了个大洞,装在碗里的血水便是从他心口上的血洞里流出来的。
    只因钟厌九穿了一件降红色的袍子,是以容青玄一开始没发现他心口的血迹,钟厌九他在挖自己的心头血!!!
    你这是在干什么?干什么?!容青玄捧着瓷碗的手不住颤抖,钟厌九见状忙将瓷碗夺了回来,心虚而责备地瞪了容青玄一眼:小心些,撒了就麻烦了。
    容青玄一点也不关心那碗血,提溜住钟厌九的衣领道:你别跟我扯别的,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挖自己的心头血,你在干什么!
    容容、容容你别生气啊钟厌九虚弱地陪着笑脸,是掌门师兄他的要需要心头血做药引,所以我
    药引?容青玄颤声道,取心头血做药引的话你来找我啊!自己逞什么强!
    说着在钟厌九心门几个要穴上重重一点,将匕首对准自己的心口:来,阿九,用我的血。
    钟厌九摇摇头,无言地按下了容青玄的手。
    他眯了眯弯弯的眉眼,浅笑着道:容容,你的心意我代掌门师兄收下了。不过这药从一开始便用的我的心头血,中间没有办法换人的,若是有一天我为掌门师兄研制了新药,还需要用心头血,你再来好不好?
    容青玄越发揪心起来:阿九,你真是
    真是令人心疼。
    钟厌九撒娇似得在容青玄的肩膀上蹭了蹭,脚底虚飘地走到药罐前,将那一晚鲜红的血水倒了进去。
    好了。钟厌九端起药罐摇了摇,容容,帮我传个小弟子进来,让他将药给掌门师兄送过去。
    容青玄青着脸瞪了钟厌九许久,这才唤了个小弟子,待小弟子离开后,这才扶着钟厌九坐在床上。
    钟厌九不知是不想容青玄担心还是真的没什么大碍,全程扭捏又无奈,一直捶着容青玄的肩膀道:容容你不要这个样子,你这表情好像在对待一名刚刚生下孩子的产妇!我没事,我是大夫耶!我动手前先给自己吃过补血药的
    可那是心头血!容青玄不由分说将钟厌九按在床上,又用被子将他裹成了粽子,威胁他道,你别跟我耍贫,我也不会信你说得话!总之这几天你好好将养着,便是魔族将天捅出个窟窿来也别搭理。
    那敢情好,这样我就不用见丹阳子了!省得见了他那张脸闹心。钟厌九用膝盖顶了顶容青玄的背,笑眯眯道,所以我说山门的事还得容容你扛起来嘛。
    容青玄未置可否,哼了一声道:你偷取心头血多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白白和阿九~
    第七十一章
    钟厌九一愣,支支吾吾地撇了撇唇角:啊,就两三回
    容青玄恨不得给眼前这睁眼说瞎话的小子一巴掌,努力地忍了忍气,拉过钟厌九的手将体内的灵力渡了过去。
    钟厌九原本笑盈盈的面庞忽地一僵,似是有些抗拒,奈何手已经在容青玄手上了,再抗拒亦是无用。他眼睁睁地看着容青玄的脸色一丝一毫的冷了下去,继而张口道:你的灵力怎么这么微弱,是耗损了太多心头血的缘故吗?
    便是他遭遇崆峒印反噬时体内残存的那点灵力只怕也比现下的钟厌九要高些,钟厌九怎么回事?莫非与什么高人动过手?
    容青玄眉毛一立:你和丹阳子打架了?
    小心翼翼觑着容青玄脸色的钟厌九似乎出了一口气:啊,我啊,我
    你真的和他动过手?容青玄气道,那丹阳子狡猾的很,你如此单纯善良,遇到那魔头还是绕道走吧。
    钟厌九嘿嘿一笑,就坡下驴顺着容青玄的话道:是是是,我记住了。
    嗯。容青玄半阖双目,默默给钟厌九疗伤,钟厌九神色渐缓,平静地看了容青玄许久,忽然道:容容,你真好。
    容青玄没有理会钟厌九。
    钟厌九也不恼,继续自言自语:容容,希望我们都能好好的,你、我、掌门师兄和玉师兄,还有蓝师妹,都能好好的
    容青玄心底一涩,怅然道:知道了,你安生养着吧。
    钟厌九默了默,在袖子里摸了好一会摸出瓶黑漆漆的药罐子递给容青玄:容容,这个里面是用来染头发的药膏,你记得让林蔚帮你把头发染回来。
    容青玄想了想,到底将药膏接了过去。
    钟厌九心满意足地笑笑:虽然白头发的容容也很美,可阿九还是喜欢黑头发的容容,你这个样子,我看得心疼
    容青玄心口一缩:闭嘴吧你。
    钟厌九挠了挠眉心,小心觑了容青玄一眼:还有那个,容容你千万不要告诉掌门师兄,我为他取心头血的事哦,我担心
    容青玄忍不住蹙了蹙眉:你到底睡不睡?
    睡睡睡!钟厌九知道容青玄如此反应便是答应了自己,老老实实钻进被子,不多时便沉沉睡了过去。
    容青玄默默陪着钟厌九修炼了好一会,这才悄悄离开了钟厌九的房间。
    临别前,他回头看了熟睡中的钟厌九一眼,赫然发现钟厌九原本圆嘟嘟的小脸不知何时消瘦成了尖尖的瓜子脸,虽然依旧清秀可爱,可却莫名添了几分凄苦哀伤的味道。
    他怀中一肚子的心事离开清凉殿,待走得远了才想起忘了问钟厌九关于雀儿的事。
    容青玄隐隐觉得钟厌九和白锦年的关系不一般,却又不敢妄下结论,若他二人之间真存着些亲密的关系,他贸然向钟厌九追问雀儿的事似乎也不大好
    算了,便暂且按下此事,日后再说。
    容青玄如此想着,不知不觉间竟是走到了一座小花园,花园中开满了蔷薇,且大多数都是烟紫色,正是缥缈宗弟子所穿剑服的颜色。
    而缥缈宗的掌门鹿一仙此刻就与万如之坐在花园的小凉亭内,愁眉不展似在商议着什么,见容青玄来了,二人齐齐一愣,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
    不知为何,容青玄隐隐觉得那二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许戒备。
    鹿宗主,万阁主。容青玄踏上石阶,含笑打了个招呼。
    鹿一仙忙欠了欠身:容峰主看过白掌门和玉峰主了。
    是。多谢鹿宗主照拂容某的两位师兄,大恩大德容某谨记于心。
    容峰主客气了,这都是在下应该做的。鹿一仙边说边朝容青玄比了个请的手势,容峰主,这边坐坐吧。
    容青玄从善如流的坐在了二人中间。
    石桌上放着一封薄薄的书信,信封上带有神鹰教教印,想来是聂仁泉派人送来的,容青玄不由问道:神鹰教有消息了?
    鹿一仙闻言下意识地看了万如之一眼,仿佛在征求万如之的意见,万如之则是一副心事重重,欲言又止有口难言的模样。
    这二人的反应令容青玄格外不好受:鹿宗主,万阁主,是有什么不方便告诉容某的吗?
    万如之听罢尴尬一笑:容峰主多虑了,眼下确实遇到了点意外之事,只是
    只是不知该如何对容峰主开口。鹿一仙插话道。
    容青玄被眼前这一唱一和的二人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鹿宗主,万阁主,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鹿、万二人再次相视一眼,万如之这才道:容峰主,你从鬼市找来的四方神器的地图,似乎是假的。
    什么?容青玄脑袋嗡地一响,脸立刻就白了,四方神器的地图,是假的?
    鹿、万二人齐齐点了下头。
    容青玄浑身的血都凉了下去,手指微微颤抖,已是有些坐不住:怎、怎么会是假的?不可能啊!
    那地图是龙篱亲手交给他的,难不成龙篱故意给了他假地图算计了他?
    一想到此,容青玄几乎要疯了!龙篱他真的、真的会如此待他
    容青玄一拳抵在了石桌上,紧咬着牙关,青筋渐渐爬满额头,鹿一仙见状忙给容青玄倒了盏茶:容峰主稍安勿躁,此事尚且存疑,我们从长计议。
    容青玄只感觉一股一股的寒意冲刷过他的身体,宛若将他打入了寒冰地狱:是聂教主说的?
    是。万如之镇定道,聂教主带着神鹰教的弟子在地图所示之地找了数遍,却始终没有发现神农鼎的踪迹,是以怀疑地图有假。
    是吗?万一是聂仁泉遭到了什么人的算计,或者没有找到正确的位置呢?不一定就是龙篱骗了他,不一定的容青玄如此安慰着自己,倒也镇定了下来,那地图既是容某找来了,势必会负责到底,不如容某到神鹰教走一趟,助聂教主寻找神农鼎?
    谁知鹿万二人闻言又是一愣,继而飞快的对视了一眼,容青玄不由蹙眉:又怎么了?
    鹿一仙秀眉一皱:容峰主,事实上
    事实上神农鼎已经落在了魔族的手上。万如之道。
    容青玄放在石桌上的手一颤。
    一股酸麻之感从指尖生出,一点点蹿到心头,容青玄攥紧手指微咬着牙根将青筋爆现的手从石桌上拿了下去,目光狰狞地望着空中莫名一点,眼珠不受控制的左右乱晃。
    龙篱龙篱当真算计了他去?
    怎么会怎么可以
    容峰主,你没事吧?鹿一仙赶忙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凑到了容青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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