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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沈某人:忽然感觉凉飕飕的
    自今意思和谁说,一片春心付海棠。《海棠美人图》唐寅
    尚疯子:哥哥,狸奴害我烫伤了手
    狸奴:喵喵喵?劳资没有!劳资是救人,敢胡说下次抓烂你的脸。感谢在20201117 11:29:51~20201117 21:58:2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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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章
    尚小楼放下袖子, 只见他手背被烫红了一片,看着就疼,沈清川抓起他的手腕仔细一瞧, 顿时心疼说道,怎么弄的这么严重?
    尚小楼脸色苍白, 轻轻蹙眉, 左手拢到身后,袖子下藏着一药瓶, 说道, 我来厨房看看,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没想到意外烫伤了。
    少女柔弱又坚强, 让沈清川眸中的怜惜更浓了几分。
    沈清川放软声音, 安慰了几句尚小楼, 药倒了,吩咐黄桂花重新煎一副药,等雨停了再派人去药房按着药方子, 重新再抓一包药。
    至于狸奴, 想到这只猫大爷最近频频惹祸, 精力旺盛, 沈清川都在考虑是不是该给它找个伴还是去帮它生育结扎。
    黄毛猫像是感觉到什么, 从架子上跃身一跳, 迈着猫步走到沈清川的脚边蹭蹭,还撒娇似的喵喵叫,长长的毛绒尾巴慢悠悠地晃着。
    沈清川抓住尚小楼的手腕,用凉水帮他冲洗伤口,低头一看惹祸精狸奴正在蹭他的脚踝, 娇憨的模样让沈清川好气有好笑,还是给狸奴找个伴吧。
    到了客厅,沈清川从藤木药箱翻找处一盒万红烫伤膏,小心翼翼给尚小楼涂抹红肿的手背,他最近给别人上药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他包扎技术也愈来愈娴熟,都快比得上医院的护士了,不知协和医院招不招男护士。
    尚小楼嘴角微微翘起,眼眸含着的笑意,冲散了往日的阴森,如一只吃到小鱼干满足的小野猫,他的哥哥正在全神贯注地看着他呢,他的胸膛下的心脏像是裹了蜂蜜一样,甜到发鼾。
    我弄疼你了吗?沈清川听到尚小楼发出一声极其轻的叹息,问道。
    尚小楼见沈清川抬起眼眸看过来,立马轻皱眉头,声音闷闷,说道,疼。
    沈清川的动作更加轻柔了,哄着说道,今晚让董妈给你煮一锅鲤鱼汤。
    尚小楼不过是前几天,在饭桌上多夹了两筷子鲤鱼肉,没想到沈清川竟然留意到了,一时嘴角弯的更翘了。
    庄府。
    庄父庄弘方回到家,抖了抖雨伞的水,咒骂一句,这老天爷下雨下个没停,白白糟蹋了我这一双皮鞋。
    前几天他的大女婿刚给他寄过来一双洋皮鞋,他这穿出去还没嘚瑟两次,还没让他的同事们都开开眼,见见世面,什么是高档货,他们那群人就算是有三个儿子的,都比不上他任何一个女婿有钱有势。
    这洋皮鞋穿起来好是好,就算码号小了些,穿起来有些硌脚,但他走起路来威风啊。
    就是可惜不能沾水,听说泡过水的皮鞋会脱胶,鞋头还会起鼓包,老天爷不赏脸,这几天下雨,他一脚走在街道上,水都淹没过脚踝了,穿在里面的破洞袜子都湿了。
    进了屋子,庄父急忙唤了一声庒母,说道,芳翠,给我拿双鞋过来。
    庄母哎了一声,走回卧房里拿了一双拖鞋过来,庄父嫌弃庒母手脚慢,心想等下个月和沈府纳完二女儿的彩礼钱,家里富裕些,他就到外面买两个水灵一点的丫鬟伺候。
    饭桌上备好了一荤两菜,荤菜摆放在庄父的位置前,庄父是在一家银行里做事,是文书股办事,油水少但是活也少比较清闲,最近行情不太好,他们这些人都被降薪了,庄父日常的花费就指望着大女婿每隔几个月寄过一笔钱,若是二女儿和沈三少结婚了,那么他们全家的生活质量都会被改善。
    庄父扫了一眼饭桌,庄悠悠每次到饭点就她来的最准时,庒母在一旁舀汤分到每个人的碗里,就庄筱筱还没到饭桌跟前,庄父说道,筱筱,她上学还没回来吗?
    早就回来了,她下午没课。庄悠悠说道。
    那她怎么不出来吃饭?庄父问道。
    我哪里知道,她这几天一回来就躲在屋子里,也不知道在干嘛?庄筱筱昨天看见她二姐提前回来,吃了一惊,要知道她二姐可是从来不会提早下课回来的,见庄筱筱苍白着一张脸回来,仿佛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她还问了一声她是不是不舒服呢,结果庄筱筱压根就没理她,直接回房去了。
    庄父以为庄筱筱在学校和谁拧巴了,闹脾气呐,吩咐庄悠悠说道,你去喊你二姐出来,吃饭的时候,一家子怎么能不齐?
    庄悠悠撂下筷子,嘟着嘴巴,站起来跺了跺脚,有些不情愿。她椅子都坐热了,还叫她起来。
    庒母放下汤勺,说道,还是我去叫她吧,说不定是贪午睡了,睡过头了。
    屋檐下的雨水滴个不停,庄筱筱趴在窗户边的桌子上,手指沾了些雨水,在棕木的桌子上写着三个字沈清川,听到门扉吱呀一声被推开,她快速用袖子擦去水渍。
    妈,你怎么来了?庄筱筱转身一看,原来是庒母。
    做母亲的,哪能没看出庄筱筱笑容勉强,近日意志消沉,庒母摸了摸庄筱筱的发顶,说道,筱筱你和妈说,是不是在外面受欺负了?
    妈,你说的是哪里的事,我又没招惹别人,谁欺负的了我。庄筱筱张了张嘴,又嘴角弯起,笑着说道。
    大概是最近下雨天,提不起精神来。庄筱筱怕庄母担心,又说道,你向来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下雨天了。
    这话不假,庄筱筱小的时候一到小雨天,就喜欢呆在屋子里,哪儿也不想去,只是长大后,这点她倒是不明显。
    庄母半信半疑,见庄筱筱有心事不想说,也不勉强她,只说道,去吃饭吧,就等你一个了。
    庄父在那边已经开吃了,夹了一筷子肉到碗里,庄悠悠早就挑好了饭菜堆到碗里了,庒母和庄筱筱吃着素菜,庄父吃到一半的时候,问道,筱筱,我听说沈家三公子读的也是康奈大学,你下课的时候多去找他,感情是要培养的。
    爸,你别说了,说不定他最近忙着呢?庄筱筱心里压着事,没吃多少,听到庄父让她去攀附沈清川,心里别扭的很,回复的语气也冲了些。
    你怎么说的?我这也不是为你好吗,要是沈三少在学校里和其他女孩子走的近,到时候你可没地方哭去。庄父说道,最近听了很多男女学生瞒着家里处对象,他挺有忧患意识的,让她多接近沈清川,这不也是为了庄筱筱好吗?
    他早有心上人了。庄筱筱低着头,在扒饭,低声说道。
    你说什么?庄父手里还拿着筷子,以为听错耳了。
    我说!他早就有心上人了!庄筱筱泄气说道,把压在她心里的事爆出来,与其等沈清川登门来退亲,不如早点告诉庄父,让他做个心理准备,早点对这门婚事死心。
    庄父气血上涌,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说道,是哪个女的勾搭沈三少的?庄父还不死心,以为是有人攀龙附凤,瞧上了沈清川的家世,来勾搭他,看看这事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
    是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沈三少亲口对我说...对我说庄筱筱憋不住心里的委屈,潸然泪下,他早有心上人,要不了几天就会登门拜府,亲自来退亲。
    庄筱筱抱着庒母的腰身,呜呜地哭,不让别人看见她的狼狈。
    砰的一声,瓷碗被摔破的声音。
    忽而雷鸣起,庄父怒不可遏,拍了桌子,说道,沈家人欺人太甚,竟然不顾承诺,我现在就去找沈义财理论。
    退亲对庄父来说是莫大的羞辱,这要是传出去,以后让他怎么抬头做人,又想到莫不是那沈家见他们庄家落魄了,瞧不起他们,就可以随意欺辱,又想到不能和沈府结为亲家,他就是失去了一大笔钱财。
    要知道现在时局不稳定,大女婿每个月寄过来的钱越来越少,凭借他自己的那点微薄薪资,是负担不起一家人体面的生活费用。
    庒母看着庄父急匆匆地拿了一把伞,冲了出去,想喊一声又停住了,转头看到三女儿庄悠悠不敢出声,也不来安慰一下她二姐,又看了一眼低头哭泣的庄筱筱,哭的跟个泪人似的,这么伤心,怕是对那沈家三公子动心了。
    庒母叹了一口,心里发愁,儿女都是债啊。
    吃完晚饭,沈清川就上二楼的客厅,坐在藤椅上喝茶消食看报了,冷秋渡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他吃饱喝足加上灌下一碗汤药,烧早就退去了,只是腿脚不便还疼的很,他面上依旧冷冷清清,除了脸色苍白些,丝毫看不出他受伤。
    沈清川见他面色好些了,心里松了一口气,又想到一事,说道,秋渡,你放心,孙德贸那一伙人目无王法,胡作非为,闯入他人家中乱打乱砸,我明日一早就去巡捕局报案,一定会给你讨回一个公道。
    只怕此事难了,孙德贸他爸就是巡捕局的局长,去了只怕被抓的是我们。冷秋渡说道。
    第36章
    室外雷奔云谲, 风雨如晦。
    室内灯光昏黄,温馨静谧,只有翻书的声音。
    尚小楼步入二楼的客厅, 见到沈清川和冷秋渡坐的十分近,虽然各自在看书,但却有一种相处十分和谐的氛围,他的脸色沉了沉。
    沈清川今早的早报忘了看, 渤海城的大大小小的事基本上都登记在这一个早报上, 比如他前两天在大公报上, 看到一对新人登的结婚启事,今天就看到了女方登报与男方断绝关系本人柳映霞与王俊涛先生已于本月脱离关系,已搬离细软现银、票据款项等, 嗣后王先生的生活行动与映霞不再交涉,恕不能一一函告亲友。谨此启事。
    忽然一本书挡住了他的视线, 尚小楼手持一本书, 如黑潭的眼眸似笼上了一层烟纱, 长发披肩, 看着有几分乖。
    我想要听书。尚小楼说道, 还想和沈清川挤坐同一张藤椅。
    以往尚小楼都是坐在沈清川隔壁的那一张椅子上,听沈清川给他念书的, 今晚他那个位置被冷秋渡占了。
    沈清川倒是有些尴尬了, 尚小楼毕竟是个小姑娘,这样大大咧咧地坐在他的大腿上不合适,何况还有旁人在呢。
    未等沈清川做应答, 冷秋渡伸手把书抽了过来,说道,不如我帮你念吧。
    沈清川连忙起身, 说道,对对,不如让秋渡给你念吧!
    沈清川想到上午两人一猫对持的那一幕,觉得小楼和秋渡有些不对付,不如借此机会,让他们多多相处,解除误会,说不定能成为好朋友,更何况冷秋渡比他更博闻强识,念起书来,也会讲些典故,不会无聊。
    其实,最重要的是他可以找个机会溜,他最近发现尚小楼越发黏糊他了,有时候会超过兄妹相处的界限,他还是避避嫌比较好。
    沈清川走到另一个位置坐下,正好旁边桌子有一盏祖母绿灯罩的台灯,拉了下拉绳,灯亮了起来。
    尚小楼哪里是想听书啊,他拿起一本小人书来看,丝毫没有在听冷秋渡在念什么。
    冷秋渡也不管尚小楼在不在听,他觉得这个尚小楼不是什么正经女子,还是减少他和沈清川接触为好。
    抬眼看向,在台灯旁边的青年,灯光乳白温馨,照在他的侧脸上像是渡了一层浅浅的光晕,发黑如檀,眉眼如画,像他这样的人,应该配更好的女子。
    他与他的界限,深知是难以逾越。
    尚小楼握着书本的力道极轻,垂下长长眼帘隐藏暗淡的光,紧抿的猩红薄唇微微勾起,有些诡谲。
    有一只飞蛾从窗外闯进了,翅膀扑打着白炽台灯,抖落下鳞粉,被烫伤了,还要一次一次向着光飞冲,灯光一闪一闪,实在很影响看书。
    沈清川站起来,想要去驱赶蛾子。谁知修长苍白的手指捻住了飞蛾的翅膀,尚小楼说道,哥哥,我拿去放生吧。
    沈清川有些吃惊他的胆大,小姑娘不是最讨厌这些虫子的吗?
    沈清川他也最讨厌虫子包括漂亮的蝴蝶,更别说丑丑的蛾子了,见尚小楼主动来赶虫子,就点了点头。
    尚小楼走到窗户旁边,他虚虚握着,飞蛾翅膀在他手心扑闪震动,翅鳞划过他的肌肤,窗外打着雷,雨水从屋檐往下坠落,摔的粉身碎骨,溅起的银花生长在地面的水坑,他微微张开手心,飞蛾挣扎着要逃出去,可惜下一瞬,它就被忽然收拢的手紧紧攥死。
    他展开手心,咖啡色的蛾翅皱成一团,随着雨珠缓缓地往下坠落,尚小楼盯着楼下,弯唇微笑道,放你自由了呢。
    雨水冲刷他的手心,把多余的痕迹,冲刷掉。
    夜有些深了,沈清川就扶着冷秋渡回客房休息。
    沈清川回到房间里,打了一个喷嚏,喝了一杯白凉开,就躺在床上,今天他也算是奔波了一天。
    睡到半夜的时候,听到窗户被风刮的,啪啪作响,沈清川揉了揉惺忪的眼眸,准备起身关窗户,发现有人搂着他的腰身,还扯了一把带他重新滚到床上。
    沈清川的睡意走了七八分,拉亮台灯,惊讶大声喊道,小楼,你怎么在这?我明明已经锁好门了。
    其实尚小楼没有睡,他一直是醒着的,说道,今晚打雷。
    少女长发披肩,穿着一身素色的长衫睡袍,身材虽干扁,赤脚躺在他的床上,却有一股妖异的媚态,沈清川见他眼眸雾沉沉的,哪里有丝毫的害怕。
    我想要你陪着我。尚小楼伸手去牵沈清川的衣袖,却被对方甩袖躲开。
    不行,你回房间去。沈清川直接拒绝了,不留半分余地,他察觉到尚小楼对他的感情有些变质了。
    为什么不行?尚小楼从床上下来,一步一步逼近沈清川,质问他,你带回的那个人可以,为什么我不行?
    你...你怎么会有那么荒谬的想法,我和秋渡是同窗好好朋友,我一直把你当做妹妹。沈清川气结说道。
    好朋友?哥哥,你猜猜我今天上午在隔壁洗浴室听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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