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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三少爷,热水已经烧好了。黄桂花冲着大厅喊了沈清川一声。
    沈清川放下逗猫棒,吩咐了黄桂花,把药包里面的药,五碗水煎成一碗,待会儿给冷秋渡喝。
    客房是在二楼,沈清川见冷秋渡腿脚不便,就背着他上楼。背着一个成年男子,对于不常锻炼的沈清川,还是有些难度的,更别说他今天跑上跑下的忙活了一上午,上了二楼,他的背上就又出了一身汗。
    客房原本的采光不是很好,沈清川让人在西墙打了两个大窗户,现在雨水噼里啪啦地打在玻璃窗户上,格外地响。床是四角床,上面铺了两层棉垫子,天花上吊着一盏欧式灯,床头左侧放着一红木小桌柜,再往旁边移十寸就是一个藤木架子,上面放着几本书和小摆件。
    沈清川扶着冷秋渡到椅子上坐着,去了卫生间放热水,二楼的房间基本上都自带一个洗浴室,热水从水龙头流出,等古铜浴缸蓄满了水,旁边的架子也放着几套衣服。
    秋渡,我扶你进去擦擦身子。沈清川挽起袖子,露出两条白皙的手臂说道。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冷秋渡恢复了一点力气,不好意思再麻烦沈清川。
    万一你在洗浴室里摔倒了,怎么办?沈清川见冷秋渡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身体不稳,连忙快走两步上去扶着他。
    冷秋渡半推半就被沈清川搀扶着进去洗浴室,只是等他进去后,他又懊悔了。
    沈清川给冷秋渡解开衣服扣子,褪下他脏兮兮的灰长袍,惊讶说道,没想到你还挺有料的啊!
    沈清川感觉冷秋渡瘦瘦弱弱的,没想到脱下衣服后,发现他有一身漂亮的肌肉,胸膛小臂的肌肉线条流畅,怪不得他上次能压着孙德贸那伙人揍,要不是他们耍阴的,冷秋渡完全能吊打他们。
    冷秋渡把头撇过一边,他自小帮着家里干活,自然锻炼出一副好身子,要不是接二连三地受伤和来势凶猛的发烧,他根本就不像现在这样,下一刻他尴尬地想冲出外面。
    他根本就不敢去看半蹲在自己腰前的漂亮青年,沈清川眼帘低垂,长长浓密的眼睫毛在白皙如玉的脸,投下一抹小剪影,唇瓣像是被蒸气润红的海棠花瓣,靡丽浓艳。偏偏还偶尔抬眸看他,眼眸似蓄着一江春水,水波柔柔,轻荡一下就会溢出来,冷秋渡想到了说书人说到的从荒山野岭跑出来的,懵懂而又美丽的妖精,专门吸取过路书生的精魂。
    冷秋渡的脸色被蒸气氤氲出一抹红,斯文俊秀的脸上出现这一抹红,像是寒冬霜雪初融,桃花花苞冒出枝头,眼眸似星子闪闪烁烁。
    沈清川正在解冷秋渡的腰带呢,抬头一看到冷秋渡脸颊飞红,以为他有发起烧来。他手上沾着水,不方便探热,站起来用额头抵着冷秋渡的额上,说道,奇怪,怎么又烫起来了?
    唇吐露出来的气息,喷洒在冷秋渡的唇上,有种鼻息相融的错觉。他手无力地推了一下沈清川,那力道轻若蚂蚁。
    怎么了?沈清川疑惑问道。
    没什么?冷秋渡不去看他,撇过头,有些恼羞成怒,佯装冷冷说道。
    沈清川扶着冷秋渡坐到一张藤木椅子上,仔细着伤口不能沾水,手拿毛巾在温热的水浸泡湿透了,再拧的半干,扶着冷秋渡的肩膀,给他仔细擦拭胸膛,不由自主地内心感慨,他这位冷同学真的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看到他的身材他想到了积石如玉,列松如翠,旁人看到了,怕是会自卑。
    冷秋渡感受到他胸膛上贴着温热,那只养尊处贵,没干过粗活的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手心细腻滑软。冷秋渡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只觉得每一分每一秒分外难熬。
    沈清川拿着毛巾往下滑,冷秋渡连忙出声阻止,说道,那处不用!我自己来。
    沈清川也有些不好意思清洗那处,比较属于人最隐私的地方,见冷秋渡病恹恹的还要说自己来,岔气笑道,你胳膊都抬不起来,还想自己来?
    沈清川重新湿了毛巾,克服了心理障碍,给冷秋渡擦拭,只是擦着擦着,两人就有些静默,水龙头滴着热水落到浴缸,声音细微,洗浴室里奶白色水蒸气似一条白鲛纱,罩着两人身影朦朦胧胧。
    掂量了一下手上的物件,这物真大,只是下一秒手上的东西,动了一下,沈清川有些尴尬了,冷秋渡也没有出声,手握着拳头紧紧的。
    转而赶紧擦拭冷秋渡的大腿,避开了缝合的伤口,洗了洗手,就赶紧出浴室房了,只留冷秋渡一人在里面。
    沈清川出来呼了一口气,收拢起白色窗纱,推开玻璃窗户,清凉的风带着雨气灌了进来,扑洒在沈清川的脸上,他才稍稍觉得脸上的热意散去。
    他觉得有些尴尬,还是先给冷同学一些独处的时间,处理一下,过一阵子,他再进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就双更吧,也许可能,会多更。感谢投喂营养液和霸王票的小天使,啾咪~放心其他人只是有点暧昧
    小剧场:
    冷同学:我是真的惨
    尚疯子:连猫都欺负我,我是不是没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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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章
    冷秋渡看着沈清川彻底走出去, 靠在藤椅椅背上喘息,白皙如冷玉的肌肉沾着水珠。
    他低着头,一脸羞愧, 脸色涨红,回想起沈清川用手掂量他那物件时的触觉, 温热软软的, 似一团棉花,他知道他不应该那样, 可是他忍不住身体起反应, 浑身遏制不住地战栗。
    他不该那样的,那对沈清川是一种亵渎,是一种天大的罪过。
    此时, 冷秋渡的心里有些煎熬, 一边是仁义道德, 一边是内心深处的极度渴望,两边都在拉扯,像是要把他撕裂成两半。他为他心里肮脏的想法, 而感到羞耻和惭愧, 可他手上的动作却停不了。
    风吹过沈清川的黑碎发, 他站在窗外赏雨, 有好一阵子了, 估摸着时间, 冷秋渡也该完事了。
    走到洗浴室前,敲了敲门,说道,秋渡,你好了吗?
    听到里面传来恩的一声, 沈清川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室内有一股味道,两人都心照不宣,沈清川给冷秋渡换上一套宽松些的黑绸睡衣,就扶着他到床榻休息。
    沈清川给冷秋渡盖上薄薄的被单,又走进洗浴室,他之前出了一身汗,衣服上有沾了些水,浑身汗津津的,有些粘腻不舒服,干脆就又放了一缸水,来泡澡。
    水从浴缸里溢出来,冲洗了一下地面上的脏东西,沈清川舒服地感叹了一声,没了那股味道,他也没那么别扭了,他在国外学过一段时间绘画,看过不少的模特的身体,倒是觉得没什么,只是冷秋渡同学看起来比较介意,比较保守,脸皮子薄,他也跟着有几分不好意思了。
    躺在软塌上的冷秋渡,听着洗浴室里面哗啦啦的水声,半阖眼眸,不知道在细想什么。
    裕华公馆。
    外面狂风大作,雷雨交加,室内没有开灯,有一美人穿着一条暗红蕾丝黑绸底的旗袍,坐在梨花木雕龙长椅上,侧边开叉露出一条雪白的大长腿,黑蕾丝手套的手拿着一长烟杆,烟丝烧的灼红,明明灭灭。
    底下的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室内昏暗,只能看到一个剪影。
    门外来了两个大汉推门而入,一个双手被麻绳绑在身后,嘴里塞着麻布的青年被扔在地板上,推他的壮汉手劲力道不轻,他落在地板上发出闷哼一声。
    穿着黑大褂的彪壮大汉恭敬地走到美人的身边,低声说道,关爷,人带来了。
    关泊雅吐了一白烟,微微睁开眼眸,恩了一声,彪壮的刀疤大汉低头退到关泊雅身后的左侧。
    关泊雅稍微抬了抬手,打手立即意会,上去松开胖胖的青年嘴上塞的布条。
    孙德贸嘴角都要被塞裂,终于可以说话了,他大喘着气,破口大骂道,你知道我爹是谁吗?敢绑架我?怕是你们一个个都活腻了。
    孙德贸是在极乐班的一屋子里被绑了过来的,当时他连衣服都还没穿,光溜溜地靠在一年轻貌美浑倌身上,上下其手调情,就被破门而入两大汉左右架着手臂,塞了一嘴的布,惊呼都还来不及,就被绑走了。
    孙德贸有些色厉内荏,见周围的人根本就不搭理他,他平时欺负的都是一些没权没势的人,他不记得招惹过这些凶神恶煞的人,他猜不到是哪家来寻仇的,是他上个月强占了一补鞋匠的女儿,还是他上上个星期开车撞死了一寡母的幼子。
    但这些事,他父亲和叔叔都已经帮他处理好,都兜住了啊。
    我是孙标的儿子,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都没好果子吃。孙德贸都爆出了自己父亲的名字,见这一伙人还声色不动,一时内心忐忑不安,他惶恐地左看右看,还要粗着嗓子破口咒骂,以为别人看不出他就是个软蛋子,像是个跳梁小丑。
    关泊雅吐了一口烟,淡淡地说道,你以为孙标还能罩着住你?巡捕长的位置他都快坐不稳了,现在他恐怕没有心思理你。
    关泊雅站起来,走到孙德贸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弯着腰,拿起烟杆的一头抬起孙德贸的下巴,汗津津虚白的胖脸鼻涕横流,看着实在恶心倒胃口,说道,何况孙标也不缺你这一个儿子。
    关泊雅这话说的不假,虽然孙标子嗣单薄,只有正房一个儿子,那就是孙德贸,但是他在外面可是养了三四房小妾,最近一个貌美的小妾为他添了一对龙凤胎。
    孙德贸也是知道了,他眼底闪过一丝狠厉,担心自己的地位不保,若是他能出去,一定会找机会弄死那对野种。
    天闪过一道闪电,雷鸣轰隆,孙德贸抬起眼,看清他上方的女子面容,狭长的丹凤眼冷漠而又无情。
    关小姐,是你!孙德贸惊讶出声道。没想到竟然是关泊雅,他是不夜歌舞厅的常客,自然见过夜皇后关泊雅的面容,听闻这位冷艳的美人身后有一股势力,加上青帮的人向来对关泊雅有几分敬重,旁人是不敢轻易招惹关泊雅的,孙德贸快速在脑子搜刮一番,他记得他没有得罪过关泊雅小姐啊!
    记得他伤他的是哪支手吗?关泊雅淡淡地问,旁边的打手汉子立即低声说道,沈三少的右手划伤了。
    那就把他的右手留下吧。关泊雅踢了一脚孙德贸,把他踢翻在地面上。
    关泊雅穿的是高跟鞋,踢的力道极重,孙德贸的脸上立即甩出两管鼻血来。
    细细的鞋跟踩在孙德贸的脸上,脸颊的肥肉深陷凹出一个坑,关泊雅弯腰,说道,以后不该招惹的人,少招惹。动我的人,你是想死!
    孙德贸身子哆哆嗦嗦的,眼里满是惊恐,他都快吓尿了,连连求饶,哭着嗓子说道,关小姐啊,我不知道沈三少是你的人啊!
    我要是知道,他是你的人,我早就把他供起来了。
    关小姐,你就绕了我这一回吧!
    关泊雅眼眸淡淡的,觉得孙德贸太过聒噪,他最烦的就是听到别人像条哈巴狗似的求饶声,带着黑蕾丝手套的手拿起细长的烟杆子,把冒着星火的烟头端按在孙德贸的脸上,直到把烟头按灭。
    优雅而又残忍,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动他的东西,特别是他难得心动,感兴趣的人。
    头回对一株小海棠心动,想把人占为己有的冲动,他费尽心机才撩的那人主动靠近他,可还没有享受够对方追求他的感觉。
    啊孙德贸惨叫满地打滚。
    你太吵了。关泊雅让人用布重新塞住孙德贸的嘴。
    把他拖下去的,把右手废了,记得拖远一些处理,免得吵到我。关泊雅说道。
    两个打手壮汉拖着孙德贸下去,清秀丫鬟捧着一个盘子走过来,刀疤汉子从黑绒布木盘上拿起一根新的长烟杆,低着头微微弯腰,恭敬地双手递上。
    关泊雅接了过去,血檀木料的烟杆被打磨的光滑,烟嘴是红玛瑙,烟头是全铜制,用起来倒是顺手。
    关泊雅在手上旋转了一下长烟杆,走到长廊,欣赏雨中庭院,庭院枝叶茂盛,夏季树木疯长,他伸手折了一段海棠花枝,艳丽的海棠花在风雨中摇摆,地面上还落着些许花瓣,娇红袅袅,湿翠芳树,瞧着是在可怜。
    自今意思和谁说,一片春心付海棠①。
    关泊雅手指捻起一瓣海棠花瓣,握在手里碾碎,红色的花汁濡湿了黑蕾丝手套,他的小海棠可知道他的一片心思啊?
    沈清川洗完澡,换身灰绸睡衣,他这些睡衣都是沈母让安排裁缝给他定制的,做工精良,布料丝滑凉凉的,穿在身上非常舒服,他喜欢宽松些的,还特意吩咐过裁缝做两套大一些的,没想到黑色那一套穿到冷秋渡身上刚刚好。
    推开浴室的门,冷秋渡已经闭目歇息。
    沈清川不敢打扰他休息,蹑手蹑脚地走出去,下楼到厨房看看,黄桂花煎好了药没。
    厨房弥漫一股浓郁的中药味,黄桂花拿着一根鸡毛掸子,指着蹿到木架子上的黄毛猫,大骂道:我这才出去一会儿,你这只泼皮猫就把厨房弄得乱七八糟,还打翻了在煮的汤药,你给我下来。
    狸奴坐在放锅碗瓢盆的架子上,抬起后长腿,伸出舌头舔了舔猫毛,丝毫没有把叉腰的黄桂花放在眼里,垂下来的尾巴一摇一摇的,看起来心情很不错哦。
    沈清川连忙上前,他先是看到了小火炉上面的砂锅已经倒在地上,里面的碳已经被泼水灭了,黑褐的药汤洒了一地,再看到尚小楼也站在旁边,用宽宽的袖子捂着右手,沈清川皱了皱眉头,说道,放下手来让我看看。
    尚小楼低垂眼眸,说道,哥哥,不要怪狸奴,它不是故意的。
    黄桂花见沈清川来了,也凑过来说道,三少爷,我亲眼看到狸奴掀翻药罐。她出去一会儿去解个手,回来就刚好看到了狸奴碰倒了炉子,也没细想尚小楼站在厨房里干嘛,急冲冲的端了一盆水,把炭火扑灭,沈公馆是砖木制的,免得引起火灾。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如此短小,渣作者出来挨打
    渣作者:我加更了我加更了,啾啾
    关老板:小海棠,你可知我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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