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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幽冥小区18楼/我住地府18楼——蜃哥儿(

    借着酒意,小茹告诉陈爱山,她一直很想成为柳云生那样的人,总是学着对方的样子穿衣打扮,学着对方的一颦一笑。她真的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超过柳云生拿到主角,她虽然替姐妹感到惋惜,可心里更多的则是莫名的畅快。她觉得她赢了!
    这感觉陈爱山懂,他觉得小茹跟自己更像了。
    此后,陈爱山一直盼望着能在《霜花劫》公演那天到现场去看小茹的演出,他甚至把买礼物的钱都提前攒好了。可没想到的是,小茹直到最后也没能站在公演的舞台上。
    那天晚上,蒋明突然给小茹打了通电话,让她到排练厅去一趟。小茹以为蒋明是要对她进行指导,便兴冲冲的去了。
    小茹走后,陈爱山总觉得心神不宁。他抬头看看已经指向午夜的时钟,拿了个手电筒朝着排练厅走去。
    就在隔壁的道具间里,陈爱山看到了被蒋明压在地上侵犯的小茹。她嘴里被塞着布条,嗓子里发出撕裂地喊叫。
    他听到蒋明说,要是小茹再反抗,他就会把霜儿的角色换给别人。小茹挣扎着的身子突然僵直,接着瘫成了脱线的木偶
    陈爱山悲愤交加,拿起手电筒就要朝蒋明的脑袋上砸,却被小茹制止了。看着小茹悲伤却又坚定的眼神,陈爱山愣在了原地
    次日,蒋明找到了陈爱山,威胁他如果敢将昨晚的事说出去,小茹就再拿不到霜儿这个角色,她一定会恨透了陈爱山。反之,要是陈爱山能够保守秘密,蒋明就会想办法帮陈爱山转正,让他留在后勤上,而不再是临时工。
    面对蒋明开出的条件,陈爱山迟疑了
    陈爱山原以为小茹为了拿到角色,自愿忍气吞声,他也一直是用这么做都是为了小茹好来安慰自己的。殊不知小茹还是自杀了。
    原因不是因为身子被玷污,而是在那晚的挣扎之初,她把嗓子给喊坏了。演出在即,失声的小茹无论如何都无法再登台,霜儿的角色也再次回到了她的好姐妹,柳云生的手上。
    就在公演前的那一晚,小茹找到陈爱山,告诉他原来蒋明之所以会强|暴自己,都是柳云生一手安排的!她亲耳听到了柳云生和蒋明的谈话。她的眼里充斥着恨意,她说她死也不会放过柳云生!
    次日早,小茹的身体被发现吊在了宿舍的电扇上。穿着霜儿蓝色绣花鞋的脚在空中悬着,一晃一晃。这画面永远刻在了陈爱山的心里
    自那以后,陈爱山终日活在梦魇中。他恨蒋明,恨柳云生,恨每一个抢了霜儿这个角色的人,更恨他自己
    多年之后,柳云生已功成名就,并且宣布将要重排大戏《霜花劫》。就在此时,一个道人找到了陈爱山,道破了他心底的怨恨并赠予了他几枚香丸。道人告诉他,只要有了这香丸,就能从阴间召回小茹!
    该说的我都说了。陈爱山咬牙冷笑道,公演之时,柳云生和蒋明这对挨千刀的畜牲,一个都跑不了!
    威胁谁呢你。江藐白了陈爱山一眼,你这故事前面听着还风花雪月的一片大好,怎么越往后听就越扭曲。
    你!
    我怎么?我说的是实话。你们有仇报仇,找柳云生和蒋明不就完了,何必要伤害其他演员?
    霜儿只能是小茹的!陈爱山大叫。
    江藐不耐烦地撇撇嘴:你咋这么霸道呢。
    他说完,摸出手机拨了串电话:喂科长,这儿有个驱使厉鬼蓄意伤人的靠,当然是活人!不然我不就直接带回去了?对对,抓着了已经,你们派人来处理下呗。
    江藐挂了电话,回头冲栖迟扬扬下巴:找个避风的地儿把他撂那儿,过会儿有人来处理。
    好。栖迟点点头。
    夜很深,路面的积水已经结成了冰凌,踩上去会发出咯吱咯吱破碎的响声。
    江藐和栖迟并肩走在回地府名苑的路上,江藐半垂着眼不发一言,明显脑子里还在过事儿。
    不是,咱理理啊,有点儿乱。江藐摸出支烟叼在嘴里,深吸了口,已知信息,柳云生可能喜欢着小茹,所以才要帮她找替身,还要替她找蒋明报仇。伤害这些替身的人则是陈爱山和小茹,理由是不希望有人霸占了霜儿这个角色陈爱山说,是柳云生唆使蒋明强|暴了小茹,导致小茹声带撕裂无法上台演出,这才悲愤欲绝选择了自杀我操,这就不对了啊!
    江藐一脸懵逼地看着栖迟:柳云生不是喜欢小茹么,怎么他妈的还会让蒋明去强|暴她?!
    知道罗生门么栖迟淡淡开口道,每个人都会按照对自己有利的方式陈述事实或者撒谎,让真相变得更复杂。
    先不说那啥门不门的,小茹对柳云生的情感还真挺拧巴。又把人家当好姐妹,又一直暗中在较劲,比人家混的好了第一个反应居然是暗爽?江藐弹了下烟灰,欸,你说这事儿柳云生她知道不?
    不好说,但这种情感应该并不少见。
    啧,人心啊,真他妈复杂!江藐扔了烟头,呵了下冻僵的手叹道,苗苗瘸了,不知道柳云生还能不能找到一个演霜儿的人,但愿找不到吧阿嚏!操,真他妈冷!
    一只手突然拉过江藐的手放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江藐微微一怔,看向身侧的栖迟。
    你穿太少了。栖迟没看江藐,在衣兜里握着他冰凉的手向前走着。
    江藐不自在地挣了两下,讪笑道:你这,俩大男人的!
    俩大男人,就别据小节了。栖迟手上施了些力,愣是没让江藐挣脱。
    他低声问道:没伤到你吧?
    江藐愣了下,才明白栖迟说的是刚刚他险些将自己的手腕捏碎,马上佯装委屈地撇撇嘴:人家疼呢
    栖迟握江藐的手微微紧了下,随即竟用拇指缓缓抚着江藐的手背,一下下轻轻揉着。
    这就是大男人也铁定会不好意思呀,江藐只觉得脸上有点儿发烫,却又觉得手上这会儿还真挺舒服的。
    两人就这么并肩走在夜色中,直到地府名苑的大楼隐隐出现在他们面前时,江藐停住了脚步。
    小花哥,聊聊你的事吧。江藐抬眼看着栖迟,轻声道,你刚刚,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第26章 戏子
    栖迟闻言,手上动作一顿,他的眼神在这黑夜之中显得更加幽深。
    外面冷,回去说吧。
    江藐点了下头:也好。
    栖迟的家中很温暖,胥离丝丝香气入骨,让人整个身子都跟着放松下来。江藐其实挺喜欢呆在他这里的,毕竟比自己那杂乱湿冷的狗窝要强多了。
    江藐将烟盒叩了下,从仅剩下两支烟的盒中叼出一根来点燃,徐徐抽着看向坐在旁边的栖迟,等着他先开口。
    方便也给我一根么?栖迟沉默良久,低声问道。
    江藐挑眉,一脸意外,但还是将最后一支烟抖出来,递给了栖迟。
    栖迟接过烟,借着江藐凑过来的火点燃,瞬间就被呛得干咳了几声。
    抽烟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你还是别学的好。江藐笑了下。
    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喜欢这个。栖迟夹着烟,抽也不是,掐也不是,只能任其燃着,皱眉问,烟草真的会让人镇定么?
    嗐,心理作用多些。江藐吐出个烟圈,现在可以聊聊不周山道人的事了么?你,是不是认识他?
    不认识。栖迟淡淡开口,只是在听到不周山的时候,脑子里又出现了几个画面,还是些不完整的碎片。
    是什么?江藐颇感兴趣地将身体向前探了下。
    杀戮栖迟眼底暗了下,不周山下,遍地尸首。有个七八岁的男孩倒在了血泊里。
    江藐提了口气:那男孩是你?
    栖迟缓缓摇了下头:不清楚。他抬眼注视着江藐,沉声道,但直觉告诉我,我所忘记的事皆与不周山有关。
    须弥山,不周山江藐摸摸鼻子,笑了声,你怎么总跟山过不去啊?
    是都有关,但这两座山带给我的感觉不同。栖迟又尝试着吸了口烟,皱眉道,后者是恨,还有愤怒。
    话及此处,栖迟特意咽下了杀意二字。
    那前者呢?江藐问。
    栖迟沉默片刻,低声开口道:是温存。
    江藐看着栖迟,见他又要把烟往自己嘴边送,赶忙抢了过去,先一步叼在自己嘴里。
    江藐:别糟蹋东西,就剩这一根了。
    栖迟看着江藐把自己沾过唇的香烟放进了嘴里,目光定在了江藐的嘴唇上。
    江藐并没注意到,兀自思索着:要说须弥山,我虽没去过但多少还知道些,是在西天的直属管辖范围内。可这不周山,不是早在上古时期就被共工撞毁了么?
    江藐抬眼看向栖迟:小花哥,别告诉我你是上古大妖。
    江藐,你还记得过去的事情么?栖迟没答话,反问道,你是为什么会成为阴兵?又是什么时候成为的阴兵?你生前,到底是谁
    随着栖迟低沉的问话,江藐只觉得一阵挫骨挖心之痛自内向外的席卷而来,他忍不住捂住胸口,皱起了眉头。
    栖迟见状,赶忙上前扶住了江藐。
    没事吧?
    江藐摆摆手,拼命深吸了几口气,试图用胥离香驱散身上的痛处,苦笑着看向栖迟:和你一样,不记得了。记得的都是些成为阴兵之后的事。
    他推开栖迟,仰躺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过了许久才微微半睁开眼,有些疲惫道:有时候我在想,能来到这里的都是些执念未消,入不了轮回的人。我住18楼,会不会也同你们一样,本就是这楼里的一份子
    江藐。
    小花哥。江藐叼着烟看向天花板,勾了勾唇角,你说我们的记忆会不会也像而今正在发生着的事一样,本就是一体的,要拼在一起后才能完整?
    栖迟眯了下眼:你也这么觉得?
    江藐抬起胳膊遮住了自己的脸:鬼知道呢。
    当江藐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躺在栖迟的床上。天光从窗帘缝隙渗了些进来,已是依稀见亮。
    居然就在小花哥家里睡着了,江藐看着仍在徐徐冒烟的香炉,深吸口气舒展了身体。也罢,睡就睡了,又不是第一次霸占他的床。
    你醒了?卧室门被人推开,栖迟穿戴齐整地走了进来,拉开了窗帘。
    江藐被突然变强的光线刺激地闭了下眼,接着便又换回到平日里那副不着四六的样子:哎哟嘶哥,瞎了瞎了!
    别闹,有事跟你说。栖迟拿了张报纸送到江藐眼前,上面写,柳云生要代替孙苗接演霜儿的角色。
    ?
    栖迟顿了顿,又道:蒋明受柳云生所邀,答应出演状元郎一角。
    ?!
    江藐瞪大眼,一把抢过报纸看向上面的新闻。
    我操和着柳云生她自己就是凌晨四点生人?她要亲自给小茹当替身?!江藐叹着,不可置信地看向栖迟。
    你先别慌,这或许是件好事。栖迟顿温声道,起码直到演出当天,都再不会有其他人受到小茹的伤害了。
    这倒是。江藐抓了抓睡得乱蓬蓬的头发,小茹既是打算要柳云生死在舞台上,便不会贸然动手,一定是等到公演那天的。
    嗯,所以万事都要等到那天才会有个结果了。
    江藐点点头,将报纸扔到一边,抬头看向栖迟:小花哥,周末我请你看大戏呗?
    你怕是又想找廉价劳动力吧。栖迟有些无奈道。
    江藐朝栖迟飞了个眼,坏笑说:我看你不是也挺喜欢黏着我的?
    栖迟微微愣了下,继而一言不发地转身出了卧室,闷声说了句:快起了。
    看着栖迟离开的背影,江藐得逞般地扬起了唇角。
    时间飞逝,转眼便到了《霜花劫》公演的那天。
    柳云生应该是要防着江藐,并未如约寄票给他。可架不住江sir能耐大呀,愣是搞到了两张前排的好座位。
    晃着手里的戏票,江藐侧目看了眼身旁的栖迟,忍不住再次感慨起这哥们儿的颜值来。
    小花哥,你为妖多年,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妖精长什么样子?江藐碰了碰栖迟的肩膀,打趣问。
    栖迟皱眉看向一脸流氓相的江藐,抿抿唇道:我人缘不好。
    可拉倒吧!江藐挥挥手,听没听过一句话,颜值即人缘欸,说真的,抽空也介绍几个妖精妹妹,给咱认识认识呗?
    江sir。栖迟站住脚步,沉声道,我看今天索性也别去看戏了,我这就带你找个别的去处乐呵乐呵。等戏唱完了,记得叫上你的阴兵兄弟过来打扫下战场,也就是了。
    见栖迟突然变得开不起玩笑来,江藐悻悻地撇撇嘴:嗐,这不就跟你说着玩儿呢嘛,真没意思你这人。
    13楼的阴客手里握有胥离香,万不可掉以轻心。
    哎,知道!我已经事先跟这片区的同事们交待过了,必要时他们也会赶来支援的。
    两人正说着,就听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招呼:江藐哥哥!
    江藐应声回头,就见孙苗被她的小闺蜜们搀着,一瘸一拐地朝他走了过来。她边上的俩闺蜜在看到江藐跟栖迟后,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了相同的微妙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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