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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男频搞基建——封玖(53)

    郑义这下真急了,闭不闭关他不在乎,只要在此之前能给他的矿石定个高价!
    要不然,给你找个牛车坐坐?他只能想到这个主意了。
    马车不敢想,毕竟马是稀罕物,赁不起。
    义王啊,楼喻苦笑叹气,若入了京城地界,旁人皆乘坐马车,唯有咱们坐牛车,你觉得紫云观会让我进去吗?
    郑义:
    他虽是个不怕血腥的屠夫,但骨子里对皇权还是敬畏的。
    天子脚下,他总不能跟紫云观的守卫们起冲突吧?
    他无奈道:桐州距京城这么远,谁愿意捎咱们?
    楼喻厚着脸皮:钱到位就行。义王,此次入京是为了赚钱大计,你又何必在乎这些小钱?
    郑义一脸肉疼的表情:要不,郁先生先去看看能不能找到马车。
    好。
    楼喻果断回去,吩咐冯二笔去镇上找两辆马车。
    冯二笔乐颠颠地跑远。
    刚转到街角,一只手突然伸过来,他正要惊叫出声,就被人捂住嘴。
    是我。
    冯二笔瞪大眼,终于回过神来。
    三墨,你怎么在这?殿下不是让你严密监视府衙吗?
    冯三墨没工夫跟他解释,道:马车我已按照殿下吩咐备好,你带回去便可。
    他顿了顿,撇过脸去:给殿下的生辰礼,我已放在车内,你别忘了替我送给殿下。
    冯二笔瞅着他耳尖发红,不由暗笑。
    他这弟弟真是容易害羞。
    知道了,不会忘的。
    片刻后,冯二笔带着两辆马车回来,惊呆郑义等人下巴。
    郑义忙不迭跑过来,不是只叫一辆吗?怎么叫了两辆?!
    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呀!
    楼喻一脸无辜:人穷不能志短,咱们需要排场,京城多的是狗眼看人低的,义王愿意让人瞧不起?
    其中一个车夫适时开口:盛惠二十两,先交五两定金。
    郑义等人:抢钱啊?!
    义王,等到了京城,郁某入了紫云观,还用在意区区二十两?
    郑义忍着气,万般不舍地掏出五两银子递给车夫。
    楼喻终于明白郑义为何没能成功了,因为他太抠了。
    两辆马车,你一辆,剩下一辆谁坐?郑义问。
    楼喻到底没太黑,好心建议:不如义王也享受享受?
    郑义一想也是,钱都花了,何不享受一次?
    于是钻入第二辆马车。
    楼喻带着冯二笔进入车厢后,冯二笔立刻从暗屉里取出一个木匣。
    木匣方方正正的,上面也没什么花纹,看着就古板。
    少爷,这是三墨送您的生辰礼。
    楼喻惊讶,没想到三墨还会送礼物,稀罕啊。
    他打开一瞧,是方质地上乘的砚台,的确是三墨会送出的礼物,中规中矩。
    他笑眯眯地收下,三墨有心了。
    冯二笔趁机问:少爷,您不是让三墨监视那些人吗?为什么三墨会在这?
    楼喻解释道:三墨一直暗中跟着咱们。
    那庆州
    楼喻笑道:这才几日,府衙不会出事,要出事,也得等我到了京城。
    三墨也会去京城?
    楼喻颔首:等咱们真正入京,他就返回庆州。
    他这一路上,又是扮流民,又是入三斤坡,又是运矿石,若没有冯三墨暗中准备好,届时他到京城,拿什么祝寿?
    冯二笔了然,三墨真辛苦!
    马车外,霍延不由碰了碰藏在怀里的东西。
    他耳力不俗,知道连冯三墨都送了生辰礼,不由有些心乱。
    眼见今日就要过去,阿煊和阿琼的礼物还没送出去。
    当然,还有他自己准备的礼物。
    他该怎么开这个口呢?
    *
    星垂平野月如钩。
    霍延守在马车旁,从怀里掏出两个小物件,踟蹰盯着车帘。
    楼喻就在车里,车里点着蜡烛,蜡烛的光透过缝隙,与夜幕上的星光隐隐争辉。
    要不,他直接将生辰礼放到车里?
    霍延略感几分头疼。
    以前在京城,他不是没送过平辈人礼物,但那时候他有小厮帮忙跑腿说场面话,不用他自己亲自出面。
    如今面对楼喻,他委实不知该说些什么。
    说吧,觉得难以启口;不说吧,又觉得失了礼数。
    杨继安起来小解,看到霍延在马车旁走来走去,一副失神茫然的模样,便上前低声问:你怎么了?
    看到霍延手里的东西,他福至心灵:你是不是要送少爷礼物?
    霍延面无表情:帮阿煊和阿琼送。
    杨继安捂着嘴,以防自己笑出来。
    他以前就觉得霍延别扭,现在看来是真别扭,送个礼物都这么犹犹豫豫的。
    他道:不就送个礼物吗?直接给少爷不就行了?难不成比杀人还难?
    杨继安摇头叹气,你慢慢磨吧,等到子时,殿下生辰都过了,要是阿煊弟弟和阿琼妹妹知道你没及时送,肯定要怪你的。
    言罢潇洒离去解手。
    霍延低头,想到临行前两小的殷切嘱托,便下定决心,行至楼喻侧窗边,轻轻敲了敲。
    小帘掀起,楼喻的脸露出来,烛光因风动了一下,楼喻连忙伸手去护,对霍延道:到车上来。
    霍延只好入了车内。
    马车内部空间不是很大,容楼喻一个人还算宽敞,可惜霍延身高腿长,他一进来,整个空间就变得逼仄起来。
    什么事?楼喻问。
    霍延沉默几息,忽然将手中的东西往小几上一放,垂首低声道:这是阿煊和阿琼送你的生辰礼。
    楼喻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么多人记得他生日,连两小都准备了礼物。
    他看着几上两件礼物,问:分别是谁送的?
    霍延道:竹扇是阿琼亲自做的,木兔是阿煊做的。
    竹扇轻巧素雅,扇柄触手温润,没有丝毫毛刺,可见打磨得极为圆滑。扇坠用素色丝线编织而成,别有意趣。
    楼喻展开一观,不由赞道:好扇,好画。没想到阿琼小小年纪,丹青之术如此了得。
    霍延不由伸手蹭了一下鼻尖,眼神有些躲闪,没吭声。
    我正缺把扇子,楼喻笑容灵动,阿琼送得恰到好处,我很喜欢。
    他又拾起木头做的兔子。
    木制的兔子看起来有些憨傻,但丑萌丑萌的,甚是有趣。
    楼喻放在掌心把玩,一不小心不知碰到哪里,兔子忽然舒展四肢,躯干拉长,竟自己走了几步。
    他惊讶看向霍延:这是机关术?
    霍延点点头,他喜欢玩这些。
    楼喻:牛掰啊!
    他由衷赞道:阿煊竟有此绝技,实在不凡。
    楼喻将机关兔放在小几上,按了下尾巴,机关兔便在小几上往前走,到了边缘才停下。
    他唇角含笑,心中甚慰。
    霍煊有这等天赋和技艺,或许可以帮他改良机械器具。
    不过这些还得等他从京城回去再说。
    霍延抬眸打量楼喻。
    橘色烛光笼罩下,少年眉目温柔,意态慵懒,墨发松松系在脑后,有几缕落在耳前,顺着侧颊而下,垂至膝上。
    这样一个看似柔弱亲善的人,却拥有一颗驱狼吞虎的勃勃野心。
    看我做什么?楼喻长睫轻抬,眸光清润,难不成,你也有礼物要送我?
    霍延:嗯。
    是什么?楼喻目露惊喜,快拿出来瞧瞧。
    他方才那句只是调侃,没真想霍延会送他礼物,谁料霍延竟然准备了。
    意外之喜!
    霍延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敛眉放在几案上。
    闲暇时随便刻的,不值得什么。
    果然还是少年,脸皮就是薄。
    楼喻暗自失笑,伸手解开锦囊,顿时睁大眼睛。
    他取出囊中之物,捧在手心。
    那是一方玉印,色泽莹白透润,质地细腻如脂,烛火隐绰下,玉光生辉,美不胜收。
    印下刻着八个字。
    乐只君子,福履成之。[注1]
    这是一方吉语印,表美好祝愿之意。
    印身四壁还刻着几条锦鲤,每条形态各异,活泼可爱,颇有意趣。
    此印质地不俗,雕法精良,印底字迹有大家风范,实非凡品。
    楼喻心中甚喜,笑着问:你自己刻的?
    霍延点点头。
    你这雕工不错啊,学过?
    继续点头。
    楼喻转而道:可是我看此玉价值不凡,你哪来的钱买的?
    霍延微微扭过脸,轻咳一声,临摹了几幅字画,换了一些钱。
    楼喻:
    敢情霍延还擅丹青?!
    等等!
    他打开霍琼送的那把扇子,扇面上除却飘逸灵动的水墨画,还有一行蝇头小字,仔细一瞧,字迹与印章底下的八个字竟一模一样!
    扇面亦是你所画所书?楼喻惊了。
    霍延不吭声,算是默认。
    楼喻这才了然。
    他由衷感佩,男主不愧是男主,不仅精通十八般武艺,还擅长书法丹青,简直就是文武双全!
    你真厉害。他忍不住赞了一句。
    霍延忽然起身道:你休息,我出去了。
    等等!
    霍延驻足,背对着楼喻。
    楼喻笑得极为诚挚:谢谢
    话未说完,忽然一道杀猪般高亢嘹亮的求救声响彻荒野。
    救命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
    霍延利落下车,召集府兵围在马车旁,以防不测。
    郑义那边也被惊醒,全都如临大敌。
    求救声还在继续,而且越来越近。
    霍延让人燃起火把,郑义有样学样,一时间原野火光四起。
    那逃命人许是看到火光,更加拼了命地呐喊,嗓子都喊破音了。
    霍延目力极强,借着火光,看到不远处一人奋力奔跑,身后数人追赶,还有一人拼命抵挡,眼见就要力竭被杀。
    逃命人吼声震天:救命之恩,必重金相报!
    这话自然是对楼喻一行人说的。
    楼喻本就没想着见死不救,正要开口吩咐,那边郑义就迫不及待上前了。
    听到重金二字,谁都想搏一搏。更何况,追杀那人的不过几个人,不足为惧。
    郑义带人冲上去,还没冲到逃命人面前,追赶他的几个人就转身往回跑远了,估计是看这边人多,不想硬碰硬。
    一看没了性命之忧,逃命人一下子瘫在地上,喘着粗气。
    多、多谢诸位壮士救、救命之恩,我、我定会报答诸位。
    郑义借着火光打量这人。
    面貌尚幼,估摸十六七岁,形容微胖,皮肉白嫩,身上穿着绸缎,一看就是出身富贵的公子。
    至于另一位力竭倒地的人,样貌周正,穿着一身戎装,手里拿着长刀,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护卫。
    这是头肥羊啊。
    郑义心中闪过算计,脸上堆起笑容,使得那道疤更加狰狞。
    小公子怎么会被人追杀?
    少年终于喘匀气息,欲哭无泪道:我也不清楚,咱们本来走得好好的,突然一大群人冲上来抢东西,还是阿大护着我跑出来,没想到那些人还要追我!
    他挣扎着爬到阿大身边,阿大,你有没有事?
    阿大身上有些划伤,伤不至死,但终究流了些血,身体已无气力,脑子也昏沉起来,却还是安慰道:
    公子,属下无事,您有没有受伤?
    少年红着眼眶:你都流血了,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
    他转身看郑义等人,见他们各个高大魁梧,不由心生希望,天真问道:诸位壮士,能否请你们帮个忙?我一定重金酬谢!
    楼喻在不远处听得清清楚楚,心道:这是哪家的傻小子?一直把重金挂在嘴边,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
    郑义假装和善道:小公子需要咱兄弟做什么尽管开口!
    壮士,我还有一些侍从被围攻,你们能不能帮忙
    公子!阿大立刻打断他,猛咳出声。
    郑义一听,能遭哄抢的车队,必定有好货啊!
    没想到还有这意外收获。
    他强压兴奋,义薄云天道:路遇不平,就该拔刀相助!小公子放心,我们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少年感激道:多谢!
    郑义问:对方多少人?现在在哪里?
    少年支吾说不清楚,他是慌乱之下弃车而逃的,根本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加上慌不择路,也忘了那些人如今在何处。
    事已至此,阿大也无奈,只好开口:对方大概百余人,我们来时留下不少足迹,诸位壮士可循着痕迹回去,或许还能捉住方才那几个强盗。
    刚脱离虎口,又误入狼群,这一遭着实坎坷。
    阿大没小公子那般天真,他观郑义等人身上皆有匪气,便知这些人也非好汉。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郑义点头:你说得有道理。
    遂转身朝楼喻这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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