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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味儿——四月一日/雷锋老师(82)

    有点可爱啊。
    两个男人同时夹了一颗鱼丸放入口中,同时这么默默地想。
    吃完饭以后,洗碗的活是蒋秋桐的。不知道是不是上次和纪峣合伙把他绑了的缘故,于思远现在已经没原来怵他哥怵那么狠了(虽然还是有一点)。比如之前蒋秋桐表示自己不会做饭的时候,于思远就在旁边嘲了一句:你也就会洗个碗了。事后蒋秋桐怎么料理他弟的姑且先不提,反正于思远做饭的话,剩下的活就这么被他包圆了至于纪峣?不,他是小祖宗,什么都不用他干。
    厨房里水声哗啦哗啦的,于思远赖在客厅里,寻思着能找什么理由多待一会儿。一错眼,就看到纪峣扭了扭脖子,他眼睛一亮,屁颠屁颠地跑过去给纪峣做按摩。
    一开始的按摩还是很正直的。然而,经不住纪峣他哼哼啊!
    还不是有些人那种按一下啊!一下的,而是从鼻腔里发出来的,隐忍又克制的,若有似无的声音。
    于思远受不了了。他就上一次跟纪峣在病房里的时候,尝了点肉味,距离现在已经一两个月了!虽然之前四年都过去了,然而这能一样么?现在纪峣就在他眼前,这么大一个,活生生的,他想碰就能碰到!!
    他弯腰,用唇轻轻碰了碰纪峣的耳垂,声音沙哑:峣峣还记不记得,上次你帮我时,我给你说,等你出院,我好好伺候你?
    纪峣咽了咽口水。
    他纠结了半天,假惺惺地欲拒还迎:老蒋还在洗碗呢,这也太
    于思远看出了他的动摇,轻笑道:他是你的房客,除此之外,你们还有什么关系么?难道寄住的房客,还能管房东跟别人打、炮?
    但是唔纪峣还想说什么,就被于思远封住了唇。
    唔嗯嗯嗯
    纪峣仰头承受他的吻,手指不自觉地拽住了于思远的衣角。良久之后,这个让人头皮发麻的深吻才结束。
    嘘。于思远微笑地看着他,英俊的脸上带着难以言喻的性感,像是海妖一样,有种邪恶的蛊惑意味。他将食指轻轻抵在唇上,对纪峣说:我们小声一点。
    纪峣搂着于思远的脖子,悄悄地与男人接吻。这种感觉有些新奇,他心里惴惴地,但更多是感到了刺激,他一边想纪峣你可真不是个东西啊,另一边却放纵自己,投入其中。
    他们本来的姿势是纪峣坐在沙发上,背靠着靠背,于思远站在他背后替他按,然后两人隔着沙发靠背接吻。结果两人亲着亲着,于思远的腰便弯了下去,将纪峣按在沙发上,随即自己也单手撑住靠背,翻身压上了纪峣。
    纪峣纪峣纪峣峣峣我的峣峣
    他迫切地吻着他,神情渴望又迷恋,不断地用去触碰他的耳廓和颈侧,男人舌苔的质感有点粗粝,像是什么犬科动物,在极其渴求宝贝什么似得,一遍又一遍地舔。纪峣被压在身下,简直有些受不了,耳廓敏感的软骨被轻轻叼住,炽热的呼吸喷洒上去,舌头剐蹭着,啧啧的水声不断放大,他不禁弓起了背,难堪道:够了。
    不够,于思远紧紧盯着他,眼睛发红,这个时候的他,只是一只披了英俊皮囊的野兽。男人伏在纪峣身上,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然后用鼻尖去蹭纪峣的脸颊,又缠绵地亲吻他的喉结,动作轻轻的,真像是做梦啊
    纪峣不想看到于思远这个样子。
    他扯了扯男人的头发,将对方拽到自己眼前,两人脸颊相贴,然后他眉毛一挑:做不做。
    于思远狠狠咬了一下他的唇:废话。
    两人气氛正火热的时候,只听头顶上传来一道寒冷刺骨的声音: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纪峣:
    于思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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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思远在心里大骂果然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皆是读书人,他们这些商人再黑,都不如这群混体制的人心脏!!
    第120章 Chap.38(微博ID:雷老师也叫四月一日)
    纪峣发誓,这是这辈子,他第一次这么这么尴尬。
    大概是越老越要脸,想当年他年少不知事的时候,没脸没皮在张鹤客厅公然做起来的时候都不在少数。现在居然会觉得不好意思,简直不可思议。
    他狼狈地想爬起来,于思远却将他按在怀里,冲他哥挑了挑眉:我们俩又没有真的滚上床,只是亲了一下。
    只是亲一下?蒋秋桐简直要被气笑了,他怒不可遏地指了指满脸红晕的纪峣不知道是被抓包羞的还是刚才太激动爽的,你还想要怎样?
    于思远浪荡一笑:当然是操翻他。
    这句话简直蒋秋桐气得脑壳发晕,瞬间人有点不太好,下意识就要反手解皮带,狠狠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点教训。他佛了这么多年,表面上装的跟个天山雪莲似得还得是天天被佛经熏陶的那种,一看就让人感慨好端庄圣洁的花儿结果万万没想到他这么受不得激,眼看着要来一出兄弟相残,纪峣都要被惊呆了。
    他心想再怎么样也不能让这两个人打起来吧,其他不说,这可是他家,他的屋子,打起来以后遭殃的还不是他?
    于思远跟个斗胜了的公鸡似得趾高气扬,还继续趾高气扬地火上浇油:要不是被你打断了,说不定我现在已经开荤了,哥,你再来这么几次,我怕是得萎啊。
    别说,就他那股劲儿劲儿的样子,和曾经风靡一时的电视人物雪姨挺像的。
    蒋秋桐刚才气昏了头想解皮带,手伸下去才记起来他穿的家居服,也冷静了一点,知道这个最近越来越无法无天的弟弟是想激怒他,想跟他打一场,应该是这次H市之行的后果,他虽然成功卖了惨(尽管半路放弃了),但也让于思远窥见了希望,正在跃跃欲试地想要挑战他的权威。
    这就像是草原上的狮群,蒋秋桐是高高在上,无可撼动的狮王,于思远作为他的小弟,本来是安安分分地,哪怕预定的交配对象被狮王睡了,他也认了。可狮王一朝被拉下神坛,哪怕马上恢复如初,这头已然雄壮有力的年轻狮子,也发现了狮王的衰弱。
    他不甘心了,他要开始参与这场配偶的争夺。
    意识到这点的蒋秋桐彻底冷静下来,他又恢复成了平时的样子,冲于思远扬了扬下巴:你跟我来,纪峣你继续看电视。
    说完径自去了书房。
    于思远跟他后面将门关上,牢牢挡住了纪峣扒在沙发沿上暗搓搓偷窥的视线。
    哥,我以为你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一进屋子,于思远便坐在了凳子上,先发制人。
    他们在飞机上谈过一场项目投资,当时他说合作共赢,有钱一起赚,至于如何分赃,等项目彻底落到手里再说。那会儿蒋秋桐没有反驳,他以为对方是同意了的。
    今天这一场,一半是情之所至,一半也是想要试探蒋秋桐的底线。结果万万没料到,蒋秋桐的底线竟然这么低那还合作个JB?
    蒋秋桐满脸嘲讽:我什么时候说同意了?
    他当时需要借于思远的手,让纪峣把他带回家里,于思远需要借他的名头接进纪峣,这是两方得利的事,因此在他这个蠢弟弟在飞机上激情叭叭叭的时候,他才默不作声权当没听见。
    现在纪峣回来了,他的伤养好了,也落稳脚跟了,他还要于思远这个分薄利益的人干嘛?还眼睁睁看着于思远打着他的旗号来勾搭纪峣?还想当着他的面把纪峣上了他只是老了佛了,又不是被阉了!!
    他慢条斯理地说:需要由头接进纪峣的是你,没有能力独吞一个大项目的也是你,不得不靠着别人才能打开门路的还是你而我统统不用。那么小远,完全有能力独吞蛋糕的我,凭什么要平白让利给你?
    这可不是当时靠着他把纪峣引去的时候了!
    于思远在心里大骂果然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皆是读书人,他们这些商人再黑,都不如这群混体制的人心脏!!
    然而于总毕竟是于总,自小打从商海中历练过的,之前早就预想到了蒋秋桐翻脸不认的情况,已经提前做好了应对方案,只差没上投影仪和PPT了。
    他反问他哥:你真的不需要我帮你么?
    蒋秋桐冷笑一声:追人还要你帮,是不是最后上床也要你帮?
    自打被纪峣甩了的那天起,他们对纪峣的态度就很纠结。再经过了一系列被绿被三惊诧悲愤抑郁灰心再到原谅再到旧情复燃,这兄弟俩因为尴尬的关系,始终没有真正下定决心去将纪峣追回来,行动踟蹰,这才是纪峣一回国就被温霖叼回窝的原因。
    这下虽然首先沉不住气的是于思远,可谁想得到,蒋秋桐居然反手来了一个骚操作,借着他弟被拒纪峣过来诉苦的东风,先一步把纪峣睡了,还出了柜这简直是骚断了于思远的腰。
    于是这两人,就成了之前四年你不追我也不追,大家比着兄友弟恭,现在你追我也要追,追到就把纪峣嘿嘿这种令人智熄的修罗场。
    目前蒋秋桐形势大好,他完全不希望于思远掺和进来。正当他打算直接把他弟按在地上摩擦一顿的时候,他弟来了一句:你在峣峣家待了这么久,你们肯定睡过吧?
    蒋秋桐看智障似得看着他:每天睡一个被窝,你说呢?
    饶是于思远自认为做好了心理准备,乍然听到听到他哥这么爽快地就承认了,也不由一口老血哽在心口,恨不得现在扛着纪峣就把人带走锁起来。他用力按下心中那些糟糕想法,化悲愤为刀剑,把把刺入蒋秋桐胸口。
    他给过你承诺么?
    他是不是每次都回避这个话题?
    以前纪峣再怎么浪,可他都是在正儿八经谈恋爱的,你我可都是他的前男友吧?
    而你现在你们俩睡一张床,同吃同住这么久了,别说别的,现任什么的太高难度了,你是他的炮友么?
    蒋秋桐沉默。什么炮友啊,他赖在纪峣家里白吃白住,就是个被白嫖白睡的大姑娘,啥名分都没有纪峣这渣男一句类似承诺的话都没他。
    于思远便笑了,这笑却没有什么胜利的愉悦:你看。
    当时纪峣逼着温霖捅了自己一刀,那一刀,不仅斩断了他们俩的缘分,也把纪峣对感情的念想都斩断了。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
    他们都知道,纪峣现在已经怕了谈感情了,他怕再出一个专一深情的温霖。如果他们玩这套,那还是歇歇吧,纪峣一定会有多远跑多远,倒是现在这种充满不安定因素,似乎任何人都能抽身而出的相处模式,更令纪峣放心。
    既安心,又刺激。
    蒋秋桐深吸了一口气。
    道理他都懂,只是不甘心罢了。
    为什么他和于思远这样骄傲的人,明明都是宁肯玉碎的性格,要玩三人行当年早开始了,却非要拖到现在?
    因为温霖这事让他们明白,纪峣已经浪荡到自毁的程度了,如果没有他们的介入,他一定会比当年更加声色犬马。张鹤因为这事被纪峣吓得做小伏低几个月,喂饭穿衣把屎把尿,眼睛都不错一下地把人盯紧,消失一晚上就满医院找人,于思远和蒋秋桐虽然没表现出来,又何尝没有被纪峣吓出一身冷汗?
    吓得他们甚至肯不要身为男人的自尊,各退一步,也要把人先稳住他们不能继续看着纪峣这样放纵下去。
    于思远叹了口气:这事你知道峣峣心里是怎么想的么?
    他就不信纪峣没看出来他的打算。
    蒋秋桐垂着眼:他一直在装傻,我不知道。
    于思远走了以后,蒋秋桐回到房间,看到纪峣没骨头似得歪在床上,仰头,对着他微笑:哟,老于回去啦。
    那是个洞悉一切的笑容。
    纪峣的房子虽然不算很大,装修得却很花心思,开放空间的设计,让室内白天的采光很好,等到晚上时,灯火阑珊,也别有一番滋味。纪峣拉开被子,让蒋秋桐钻进来,然后自己钻进对方的怀里,半天以后,纪峣忽然梦呓似得说了一句:我小的时候,偷偷养过一只小野猫。
    纪峣小的时候,偷偷养过一只小野猫。
    那只猫真的很小,大概也就比成年人巴掌大一点,也不漂亮,既瘦且脏。纪峣当时在上小学一二年级,还不是个颜控,有次放学回家看到了,就找张鹤要钱买火腿肠,喂给小猫吃。
    张鹤小的时候可没现在大方,他那时不仅护食,还抠门,他对这脏抹布一样的毛团毫无怜惜,准确地说,他排斥一切会分走他和纪峣口粮和零食的人和物。
    他小气吧啦地只给了纪峣五毛钱,还不放心地再三叮嘱:你不能把它带回家,我给你做饭就够烦的了。
    于是纪峣很听话地没有把猫带回家虽然他真的很想养,可张鹤更重要。他每天都会去校门口的商店买一根五毛钱的火腿肠喂给猫,然后和张鹤回家。但是有一天他找张鹤要钱的时候,张鹤却很不开心地告诉他,零用钱要买干脆面,不是养猫猫的。
    张鹤的父母怕张鹤小小年纪养成乱花钱的毛病,一个星期才给他十块钱。而纪峣的爹妈心大,压根忘了给儿子买零嘴的钱,所以张鹤的钱一直是两个人一起用。
    纪峣说:我以后都不吃零食了,那些钱都给猫猫。
    张鹤瞪了他一眼:我才不要,我吃的时候你在旁边看着,我会吃不下。
    纪峣没办法,从一天一根火腿肠的频率渐渐降到两天、三天一根,然后越来越少。
    可那只猫却一直在路边等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纪峣被看得心虚,总是把头扭到一边,装作没看到。后来那只猫不见了,张鹤有点愧疚,问要不要去找它。纪峣只是摇头,失落地说:猫猫一定很伤心。
    有一天他们一起去踢足球的时候,路过街角,与很久不见的小猫迎面撞上。
    张鹤主动拿出五毛钱给纪峣,让他买火腿肠喂猫,然而平时一直会坐在原地等着纪峣投喂的猫,却只是深深看了纪峣一眼,接着就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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