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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味儿——四月一日/雷锋老师(81)

    张鹤隔着老远都能闻到纪峣那身上的人渣味儿,只听他浪荡地说:没关系,不过是我的又一个仰慕者罢了。
    仰慕你大爷!
    直到这一刻,张鹤终于确定纪峣他老人家就算没有他,依旧活得好好在美帝作妖,这才放下心来回了国。
    纪峣不知道这些往事,他喷笑,放开了发小。
    我们会是一辈子的好兄弟。他郑重地说。
    不,不对。张鹤皱眉打断了他,不只是兄弟,而是更更操,太肉麻了,我说不出口。
    不仅仅是兄弟那么那么平庸,而是更深刻、更厚重的关系。
    是如果要剥离,就必须要剖开他的身体、带走他的血骨的关系。
    他们是一体的,是分享彼此的游戏、零食、床铺和人生的关系。
    纪峣嗤笑着点头:我懂我懂,你别暴躁。好多好多年没见你这么软和的样子了,你让我多享受会儿。
    纪峣你是不是想死
    哈哈哈哈哈你他妈别是害羞了吧!
    他懂的。
    他们是无法分割的半身嘛。
    第118章 Chap.36
    就这样,蒋秋桐住进了纪峣的家。
    本来纪峣是打算让蒋秋桐住病房的,然而男人却说:你把我从H市弄回来,还说了一大堆甜言蜜语,然后就打算把我扔到医院?纪峣完全招架不住他这种带有示弱意味的质问,恭恭敬敬地把他带回来自己的房子。
    蒋秋桐跟巡逻领土似得把纪峣家来来回回扫视了一遍,然后满意地点点头。天知道,这个屋子他从和纪峣重逢起就想进来,现在终于得偿所愿还是以半个主人的身份。别说这房子各方面都挺不错,它就算是个窑洞,蒋秋桐都觉得好。
    说不定在他老人家心里,巴不得纪峣的住处越小越好如果小的只剩下间卧室,只能摆一张床,那就更好了。
    纪峣的房子是当时图上班方便,在附近买的二手房,只有九十多平米,两室一厅,一间主卧,另一间被他改成了书房加游戏室。以前跟温霖在一起的时候,也是他去温霖的小楼居多,哪怕温霖过来也只是过夜,因此,现在有个很严肃的问题摆在他们面前。
    蒋秋桐住哪。
    虽然当时在H市说了那么一番话,还把人带回了家,说他只是凛然正气地想补偿好像也太假了(虽然当时纪峣确确实实没想那么多)但是补偿还有肉偿的呢,如果一来就让老蒋住进他房间那也太
    蒋秋桐指着唯一一间卧室对纪峣宣布说:我要住这里。
    纪峣当时犹豫了一下,心想反正他这短时间都要住院,等他出院,蒋秋桐应该也差不多可以离开了。他抱着这样天真的念头,点头道:那行。
    于是现在就尴尬了
    纪峣出了院,和蒋秋桐面面相觑。片刻后他耸肩:那我去睡沙发。
    我不。蒋秋桐斩钉截铁道,你跟我一起睡。
    纪峣瞪大眼睛。
    天地良心,虽然纪峣花了那么些年,可正儿八经的跟人同居,他可一次都没过。蒋秋桐一上来就要彻底霸占他的生活空间,这么刺激的么。他倒也不是很反感,但是蒋秋桐住他的屋子,穿他的衣服,靠着他养,他还没个交待,这不就跟无名无分睡了人家大姑娘一样么。虽然这个大姑娘,咳,他已经无名无分地睡过了。
    他犹豫道:老蒋,这不好吧。
    蒋秋桐铿锵地说:没什么不好的。末了大概发觉自己语气太强硬,又补了一句,你不是说要我想什么都告诉你么?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你都说了我是你的人,我就要睡进你的房间里纪峣,我想睡进去,跟你一起。最后一句,他把声音放低了,以至于听起来与其说是命令,更像是恳求。
    纪峣真的拿这样的蒋秋桐,他把有些发热的脸埋进手掌中,搓了两把后认命道:行行行,依你依你都依你。唉,我真是败给你了
    话没说完,就被一个吻堵了回去。这是一个很纯情的亲亲,只是四片唇瓣轻轻贴在了一起。
    他们俩谁有没有闭眼,像是较劲似得,两双眼睛互相对视着,直到纪峣眼底染上羞恼,躲闪了一下,笑意才蓦然盈满蒋秋桐的眼睛,后退一步,和他分开。
    纪峣愤愤道:你刚才那是什么眼神!要不是蒋秋桐一直用那种眼神盯着他,他怎么会先移开目光,又怎么会输!
    蒋秋桐好整以暇:哦?什么眼神,我怎么不知道。
    纪峣别开眼,不说话了。
    就是那种仿佛在看着什么大宝贝,眼波一层层荡开笑意,仿佛映着小星星,简直下一刻就要幸福到开出花花来那种眼神。
    晚上到就寝时间时,纪峣眼看着拖不下去了,终于从隔壁书房慢腾腾挪到了卧室。他盼望着蒋秋桐已经睡了,然而并没有,男人侧躺在床上,正以手支颐,翻着闲书。见到他进来,淡淡道:杵在门口干嘛,我又不会把你吃了。
    纪峣一想也是,朝蒋秋桐走过去:让我看看你的背。
    这段时间,不禁纪峣的伤口在恢复,蒋秋桐也是。之前坐着站着都费力、只有趴着好受些的伤势,现在也好的七七八八了,他脱去上衣,背对着纪峣趴在床上。这种姿势别人做起来就只是普普通通的姿势而已,然而由蒋秋桐做出来,就莫名带着种我好信任你,把后背展露给你的感觉,甚至让纪峣情不自禁生出了点莫名的骄傲来。
    他坐在床沿,就着台灯细细端详男人的背。快好了。他说,然后喃喃自语:还好我回来得早。
    ?蒋秋桐还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就感觉他轻轻碰了碰自己的背脊。蒋秋桐瞬间绷紧了肌肉,可那被碰触的一点还是像被搔到了似得,又麻又痒,并有向全身扩散的架势。
    他蹙起眉头,反手握住纪峣的手腕:别碰。
    纪峣以为他把人给弄疼了,略带讨好地摇了摇男人的手指:那我再轻一点。说着,拿出药膏,一边嘀咕着我住院的时候就惦记着你的伤也不知道护士弄得怎么样幸好我好的快,还能帮你上几次药,一边轻手轻脚地用指尖沾了点药膏,轻轻抹在蒋秋桐的背上。
    新生的娇嫩皮肤非常敏感,蒋秋桐几乎瞬间弹起,接着把纪峣压在了身下。他难以置信道:你刚才唠唠叨叨地,就是想帮我上药?
    纪峣怕手上的药膏沾到床单上,可腕子又被按着,只能别扭的摆出五指朝天的姿势:对啊。
    蒋秋桐被那双手晃得心烦,压住他手腕的手直接压上去,五根手指头插进他的指缝,十指相扣、按得牢牢的,他这才满意。
    纪峣没有反抗,纵容地由着他。
    蒋秋桐简直有点不知所措了,他不知道纪峣今天是怎么了,竟然这样顺从又体贴,被他压在身下也不反抗,还要帮他上药?那不是护士的工作么?
    他便问出了口。
    那晓得纪峣比他更迷茫:因为我想啊这些伤是为我而受的,难道我不该记住它们么?
    蒋秋桐的心猛地颤动了一下。
    以前于思远曾对他说,纪峣是个一旦被他纳入自己人的地盘,就会对你很好很好,好到没有底线的那种人。
    当时蒋秋桐嗤之以鼻,觉得纯粹是他弟滤镜太厚。纪峣他还不了解么?就是个性格恶劣的小混球,无法无天得很。
    包容体贴之类的词,完全是照着他反着来的。
    结果现在,蒋老师结结实实体会到了一把纪峣式宠溺。
    他忍不住试探道:可你碰来碰去的,我受不了了,我想做。
    如果换作以前,纪峣肯定会翻个白眼,把药膏往他身上一丢,说:不抹拉倒。
    结果现在他眼看着纪峣纠结了一下,脸都皱起来了:可是你太特么狠了,我伤还没好透,你得轻一点。
    天啊。
    蒋秋桐面无表情:我开玩笑的。完了闭了闭眼,在心里克制地想,蒋秋桐,你是个人,不是禽兽。
    在重新趴回去,默默享受纪峣关怀的时候,这老闷骚还在顶着张冰块脸神游。
    他真的没想到,纪峣对被他圈进地盘里的人是这样的难道以前的于思远温霖和张鹤,面对的就是这种纪峣么??
    这是什么神仙日子。
    如果纪峣对他尚是这种态度,那在张鹤面前呢?
    难怪那小子明明是个钢管一样的死直男,却和纪峣粘糊成那个样子这家伙就是有那种魔力,让人离不开他,让人一直念着他。
    他在心里反复回忆那些纪峣和张鹤相处的前段,越想越嫉妒他以前确实有这种情绪,但并不强烈,只是酸酸的,更多的是伴侣被抢走的焦虑和愤怒。
    他觉得嫉妒是无能的人才会有的感情。同时,他也不理解温霖和于思远对张鹤几乎满溢出来的恶意。
    直到此刻,他细细体味着纪峣给予的关怀,头一次感受到了那种针扎般的,几乎灼烧了他的强烈妒忌。
    就在这时,他感觉自己被一双手牵引着坐了起来。
    这是涂好了?他从争风吃醋中回神,就看到纪峣换了个姿势,侧躺在他的腿上,脸对着他的腿间。
    由于怕重心不稳,蒋秋桐将双臂都撑到身后做支撑,免得倒在床上。这样的姿势方便了纪峣,他笑了一下,慢条斯理地低下头。
    蒋秋桐震惊地望着他,纪峣模模糊糊地解释:你不是想做?到现在确实不行,我们身体都没好全帮你倒是可以。
    这不是纪峣第一次帮他了,但却是他感觉最爽的一次。那感觉尖锐强烈,像是能刺穿灵魂。
    完事儿后蒋秋桐凝视他的面庞,伸出拇指拭去他唇角的一痕精液。
    他的心底蓦然生出了无限的渴望。
    好想要。
    好想要取代张鹤,独占纪峣的宠爱,成为他心里,唯一爱着的那个人。
    与此同时,于思远正在跟人打电话。
    放心吧,大姐,哥在我这儿,他好着呢。
    嗯嗯,行,我知道。
    一阵轻笑。
    被你看出来了?确实有点高兴。
    不是是一个眼馋了好几年的大项目,之前我以为已经没办法了,结果托蒋哥的福,我终于快拿到手了。
    哈哈,谢你吉言。
    嗯,拜拜。
    他挂掉电话,给纪峣发了条微信过去。
    我哥怎么样了?明天我能过去看看他么?
    于是,有点奇怪,又好像没有哪里奇怪的三人行就这么开始了。
    第119章 Chap.37(正文包含700+字的作话)
    时间转瞬即逝,一晃眼,如果从纪峣出院开始算,两人同居的日子已经满两周了。之所以在同居上面打引号,是因为蒋秋桐依旧是个白吃白住,不明不白被纪峣睡了又睡的大姑娘。
    这段日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起码够两个人身体好全乎,干些没羞没臊的事。也足够某人把纪峣的家门摸熟,死皮赖脸地赖进来
    某个工作日的夜晚,纪峣下班以后,拎着两份打包好的过桥米线回了家。没办法,蒋某人还在等着他回去投喂呢至于蒋秋桐做饭等纪峣回去吃什么的这个嘛。
    指望一个从小吃食堂长大的人做饭?不存在的。
    他用钥匙打开门,就看到玄关处放着一双皮鞋,样式很眼熟,是于思远的。同时,正在厨房里做饭的于思远探出头来,笑眯眯地对他说:峣峣,你回来啦。而坐在沙发上看书的蒋秋桐也抬起头:今天回来的比平时晚了点,堵车了么?
    这种一回家,就有人等着有人做饭的感觉,纪峣不能说完全没体会过,但也很少很少。以至于这都过去好几天了,每次打开门看到这种光景,他还是有种心口一热的感觉。
    于思远现在几乎成他这儿的编外人员了,借着他要来照顾蒋秋桐的借口,几乎天天过来报道,后来更是直接承包了厨房也不知道他一个大企业的头头,哪来的美国时间隔三差五来做饭的。
    至于到底是为什么过来呵呵,三个人心知肚明,却谁都没拆穿。
    有一次蒋秋桐烦了,冷冰冰地说:滚回你家去,我不用你照顾。
    结果于思远这臭不要脸的,闻言直接对纪峣说:看,我哥害羞了。
    害你妈的羞!
    把蒋秋桐梗得差点打人。
    纪峣叹了口气:老于,你也不打电话说一声,早知道你来了的话,我就不去买那家米线了就这么多绕五六分钟的路,我在路上堵了半个小时。
    他现在叫于思远老于,叫蒋秋桐老蒋,就是这么不偏不倚,一碗水端平。
    于思远将米线拎到厨房,打开一看,分量还挺足的。他当机立断减了两个菜,把已经切出来准备好的食物统统丢进锅里草草炒了炒;然后从冰箱里取出昨天炖的鸡汤倒进去,大火煮开;接着,他把料全部盛进瓷蛊中,再把两份米线一股脑倒进去;再取出三个空碗,一个碗底放了把碎香菜,一个碗底加进切得细细的葱花、蒜末、姜末和辣椒油,一个碗底什么都没放;最后把它们端到餐桌上,瓷盅放在中间,碗筷摆好调味最多的是他的,放了香菜的是纪峣的,什么都没有的是蒋秋桐的大功告成。
    他飞速干完这一切的时候,纪峣才刚从卫生间里出来,蒋秋桐甚至连姿势还没换过。
    吃饭了!他道。
    来了来了。纪峣随意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在经过蒋秋桐时顺便把他也拽了起来,两人肩并肩地走过来。
    三人依次坐好纪峣坐在餐桌的一头,兄弟两个一人坐在他一边。纪峣拿起筷子和汤勺,先给一人盛了一碗,然后才将一夹米线放进自己嘴里:
    他咬着筷子,什么都没说,但是眼睛一下子亮了,就连四周都像忽然开了花花一样,满脸都写着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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