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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味儿——四月一日/雷锋老师(66)

    说完一把扯过被子,不到三秒就重新睡着了。
    纪峣被踹下床,呆呆地坐在地上,被骂得一脸懵逼。他那满腔情欲还没来得及宣泄,就被张大魔王久违的毒舌摧残哑火,现在整个人都像朵娇花一样,被蹂躏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他愣了一会儿,等大脑终于在张鹤刚才那顿暴风骤雨般的,精神+肉体的双重碾压摧残下回过神来后,后知后觉地脸红了。
    第97章 Chap.15
    他懊恼地,甚至是有些羞怯和惊慌地站起来,慌慌忙忙奔进了厕所。
    他满脸通红,在冷水底下把头发浇透了,仍旧没法熄灭心里那股欲火。
    他实在是渴望那个男人渴望太久了,像旱地里的麦苗盼望着雨水,快要饥渴而死。
    因为这个男人他不能动,所以他只能忍着,憋着,压抑着,不看不听不想不碰,甚至连最最日常的接触,都得小心翼翼,再三掂量。
    他是那样迷恋张鹤,面对张鹤时,他纯情得像是一个处/女,哪怕只稍微碰碰他的头发,弹一下他的脑门,就足够他心里的麦苗欢欣鼓舞,羞怯满足。
    可越是压抑在心里,就越是想要,他平日连对对方的性/幻想都不敢有,可此时这些污秽的念头,却如同泉涌一般咕嘟咕嘟地往外冒,他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勉强确定锁上了房门之后,他就脱下了衣服,坐在马桶上开始DIY。
    张鹤
    张鹤
    张鹤
    阿鹤哥哥。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眼神失焦,大脑一片空白,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
    他爱他。
    纪峣取出口中衔着的东西,一边把它洗干净,一边平复自己的呼吸和情绪。等一切差不多了,他才穿好衣服,走出卫生间。
    张鹤就在外面,刚才这件事让他多兴奋,现在就有多慌张,他蹑手蹑脚地走近,男人把头埋进枕头里,这是他的习惯睡姿,他睡得很熟,浑然不知自己被发小进行了怎样的意/淫。纪峣松了一口气。
    他换下睡衣,拿着手机就出了门。
    一离开公寓,他就拨通了蒋秋桐的电话。
    刚才在卫生间里时,纪峣思来想去,觉得这件事该跟他的心理辅导师交代一下。
    之前他们见面后,有次蒋秋桐忽然打电话过来,建议他正视对张鹤的感情,而不是逃避它,他可以试着倾诉,可以向蒋秋桐,也可以向温霖,这样,对改善他的心理状况会有很好的效果。
    他和温霖之间从来不提张鹤,两人在这件事上很有默契,也很是避讳,甚至到了但凡不得已提及,都含糊地用那个谁来代替的程度。
    纪峣听了蒋秋桐的建议后很忐忑,思量再三以后还是决定回去跟温霖商量。他想要改变,他知道自己现在有问题,他想变好,他需要帮助。
    而出乎意料的,温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很高兴,抱着他不住地亲吻,温柔地答应了。
    他很困惑,问蒋秋桐,蒋秋桐用一种关爱傻狍子的眼神看着他,回答:因为比起你的人,他更想得到你的心。
    题外话先打住,纪峣现在是个很老实的病人,遇到这种事,乖乖地打电话寻求帮助。蒋秋桐态度冷淡,让他先跟温霖交流,下午去他那聊聊。
    纪峣挂了跟蒋秋桐的电话,直接开车去了温霖那。
    温霖恰好在家,接了他的电话后就在屋子里等着,不一会儿纪峣就敲了门进来,两人坐在沙发上,纪峣面色微妙,像是有话想说,又想是难以启齿。
    温霖的第一个想法是:难道他想和我分手?
    随后又自我否定,不,不会的。
    然而虽然理智尚存,心却提了起来,他面上仍旧是不疾不徐的微笑,脑子却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纪峣绝不会想到温霖只单单因他一个表情,就脑补了那么多东西。他翘着二郎腿,一晃一晃的,努力平息自己的尴尬。
    他在发愁,这件事怎么跟温霖开口。
    想想看,你的男人,喜欢的不是你,而是他发小,而且还恬不知耻地想着他发小操他!
    他并不是个要脸的人但凡人要点脸,就干不出许多他这种混账事然而或许是跟温霖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又或者蒋秋桐的开导真的有作用,总之,他面对温霖时越来越心虚气短,甚至有种愧疚到无地自容的感觉。
    他的二郎腿越还在一晃一晃,吊儿郎当的,看上去就不正经,左思右想,他假装若无其事地说:那什么,还记不记得,老蒋跟我说,让我要经常跟你沟通,那什么就是,多聊聊张鹤。
    温霖心下猛松了口气,顿时才发觉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了被吓出来的:嗯,怎么?他笑吟吟问,今天又有什么要跟我坦白?
    纪峣这人特别有意思,在温霖同意了蒋秋桐这个提议以后,他就把这件事当做了个任务完成,每次跟温霖说起时,都是一副犯错的小学生面对班主任的模样老老实实地坐在温霖跟前,一脸垂头丧气,像是自己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第一句永远是:我坦白
    我坦白,今天张鹤点了周黑鸭外卖,顺手给我也点了份,我特别开心。
    我坦白,张鹤跟徐叶叶又像是有门儿了,其实我挺难受的。
    我坦白,我那什么,今天面对张鹤的时候,不知怎么回事想起你了你说,我是不是快好了?我是不是快不喜欢他了?
    就是这种。
    其实最先开始,温霖只是出于理智答应了蒋秋桐的建议,从本心上来说,他是真的烦张鹤,烦到连对方的名字都不想听。而每次纪峣在他面前巴拉巴拉张鹤的事情,他气到变形,还得装模作样地鼓励纪峣继续。
    可后来,大概是扎心扎多了也就麻木了,他渐渐能体会到一点好处。纪峣每次坦白后格外老实和顺从的态度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似乎觉得,纪峣对张鹤好像真的没有那么痴迷了?
    在纪峣上次说,看到张鹤想到了他,满怀希望地问自己是不是没那么喜欢张鹤时,他只觉心中乍喜乍悲,眼泪不受控制,一下子夺眶而出。
    你纪峣吃惊地看着他,呆愣愣的。
    温霖噙着泪水,却含着笑意将纪峣搂进怀里,不住吻他的发顶,一叠声地叫着峣峣:你不晓得这天,我究竟等了多久。
    从那天起,他们的感情一下子好了不少,不但那层若有似无的隔阂消融大半,就连纪峣,都似乎模模糊糊摸到了恋爱的感觉。
    不是以集邮为目的的勾引,不是为了展现自身的彼此追逐,也不是为了欲望的宣泄,或者找谁的替代品,更不是因为愧疚和不得已,就只是,最原始的,最纯粹的,对某个人,动心的感觉。
    尝到甜头以后,虽然纪峣提起张鹤时,温霖还是心里发酸,但已经能够平和坦然地面对了毕竟,连蜗牛如纪峣都开始奋发励志了,更何况他温霖呢?
    他点了根烟,示意纪峣继续。
    果然,纪峣又摆出了那副小学生一样局促不安的神情。他收起了自己的二郎腿,乖乖坐直了身体,双手放在膝盖上,扭头没敢睁眼瞧温霖,半晌后,才难以启齿似的说:我、我今早上,拿张鹤的内裤,自、自/慰了。大概是太紧张,他竟然还带了点结巴。
    然后没等温霖提问,他就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又复述了一遍。
    温霖没说话,沉默地吸了口烟。
    他确实被气着了,不想说话,更没有像平时一样安慰鼓励纪峣。这件事的性质和以往不一样,纪峣只是暗恋张鹤,行为上从没做出过逾越行为,阐述的也只是自己的心理状态,而这次,纪峣却在头脑清醒的状态下,使用张鹤的私人物品进行自/慰!
    这种事绝对不能容忍!
    他现在也慢慢摸索出了一点情侣之间的相处之道,爱人做错了事,你可以原谅他,但你不能无条件纵着他。
    他以前就是纵容纪峣太过,以至于纪峣一边嘴上说愧疚,一边把他的真心踩得稀烂。
    他得让纪峣明白,他也是会生气的。
    果然,见他这个模样,纪峣更惴惴了,他紧张地咽了下口水,喉结上下滚动,强自镇定地问:那、那个什么,你你生气了啊?事实上,他浓密的睫毛却违背主人的意愿,像胆怯的蝴蝶一般,抖动了还好几下。
    看他这样子,温霖怎么还气得起来。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心想自己的底线真是太低,脸上却依旧不动声色,继续沉默地抽烟,一副很难受很心塞却憋着没发火的样子。
    果然,纪峣看起来更不安了。
    温霖继续抽烟,素白纤长的手指,配上他因忧郁而显得格外深情的漆黑双眼,让人看了都觉得难过。
    纪峣坐立不安了一会儿,猛地走过来,蹲在他脚边,仰头说:温霖我错了你,你让我干什么我都答应你别不理我,我以后绝对不再犯了
    纪峣身上,有种干净而阳光的气质。
    这点很奇怪,他明明是那么堕落,那么糜烂的一个人,气质却这么干净,当他仰头用恳求的目光看着你的时候,只让人恨不得连心都挖给他。
    温霖已经把心挖给他了,所以看到这样的纪峣,他只有一个想法。
    想日。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纪峣,猛吸了一口,然后张口,烟雾吐到了对方脸上。
    温霖没用过这种轻佻的姿态对他,纪峣看着男人,一下子有点懵了。
    温霖对纪峣的想法心知肚明,他也不戳破,只面色冷淡地看着纪峣,又重复了一遍:让你干什么你都答应?
    纪峣又咽了口口水,温霖这时候的气场太强了,他从没见过,一时又发怵又陌生,还有点奇异的惊艳,脑子里不合时宜地开始心猿意马,不禁又气弱了一分,没敢吭声。
    温霖也不会真的提过份的要求,什么出柜啊见家长啊不准再跟张鹤见面啊之类的,他想都不想,反而用伸手取下口中的香烟,用两根手指夹着,递到纪峣跟前:吸一口。
    纪峣本来从不吸烟张鹤不准可他在国外呆的时候,学会了抽大麻哪怕后来戒了,可相比之下,香烟已经是小儿科了。
    他熟练地接过烟吸了一口,然后大着胆子凑到温霖跟前,嘴对嘴喂给了男人。
    温霖明显被取悦到了,将人提起来坐在自己怀里,手伸进他衣服里,不一会就把纪峣的衣服都扒了下来。
    男人像个熟练的老嫖/客那样,一边揉捏怀中赤裸的身体,一边时不时低头,去吸纪峣手中夹着的烟。
    这是纪峣从未见过的一面。
    其实他能理解,大家都是生意场上混的,想谈生意,不吃饭喝酒抽烟唱歌玩女人尤其是体制内那是谈不成的。
    温霖可以禁欲,但是当一屋子乌烟瘴气的时候,他不能特立独行,做那个唯一清醒的。
    于是纪峣学着那些公主们的样子,谄媚而殷勤地凑上去,应和温霖的动作。
    温霖扣着他的后脑,手指轻轻摩挲他后颈那处裸露的皮肤,意有所指:什么都愿意做那操你?
    纪峣赶紧点头。
    温霖凑过去,撕咬他的耳朵,含糊的气息潮湿而粘腻,像是做爱时粘膜被挤压发出的声音:不是之前那种,当你是爱人的操法而是惩罚你,把你当玩意儿,当一个婊子奸烂了你。
    温霖什么时候对他说过这种话!
    纪峣简直难以置信,温霖却已经从他手中抽出香烟,用两指夹着,送进自己口中。一面吸,一边眯着眼,深沉地看着他。
    温霖的偶像包袱极重,纪峣虽然以前老嘲笑蒋秋桐端着,可那老头儿在他面前,倒真的一直挺坦荡,想干嘛干嘛,要不也不至于这么招人恨最遮遮掩掩的,是眼前这位。
    敢信?他跟纪峣在一块儿那么久,别说其他,纪峣甚至都没见他放过屁。
    更别提这种阴鸷冷酷的样子。
    纪峣纪峣觉得这样的温霖帅惨了,他像是色迷心窍了似的,失魂落魄地捧起温霖的脸,胡乱亲了下去。
    他发出含糊的呻吟:操我哥快操我
    温霖再也端不出姿态,掐灭了香烟,抱着光溜溜的纪峣往肩上一抗,像个抢了新娘的土匪一样,大步走向卧室。
    Next:
    蒋秋桐施舍般伸出双手,吝啬地拍了几下以示佩服:收起你的万人迷妄想症,你怎么老觉得全世界的男人都会喜欢你?咱别做梦了成么,四年前就罢了,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当我傻?我难道连张鹤还不如?
    第98章 Chap.16
    温霖是个妙人。
    他的妙,不在于如同那个著名反派妙僧无花一样,会吟诗作画,至极风雅,他的妙,在于他上善若水的性格。世人总觉得水至柔,却不晓得,它是最千变万化的,如果愿意,可以变成温柔清润的甘露,却也能变成最坚硬迫人的寒冰。
    对,坚硬的冰。
    坚硬。
    纪峣被摔在床上,眼睛发直,怔怔看着温霖伸出手,一把将略长的头发捋至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然后解开了皮带,掏出已经硬挺的部位。
    他是个斯文人,一举一动都赏心悦目,以前纪峣就曾叹为观止,说温霖哪怕做这种动作都能做得飘飘欲仙,像是在摘花。而现在他才知道,那都是温霖想让他看到的现在的温霖,丢掉偶像包袱以后,这动作做得十分粗鲁,带着点下流意味儿。
    但是很man,也很性感。
    纪峣不由咽了咽口水。
    结果下一秒,他就见温霖朝他的方向瞥了眼,然后一指床沿:跪下。
    纪峣怀疑自己骨子里可能有点抖M,否则为什么温霖说完,他就跪下了呢。
    温霖慢慢走到他面前,握住它送到他嘴边:舔。
    谁让你躲的!温霖厉声道。他从来没吼过他,这是第一次,竟然有些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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