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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男主的白月光重生了——多金少女猫(49)

    心里也明白林月容的确是为他好,这无可指摘,为人子也的确不应该质疑反抗父母的决定,但是,他嘴上控制不了,我不要。这三个字就这么直白地被姜潮云说出口了。
    理智上他是应该应承下来的,他是应该听最疼爱他的母亲的话的,但是,这勃发的生命力似乎给了他充沛又自由的情感。
    林月容诧异于他的拒绝,表情都有一瞬间的凝固,你说什么?
    姜潮云的真实想法压倒性地占据了上风,娘,我不要跟你一起住。
    他没敢看林月容的脸,很有几分为难地说:我也不能不和寒江穆接触,他会发疯的。
    林月容胸脯起伏剧烈,你现在,是不听娘的话了吗?
    姜潮云说:我听的,但是,我要是什么都听娘的话,我会被人看不起的。
    林月容说:谁会看不起你?
    姜潮云没说话。
    林月容抚住胸口,勉强稳定了情绪,又放轻了声音,对姜潮云道:云儿,你好好想想,这天底下我就没见过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的,你可以跟他玩玩,但是你要搞清楚,你跟那个护院在一起,是谁玩谁娘都是为了你好,这天底下只有我不会害你。
    姜潮云从林月容自己院子里出来,才发觉自己腿软得像棉花一样。
    他的情绪也很不好,碧心想问他都不敢问,只能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回到了自己院子里。
    其实姜潮云也不是没有性格,他就很喜欢一个人呆着,碧心也只在必要的时候出现在他身边,其余时间都是他一个人的时间。
    姜潮云努力地刨去了对林月容的惭愧和心虚之类的情绪,想象了一下日后她给他安排通房丫鬟,娶妻生子,这些人会热热闹闹占满了自己的空间。
    这样一想,继续去依着林月容,已经开始变成一件让他觉得痛苦的事情了。
    姜潮云对娶妻生子其实也没什么热衷。林月容想要抱孙子,要他开枝散叶,他也确实做不到。他光是想想以后有很多人侵占他的空间就觉得心生恐惧和疲惫。
    他觉得自己是负不起责任的,无论是丈夫的,还是父亲的责任,对于他来说都过于沉重了。
    也就是这种时候,姜潮云想起了寒江穆。
    寒江穆说他是合该被人宠爱的。
    相比去负起丈夫与父亲的责任,做他人妻子一下子就轻松了很多。
    姜潮云想到这里,忽然一顿,脸颊瞬间涨红了。
    他在想什么啊,他想做寒江穆妻子吗?
    他忍不住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对自己说:醒醒,你是男人,怎么能有这么没出息的想法!
    但是他那些觉得当丈夫和父亲累的想法,怎么说,也一样很没出息啊。
    哪个男人不想着多娶老婆多生孩子,至少他那些堂兄堂弟都是这样的。
    就连他那一向清正内敛的堂弟姜清觉都曾经一本正经地告诉过他,等他功成名就,要娶一个妻子,六个妾侍,每天睡一个。
    好像女人越多,就越显得自己有男子气概似的。
    可能是生病生久了,将他的男子气概生没了吧。
    姜潮云心里有一瞬间安详的感觉,他忽然就想什么都不想了,好好睡一觉长眠过去,这样烦恼皆无。
    晚上寒江穆是从窗外进来的,他对姜潮云道:最近林府戒严,是进了贼么?
    姜潮云看他一眼,说:你不就是?
    寒江穆唇角微微翘起,笑了起来,说:我是少爷的情郎。
    姜潮云脸一红,将脑袋撇过去,不和他说话。
    寒江穆道:少爷的院子外头有人守着,少爷院子里进贼了?
    姜潮云愣了一下,爬起来看他,我院子外头有人守着?
    寒江穆道:里里外外。
    姜潮云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下了床,走到房间外头一看,果然看见一个护院模样的人在跟猫儿说话。
    碧心在院子里剥豆子,见姜潮云穿着亵衣亵裤就出来,赶紧拍了拍手,迎上去问:少爷,怎么了?
    姜潮云指了指那个护院,问碧心:他来干什么的?
    碧心懵懂地说:夫人说现在外面不安全,怕府上进贼,所以派人来守着呢。
    姜潮云再傻也知道这是专门来盯着自己的了。
    他眼前有些发黑,脚步也踉跄了几下,被碧心眼疾手快地扶住,担忧地问:少爷,你不会病还没好吧?你赶紧回去休息,我去给你煎药。
    姜潮云借她的肩膀站稳,捂着脸说:不用了,我去休息了。
    说完,他走回房间里,反手关上了门。
    寒江穆就站在他面前看着他,黑眸暗沉,那薄薄的嘴唇似乎挑起了一丝笑意,却稍纵即逝,他语气格外低沉地对姜潮云说:少爷,我们私奔吧?
    作者有话要说:  寒老师:丈母娘,谢谢你
    第68章 做春梦
    寒江穆说得话有些时候是不能当真的,但姜潮云头脑发昏,竟也应了。
    等他冷静下来,他们已经离开了林府。
    姜潮云坐在马车里,刚说了一个我字,寒江穆就打断了他,少爷现在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姜潮云: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他们坐的这辆马车虽然外观普通,但内里别有洞天,不仅收拾得很干净,而且底下铺着厚厚的毯子,茶几上是早已经泡好的茶,经过高温度的泡开后,已经是能够入口的温度了。
    姜潮云伸出手打开了暗格,看见里面满满当当的点心,总觉得寒江穆早有预谋。
    寒江穆看着他动作,不动声色地道:少爷不用担心,我们会到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过上闲云野鹤的日子。
    姜潮云一听到这种话,就坐不住了,那不行,我吃不了苦!
    他说这种话,倒是理直气壮的。
    寒江穆唇角微微翘起,低声道:有我在,少爷怎会吃苦?
    姜潮云瞥见他嘴角的笑意,知道他故意吓唬自己,倒也镇定了下来,他掀开帘子,往外看了看,燕国是有宵禁的,现在时间临近宵禁,街上行人已经所剩无几。他扭头问寒江穆:我们这是去哪里?
    寒江穆道:私奔的话,得去一个远一些的地方。
    姜潮云放下帘子,一下子坐得很端庄,真真私奔啊?
    寒江穆嗯了一声。
    虽然寒江穆这么说,但姜潮云还是不信,寒江穆背负着血海深仇,总不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管真的和他去私奔。
    但不怕万一就怕万一,万一寒江穆真的这么疯狂呢?
    姜潮云轻轻咳嗽了一下,说:我觉得,我们也没到私奔这个地步吧?
    寒江穆看着他,问:少爷这话是何意?
    姜潮云与寒江穆对视,能感觉到他那双黑漆漆的眸子里的鼓舞,便大着胆子说出了口:我刚刚是气昏了头,才答应你的,我现在不想跟你私奔了。
    寒江穆道:夫人那般对少爷,少爷还想呆在夫人身边?
    姜潮云抿了抿唇,回答:我娘本意是好的,就是行为太极端了。
    寒江穆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了。
    姜潮云等待了一会儿,见他说完这句话就沉默了,忍不住开口:你都明白了,怎么还不回去?快宵禁了,现在掉头还来得及。
    寒江穆道:我明白,现在是我单方面想跟少爷私奔。
    他说着,目光直直地落到姜潮云身上,很是从容地道:既然都出来了,我当然要将少爷拐走,否则像我这样的粗莽武夫,又如何能肆无忌惮地亲近少爷。
    姜潮云瞪目结舌,你认真的吗?就算没有拐我,你也不是肆无忌惮地爬我窗户爬我床,还对我
    后面的话,因为太过露骨被姜潮云咽了回去,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做吗?
    寒江穆看他这副模样,心里像有根羽毛轻轻地搔,痒意传到指尖,叫他想狠狠地揉捏他圆润的脸颊。
    他忍住了这股肆虐的冲动,面上流露出几分诧异,我能有什么事情要做?
    姜潮云一时迟疑,寒江穆接着道:我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和少爷恩爱两不疑。
    姜潮云白皙的脸颊涌起了一抹薄红,你、你简直,轻重不分!
    寒江穆道:有少爷在,其他又何足挂齿。
    姜潮云终于明白了寒江穆到底有多疯了,他看着马车出了南华城,往更远的南方行去,很难不相信他的说辞。
    寒江穆真的要带他私奔,明明前方还有他的战场,他竟然说抛下就抛下了。
    姜潮云端起茶一口气喝完,解了口舌的干燥,反过来对寒江穆语重心长道:你应该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又觉得太过绵软,而之前寒江穆跟他说的那些话,分明也代表了他自己的想法,现在听他说这些绵软没力道的话,恐怕心里都在笑话他。
    姜潮云想到这一点,心里涌上了那么点燥意,忍不住又倒了一杯茶喝了大半,缓解了这股燥意。
    末了,姜潮云整理了一下情绪,一脸严肃地对寒江穆说:你不能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我身上,男子汉大丈夫,你就没有一种建功立业的欲望吗?
    寒江穆声音沉静地道:我是个俗人,没有这种世俗的欲望。
    姜潮云:
    姜潮云脸憋红了,那你想干什么?
    寒江穆盯着姜潮云,唇边溢出一丝笑,我想娶媳妇。
    姜潮云:
    天哪!好没出息啊!
    姜潮云剩下的话全都哽在了喉头,不知道说什么。
    寒江穆倒也不急,悠哉悠哉地拿出剑轻轻擦拭。
    姜潮云看着那漂亮的剑身,吐出一口气,转移话题道:你这剑看起来不似凡品。
    寒江穆掀起薄薄的眼皮,看了他一眼,说:少爷好眼力。
    姜潮云问:它有名字吗?
    寒江穆顿了一下,说:吹雪,它叫吹雪。
    姜潮云愣了一下,觉得这个名字极为耳熟,只一瞬,他就想起来了,啊,是这把剑啊。
    寒江穆擦剑的动作停了下来,看向姜潮云,眸光似有光芒闪烁,少爷知道这把剑?
    姜潮云自知说错了话,连忙补救道:我不知道,我可能记错了。
    寒江穆垂下眸,动作继续温柔地擦拭剑身,这是我母亲送给我父亲的定情信物,也是我外祖父家的传家宝。
    姜潮云愣了一下,突然想起来寒江穆送给他的那把匕首。
    寒江穆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继续道:我送少爷的那把匕首,也是定情信物。
    姜潮云一懵,下意识地说:但我没什么能送你的
    然而他很快反应过来,很有几分纠结地说:你怎么能给我送定情信物,我们又不是
    后面的话,姜潮云又说不出来了。
    这是他之前一直想逃避的事情,虽然沉浸在和寒江穆在一起的欢愉之中,但他心里本能地不想去思考他们之间的关系。
    放在现在来说,他只是想谈个恋爱而已,但这个时代没有恋爱这一说,一定便是定终身,这对于姜潮云来说,未免太过沉重了。
    寒江穆放下剑,坐到了姜潮云身边,问:少爷可想知道,我的事情?
    说到这个,姜潮云就来了精神,你要告诉我?
    寒江穆说:少爷想知道,我自然无所隐瞒。
    姜潮云小心翼翼地窥着他的脸色,不想说的话,你不用勉强的。
    寒江穆反问:少爷觉得我如何?
    姜潮云迟疑来一下,说:很无赖。
    寒江穆挑了一下眉,除了无赖呢?
    姜潮云与他对视,忽然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现在都不否认你是个无赖了啊。
    寒江穆从容地道:做君子没法和少爷亲近。
    最后两个字,寒江穆咬得很重,搅得姜潮云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撇开脑袋不去看他了。
    寒江穆伸手轻轻抚摸了几下他细腻光滑的脸颊,将他的脑袋掰正,让他直视他,低声道:我自很小,就想娶个一个人。
    姜潮云看着寒江穆那俊美的脸庞,几乎屏息。
    那时候也只是想想而已,年龄渐长,我便也忘记了,也并没有为之付出什么努力,但后来我又见到了他,我知道我不能放手。
    姜潮云感觉他的眼神里似乎有什么很深很暗的情绪,但只是一瞬间,像烟雾一样消散了。
    寒江穆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脸颊,少爷信鬼神,我跟你说不信,其实骗了你,我信。
    他说完这句话,就放开姜潮云了。
    姜潮云有些懵,但还是勉强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正要张嘴说些什么的时候,寒江穆撩开帘子看了一眼窗外,扭头对他笑,笑容也显得有几分沉静,少爷放心,离南华半天的路程,有一座桃花镇,那儿桃花成林,是散心的最佳去处,等少爷舒心后,我再带少爷回来。
    姜潮云听到这话,半信半疑,当真?
    寒江穆道:自然。
    姜潮云顿时松了一口气。
    寒江穆看着姜潮云漂亮柔美的脸颊,忽然说:少爷最近可有做梦?
    姜潮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这个,不过还是诚实地点了点头,做了。
    寒江穆问:梦里可有我?
    姜潮云脸僵了一下,说:怎么可能有你。
    寒江穆说:那天晚上少爷做噩梦,一直哭,还叫了我的名字。
    姜潮云想起来是那一次了,顿时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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