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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反派和绿茶大佬互演的日子(穿越)——

    江慕南道:儿子谨记父亲的教诲,不敢有丝毫懈怠。
    哎呀还是你懂事,从来都不让我操心,你看看你大哥,那小畜生一天天的混得没边!江裕灌了茶,他口口声声说要和容王在一起,方才太子也明里暗里让我答应,这小混球,我是指望不上了。
    江慕南笑了笑,正想替江砚祈说两句好话,就听见一阵惊呼声在外响起,随即一人大步踏进房门
    怎么我一回来就听见有人说我坏话呢!
    江砚祈在桌边坐下,毫不客气地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哟,你还知道回来呢?江裕阴阳怪气道,我还以为你在外边儿玩得没边,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怎么可能?我再怎么玩儿也不能把自己玩成个傻子啊!江砚祈喝了口茶,伸伸懒腰,我就是来给您报个道,赶了一路累得要死,我先回去躺会儿啊!
    等会儿,给我坐下!江裕一拍桌子,将刚刚抬起屁股的江砚祈吓得坐了回去。他抿了抿唇,容王呢?
    在我房里呢。江砚祈打了声呵欠,他刚想过来见您,我猜您还没做好准备,就让他明儿再来。何况他也累啊,我想让他早点休息,反正也不用急在这一时嘛!
    江裕哽了口气,说:你安排得好周全啊,我谢谢你,你真是我的好儿子。
    江砚祈笑嘻嘻地道:不必放在心上,这都是儿子该做的,百善孝为先嘛!
    江裕眼不见为净,转头去看江慕南,道:慕南啊,别跟你大哥学,好好做人。你也要及冠了,有没有心仪的人?
    爹,其实我江慕南顿了顿,承认道,有。
    哦?江裕没想到还有这好事儿,连忙道,是哪家姑娘?高门贵女还是平民女子都不重要,只要脾性好,与你情投意合就行。你要是真喜欢,爹明儿就带你上门提亲去!
    江砚祈看了眼江裕美滋滋的脸,顿时有些心疼。
    江慕南也觉得这实在太残忍了,但时间拖得越久,可能越不利,还不如早些坦诚。他咬了咬牙,狠了狠心,道:对不起爹,我喜欢的不是女子,而是,是男
    男人!江裕腾地站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两个小的,喃道:这还是会传染的
    江慕南起身,又猛地跪下,磕头道:儿子对不起父亲,请父亲责罚。
    江砚祈看了眼哀莫大于心死的江裕,也放下茶杯,跟着磕头道:爹,您还是打死我们吧,别憋着。
    我没了孙子,难道还要没儿子吗?你要我断子绝孙,江砚祈你个小畜生怎么这么狠毒!江裕叉腰转了两圈,两只手同时下落,一个脑袋一巴掌,打完之后道,滚滚滚,滚!
    江慕南摸了摸被打懵的脑袋,道:父亲
    江裕恨不得哇哇大哭,他顺势坐在桌案上,问:这小畜生跟容王厮混在一起,你又看上谁了?
    江砚祈默默祈求:别说别说别说
    江慕南根本不需要犹豫,拿出天下第一勇士的勇气,道:太子殿下,父亲,我喜欢他。
    第81章 成全 我喜欢你,我心悦你,我爱你。
    江砚祈逃回了易安院。
    少爷!桑榆早就听见了前院的动静,赶忙上去扶他,您没事儿吧?怎么又惹郡王不高兴了?
    我也不想啊!江砚祈抹了把脸,萧怀川呢?
    王爷方才还想出去找您来着,不知怎的又回来了,现在在房里呢。桑榆打量了一番,没见到什么棍棒的痕迹,似乎只有屁股上躺了只脚印子,他顿时放心下来,少爷您先进去换件衣裳,我给您打点热水擦擦脸。
    好嘞!江砚祈捏了捏他的脸,转身进了房间。
    萧慎玉站在窗边,瞧着那桑榆被捏后笑弯了眼,他不轻不重地拉上窗,又被江砚祈扑上了背。书桌被撞得轻晃,刚刚浇过水的木槿随着摇晃,洒了半桌的水珠。
    江砚祈就在花枝乱颤中被放在了桌上,萧慎玉站在他面前,抵着他的腰腹,说:郡王不同意,与你生气了?
    我爹早就知道我们俩的事儿了,要真想打死我也不至于憋到现在,我是被我二弟给连累了。江砚祈晃着腿儿,吁气道,那棍子舞得虎虎生威,这还是我二弟头一次挨家法呢,就挨了个大的,估计要躺个几天才能好了。
    本想去找你,但害怕郡王见到我更生气,一发不可收拾,便只能在院里等着。萧慎玉扶着他的腰,低声道,你挨打了没?
    没,我跑得快。我看见他打着打着我二弟就转头来盯我,我就知道他肯定要下毒手了,赶忙跑了,不过还是挨了一脚踹。江砚祈蹭了蹭他的鼻子,江慕南那小子是勇士,什么都不顾虑的就说了。
    或许是因为他觉得拖得越久越难解释,不如早一点解决。萧慎玉蹭开他的脸,郡王打他也不全是因为生气。
    我爹是生气,但也担心他,怕太子知道此事,会坏了他的前程,也怕他为此做出不该做的事情,对太子不敬。江砚祈打了声呵欠,我二弟从小就乖,从来没犯过错,所以我爹才会反应这么大。不过啊,我估计打一顿就好了。
    说到这里,江砚祈小心翼翼地道:万一我爹也要打你,你不许还手啊,不然我跟着我爹一起打你!
    我哪敢?他打死我,我都不还手。萧慎玉吻住他,衔着那尖尖小舌欺负又逗弄了一番,待江砚祈喘气不匀后才放开,又伸手碰了碰他挨踹那地儿,小心地揉了几下,疼不疼?
    江砚祈抿了抿唇,可怜巴巴地道:疼。之前被你抽疼了,红印子还没消,刚才又挨了一脚。
    都怪我不知轻重。萧慎玉将人抱了起来,转身穿过屏风,放在了床上。
    叩叩!
    桑榆轻轻敲门,少爷,王爷,洗脸水打好了。
    里面没人应,桑榆转了转眼珠子,心想:该不会又在颠鸾倒凤吧?这少爷和王爷才刚回来,少爷刚刚还在前院挨了顿训斥,怎么一回来就又缠绵起来了?这精神体力也忒好
    哐!
    房门打开,萧慎玉面无表情地伸出手。桑榆愣了愣,连忙将水盆递了过去。
    哐!
    房门再次关上,桑榆缩了缩脖子,王爷的表情和平时差不多,怎么感觉更吓人了?
    萧慎玉将帕子沾湿,走到床边一看,江砚祈已经睡着了。他盯着那小半张脸发了会儿神,等到手机的帕子都凉了才反应过来,只得又转身去浸帕子。
    他的动作轻得不能再轻,生怕将江砚祈吵醒了。江砚祈睡着后格外乖巧,没了平日的张扬,显得无害,最招人怜爱。他突然伸手罩住江砚祈的脸,心想:一只手就可以完完全全地罩住,这么小,怎么这么会勾人呢?老天爷把勾人的妙法都聚集在这张脸上,漂亮的骨相,俊俏的眉眼,红润的唇瓣以及白皙的脸,都是勾人的东西。
    唔
    江砚祈在直白热烈的眼神凝视中吸了吸鼻子,顺着脸边的手蹭了两下,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萧慎玉笑了一声,翻身与他一起躺下了。江砚祈似有所感,转身正好撞进他怀里。
    ***
    翌日清晨,窗外的木芙蓉被风吹得摇晃,哗哗作响,窗子轻颤,都传进了屋里。
    江砚祈被吵醒时,身旁的人已经不在了,只剩余温还伴着他。他摸了一把,又在被窝里打了个滚,这才起身下了地。
    衣架上挂着备好的新衣裳,白袍底青竹滚袍摆,他想这一定是萧怀川备好的,而萧怀川今日也穿了件一样的。
    穿一样的衣服,戴一样的发饰,什么都要配对,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看见他们的相同,理所应当又自然而然地宣示主权。萧怀川越来越喜欢玩这些小心思。
    桑榆正坐在池塘边喂鱼,听见开门声后忙起身转头,道:少爷醒了?厨房还备着粥,我去给您端过来。
    不必了,我不喝。江砚祈伸了个懒腰,环顾四周后道,萧怀川呢?
    纾俞解释说:哦,王爷前不久才出去了,他说要去前院,跟郡王商量正事,我就派了侍女给他带路。
    正事儿?江砚祈骂了声爹,头发也懒得梳了,提腿就往前院跑。
    此时前院书房内,江裕正襟危坐,沉声道:王爷的来意我清楚,你愿意主动来与我商谈,是份诚心,我记着。
    萧慎玉坐在他对面,道:这本就是我该做的,郡王不必放在心上。我此来是为了求娶易安,我于郡王便不再是王爷,而是晚辈。郡王若有训示,我都听着,不敢不敬。
    江裕本来做好了要让萧慎玉吃吃苦头的打算,但对方如此礼让谦逊,倒让他不好发作了。他脑里思绪翻涌,眉目却沉静,闻言道:我不是顽固不化的腐儒,知道儿孙自有儿孙福,若易安相中的不是你,我也不会犹豫,只管让他高兴,但偏偏他看上的就是你。王爷,我这个做父亲的为何犹豫不决,你应当清楚几分。
    我知道,郡王觉得我不好相与,害怕易安受我欺负,又觉得皇室中人薄情寡义,担忧我与易安走不长久。郡王的担忧我都明白,也能理解。萧慎玉平静地与江裕对视,任凭对方用挑剔的眼神刮着他,我的确不是善人,但绝不会欺负易安。郡王,说句腻歪的话,我捧着他都还嫌不够小心。
    江裕不答,暗道:的确腻歪。
    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动过这般心思,除了易安,我们之间不会生离,也不会死别。死后身子化为白骨纠缠,烂成腐土交融,谁也不能分开我们。萧慎玉看着江裕,突然起身,在江裕的注视下撩袍跪地,沉声道,我是真心喜欢易安,想与他结发恩爱到老,护他一生欢喜平安,请郡王成全。
    江砚祈已经赶到,他没有看见猜测中的鸡飞狗跳,也没有听见江裕的呵斥,他站在门外,看着萧慎玉俯首磕头,被那沉闷的磕头声震得心头一颤。
    萧慎玉为他下跪磕头了?
    萧慎玉倒是在床榻间跪过,但这位爷给谁磕过头啊?
    江裕差点就要站起身来,他千想万想,猜测萧慎玉会用王爷的身份暗压,会诡辩,甚至会婉言相求,却没想到他会平静叙之,不卑不亢,如此诚恳。江裕暗叹了一声,摇头之际用余光撇到了门外,那偷听偷看的小畜生披头散发地站着,像失魂落魄的野鬼,可怜得红了眼睛。他吁了口气,道:你既然视我为长辈,那我就受了这礼。你行此大礼,我也问你,若你毁诺,该当如何?
    萧慎玉抬头,道:便让易安亲手了结我,我死后堕入畜生道,永
    行了!江砚祈推开门,低声道,不许说。
    萧慎玉听见他嗓音中的颤抖,没敢看他,只再次道:请郡王成全。
    江砚祈走过来跟他跪在一起,把头一磕,吸吸鼻子道:爹,请您成全。
    行了!江裕气馁地挥了挥手,可怜兮兮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棒打鸳鸯呢,既然你们这么情深义重,我就成全你们。但是
    江裕看着兴奋抬头的江砚祈,暗骂:小畜生没出息,又看向嘴角微微勾起的萧慎玉,沉声道:怀川,你要记得今日所诺,否则我这个做父亲的,绝对会倾尽全力为我儿子做主!
    怀川谨记。萧慎玉磕头,多谢您成全。
    江砚祈嘿嘿一笑:谢谢爹,您真好!我能当您儿子,简直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小畜生,就会哄人!江裕冷哼,伸手将他们提了起来,又俯身拍了拍他们的膝盖,动作很轻,随即起身赶人,行了,回你们自己院里去,没事儿别来烦我。
    好嘞!江砚祈拉着萧慎玉出了门,蹦蹦跳跳地往外走,也不管一路上的下人是什么眼神,只管自己高兴,管萧慎玉高兴。
    他突然转头,道:怀川,你高兴吗?
    高兴。萧慎玉温柔地看着他,你听这风就知道了。
    什么呀?听不出来。江砚祈装作不懂。
    我告诉你。萧慎玉吻住他,只用轻柔的一瞬间,我喜欢你,我心悦你
    我爱你。
    第82章 心肝 易安,别怕。
    永安宫中,魏德跪在榻前,端着药碗的手止不住地颤抖。躺在榻上的人面色苍白,往日的威严都化为尘土,这让他不得不承认,他伺候了半生的主人,真的老了。
    建宁帝直愣愣地盯着上方,魏德跟着看,发现那上面什么都没有,天穹被顶梁遮住了,外面的光透不进来,里面的人望不到亮,谁都不能得偿所愿。他垂头闭了闭眼,低声求道:陛下
    他也不知自己在求什么。求陛下喝药么?可他已经不止一次看见陛下偷偷倒掉药。求陛下醒来么,可他明知陛下早已沉醉梦魇,自甘痛苦,不愿清醒。求什么呢,求也无用。
    建宁帝怔怔的,好半晌才道:他回来了?
    是,回来了。魏德不忍告诉他,容王爷早就回京了。
    意料之中建宁帝竟然笑了,瞧瞧,他的心坚硬如磐石,岿然不动,这很好,很好。
    魏德抹了把泪,说:陛下,奴婢去求王爷,请他来见您,父子之间总要说说话啊!
    不必了,你求也无用,逼也无用,只要他不愿意,怎么都无用,何况来了又如何,见了又如何,我啊,不知该说些什么,见了也是两两相对无言,闹得难看,不如不见。建宁帝闭上了眼睛,过了会儿又问,清帷,最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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