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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崽后摄政王为我登基了(穿越)——影月卿

    我这个平民出身的人的存在,本就是此人的眼中钉,楚亦茗接着往回走,轻声叹道,你知道汉武帝的钩弋夫人吗?
    小的无才无学。常乐仔细瞧着他脚前的路。
    楚亦茗说得浅显道:人人都希望钩弋夫人生下儿子就去死,还希望这人死的时候是有罪的,左相,这是早早就开始给我设计罪名了。
    可纵火,必然不是左相的意思。
    那屋子里有一幅姜青岚的生母仅存于世的画像,左相等人视她为一生挚爱,断然不会挑这个地方。
    显然将两件事合在一处之人是想祸水东引,挑拨摄政王与左相的关系。
    这火既是杀了楚雅风,烧到了他楚亦茗的面前,就不只是为了所谓立子杀父的想法,而是为了动摇他与姜青岚的感情了。
    能做出这种事,还能在左相一事上获得利益的,不是那声称为爱发了疯的姜兰若,还能是谁!
    这夜姜青岚应承过要出门,回来得也格外早些。
    楚亦茗早早穿好了保暖的衣衫,一见他归来,便挽着他的手,好不着急地往外走,连声说着:天都暗了,快些出发吧。
    茶茶你这架势,是怕本王会反悔吗?姜青岚哭笑不得,走出门几步,便将楚亦茗揽到身前,整理了一下兜帽,确认他暖暖和和的。
    楚亦茗抬眸捉住他的手,捂在手心,呵着气暖了暖,甜滋滋地笑着说:殿下不会反悔,答应过我的事,那是生生世世都要做到的,君无戏言,您一言九鼎。
    这话可是僭越了。姜青岚笑了笑。
    楚亦茗可不管,这世道,君不君,臣不臣的,姜兰若这龙椅看来是早就坐腻了,从前他还以为篡权夺位多少有点为人诟病,可姜兰若这样的昏君,多一日为帝都是整个姜国的不幸。
    他牵着姜青岚,大步向着王府大门走。
    他自从被送进来,还从未自这扇大门走出去过,以至于跨过门槛的时候,险些被绊了一跤,好在姜青岚眼疾手快护得及时。
    小祖宗,你可省心点罢,姜青岚紧蹙着眉,恨不得一路抱着他才好,本王这颗心,迟早被你吓出个好歹来。
    我不是故意的,楚亦茗飞出去的刹那也觉得自己傻,可自己这是被姜青岚给关傻的,思及此,他话也理直气壮了起来,殿下若是早让我自由些,我能连路都不会走了?
    回头本王让人把这门槛锯了。姜青岚此刻就先回头对门槛踢了一脚。
    楚亦茗吃惊之余,笑出了声,人家都想着高门大户,殿下倒好,门槛都不要了,这若是日后,我撞着了墙
    那就为你把王府都拆了呗,姜青岚扶着他走下台阶,全不顾路上有无行人,随他一到马车边,便将他抱了起来,待到与他一同坐到马车里,再要说话,却见他一张脸都红了,这怎么,在家没羞没臊的,一出了门,怎么还羞起来了。
    楚亦茗抬手扇了扇风,回头一瞥这又亲|近到身侧的人,忽而没好气地嗔怪道:我与殿下在家如何恩恩爱爱都无妨,可我们毕竟皆是男子,我还不是很习惯被生人瞧见,就是会
    不好意思?只见姜青岚倏然抬手绕到他肩旁。
    楚亦茗脸登时更热了,只以为姜青岚是要在马车里搂抱自己,却见这人拉了拉车厢壁上的红穗子,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马车立刻动了起来。
    此刻,楚亦茗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己初次登上这马车时就见过的铃铛,是用来吩咐外头的人做事的。
    他眨了眨眼睛,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姜青岚迅速一个拥抱将他揽进了怀里,极其迷人的气息萦绕着他,温柔低语道:本王是要吩咐人办事,可又不是不抱你了。
    殿下是会读心术吗?楚亦茗发现世界再大再好,他瞧一眼新鲜也就够了,真正最留恋的,还就是这怀抱中的方寸栖息之地,他抬手圈住对方的腰身,几乎钻进了姜青岚的斗篷里,细语呢喃道,这读心术是我一人独享的,还是殿下纵横朝堂多年,慧眼一双,为什么我想什么都逃不过殿下的眼睛呢?
    这就是缘分吧,姜青岚温柔浅笑,本王也不是看穿了什么,只是想要你开心,再则,我们家茶茶又不擅长掩饰,为人单纯得很。
    单纯不胡思乱想最好。楚亦茗轻声说着。
    姜青岚笑着将他搂紧,稳重温情地说:旁人如何看待你我,不值得茶茶烦心赧颜,人都在守着自己心中的好,本王想爱你就爱,想抱你就抱,私下如何,人前就该如何,爱不是藏着掖着,怎能只把旁人以为体面的模样做给人看。
    我不及殿下勇敢。楚亦茗轻叹,他居然比姜青岚更在意世俗的眼光了。
    姜青岚却道:是本王给你的地位还不够高。
    殿下怎么总把错处往自己身上揽?楚亦茗双手搭上姜青岚的肩,抬眸一双杏眼情意绵绵,道,明明殿下给我的,一直都是最好的。
    姜青岚勾起他的下巴,信誓旦旦,郑重地说:过不了多久,你,楚亦茗,就会是这姜国的皇后。
    楚亦茗正要回应一句。
    忽然马车一阵颠簸,他头一瞬撞在了姜青岚的心口。
    马车外立刻传来告罪的声音,竟是说车驾撞了个四五岁的孩子。
    第45章 血脉狂性
    楚亦茗拍着心口顺了顺气,抬眸一瞧姜青岚要下令的模样,立刻温声说道:要不我下车去瞧瞧吧,我也是行医之人,若是那孩子受了伤
    也犯不着你这样的身份去医治。姜青岚转头对着车外下令道:不严重就派个人带下去找个游医。
    殿下,楚亦茗沉声,见对方不理,又唤了声,青岚。
    姜青岚挨不住他这缠人的语调,耐着性子说:茶茶就安生些罢,你顾着点自己肚子里的。
    若不是很严重,以殿下的身份,外面的人必会自行处置,是不会来回话时言及是一个稚子,殿下既是在推行惠民医属,怎能对平民伤者置之不理呢。
    楚亦茗说着话,已然起身向外走去,就是姜青岚拉着手,也没阻下他要看个究竟的决心。
    楚亦茗行至车门边,未等到小厮摆好脚凳,已是被随行的姜青岚一把抱下了车。
    那前一刻还在竭力劝说的男人,此刻却是一脸理解神色对他说:是本王疏忽了,你如今有着身孕,听说是小孩子出了意外,怎会不介怀,本王陪你一起去瞧瞧。
    楚亦茗点点头,并不认同只是因为伤者是孩子才需出手的说法,但姜青岚愿意陪着,总好过二人因此事再争辩。
    他几步走向被侍卫围住的伤患。
    就见那孩子一身污糟的衣衫,正躺在地上口吐白沫,浑身抽搐。
    他赶紧向人询问道:这是伤在何处了?
    驾车的马夫低眉顺眼,先请示过了姜青岚,方才对着楚亦茗回话道:这路上本没人,小的也没瞧清这孩子哪来的,应该,是从右边的巷子里跑出来的,至于如何撞的,小的只知他摔到地上惊着了马,车停得及时,应该没伤着他,可他就倒在那里抽起来了。
    这马车上可不只有摄政王,还有楚亦茗这个怀着世子的王的心尖尖呢。
    马夫赶车哪里敢不小心谨慎,此刻出了事,已是吓出了一头的汗,这脸色白的不比地面那孩子好上多少。
    姜青岚见楚亦茗有意上前却又犹豫着回头看了自己一眼,便满面和气地对他说:四处都有暗卫防着,若不是平民近不到此处,你可以给他诊治,我会看着的,没事。
    楚亦茗点点头,他耽搁这一时,可别是连累姜青岚步入什么暗杀的陷阱,此刻听了这话,才终于是能彻底放心上前。
    他掀了掀孩子的眼皮,又掐住这孩子下巴看向口中,待瞧清病状后,便将帕子卷了卷,给这孩子咬在了齿间。
    姜青岚半蹲着陪在他身侧,一见他从衣襟取出一个针筒,便心生好奇,问道:你在惠民医属也不接诊,怎么还随身带着针?
    楚亦茗持针扎在孩子头颅几处要穴,待行针稳妥后,方才回眸看向姜青岚,说:为了自保,不做殿下的累赘,我不擅长别的兵器,用些小巧的不招人眼。
    哪需要你担心起这个了,姜青岚眼神无奈又不忍,本王会保护你的。
    楚亦茗正要回话,忽然止住了唇角将要扬起的温馨笑颜,神色严肃起来,手亦是掐住了姜青岚的手,直到对方会意将自己扶着站了起来。
    他二话不说,转身就向马车走。
    姜青岚护着他走到马车边,神色疑惑正要开口,却见楚亦茗微微一笑,轻柔地说:我已给这孩子做了急救,此乃痫症,控制住急症,再送到惠民医属便是,殿下,我们走吧。
    茶茶为何忽然
    不是我不关心稚子的安危了,其实,其实就是我刚才弯腰压着肚子有些不舒服,殿下,我们先上车吧。
    好。姜青岚不再追问,将他抱回了车上。
    他二人经此一事,启程后一路上话都少了许多,一个看似云淡风轻,一个藏着心事重重。
    马车再次停稳。
    姜青岚牵着楚亦茗来到一处临水而建的酒楼,他二人步入姜青岚一早命人订下的二楼雅间,那窗外烟花绚烂,五光十色照亮夜空,却照不亮姜青岚略显阴郁的面容。
    姜青岚眼见楚亦茗走到窗边,倏然上前带上了窗,转头看向仍在目光闪烁之人,解释着手中事,道:夜风凉,我怕你着了风寒,再发热病下了。
    楚亦茗手拢在袖子里,轻声问道:殿下,我有事与你说,你听过之后,能不能从轻发落?
    关于那个孩子?姜青岚追问道,他是不是行了不轨之事,可是有意伤着你了,你快告诉本王,本王去
    去杀了他吗?楚亦茗叹了口气,温声说道,他可能犯了错,但他确实身患痫症,这么小的孩子,他应该根本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只是,不想殿下为我冲动,再
    再滥杀无辜吗?姜青岚眸色冷冽,本王在你心里,已然是一个嗜血狂徒了吗?
    楚亦茗微微怔愣,他昨夜刚刚看见姜青岚当着自己的面杀了楚雅风,他一想到这孩子在做的事,怎么能不想到死罪。
    事实上,他昨夜的噩梦里,姜青岚就是会杀人不眨眼的,甚至连弗莲公主都因与自己的接触遭了难,虽然楚雅风不可信,可那不知是梦还是真实的记忆里,楚雅风告诉他,弗莲被斩首,就是因为不慎给记忆里的他送来了会伤害胎儿的香料。
    而方才那个孩子,几乎做错的是一样的事。
    青岚你听我解释。楚亦茗想说人可能真的有前世今生,他不过是一瞧见那孩子就再次涌现出记忆一样的画面,那种悲伤,撼动着他如今幸福的感觉,可他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就如昨夜,他质问姜青岚为何要烧死楚雅风,却并非是今生真实看见的一般。
    没事的,茶茶,姜青岚哄他就似一种习惯,只要看见他神色急了,便不问缘由,只是一如既往搂着他,拍着他的背,说,本王本来就是嗜杀的恶名在外,初见你的那日,不就说过了,本王这样的人,你还想着救,真是,真是不挑病患了。
    说着话,姜青岚自嘲一笑,牵着他的手,重新推开了窗,目光不知落在何处,极为镇定地指着窗外街景,说:说好了是带你看风景的,怎么还把窗户都关了,茶茶你看看那里,那棵系满了红绳的树,是城中最出名的姻缘树,再等会儿,等那些吵吵囔囔的平民散了后,本王也带你去系一根红绳。
    青岚,你先听我说,这事
    你是不想与本王去系红绳吗?姜青岚倏然话音一冷,转瞬却又温馨道,父亲间和和美美,孩子才会好,你为了孩子,也不要再想着陌生人的事了。
    我要说的就是那孩子的事。楚亦茗依然和气,总要让他解释清楚,这事关他前世的记忆,而不是他今生对姜青岚的态度。
    可姜青岚却是倏然大声呵斥道:那孩子或许会伤害到你,难道本王想杀了他不对吗?
    不是这样的,楚亦茗说话温吞,我想说
    你想说你从来都不相信本王,你看见火,就以为是本王要杀楚雅风,你看见侍卫围着孩子,就以为本王会杀了孩子,你甚至不试着了解本王到底会不会这么做,只想着一路瞒着就好,只要那孩子跑远了,就逃离本王的魔掌了,对吗?
    我楚亦茗确实是想要离那孩子远一点再说,他不能否认,就是怕姜青岚会冲动,可姜青岚此刻的意思,难道不是说明他放了那孩子没有错吗?
    犯错的是指使那孩子的人,就像弗莲,她疯了,根本没有意识的,难道他们做错了事,我们不应该处置真正的始作俑者吗?
    姜青岚蹙了眉,瞧着楚亦茗的眼神复杂,倏然握紧了他的肩,问他道:本王为什么觉得你像变了一个人呢。
    变了一个人。
    他不该被那些可谓是前世的记忆左右,他本该是单纯简单的一个人,可姜青岚又是怎么了。
    楚亦茗立刻掐住了姜青岚的腕脉。
    姜青岚却是好大的脾气,一冲动便甩开了他的手,却是一见他往后跌倒,赶紧又将他搂了回来,紧张万分地关切道:有没有磕碰到哪里,摔着了吗?
    青岚你不对劲。楚亦茗会如此焦虑是因为记忆,可姜青岚绝不会再是记忆里那个暴|君了。
    这人爱他,尊重他,珍惜他,从来都是了解他对人这份善意的,就是昨夜被他死死抱紧也不曾用力伤到他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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