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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人人趋之如鹜的宝物[快穿]——秋声去

    所以轻而易举就能拿到十分之一的气运。何乐而不为呢?
    系统:除了你真的没有人觉得这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它默默想着,却完全不敢对程榭之开口。
    正要找个借口溜开的时候,门外响起说话声。
    属下有要事求见。
    姬琅提笔在手中公文上写了个已阅,头也不抬地说:进来。
    等一下!
    他想起这件事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屋外的属下已经推门进来,与手中闲闲翻过一页史志的程榭之四目相对。
    看着坐在姬琅那张往常用来休息的小榻上的昳丽美人,没有读过几句诗文的属下这时候脑子里突然冒出两个词。
    金屋藏娇。
    白日宣淫。
    他是不是撞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第4章 004
    原来自家主公不近女色是因为喜欢男色,等等诡异的想法在属下脑子里飞快滚过一遭,他强压下把这个石破天惊的消息迫不及待分享给他的同僚们的心思,低下头向姬琅说起正事。
    程榭之已经无聊地收回目光,他对姬琅本人以外的事情不感兴趣,但偏偏这件事说起来也能和他扯上点关系。
    小皇帝割腕自杀了。
    属下张口就是这么一句。
    姬琅搁下朱笔,神情不辨喜怒:怎么回事?
    属下一五一十道来:那小皇帝今天早晨醒了,属下见他没有过激反应,就没有让人时刻监视他,没想到他用碎瓷片割开了手腕,还是收拾碗筷的下人进去才发现。小孩子力气不大,伤口割的浅,大夫已经把人救回来了。不过小皇帝被救回来后一直哭着喊,玉玺没了他也没有颜面再苟活在世上了。
    属下听他喊得太烦人,干脆把他打晕了。
    他拧着眉头说。
    姬琅对小皇帝的生死明显不放在心上:随他去。
    在乱世里,没有利用价值的亡国幼主还不如一个平民百姓。这对一个小孩子来说很残忍,却是事实。
    属下知道了。下属嘿嘿笑了两声,也不耐烦应付哭哭啼啼的小皇帝,还有一件事。咱们不是从西海侯的人手里截了小皇帝和玉玺吗?那老匹夫在咱们地盘上折损了人手,又不肯这么算了,听探子的意思是,那老匹夫准备直接和咱们撕破脸,仗着自己皇室宗亲的身份把小皇帝抢过去,好挟天子以令诸侯!
    挟天子以令诸侯是个好算盘,但也要有这个本事才行。
    姬琅轻笑了声:那就给他,我这小地方可侍奉不起一位天潢贵胄、九五至尊。
    这两个称呼,被他说出来,有种莫名的嘲讽意味。
    让宁先生去准备这件事,务必要恭恭敬敬地好好送回去。
    宁先生是姬琅手下的谋士之一,尤其擅长扯嘴皮子和装糊涂,在外交事物上是一把好手。
    是。
    让宁先生去,西海侯这回可得从身上割下一大块肥肉了。属下幸灾乐祸地想。
    程榭之撑着额头,两人商议的声音偶尔飘进几个字入耳。
    系统想起那个和他们一起惨兮兮跑了五年的小皇帝,不由得感慨:政治家的心真是太脏了。你看看他这么对小皇帝,难保他后不会毁约,反捅你一刀。
    呵。程榭之弯了弯眼,他要是毁约我就能名正言顺杀了他,他身上的气运就全是我的,有什么不好?
    系统:不知道为什么它居然从宿主语气里听出了一丝期待。
    内心里盘算着让自己利益最大化的程榭之在属下出去后,慢吞吞地开口问:你要把小皇帝送到西海侯手里,会把我一起送过去吗?
    他咬字软绵绵的,听起来像是少年人受了委屈,但姬琅毫不怀疑,只要自己敢点头说一个是字,榻上那个漂亮无害的少年,立刻就会扭断他的脖子。
    姬琅也确实没有将程榭之这个玉玺一同送过去的打算。毕竟他是不一样的
    姬琅垂了垂眼,道:我如今的性命都掌握在你手中,怎么可能会这么对你?
    他的示弱让程榭之很受用,我不会让你死的。
    姬琅轻轻扯了扯唇角,笑意蔓开。
    系统:宿主昏了头了。
    另一边,属下出去后找了宁先生,两人商议一通如何处置小皇帝的事情,忍不住谈起闲话。
    属下:我和你说个惊天大秘密!你肯定不知道,我今天在主公书房里看见了什么!啧啧!
    年过五旬的宁先生被他大嗓门震得揉了揉耳朵,眼皮子一跳:什么?
    大美人啊!大美人!属下夸张地比划着手势,这么大的一个活人,漂亮的像画里的一样。就坐在主公平时休息的榻上!还穿着主公的衣服!议事的时候主公都没有让他避开!
    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铁树开花啊!咱们说不定马上就要有一位夫人了!
    他说着期待地看向宁先生,然而他的同僚听完顿时面色凝重了起来:我问你,咱们这些日子可曾看见过主公带回来过什么人?
    只有你进书房的时候才第一次见到这个人。
    属下不解地摸了摸后脑勺。
    宁先生恨铁不成钢:真像你说的这么世所罕见的绝世人物,怎么咱们之前都没有听过一丝半点?
    所以属下恍然大悟,一定是天上的神仙!
    宁先生捻着山羊胡的手一僵,怒斥:荒谬!分明是不知道哪方势力送过来的别有用心的探子!
    他中气十足、掷地有声地对程榭之的身份下了判断。
    程榭之不关心姬琅属下对他的看法,也就不知道关于他的种种传言已经衍生出了多达十几个版本,最离谱的一个是说他是狐狸精幻化成人形,前来报前世的恩情。
    系统把这些传言告诉他的时候,程榭之正在看地形舆图。
    这个时代的地形图画的非常简陋,只能辨别出大概地形。他指尖描摹过一条路线,最后在地图的左上方顿住。
    这里是靠近前朝京都的一座小城,能救姬琅性命的那株天下仅此一样的药材便在此处。从凤清寒那段影像看,这株药材被当做普通杂草,差点被农妇拿去混在柴火里烧了,幸好路过歇脚的姬琅手下认出了这株草,及时抢救了下来。
    系统:那我们现在要去找这株药材吗?
    程榭之:不急,现在去找也不知道这药材在哪个角落里,等它要被当柴火烧的时候咱们再去。
    何况这样能改变世界走向的东西,我们两个外来者,恐怕去了也是无用功。
    系统知道程榭之说的没有错,但心底还是担心:万一到时候还是找不到药材
    所以要提前做好准备。程榭之斩钉截铁道,把凤清寒一起带过去。总该有点用处。
    系统:我感觉宿主要搞事。
    它上一次有这种预感的时候,程榭之炸掉了半个帝国科研所,向全星系直播了科研所内违背帝国人权与法律的论理实验,引发了帝国历史上最大的一次游行示威活动。
    算了。
    系统把话题转回到它一开始对程榭之说的事情上:我没有想到古代的流言传播速度居然也这么快,估计再过两天就要变成狐狸精蛊惑人心的版本了。
    程榭之饶有兴致地勾了下嘴角,撑头对姬琅道:你的属下好像都很关心你的感情问题?
    姬琅愣了愣:发生了何事?
    他们可能以为我是你的程榭之想了想,挑了个比较符合这个时代的说法,男宠?
    他语气轻描淡写,对自己身份被描述成以色事人的男宠好像并不在意,反倒觉得这个说法很有意思。
    果然。
    从来没有人这么想过我的身份。程榭之下一句话就说,你养了很多男宠?他们才会这么想?
    姬琅头疼地揉了揉额心:没有。我不喜欢养男宠。
    程榭之哦了一声表示理解,毕竟每天起码要工作六个时辰的工作狂嘛,不喜欢搞娱乐活动也很正常。
    不过
    程榭之又问:那你有小妾吗?
    姬琅捏紧手里的朱笔,也没有。这件事我会吩咐他们不许再胡乱揣测,不会影响到你的名誉。
    这个不算什么。程榭之摆了摆手,我自己可以解决。
    姬琅沉默了下,见他对这事全然不上心,就没有再多提。
    程榭之百无聊赖地托着下颌看他,又问:你既没有小老婆也不养男宠,那你平时有什么其他娱乐活动吗?
    骑马、射箭、写字、下棋。姬琅随口说了几个。
    程榭之对他提到的几个活动都兴致缺缺,前朝做皇帝的不喜欢这些,他们都喜欢娶小老婆,你可以多向先辈学习帝王之道。
    姬琅:
    前朝五任皇帝,除了末帝年纪小不通人事,其他几个皇帝确实都颇好女色,广纳妃嫔,最荒唐的一个立了三个皇后。
    不过这是什么值得学习的地方吗?
    若是你觉得无聊,下月齐王大寿,我带你一同前往。齐地风光秀美,热闹繁华,你应当会喜欢。
    行啊。程榭之应道。
    系统想起他刚刚想去把凤清寒抓过来当寻宝探测仪:宿主,我已经加载了这个世界的地图,如果你想去齐地找凤清寒我们可以现在就出发。
    程榭之:跟着姬琅不用餐风饮露,更不用自己操心行程,为什么要自己找麻烦?
    系统:
    很好,这做法很符合宿主的作风。
    程榭之不管系统心底的吐槽,对姬琅说:既然这样,那我抽个空把外面的流言解决了。
    等连着几天,姬琅发现下属看他的表□□言又止,他忍不住多问了一句,才知道程榭之是怎么澄清流言的。
    他确实解决了对他名誉有损的流言,只不过是把这些流言变成了另一个版本。
    在这个版本中,他本来是个良家子弟,结果被姬琅强掳而来。而他本人则一身傲骨、宁死不屈。
    姬琅:
    当晚他还是没忍住问程榭之:这就是你澄清流言的手段?
    第5章 005
    程榭之屈腿懒洋洋坐在窗下的小榻上他已经霸占这张软榻很多天了,除去晚上变回玉玺本体的时间,他几乎都占领着这个地盘。
    像一只柔软又骄矜的大猫。
    让姬琅想起前朝未亡时,宫里那些懒洋洋趴在议政殿屋脊上的晒太阳的狸奴,只有开心的时候才睁开一只眼睛睨一眼地面上围着的宫女太监,然后挑一个最顺眼的跳入怀中。
    听到姬琅的问题,他半阖着眼睛睁开,眼底水光含着倦怠,似醒非醒。
    难道不是事实吗?如果不是你把我带回来,我不会出现在这里。
    他说着时,手里握着的图册好像被姬琅的声音惊到,掉落在地,程榭之眼疾手快一把捞起。
    尽管一闪而过,姬琅还是看清楚了他手里图册的内容。
    上面是两个赤条条交叠的人。
    是春宫图。
    姬琅暂时不想思考程榭之手里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当时情况特殊,你并非人形,不能算我强掳你来的。
    他语气里带着点无奈。
    程榭之把图册一合,丢在手边,可我也没对你那群手下说什么,只不过提了一句我不是自己主动来这里的,是他们自己想的太多。
    姬琅大概也能想到他手底下那群人是个什么德性,揉了揉额心,在程榭之身边坐下。
    程榭之警惕地睁眼看着他,好一会才不情不愿地给姬琅让出一小块地方。
    姬琅避开程榭之散开的衣摆坐下,手压到一本书。他低头一瞧,发现是刚刚程榭之在看的那本春宫图。
    这个也是他们给你的?
    程榭之点点头:嗯。前两天一个叫宁先生的老头给我的。安慰我顺时应命,还和我说可以先假意顺从你,再伺机报复一时之辱。
    程榭之说到这事,觉得有些好笑,你手下的人都挺不错的。
    拉皮条也能说的这么清新脱俗。
    程榭之叹为观止。
    姬琅:
    宁先生是靠嘴皮子取得今日地位,口才少有人能及,这么对程榭之说,当然不是真的能觉得他可以隐忍报仇,而是一时的安抚,骗取程榭之的服从。
    如果真是个被强掳来的小可怜,估计被宁先生卖了还要感恩戴德,不过程榭之明显不是这样的人,他反手就把宁先生供了出来。
    明日我让他向你赔礼道歉。姬琅瞥了一眼手边图册,顿了顿,这本册子就给他送回去吧。
    不要。程榭之拒绝,这本图册画得挺有趣,我还没有见过谁能把身体弯曲到画上这种程度。
    这些画上多少有些夸张之处。姬琅道,你如果想留着,就留吧。
    姬琅亲自出手处理这件事,效果立竿见影,第二天系统就告诉程榭之流言已经被压下去,宁先生来道歉的时候满脸愧疚,看不出一点不情愿,连连说是他老眼昏花糊涂了。
    程榭之有些好奇:姬琅对你们说什么了?
    姬琅不在书房里,用系统的说法是体验民情深入基层社会去了。
    程榭之果断霸占了他铺着厚厚狐狸皮毛的软榻。
    宁先生生性严肃,对程榭之这种外露风流又瞧着放荡不羁的性格实在难以苟同,不过想到姬琅所言,他心里那点芥蒂便也能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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