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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回道:前几天夜哭,青姐儿说是想姥娘了,昨日就抱着上京去了。
    气的苏老妇人拍散了棋盘,道:唤他爹来!眼里可有我这娘半分!那还算什么姥娘,倒像是嫡亲的奶奶!我倒成了外人!慌得一屋子人劝不迭,老夫人破着嗓子骂了一通也没消气。
    日头升高的时候,林赛玉停了手里的活计,扯着锄头走到树荫下,刚要抬胳膊袖子抹汗,就见苏锦南递过锦帕,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迟疑一下接了过来,一面擦着忽看到树荫下长着一大片地木耳,顿时笑得眯眯眼,将锄头推到苏锦南手里,几步过去摘了起来。
    要这些地衣做什么?苏锦南忙跟着看去,见她已经摘了许多用衣裳兜了,笑着站起来。
    大官人,你今日无事,不如到我家吃顿便饭可好?林赛玉笑着,指了指衣裳里的地木耳,家里还有猪ròu,回去给你炒了吃,尝个鲜可好?
    那是再好不过了,苏锦南心里道,但迟疑了下,只怕对着妇人名声不好,便说道:只怕叨扰了
    话没说完,就见那妇人摆摆手,微微一笑道:劳烦大官人帮我扛着锄头呗,算我谢谢你,说着想了想,补充道,英儿到午间就回来了。
    听她如此说,苏锦南一笑果真扛起锄头,同时招呼一旁牵着驴吃糙的小厮,要请林赛玉骑了,林赛玉摆手拒绝,道:哪里有那么累,走着好。便不再qiáng求,保持距离跟她慢慢走了回去,一路上听那妇人唧唧咯咯说个不停,不由皱了皱眉头,隐忍片刻还是问道:大娘子,你若是心里不痛快,就与我说说,别自己闷着。
    见那走在身前的妇人身形一顿,脊背僵了僵,似是用鼻音嗯了声,也不回头,走了片刻,才低声说了句多谢大官人这份心。那声音低低柔柔,苏锦南只觉得似是一双手捏住了咽喉,一口气就要喘不上来。
    小厮将驴拴在门前,苏锦南才跟那妇人进了家,见院子里葫芦架下摆着凉椅,按着四方小桌,桌上还摆着一陶瓶,里面cha着野地里的花,嘴边不由一笑,走了过去,林赛玉将地木耳泡在盆里,又净了手,一面让苏锦南随意坐,一面说声抱歉进了屋子,不多时换了一身素白葛衣gān净鞋走出来,还没来及开口说话,就听外边马蹄声响,隔着篱笆见一大一小两匹青马停在门前,当先就看到小丁哥环着英儿从小马上跳下来,而另一匹马上也同时跳下一个长身青衣男子,面白清秀,林赛玉仔细看了,恍惚认的是见过一面的那个huáng周家的大公子。
    这些日子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法子,哄得英儿喜欢,回来常常有意无意的说些有关他的话,因此林赛玉被知道此人叫做huáng玉生,今年二十六岁,念过书识得字,且做得一手好木匠活。
    这人虽说在英儿身上使了功夫,但倒没再像他爹与其他人那样失礼,冒然的跑到家里来,所以林赛玉对他的印象说不上太坏,怎么今日竟然上门来了?
    第105章求良婚曹大姐急说进京
    在林赛玉满腹疑惑的时候,原本坐在葫芦架下的苏锦南也早已站了起来,目光逐一扫过英儿与小丁哥,最后落在跟着走进来的年轻男子身上,这个人他知道,总是到他家的店铺里买些东西,当然,一般都是英儿来找小丁哥的时候,或许是因为都是北边人,说的话也好拿出的小吃食也好,都让英儿倍欢喜,慢慢的从英儿的口中,这个huáng大公子的名字出现频率就多了些,甚至有一次,李大管事还当着他的面,问英儿曹大姐可是看中了这位公子,生生让他心跳慢了半拍。
    恩,大公子很好啊,我想大姐儿会中意的。英儿塞着满嘴的吃食,嘟嘟囔囔的说,你们这边的人太坏了,大姐儿才不要留在这里。
    哈,那英儿可也是要回去,不要我们南边的小丁哥了?李大管事拍着手笑道,让英儿呛得连声咳嗽,嘟囔几句大管事总要逗人家玩,便蹬蹬跑了,如今谁都知道,英儿与小丁哥的好事那是板上钉钉了,小丁哥的父母都见过了,也很满意,就等着英儿取了卖身契,恢复良身。
    唉,唉,果然是淳朴后生啊。李大管事绕着圈子在苏锦南身边念叨不停,让本就心烦意乱的苏锦南更加抓狂。
    大管事闲得,海船不是即日就到了么?苏锦南握着账本子,沉着脸说道。
    反了!李大管事咳了一声说道。
    苏锦南不明所以,直到李大管事忍着笑指了指他的手,才发现账本子拿倒了,苏锦南觉得这是自己这辈子最丢人的时候。
    而这时的huáng大公子正向林赛玉拱手问好,林赛玉因为英儿哇哇哭着扑过来,而暂时放下的对他来意的猜测。
    大官人在呢。huáng大公子又将视线转移到苏锦南身上,含笑施礼道。
    这个人面白清秀,带着一种文人并农人混合的气质,也就是清秀之中不乏淳朴,文雅之中带着几分粗慡,看上去不错,如果人品如面相这样好,算是一个难得的良配,苏锦南唇齿间一阵苦涩蔓延上来,抬手还礼点了点头,不想多说话,随后他们的注意力都被英儿的话引了过去。
    大姐儿,他们家不放我,要我回去呢?我不想回去。许是哭了很久,英儿的声音都嘶哑了。
    怎么回事?你莫哭,好好跟我说。林赛玉拍着英儿的背,试图让她安静下来,但是徒劳,英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半句话也说不上来了,只得将目光转向小丁哥。
    同样愁眉苦脸小丁哥便皱眉讲了如何遇到官府的人,如何听了刘家传来的话,要英儿即可回京去,家里等着使唤人。
    这是从何说起?好不好的怎么缺使唤人?林赛玉皱着眉头,心里带了几分怒意,刘家缺了使唤人?真是笑话!哪里买一个不好,巴巴的要英儿回去?安得什么心!一面又问小丁哥可将自己写的信送去了,小丁哥点头说早送去了,人传话回来说,亲自jiāo到家里的主母手里了,还给了赏银呢。
    赏银?林赛玉更加皱眉,暗道刘氏日常手紧的很,再没有给送信的人赏银的道理,便道,给了谁?是年轻妇人还是年纪大些的?
    小丁哥想了想,才道:是个年轻妇人,打扮穿戴极好,出手也大方,只说有了信只管jiāo给她。
    又使了什么幺蛾子!林赛玉顿时一头怒火,按着英儿的肩头道,不哭,咱们这就上京,我亲自替你要去!若是不给,我花钱买你出来。
    英儿听了吸着鼻子道:他们硬是不放我走呢?
    林赛玉怔了怔,摇头道:那倒不至于,就算是与我治气说着一笑,不拘怎么让他们消了气便是了。
    听她如此说,英儿略宽了心,被林赛玉推着洗脸去了,这时那huáng大公子在一旁道:如此,我这就雇车,亲自送你们去。
    而同时一旁的苏锦南慢慢合住已经张开的嘴,目光从那huáng公子身上移开,落在林赛玉身上。
    林赛玉揉了揉眉头,暂时按下乱纷纷的心事,带着疑问看向huáng大公子,可是huáng大公子?
    听她这样说,明显的摆明他们之间不熟悉的事实,huáng大公子忙再次拱拱手,笑道:正是,因在江宁人生地不熟,多蒙英儿大姐指点游玩去处,今日正好遇到英儿大姐,哭说要咱们送她去京城,知晓了缘由,特来问问大娘子意下,未经允许进门,多有冒犯。说着拜了一拜。
    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他三言两语说明了与英儿结识以及今日上门的因由,同时也暗暗表明并非居心叵测故意讨好英儿以接近她曹娘子,林赛玉只得忙还礼,不自觉的回头看了眼苏锦南。
    苏锦南猛然对上她带着几分探询的目光,心里一跳,张口就要说话,却又被那huáng公子抢道:大娘子你看明日启程可好?
    林赛玉忍不住挠挠头,看着一旁肿泡眼的英儿,以及红着眼圈的小丁哥,只得恩了声,道:如此,劳烦huáng大公子了话一出口,就见那huáng公子笑着说声大娘子见外了,我这就去了,说罢转身走了,林赛玉忙追着出去,口中急急道,只雇了车便好,我们自可回去,不敢有劳大公子送去
    huáng大公子只是在马上冲她一笑,也不说话催马去了,搞得林赛玉颇为郁闷,闷闷的回身,见苏锦南已经招呼小厮出来,说道:大娘子,还有什么需要尽管说,让,让小丁哥去办便可。
    林赛玉按着头,牵qiáng的笑了笑,道:本来要请大官人吃饭,如此只能欠下了。
    苏锦南也勉qiáng抽了抽嘴角,算是一丝笑,听林赛玉接着道:我过几日就回来。心里竟忍不住一酸,好似有着千般委屈,恩了一声,低着头也不骑驴大步走了,走了好远才敢回头看,见夜雾已经罩住了小小的院子,其中亮着一点桔huáng,不由一拳砸在路旁的老柳树上,惊飞了树上几只鸟,怪叫着乱飞一气。
    七月初二,昨夜一场好雨,换来今日颇为凉慡的天,林赛玉用帕子包了头,看着正将大包小包让车上放的小丁哥的娘薛氏,忙拦着她道:大娘,够了,不用几日,就到了,哪里用带这些?
    薛氏今年不过才三十多岁,有着江南水乡妇人特有的芊瘦身材,若不是脸上手上带着些做粗活的痕迹,只怕看上去还要年纪几岁,她一脸歉疚,好似是自己bī着人家主仆往京里去一般,摸了把眼泪,拉着林赛玉的手道:大娘子,我对英儿这个孩子没的话说,实在是大娘子见谅则个
    林赛玉笑了笑,示意她宽心,说道:我晓得。看看天色不早,再看一旁骑着马的huáng大公子,以及笑得油光满面的huáng周摆着手道:你们都回去吧,你们都回去吧,我们亲自送着,还能饿到大娘子不成?不由一阵尴尬,幸好huáng大公子及时拦住huáng周,将他推上车才止住了他的话头。
    好了,咱们早去早回。林赛玉看了眼正与小丁哥执手相看泪眼的英儿,咳了一声唤道,薛氏忙过去将英儿拉过来,推上车,一面小心嘱咐别乱跑别乱吃东西,多给主家叩几个头云云,满心关怀如同亲女,英儿具点头应了,也不忘嘱咐大娘在家别累着云云,看的林赛玉鼻头一酸,转身就上车去,早有huáng周买的三个丫头上前来扶,慌得她忙摆手道:不用,不用,伺候你们老爷去便可。
    huáng玉生在一旁听见了,催马过来笑道:大娘子爱清净,你们去后面车上,等唤你们才来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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