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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公主非要让我吃软饭(GL)——酒醉的福蝶

    师傅教诲,一日不曾遗忘。连烈锦垂下了眼眸,几缕发丝跟着缓缓落在鬓边,显得她的面容更加精致漂亮,然,观邪不敢苟同。
    观邪!卫莞儿心中又气又急,说话声音不免大了一些,你从小就是不肯低头认个错。这次是我来还好,若是那些老顽固,你又当怎样。
    微光下,连烈锦的肌肤白得几乎透明,仍然一字一句地回道:
    师姐,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无那般宽广的胸怀和看透万物的虚静,心中自有至亲至疏之分,更有凛然不可犯之逆鳞。
    卫莞儿心知自己劝不动这个师妹,小时候师傅曾想掰正观邪的牛心左性,可这孩子虽然天赋傲人,却过于执着。不论打还是骂,都未见成效。渐渐地,师傅也只得叹一句随她去了。
    观邪,我们并非要让你做那懦弱胆小的人,师傅常说过刚易折,何况你身上的力量特殊,如此滥用,若被人发现,后患无穷。
    师姐,我明白,你们担心那桂齐国人心有不甘,伺机寻仇报复。至于这力量,我自有分寸。连烈锦摇摇头,摊开手掌,给我吧,那群老家伙又研究了什么折磨人的药?
    她深知,师姐卫莞儿只是星药门那边活了不知多久的老怪物的传话筒,包括她那师傅也是。
    她可以不听话,但一定要乖乖受罚。毕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个道理她懂。
    卫莞儿拿出一粒青色的小药丸,欲言又止,观邪虽然身份尊贵,但一日是星药门的人,一日就得守这规矩。
    不然,坏了规矩,麻烦的还是连烈锦自己。
    这是燕国公府在带她上青越山时,便全部知晓的。
    连烈锦接过药丸,一口吞下,内里生出冰凉彻骨的感觉。这药是星药门百年传承的冰魄静心丹,不但使人身体冰寒透顶,更使人心如止水、六根清净。
    往后三日,每天自去廊下跪上一个时辰罢了。卫莞儿闭了闭眼,语气里含着不舍,师姐我,这就要走了。
    走?师姐何意?连烈锦压下身体的不适,疑惑地问。
    有些东西,便是宿命。往后,星药门和师傅就托你照顾了。
    说着说着话,卫莞儿再次深深地看了眼连烈锦,低头浅笑,也不知,还能不能再见。这次是师姐最后一次奉师门之命前来罚你了,以后莫要再犯禁。
    师姐,你...一路保重。天高路远,后会有期。连烈锦本想说你我所思所想,天生有异,何须强求。却又不解于师姐此时类似诀别的话语,只觉恍然如梦,有些怔愣自己似乎快要不认识卫莞儿了。
    我来时,还幻想着或许你会有所改变。
    改变什么?
    若是...高璟奚与师门同时有难,谁在你心头为先?
    为何有此一问?连烈锦眉毛蹙起,越发不解。
    若是高璟奚与我有难,你又当何解?
    连烈锦垂头不语,似在思索,又好像什么也没想。
    偏厅里,卫莞儿重重地叹气,是我奢求了,收到你的信,便有些情难自已,看清了也好......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低都后面,什么也听不清。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连烈锦陷入了一阵茫然无措、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感觉中。良久才缓缓说道:
    书到用时方恨少,事非经过不知难。
    是吗?可我只觉你不说,只是因为那答案不是我。
    卫莞儿走了,走得很快,没有回头。连烈锦强撑着身子将她送出了城。大雪更快地覆盖了她的脚印,没一会儿就什么也看不清了。
    她在风雪中独立了小半个时辰,只觉大师姐越来越奇怪,来去如风,不知谓何。
    到底是感叹了一句,道不同。
    冬日里黑得早,连烈锦脚步有些凌乱地回到公主府,就听见黑暗中传来杀猪般的叫声:
    杀人了,救命啊。
    九公主要杀人了,救命啊。
    这是...洛千儿的声音,怎地叫声如此凄惨?连烈锦心中纳闷至极,这几日她可是天天看在眼里,高岚因带着洛千儿吃香喝辣、策马同游、闹市漫步,那日子过得潇洒无比。两人的关系也突飞猛进,怎么说也有了个朋友相处的样子。
    到底是什么个情况,在公主府公然动起手来了。
    只见府上悬挂的宫灯照亮了,把这闹得鸡飞狗跳的两人,洛千儿只穿着月白色的单衣,头发凌乱,脖子上还有可疑的红印,不止一处...
    她身后的高岚因脸上羞愤难当,嚷嚷着让洛千儿站住,我高岚因一向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你为我打架,我请你喝酒。你刺杀我姐夫,我自当饿你十天。如今,你这个登徒子竟敢,竟敢...还不滚过来受死。
    九殿下,我没有,我不是,我喝得那么多,哪里知道啊。你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啊。
    还敢狡辩,你给我过来受死。
    竟然敢什么?连烈锦好奇了,刚巧碰上从书房里出来看热闹的七公主,便拉着高璟奚坐在廊下。
    殿下,你也不管管?
    小九乐意玩闹,累了自然就会停下。高璟奚望着那两个人在假山花丛里上蹿下跳的身影,若是不累,就这么玩下去也挺好。
    可我好奇她们这是发生了什呢?值得九妹妹这么大动肝火。
    你呀,怎么就不懂呢?高璟奚嗔笑了一句,握住了连烈锦的手,见她唇泛青白,手指冰凉,不由得心疼不已,你师姐与你说了什么,你怎成了这副模样?
    我没事,就是感觉有点冷。师姐她,连烈锦无奈一笑,星药门自有惩罚犯禁之人的法子,师姐不过是来执行而已。
    你们星药门竟如此严厉?高璟奚惊讶之余,侧头躲过了高岚因和洛千儿乱扔的雪球。
    江湖上谁不在乎虚名?虽然我就是观邪的事情,鲜有人知。但门规如此,我们不可随意出手伤人。
    高璟奚看着连烈锦越发苍白的小脸,忙拉着她起身往两人的居室走去,糖醋排骨可还吃得下?我让阿呦吩咐厨房,进一碗鸡皮酸笋汤来,还有紫姜茶先喝一杯。
    室内燃着上好的银丝炭,颇有温暖如春之感。高璟奚拿出一袭狐白裘给连烈锦披上,见那人皱皱眉,便知她不愿穿,怎么,不喜欢白色?
    倒也不是,只是白色容易脏。又要麻烦娘亲洗。连烈锦有些昏昏欲睡,说话间也没了章法。冬天洗衣服太过辛苦,井水刺骨,手会生满冻疮。
    无事,不会让娘亲洗衣服的,先把狐裘穿上,不然,娘亲可是会心疼你的。
    莫不是有些发烧,高璟奚将连烈锦安置在塌上,探了探她的额头,温度的确比往常要高上一些。
    刚想起身叫人,却被连烈锦拉住了手腕,殿下吗,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我去让阿呦叫大夫来。
    不准,我就是大夫。连烈锦耍起赖来,把高璟奚扯到床榻上,搂了个结结实实。你就呆在这里。
    乖,莫要胡闹,你这样让我怎么能放心离开长雍。
    听见离开长雍这四个字,连烈锦一下清醒许多,两眼瞪大,你要去哪里?还回来吗?
    连烈锦这副如临大敌的可爱模样,着实让高璟奚愉悦不已,今日刚得到消息,最近天灾人祸不断,母皇让我前去斗极山祈福。最多一月上下便能回来。
    一个月太久,我不同意。
    刚给连烈锦掖好被角的高璟奚,就听见了这么一句耍赖皮的话,她将手放在连烈锦额头上,语气柔和地问道:
    那你想要如何?
    第67章 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好
    斗极山好像是一群臭道士的地方, 殿下你得带我一起去。连烈锦冷得打了个寒颤,整张脸都埋进了高璟奚怀里。
    你出来, 别往里面靠,痒!脖子处的肌肤被连烈锦炙热的鼻息,弄得酸痒不已,高璟奚又担心弄疼这个病人,只能小小地推了推她的肩。
    你答应带我去,不然...哼哼。
    你怎么现在这么会撒娇耍赖了?高璟奚腾出手来, 轻轻按在连烈锦发上,不是我不带你去,你现在这样, 哪里走得动?
    闻言, 连烈锦一下坐起身来, 虽然牙齿冻得上下打架, 仍然强撑着说:我走得动, 这不是病,只是药劲而已, 过了这阵就好了。
    药,什么药?高璟奚危险地眯起眼,质问道:
    你师姐迫你吃的?
    星药门惩罚人的法子, 向来如此。你别担心,只是稍感寒冷而已。过上十几日,症状自然会消解。
    说话间, 连烈锦更是冷得打了好几个喷嚏,高璟奚再是生气,也不愿多说什么,只是高声吩咐下人送几个汤婆子进来。
    我听人说, 你师姐追上了桂齐使团,给那齐炽看病去了。
    大师姐一向秉持着无人不可医的想法,世间大抵也是需要这样的大夫的。俗话说得好,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至于大夫,应该也差不离。
    你呀,表面固执,内里倒看得开。高璟奚靠在连烈锦肩旁,微笑着喃喃自语,风雨欲来山满楼,外面波诡云谲,越来越有趣了。
    这与大师姐又有何关系?
    我也暂时还不知,高璟奚眼神深邃,安抚地拍拍连烈锦的后脑勺,你师姐或许只是为了悬壶济世、治病救人而已。
    希望如此吧。连烈锦兴趣缺缺地回答,师姐向来聪慧过人,我远远不及她。
    好了,不说她了。你可饿了,吩咐厨房送点小菜来。
    殿下,我不饿...不,我想喝姜汁撞奶。连烈锦扯扯高璟奚的袖子,忽然想知道这个古代地方,能不能做一碗出来尝尝。
    姜汁撞奶,那是何物?
    就是把姜...
    过了半天,高璟奚表示自己大概听懂了做法,但无奈于连烈锦不放她离开。她只能找来阿呦,让她站在床前听完这道点心的做法,再去吩咐厨房。
    一直折腾到半夜,连烈锦才安稳睡下,只是时不时还会呓语几句谁都听不懂的话。
    料理完自家不省心的驸马,高璟奚终于有空去看看高岚因跟洛千儿的情况。
    岂料,她刚从床榻上起身,还未离开被窝,就被一只修长的手臂给拉了过去,狠狠地圈在怀里。
    始作俑者还一脸委屈地哼唧了几声,什么又想抛弃自己,出去乱跑...
    反正啊,那话里话外的意思,硬生生把高璟奚数落成了个负心薄幸之人。
    七公主窝在连烈锦怀里,被迫听着这人糊里糊涂时的狂语,半是心疼半是好笑。
    半晌,见连烈锦再次睡去,她也熄了出门的念头,抬手灭掉灯烛,二人互相依偎着睡去。
    厢房里,洛千儿十分可怜地被捆绑着四肢,平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高岚因靠坐在床头,手里拿着那天比武所用的幽蛇鞭,火红的鞭身在烛光的映衬下,闪闪发亮。
    洛千儿,趁着酒醉,就大着胆子,轻薄于我?
    洛千儿被捆了个严严实实,现在连翻身都做不到,她感觉自己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不过就是中午的时候,与高岚因在房里品酒,聊得过于投机,两人不免豪饮起来。
    喝多了嘛,自然脑子就糊涂了很多。两人稀里糊涂就睡到了床上去。
    至于,有没有发生什么。那肯定没有啊。洛千儿弱弱地回想了几遍,觉得应该没有吧。只不过,就是醒来的时候,她双手所放的位置,不是那么规矩。
    但是,睡觉嘛,谁还管得住自己。
    绝寸没有的事,九殿下,我洛千儿寸天发誓,我喝了酒只会呼呼大睡。旁的事情,一概不干,也没力气干。
    呵呵,你倒是很会狡辩,高岚因冷笑了三声,一概不干,是吗。那我的肚兜怎么在你手上!
    可能...是你嫌热,自己脱的呗。洛千儿说话声音越来越小,高岚因一鞭子将她的里衣掀开,在她的锁骨上留下了不轻不重的红印。
    喂,你要做什么?堂堂公主,总不能这么小气吧。虽然你那时没穿衣服,我不也没穿嘛。这事情,也说不上谁吃亏。
    听见洛千儿强词夺理的话,高岚因怒极反笑,敢情还是她洛千儿吃了大亏是吧。
    这个登徒浪子,高岚因心下发狠,抬手又是三鞭。一鞭子将木几上的红烛甩灭在地,再一鞭子扯开洛千儿的亵裤。
    最后一鞭的鞭尾扫过那人细腻柔滑的脖颈,立时起了一道红肿却诱人的伤痕。
    洛千儿痛呼出声,才发现屋子里仅剩下了一缕银色的月光照明。再转头一看,高岚因犹如混血儿的容貌,在暗夜下深邃好看地不可思议,尤其是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此时闪着撩人心弦的异彩。
    等她反应过来时,高岚因已经上了床,覆在洛千儿身上,低头不断地反复啃咬着那一处伤口。
    又疼又痒,还无法反抗。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洛千儿心内大叹三声,流年不利。
    疼吗?黑暗中,高岚因的声音,听起来十分邪恶而充满蛊惑的魅力。
    洛千儿侧过脸去,一声不吭,仿佛只能任人宰割。
    呵呵,怎么不说话了?不是一直都很能说吗?高岚因一声轻笑,她就是喜欢洛千儿这副受气小媳妇,还非要嘴硬的性子,就是要让你疼。
    眼见着,洛千儿暗暗抗拒,又不时沉溺其中、无法自拨的模样。高岚因顿感心情愉悦不已,那一番的兴致也跟着大好。
    就在九公主得意洋洋地准备缓缓解开,她自己的里衣时,身下那个一直沉默的人,却突然暴起,反手将她压在身下。
    情况立时调换了过来。
    你!洛千儿,你好阴险,高岚因在一阵慌乱后,气到鼻尖发红。竟然趁机解开了绳子。
    岚儿,兵不厌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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